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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十：广州 一，广州大榔头虽说到珠海之前已经路过广州，但只是从火车站直奔汽车站，并没有见到真正的广州市。 坐在长途车上，几乎把全广州穿越遍了，高楼林立，大街小巷横七竖八，没个方向，到处都是高架桥，转的我晕头转向，总印象是：大而乱 一下汽车我们就开始找旅馆，我的经验还是自己找，但这块地方人山人海，乱成一团麻，我们又两眼一抹黑，吃亏上当在所难免，顺便问一下交通保安，保安高兴地想：机会来了，说： “广州安全比较差，你们肯定是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吧？价钱贵不贵放在第二位吧？我给你们找一家非常安全可靠的。” 我一听就知道要挨宰，但妻对保安充满信任，没办法我们只好跟保安走。一路上见警察和保安都提着铁管大棒，说是湖南人在广州打架太厉害，非铁棒难以对付。 到旅馆一看，条件实在太差，而且价钱不菲，但妻认为“安全第一，价钱第二”，没办法只好住下。住下后我们又在附近转了转，其实旅馆不少，价钱都不贵，妻才知道我们真的上了当。 先给孩子们打个电话报平安，谁知只打了一分多钟，也就几毛钱的事，竟要我们五块钱，我们要看计价器，答：计价器坏了，反正就是五块！我们早就听说广州砸榔头厉害，刚刚住旅馆挨了砸，打电话又接着砸。 二，五羊城游广州首先当然直奔越秀山中的五羊石，让妻知道广州为什么叫做“羊城”。 李群玉诗云：“五仙骑五羊，何代降兹乡？”连唐代诗人都在探究五位仙人骑五头羊来到此地究竟是什么年代，可见其传说已非常久远。 越秀公园不是很大，但很精致，幽静。小山上的五羊石雕工精美，是五十年代雕塑名家尹继昌的作品，极有创意，艺术家舍去五仙，只雕出五羊，而且将其中一只老羊雕得极大，突出主题，其它四只好像它的子女般倚偎在脚下，众星烘月，似有一种亲情。 
老羊嘴中叼着麦穗，传说中仙人将羊嘴中的麦穗撒在此地，从此这里有了庄稼，所以广州又称“穗城”，简称“穗”。不过说来奇怪，当年撒下的是麦穗，而于今此地却全是稻米，老广们几乎不怎么吃面。我想从这个传说可以看出，中华文明的确是从北向南传播，北方仙人吃惯了麦子，想让蛮子们也享受享受，谁知蛮子不买帐。 唐诗人高适云：“海对羊城阔，山连象郡高”。是说羊城南边正对着辽阔的南海，其实此处只是珠江口，离南海还有一段，不过珠江已有了“阔”的气概。 
据说珠江夜景很美，晚上我们来到海珠广场，站在江边看万家灯火在粼粼波光中的倒影，非常惬意。我想象，坐在游船上夜游珠江一定更好看，但船票不菲，也许真坐在船上还没有想象中的好。 
三，不过如此第二天先游三元里，因为我所知道的广州古迹也就越秀五羊石和三元里这两处，三元古庙也实在寒掺，摆了几件当年抗英的武器，没什么看头。 
妻很不满意，说咱们能不能去一个能代表广州繁华的，好看的地方？我研究了一会儿地图，发现广州市有两大中心，一是我们昨天去过的海珠广场、解放路、中山路、越秀公园这一片，算是老城区，破旧肮脏，杂乱无章。另一处是所谓天河体育中心，似乎是新城区，应该好看一点吧？ 我们驱车来到天河，体育中心这块建筑倒是有现代风格，可惜人烟稀少，并不热闹。新疆驻广办事处也在这里，里面陈列着天价的新疆酒。按地图一直走到天河南边的大街，这里看起来好像繁华一些，但也不过如此，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气派。 我们坐地铁返回火车站，在两条地铁线的换乘处，一个没注意，弄错了行走路线，陷入死角。管理人员早已见多不怪，又从死角把我们引出。由此可知广州地铁的路线设计不科学，导致乘客经常出错，北京地铁就没这毛病。 10月7日下午，坐上去肇庆的火车。 回首广州，三十年前我和同事李达华就准备从上海来广州玩，但被母亲阻止没来成，这次终于圆了三十年的梦，玩了一天多，但总的结论是：广州不想再来第二次！ 在唐宋之前，广州一带尚属蛮荒流放地，韩愈、苏轼等大名人都曾被流放岭南，韩愈哭丧道：“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而苏轼则自我安慰道：“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鲁迅先生曾说：“广州的花果，在'外江佬’的眼里，自然依然是奇特的”。而广州“最大的阻碍则是语言”。可见，就连同属南方人的鲁迅先生，也适应不了广州的“怪”。鲁迅时代已经过去了几十年，花果饮食依然奇怪，但语言环境确实好多了，鲁迅当年因听不懂广州话，以致到了“无话可说”“无人可骂”的地步，今天则几乎人人都能说一口相当标准的普通话了。 2011年7月15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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