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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阳，我的第二故乡 兰山 离别养育我七年的武阳已有四十七年了，思念之情油然而生。1969年初我下乡插队在绥宁县武阳镇万福桥村道口组落户，这里到处都是深山巨谷，这一望无际的田野上，四处翻滚着绿色的浪涛。在这山乡村庄，清晨跟着村民出工、锄草、护理禾田…… 走在乡间窄窄的田埂上，就像踏在柔软的绿毯上，两旁稻田绿油油的秧苗正贪婪地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吸取着田地的养分，长得郁郁葱葱，一转眼（到了秋天），这些含苞待放的谷穗会都变成了金灿灿的稻谷。一天匆匆地过去，嫣红的夕阳把整个村庄染得金碧辉煌，劳作一天的人们，带着收获、带着喜悦，回到村舍温馨的家中。夜深了，山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皎洁的月儿嵌在天空，照着农舍熟睡在木床上的村民。“哞一一”犁田的水牛发出了第一声苍老的呼唤，唤醒了沉睡的大地田野，勤劳的队长黄秀槐他戴着斗笠，吆喝着耕下了春耕第一犁。一阵春风悄悄地吹过，这时，你会吻到新翻田土的气味。 春雨是大自然的杰作。淅淅沥沥的细雨洒遍了农村广阔的田野。蔬菜吸足了饮料，长得鲜嫩碧绿；稻子喝饱了清茶，挺起了身骨，只待暖风吹拂，便就抽穗长谷，又是丰收稻谷年。
春季的雨天有些阴沉、迷朦，但却是山乡大地生机勃勃的开始。我回首望去，呀，那巍然高拱的马鞍山蒙着薄薄的飘浮着的轻纱，神秘莫测。而看上去总有那么一片青绿色。雨丝疏时，绿色鲜明、逗人喜爱；雨丝密时，绿色浓暗，引人入胜。绿是瞬息万变不离其宗景象的主色。春雨中的山色，其美妙就在时隐时现之中。上个月还是枯黄一片的马鞍山，如今已被绿色盖满了，如能撩去袅娜飘流的轻纱，绿，就会把天也染成一片绿色，因为无边无垠的武阳大地同样充满了绿。春雨有多么大的力量啊，能使枯萎变茂盛。春雨，细细地、悠悠地飘洒，纷飞在山乡人们发上、脸上、衣上、向人们传送着自然的恩赐、春天的信息。春雨，给人以乐趣而无淋漓之苦，使人意兴盎然。在春雨霏霏的武阳车站，除了偶尔的喇叭声外，失去了平时的喧哗，变得宁静、安逸。春雨给人带来了新的感觉、新的气象。大自然是诗画的源泉。春雨是一幅立体的画，是大自然献给人们的一部佳作。没有春雨，哪来鲜花遍地、硕果累累？哪来欣欣向荣、蒸蒸日上？武阳万福桥村道口组有几十户村民，这里四面青山环绕，炊烟袅袅，鸟语花香，到处是梯田，到处是庄稼。夏天日长、夏日溽热，村民在禾田踩田泥，拔杂草，在我的记忆里，乡亲们总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脸朝田土背朝天。脚踩在水田里，田里的水烫脚，村民们在坚持劳动。知了扯破了喉咙，肆无忌惮地在田径边的树枝上放着口噪音。汗流如注湿透了衣服。炎热丝毫敌不过农人锄禾踩田的热情，他们将“汗滴禾下土”的干劲发挥得淋漓尽致。
等到夕阳西斜的时候，我跟着百鸭、大告化、晋晋老庚等一同走到蓼河水旁，这时西山天边艳红的霞光给这河水、沙滩、万福桥都涂上了一抹金黄。河水晒了一天，温凉而不刺骨，似乎是专门为我们洗脚准备的。踏着细腻的沙滩走过去，温柔的细浪轻轻地吻着你的脚背、小腿、膝盖……于是积了一天的疲劳和炎热，似乎一下子便消融在清澈见底的蓼水之中。秋高气爽，山乡的天空几朵淡淡的云镶在蓝天上，宁静、自然。天空很高，仿佛怎么也望不到头……在灿灿阳光的照射下，我村贺家、瓦子坪、蓼河对岸，田里的稻穗随风摇摆，颗粒饱满，沉甸甸的金黄稻穗散发出稻谷的芬芳四溢的谷香。这时，树上的树叶已不像夏天那样翠绿，开始泛黄了。田野里弥漫着村民丰收的喜悦，全队的村民在队长带领下投入收割大忙。先用镰刀把禾杆割倒、一把一把整齐的放在禾田，再一把一把将割下的稻穗放进大谷桶、或脚踩式的脱谷机里脱粒。下午每人挑一担谷，村民忠狗大、百鸭、民生等力气足，他们挑一百五六十斤谷担，我挑得百来斤。夕阳西下，村民们挑着谷担向生产队的仓库奔走，夕阳的余晖将人们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劳累了一天，村民的脸上绽放出如花的灿烂笑容。我也笑了。稻谷的丰收，有着队长的操心和村民的辛勤耕耘，有公社领导的支持而取得。
队长常说：“种出稻谷，是全队人吃饭的事，大家展劲干。”田野上望去，稻穗迎风摇曳，颗粒饱满，只一俯身可以触摸到沉甸甸的金黄稻穗。全队的村民在禾田忙着收割稻谷。（我在下乡当年，是十七岁，队长有六十多岁了。）稻谷丰收，是队长带领我们干出来的。水稻与美丽的蓼河水互相映衬，成为武阳万福桥村最美、最新的景象，禾谷丰收的家乡，是喜悦的，一起来回忆这场过去了的山乡秋收稻谷禾下梦。把谷挑进队里的粮仓，堆积成山一样。傍晚时分，村民从禾田回来，顶着斗笠，叼着旱烟，带着一身的泥土味、汗味儿和稻香，坐在小木凳上。一碗农家炒菜、一只粗糙的手端起一碗武阳新米煮熟还冒着热气的白米饭，用筷子挟下一块炒菜放进嘴里，再喝一口米酒，那味道，那感觉，真是悠哉悠哉！“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咱武阳父老乡亲们自然有自己的特色。如果你在城市吃惯了大鱼大肉，西餐，来尝一尝咱农家特有的柴火熏黄的土猪腊肉，又香又好吃；如果你喝惯了啤酒、大曲或高档洋酒，喝一口武阳农家酿造自制的“蓼水米酒”，会另有一番滋味；如果你喝惯了其它饮料，来瓶“武阳桔汁”，我想味道不会差；品茶的人来试试本地的“泉水茶”，也许又会赞不绝口一一想吃想喝的朋友，愿到武阳来尝尝鲜吗？我在队里近七年，村庄坐落在万福桥的旁边。四面是连绵起伏的山峦，还有蜿蜒曲折的蓼河，河水清清流淌，游鱼可数。沿河一带群山万壑，绿水迂回，青山浮水，景色清幽，犹如玉带一般。收割完稻谷，晒干后，我和村民一担一担挑到武阳粮库交送公粮。从万福桥挑到武阳粮库有5公里，望着走在送粮路上的村民，这不由得使我联想到那些为社会奉献着一切的普通而又平凡的劳动者，他们辛苦地耕耘播种、收割，在公社领导支持下，粮食获得了大丰收，人间才充满了温暖，充满了希望。队长黄秀槐常说：“送公粮支援国家建设，是我们应该做的。”队长带领全队的村民把稻谷种出来，解决了全队人的全年口粮。理想指引人生方向，信念决定事业成败。为了粮食增加产量，队长全部心思融入耕耘、播种、护苗、种稻、收割全程工作。
经过这两年，我有一个越来越强烈的感觉，那就是：我太爱武阳了！我爱这片土地，更爱生活于这片土地之上、代代相传生生不息，历经磨难之后依然坚强勤劳、纯朴乐观的村民！邵阳邻居问我：“武阳米煮饭好不好吃？”我生产队里有一片梯田分散在唐冲，这里是深山丛林，只有一条小路伸延进去。两面山高，山腰白云飘浮，一条小溪从山冲里顺着这路边的坑道向外面流去。谷里两面高山上的梯田种满稻穗，山上是雾雨朦朦，早上和晚上山腰寒气袭人，中午阳光灿烂。快步向上走去，到了山顶，回头一望，对面的山峰也是雾气蒸腾，苍翠的山峦越发秀丽挺拔了，它虽无黄山之壮观，却有黄山之清秀。这里稻香扑鼻，稻穗远眺日出，俯瞰云雾，吸收绿林雨露，颗粒饱满。七十年代，我们村是用石磨人工碾谷，再换手工过风车，这边出米，那边出糠，这样人工原始碾米。米，是黄颜色的。用柴火煮熟成饭，又香又甜，其味道超过泰国乌汶茉莉香米饭。你若不信，可去武阳品尝。收割结束。进入十月，为提高队里收入，队长带领我们男劳动力去大山林里砍树，把杉树卖给绥宁县武阳木材站。那天早上吃完饭，百鸭、忠狗大、黄先友、黄应中、黄民生、修修狗等大部分男劳动力，每个人腰间插一把斧头，手提几个糍糯米粑。一同沿着小路走进深山，沿途那清澈的山泉顺着一大片乌青的岩石往下流，遇到岩石突起或下陷处汇成洁白细碎的水花，在阳光照射下，整个山间岩石上金光闪闪，有无数个亮点在发光，仿佛撒满了耀眼的珍珠。我们踏着山路，在岩石缝中长起的树林中穿梭。我问百鸭：“还有多远？”“还要走半个小时呢。”一路上，青山叠翠、泉水叮咚、芦苇似浪、万木葱茏、野花纷纷、鸟儿鸣唱，我们无心去看风景。
我们走了个把钟头，到处都是高大的杉树，我们分开站稳，在斜坡地上，用斧头砍杉树，砍到树还剩下部分树杆时，就停下斧头，并大声呼喊：“大伙注意安全！这棵大树要倒了！”于是同时，大伙停下手中的斧子，注视着这棵快要倒的杉树，这时，用脚一蹭，树倒向没有人的那个方向。接着再砍下一棵杉树，队长反复嘱咐：“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倒树之前，一定要喊应大家之后，才能将树倒向没有人的那个方向！”晌午，我们就在大山里点燃柴火，烤熟糍粑，这就是中餐。休息一会，大家又开始砍树。直到夕阳落岭，收工回村。在队里生活的头两年，日子过得也快。彭建湘、孙结善是和我一起下乡来到生产队的，一个招进安江纺织厂、孙结善招进涟邵矿务局。剩下我留在这山乡村里务农，自己初中文化也不能参加高考，我怀着压抑感走到万福桥下那条蓼河畔的卵石滩上，看着这清澈见底的河水、还有水里的游鱼、它们在追逐，嬉戏，不时有小鱼“啪啦”一声跃出水面，又“扑通”一声钻进清凉的蓼水中去。潺潺的流水冲走了我心中的郁闷。这条湘西南资江支流蓼河上游，它曲曲折折，穿过岁月的航道，伴着我曾经下乡插队走过艰难的路程，缓缓地流入了我的心田。第二故乡的蓼河哟，深藏在我的记忆里。 冬天，树叶黄了，窗外，一片白色的雪花在轻盈地飘扬着，玉树琼枝亭亭玉立，屋外田野白雪，弥天漫地，满天瑞雪纷飞，雪从空中飘下，屋外很冷，我坐在副队长黄先盖家的厨房里的方木头上烤柴火取暖，他的儿子黄先晋是我老庚，我在他家吃了午饭。菜是腊肉炒冬笋，农家每年杀猪不卖，就切成一块一块用绳子扎起挂在柴火架子上熏成干腊肉，隔一段时间取一块煮熟调好配料，全家人吃一顿，这腊肉很香，比酒店炒的那盘腊肉还要香，酒店的腊肉是超市买的，超市的腊肉可能是不好的猪肉熏的，最好是不要去超市买。只有下雪，村民才能在家安心休息。雪，让我看到了世界纯洁的一面，雪让我懂得了人生，人心脆弱不堪，容易被外界感染。雪，愿世界万物都像雪一样，洁白、纯洁。
那是一个冬天的下午，黄秀槐队长叫我跟着黄先庆去生产队的仓库里拿了半篮子萝卜回来，我将这小白萝卜切碎煮熟，很甜。我在生产队里生活了将近七年，队长骂过我，骂我偷懒不出工，也鼓励过我，要我好好安心务农，只要有招工的机会，我们就推荐你。我知道他是在关心我的前途。我记得，那是一个秋末冬初的一天上午，我在长铺的桥边上看下面的河水。“兰山，你坐我的拖拉机回队里去吧。”听到有人喊我，我转过身看到黄先晋走到我身边笑着要我回生产队里去。我不愿意回队，我只想在绥宁县城内找一份临时工做，工作没有找到，却在桥头边的路上碰到晋晋，他是我老庚，和我关系挺好的。他见我不愿回队，只好开车走了。我在长铺李正韬家住宿了两天，（他没有下乡，他老婆是知青。）他送一束花，给我拿回武阳，这束饱含着友谊的绥宁鲜花，凝聚着衷心的祝福，传递到我的手中，祝福着我将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会有一个花一样美好的开端！武阳的冬天，户外下着雪花，洁白的雪花，将田野、村庄、树林全部覆盖。山乡的一切，都在这厚厚的雪中悄然睡去。我常想：自己不能被招工，那就只有去外打工？那时的我还十七、八岁，正是读高中的年龄……我经常提醒自己，什么事尽量往好的方面去想。生活中，我们确实倾慕向往“那些在单位上班领工资的人”，也想跻身那国营企业单位上班。但生活毕竟是现实，它往往并不尽如人意。在这里说一段三国：孙权送曹操一头大象，曹操想知道大象的重量，但象太大了，他和文武群臣都束手无策。这时，曹操的小儿子曹冲说：“置象于大船之上，而刻水痕所至，称物以载之，则校可知。”大家照曹冲的意见办，果然称出了大象的重量。于是大家都夸曹冲小小年纪机智聪明。曹操和他的大臣们有称象的知识吗？有！却没有称象的能力。牛顿那个时代有没有和他相同学历的人呢？有！却唯有他一人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再说化学家居里夫人，当她的丈夫一一事业上最得力的伴侣彼尔.居里不幸遭难时，她并没有沉浸在万分哀痛之中，而是毅然继承了丈夫未竟的事业，走完她一生的科学道路。
人的一生中，不可能时时都有成功在等待。有令人激奋的日子，也有使人沮丧的时光，难道能因为沮丧而停止追求吗？（当今，有个别人稍受一些挫折，譬如高考落选，就悲伤不已，痛不欲生，相形之下就显得多么渺小无能！过分的悲哀只会是无意义也毁灭了自己，即使把泪水哭干了，现实也不会因“泪”而“异”。相反，如果把悲伤化为力量，变成行动，前程仍将是辉煌灿烂的。） 按实说，在生产队里坚持出工，种好庄稼，吃饭不成问题，再去自留地种些菜，生活可以维持。自己招不进工厂，在农村也一样与在工厂上班，（在工厂每月的工资，买回27斤计划粮，另外还要生活开支，如果不节约开销，那份工资还维持不到月底。）我在武阳大田道口生产队还是一直跟着村民（雪天休息）种稻、务农。村庄的冬天，似乎总与寒冷、肃然、静谧连在一起，与温暖、快乐、和蔼、生机无缘。殊不知在这冷漠的背后，却隐藏着生命中的深层底蕴，孕育着春天绿色的希望。的确，山乡的冬天有着令人敬畏的外表，凛冽的寒风卷着大地田野的一切，当枯萎的落叶被卷起，在风中无力地飘着，这曾经是春天的承诺，寒风吹走落叶，却永远吹不走生命独有的一份冷静、纯洁和深沉，吹不走生命萌动新的向往与意志！
有人说冬天比夏天难过一些，（是说冬天太冷了，人容易感冒。）它每天迟迟地从东边来，又早早地往西边去，那就错了。早上，你没见它行色匆匆地赶来吗？那天边的红色哪里是什么浓妆艳抹呀，那是它走得急忙，脸上泛起的红晕。白天，它走得那么从容又那么快，这样的高效率四季中只有冬才有。冬天啊，你撒满天瑞雪，情愿将你冰晶玉洁的肌体化作万里春水，无私地、慷慨地去浇灌、去润泽大地。在这充满对新春赞语的时候，你却在一年的历史上消失了，被那些稚嫩、幼小的青苗吮吸、利用。你，孕育春而不争春，真是“留取丹心照汗青”啊！冬，我赞美你品格高尚，崇敬你洁白无瑕。我在队里生活了六年，春天的小村风景秀丽，我虽然己经离开武阳四十七年，可我却总是怀念着那青山环抱的山村、那绿水环绕的田野、……和村民一起出工，我静静地走在村边低矮的土丘上，两旁青翠的芳草爬满丘下的蓼河岸边，田野里飘来的是稻香和泥土香，农家屋顶上己袅袅升起炊烟。在这山乡蓼河边，与我同行的耕牛，悠闲地迈着步履，我捡起路边一块小土，投到牛腿上，牛却不理我。牛背上骑着一个约六岁的孩童，赤足、身穿黑色衣服，手里摇着一根竹条，甩打着牛屁股，高声吆喝着。清脆的吆喝声惊醒了山乡沉睡的田野，宁静的小河开始热闹起来，鸭子昂头，“嘎嘎”结群戏闹，河鱼欢快地掠过蓼河水面，岸边那兴奋不安的鸟儿成群飞上桐树。老牛听到主人的吆喝，昂起低垂的脑袋，“哞”地一声大鸣，拔开四蹄，将我甩在后面。我转身走到村口，一群村民走了过来。一个村民长者对着那个年轻学生说：”孩子，放心去吧，展劲学出个名堂来，可不要给咱们家丢脸啊！”一群人向桥上马路走去，汽车来了，接走青年学生，又调转头开走了，带走了村里庄稼汉们的一颗颗火热、企盼的心。武阳的秋天，是蓝天与庄稼的共同构思，是充实与成熟主宰的季节。那一望无际的稻田、沉甸甸的谷穗，在秋阳里画下一个大句号，征询农村父老乡亲是否满意。站在田间这块厚重的土地，我说不出更加好的语句来表白，就在这纯朴的乡风中，语言平淡无力，我和庄稼一样忘我而立，任默契填满我的心房。秋风蘸着秋雨，把镰刀磨得削铁如泥。于是，稻田展开收割。山村的秋天，满田的稻谷、满把的欣喜，任你收割，满眼满眼的禾田丰收场景，任你描绘。
离开武阳四十七年，两年以前我回到第二故乡：武阳镇万福桥村道口生产队，这里变了。一栋栋二层的红砖房拔地而起，但禾田没有变，依然保持着它原有的朴实，田野里稻子长得很旺，沉甸甸的谷穗稻田，就像大地雍容的礼服。我走进村来，村民不认识我，我就说：“我以前是这村里的下乡知青，我是兰山。”“哦！你原来在队里是住在先平、先美家的兰山呀？”村民热情的把我迎进家中。我在村前村后漫步，这时太阳快下山了。心中感到分外轻松，就像傍晚归巢的小鸟。迁回邵阳后，我便常常记起万福桥村故乡的好处。情，牵着我家乡的山，连着家乡的水，系着家乡的父老乡亲，珍藏起吧！埋在心底……我还将赴村里去看望：大告化、晋晋、先平、林道五……
作者简介：兰山，初中毕业于邵阳市三中。生于1953年2月11日， 1969年3月下乡绥宁县武阳公社大田大队道口生产队务农，1975年7月返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