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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东北那段不堪回首的血泪历史(一)——'伪满洲国'成立

 兰博2000 2022-09-26 发布于湖南

在欧亚大陆的最东端,有一片富饶的土地,这里有中国面积最大的平原,全世界最优质的黑色土壤中,生长着优质的大豆、玉米、高粱和稻米,埋藏着储量丰富的煤、铁、石油等矿藏。此外,广袤森林资源,让它成为中国最主要的天然林区。这里就是中国东北。

中国东北包括辽宁省、吉林省、黑龙江省、内蒙古东部,自古以来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部分。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汉、满、蒙古、朝鲜、鄂伦春等12个民族,世代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间,渔猎耕种、繁衍生息、和睦相处。

努尔哈赤从这里发祥,又将这里封禁,他要将自己的宝藏分封给自己的子孙后代,以图万事无忧。但他没有想到,域外倭寇贪婪的目光早已觊觎着这片富饶的土地。

如今,日本大阪市的大阪城公园中,有一座丰国神社,它是用来供奉16世纪日本的统治者——丰臣秀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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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国神社的丰臣秀吉塑像

1592年,完成统一日本后的丰臣秀吉就带领19万日本的海陆军侵入朝鲜,并将兵锋直指大明王朝。

丰臣秀吉在致朝鲜国王的国书中狂言“吾欲假道贵国,超越山海关直入于明,使四百周尽化我俗,以施王政于亿万斯年。”

丰臣秀吉发动的这场史称“壬辰倭乱”的侵略战争,最终在中国大明王朝和朝鲜两国军民的联合抗击下归于失败。

1868年,刚刚继位的明治天皇下令重新修建破败的丰国神社,可见,蛰伏于日本统治者内心深处对外侵略扩张的野心,并没有在将近三个世纪的风雨交替中泯灭。

明治天皇效仿英美法等列强,在国内掀起了明治维新运动。这场日本历史上最重要的变革,使日本从封建帝国转向资本主义国家。

面对贫瘠的土地和封闭的市场,不甘处岛国之境的明治天皇,追寻丰臣秀吉的侵略轨迹,重燃对外领土扩张的野心。

19世纪60年代,明治天皇宣布了他的“经营四方,安抚亿兆,开拓万里波涛,布国威于四方”的对外侵略扩张总方针,一条明确的吞并朝鲜,侵占“满蒙”,征服中国,称霸亚洲的基本侵略路线应运而生,拉开了野心驱使下对外侵略的序幕。

16世纪90年代末,丰臣秀吉就开始迈出了海外扩张的步伐,妄图征服朝鲜后,再占领“满洲”,吞并台湾、菲律宾群岛,其后迁都于北京,自己“居守宁波府”,以便“尊圣意,占领天竺印度”,最终建立“大亚细亚日本帝国”。 明治天皇的这番狂想,正是三百年前丰臣秀吉尚未得逞的阴谋。

1880年,明治天皇第二次下令重建丰国神社,并且在每年丰臣秀吉的忌日9月18日,举行参拜丰国神社的活动——太阁祭。从此,这一天对于日本人来说便有了特殊含义。

日本“大陆政策”也称“大陆经略政策”,是日本明治维新后,用战争手段侵略吞并中国和周边大陆国家的对外扩张政策,是近代日本帝国主义梦想称霸亚洲,征服世界的侵略总方针。

而中国东北因其特殊的地域与丰厚的资源,成为日本实现主义梦想的重要条件。

1890年3月,时任日本首相的山县有朋向明治天皇上奏《外交政论略》,内称“国家独立自卫之道有二:一曰守卫主权线,不容他人侵犯;二曰防护利益线,不失自己有利之地位。”“我邦利益线之焦点,即通往东亚大陆之道路”。

1890年12月,山县有朋在帝国议会上发表施政方针,反复强调主权先和利益线“二线说”及其对外扩张构想,大肆鼓吹日本侵略东亚的扩军备战。以此为标志,日本的“大陆政策”正式形成。

日本在“大陆政策”的指引下,明治天皇决定每年从自己的宫廷经费中拨出30万元,再从文武百官的薪金中抽出十分之一,补充造船费用,以赶超中国的奋斗目标,准备进行一场以国运相赌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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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治天皇

1892年,日本提前完成了十年扩军计划,建成了一支拥有32艘舰艇的日本海军,和拥有63000人的常备军,23万人的预备军的日本陆军。

1894年9月25日,日本联合舰队在朝鲜丰岛海域炮击清军运兵船,不宣而战,由此挑起中日甲午战争。

清王朝不惜巨资打造的北洋水师,先后于黄海海战、威海海战中全军覆没。日本军队陆续占领中国丹东、大连、旅顺等地。

1895年4月17日,清政府被迫与日本签订《马关条约》,原本偏于一隅的岛国日本不仅获得了两亿两白银的巨额赔款,还攫取了在中国开埠通商免除关税等特权,而且一举鲸吞了包括台湾全岛、澎湖列岛和辽东半岛在内的广大地域。

19世纪50年代,沙皇为了侵占中国东北,乘英法联军发动第二次鸦片战争之机,迫使清政府与之签订了《瑷珲条约》和《北京条约》,将黑龙江以北和乌苏里江以东的144万平方公里的中国领土归为己有。

日本在中国甲午战争中的胜利,在很大程度上触碰了沙皇俄国在东北的利益。

1895年4月,在俄、德、法三国的共同干涉下,日本被迫放弃了已经割占的辽东半岛,但清政府却为此支付了3000万两白银的“赎辽费”。

1895年5月,明治天皇就“三国干涉还辽”一事发表敕语,号召国民“卧薪尝胆”。随后通过了十年扩军计划,决心伺机同俄国展开对中国东北的争夺。

1896年,俄国诱迫清政府同其签订《中俄密约》和《建造经理东省铁路合同》。随后,开始修筑中东铁路。

1898年,俄国迫使清政府签订《旅大租地条约》,割取位于中国东北的旅顺和大连,同年,开始修筑哈尔滨至旅顺的中东铁路支线,将辽东半岛变成自己的势力范围。

1900年,八国联军侵华战争时期,俄国借助镇压义和团运动,出兵中国东北。

1900年,中国爆发义和团运动,波及的地域非常广,在东北也有,这个时候,清政府来不及考虑太多,沙俄就利用这剿灭义和团的机会占领了东北。

俄国把东北占领,触犯到了日本的利益,于是就日本与俄国就此展开了对中国东北的争夺。

1904年2月8日午夜,在中国旅顺口,日本不宣而战,日舰盯住俄国舰队近距离发射了16枚鱼雷,其中3枚命中目标,重创俄国最好的三艘舰船,揭开了日俄战争的序幕。

1905年1月2日,旅顺被日军占领。

1905年3月1日,日俄两军又在奉天进行日俄战争开战以来最大规模的陆军会战。战线长达200公里,双方投入的兵力达60余万人。3月10日,日军占领奉天。

日俄战争期间,中国东北是双方陆上交锋的战场,东北人民的生命财产遭到了空前的浩劫。

软弱无能的清政府,竟然无视帝国主义对自身主权的践踏和侮辱,宣布“局外中立”,任战火在东北的土地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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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俄战争时期的中国平民

日本凭借在对马海战的胜利,最终打败了强大的沙皇俄国。

1905年9月5日,通过《朴茨茅斯和约》日本从俄国手中攫取了旅顺、大连租借地和长春至大连的南满铁路等权益。至此,日本便以南满为势力范围,沙俄则退居北部,形成日俄在中国东北的南北对峙的局面。

早在日俄战争鏖战正酣之时,日本“满洲军”参谋长儿玉源太郎就在思考,如何经营战后“满洲”。

儿玉源太郎早已清楚地认识到,日本即便获得日俄战争的胜利,但也在战争中耗资巨大,将会面临财政、经济的极度困难。

在这种情况下,日本将无法单独称霸东北,因此,在各国列强环伺之下,必须以一种更为隐蔽而形式有效的方式,扩大日本在中国东北的权益范围。

在儿玉源太郎的授意下,台湾总督府民政长官后藤新平被招至中国东北,并起草了《满洲经营梗概》,提出“战后满洲的唯一要诀在于,表面上经营铁路,背地里白班设施”。

后藤新平在被任命为满铁总裁之前,有统治台湾殖民地的经验。他改变了以往直接进行武力镇压,采取警察统治的手段,他将满铁经营以企业的形式进行运行,避免当地的反对,运用根植于当地的手段来开展政策。

后藤新平的政策简单地说就是以铁路为中心、基础、骨干,对东北进行包括政治在内的各个方面的侵略活动。

1906年11月26日,日本推行“大陆政策”的殖民机构,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在东北宣告成立,简称满铁,后藤新平出任第一人总裁。

4个月后,满铁本社前往中国大连,日本以铁路附属地之名,排斥中国主权,实行殖民统治,一个独立于中国主权之外的“满铁王国”正悄然形成。

1921年5月17日,日本内阁作出决议,决定“援助掌握满蒙实权的张作霖,以此来确保日本在满蒙的特殊地位”。

1927年6月27日,陆军大将田中义一组阁担任首相后,在东京召集一些列会议讨论对华政策,史称“东方会议”,会议讨论的核心内容正是“满蒙问题”。

根据“东方会议”精神,田中义一写成《对满蒙之积极政策》的奏折,上奏日本天皇,奏折中更加明确了“大陆政策”的实行步骤,那就是“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满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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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义一

“东方会议”还有另一项秘密的部分,其侵略步骤和方法更为毒辣,即对张作霖施加压力,迫使他成为与日本“肝胆相照”的傀儡,从而把整个东北从中国的版图上分离出来,窃为己有。

“东方会议”后,趁张作霖还掌握北京政权之机,田中内阁加紧向其索取权益,展开所谓“满蒙交涉”。

面对日本在“满蒙”筑路、开矿、租地等种种勒索,张作霖表现出一定程度的抵制,未能满足日本人的要求。日本关东军认为,张作霖已经成了日本在“满洲”建立“新国家”的障碍。

就在这时,蒋介石领导的北伐军逼近京津,奉军节节败退之下,张作霖决定撤回东北。

然而,张作霖全然不知他已经踏上了不归的列车。

1928年6月4日凌晨,就在张作霖的专列经过南满铁路与京奉铁路交汇处的皇姑屯时,被日军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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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

1928年12月29日,背负着家仇国恨的张学良继任东三省报案司令,出于民族大义的考虑,张学良毅然通电全国,宣布东北易帜,服从蒋介石国民政府。东北易帜促成了当时中国在形式上的统一,摧毁了日本企图将东北从中国本土分离出来的阴谋。

日本在中国东北掠取的经济利益急剧减少,直接威胁到“满蒙权益”的得失,加上此时席卷资本主义世界的经济大危机波及日本,导致日本国内阶级矛盾加剧社会严重动荡。越来越多的国内势力,支持武力夺取中国东北。

曾任满铁总裁的松冈洋右在议会发表演说,声称“满蒙问题是关系到我国生死存亡的问题,是我国的生命线,要牢牢确保死守”。

日本关东军,一支臭名昭著的海外驻军,以守卫“关东州”和南满铁路之名,行阴谋颠覆与武力侵略之实,扮演者侵略中国东北急先锋的角色。

1906年,日本将旅顺租借地改称为“关东州”,设置了关东都督府,下设军政、民政两部,就是后来的关东军司令部和关东厅。

日本关东军司令部设在旅顺,司令官由日本天皇任命,下辖1个师团和6个独立守备队,总兵力1万多人。分别部署于旅顺、大连租借地和南满铁路沿线。

日本关东军,这支野蛮、残暴富有侵略性和冒险性的日本法西斯军队,后来不仅发动九一八事变,制造伪满洲国,而且还把持操纵伪满傀儡和推行殖民统治与掠夺方面,成了日本帝国主义与日本天皇的总代表。

日本关东军高级参谋板垣征四郎,在年轻时就已经立志“把一生赌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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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垣征四郎

早在日俄战争时期,板垣征四郎就开始在中国各地搜集情报,为日后的侵略战争做详尽的准备。

日本关东军作战参谋石原莞尔认为,日本若想在战略地位上处于有利地位,就一定要建立一个后方基地,这个基地就是“满蒙”。

1929年7月,日本关东军作战参谋石原莞尔提出《回转国运的根本国策满蒙问题解决案》,强调“满蒙问题的解决是日本存活的唯一途径,问题的解决在于日本对满蒙地区的完全领有”。

1931年3月,板垣征四郎在日本陆军步兵学校发表题为《从军事上所见到的满蒙》的演讲,宣称“满蒙为日本国防的第一线”,大肆鼓吹日本侵占中国东北。

1931年5月,石原莞尔提出《满蒙问题私见》,指出满蒙为题解决的唯一方法是“将中国东北划归我方领土”。为此,需要营造正当性和拥有实行这一目标的实力为前提。

1931年5月29日,板垣征四郎在日本关东军部队长会议上,发表题为《关于满蒙问题》的演讲。进一步鼓吹出兵侵略中国东北和蒙古地区,是日本“当前的急务”。

就是这样的两个战争狂人,在1929到1931年间,先后策划了4次名义上的“参谋旅行”,但实际上则是进行实地军事侦察,他们用各种形式完成了对东北地形、军事设施和部队配置的详细侦察,制定出武装占领东北的作战方案。

1931年6月,日本军部以参谋本部与陆军省为中心,制定了武力侵占东北的方案《解决满洲问题方策的大纲》,大纲预定以1932年春季为期,以东北的“排日行动”为口实,对东北采取军事行动,要求各方面对此做好准备。

日本关东军作为侵略东北的急先锋,不赞成中央部“坐等良机到来”的方针,主张“以谋略制造机会”,将占领中国东北的的侵略战争提前到1931年9月下旬。

1931年4月,在日本驻长春领事馆的唆使下,一些朝鲜人在长春以北的万宝山村,私自承租荒地,开沟挖渠,引水灌溉。中国农民因担心汛期农田被淹,耕地被损,与一些朝鲜人发证纠纷。

7月2日,日本领事馆派军警前往镇压,中国农民死伤数十人,遭毒刑拷打十余人,而日本呢竟颠倒黑白制造谣言,煽动仇华情绪,这就是“万宝山事件”。

1931年6月间,日本参谋本部大尉中村震太郎等4人伪装成农业专家,潜入大兴安岭索伦山一带刺探军事情报,被当地东北军逮捕枪毙,这就是“中村事件”。 日本人以此为借口,发出战争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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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震太郎(图左一)

作为武装侵略“满洲”的借口,日本利用接连制造的“万宝山事件”和“中村事件”大做文章。一方面向中国政府提出抗议,一方面在国内歇斯底里地煽动战争,叫嚷“利用这个机会诉诸武力”。

1931年7月,两门被称之为日本陆军珍宝的240毫米榴弹炮,被秘密运往东北,配备到了关东军驻奉天独立守备队,并分别对准了东北军驻地大营和奉天飞机场,战争的阴云在东北的上空悄然翻滚。

此时,蒋介石郑爱对中央苏区实施大规模“围剿”。

1931年7月23日,蒋介石在南昌发表《告全国同胞书》,再次强调“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为配合蒋介石度苏区的“围剿”,张学良已将东北军精锐调入关内,自己则长期滞留北平。

1931年8月1日,曾担任过张作霖军事顾问对东北军了如指掌的本庄繁,被昭和天皇特任为关东军司令官。

刚刚上任他就向关东军高级参谋板垣征四郎,部署了《满洲时局对策的根本方针》,并审查石原莞尔等人制定的作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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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莞尔

9月7日开始,本庄繁对南满路和安奉路沿线的海城、鞍山、本溪、连山关、公主岭、长春、奉天等地的日军进行巡视检阅,并组织多次演习,把东北军兵营作为攻击目标,平均每隔一天就有一次,从白天到深夜,枪炮声不断,气焰嚣张至极。

1931年6月份,日本关东军就制定了一个《昭和六年度形势判断》,他们认为坐等良机不如采取谋略,来制造机会,他们就急不可耐地要提前发动事变。

1931年9月18日,夜幕降临,关东军铁道守备队的中尉河本末守率领7名工兵,悄悄潜入了位于沈阳城北2.5公里的柳条湖,将42包小型黄色炸药,放在距离北大营800的铁轨接头处。当晚10点20分,炸药点燃。

在爆炸后的硝烟中,河本末守中尉立即用随身携带的电话机,向奉天特务机关谎称“北大营中国士兵炸毁铁路,正在激战中”。

而此时,守候在特务机关的板垣征四郎,以关东军司令官的名义,连续发出攻击命令,以爆炸声为信号,早已全副武装的日军便向预定目标发起攻击。

9月18日22点20分,日军独立守备队向北大营开始猛烈进攻。

9月19日0点50分,日军第二师团第29联队向沈阳城区发起进攻。

3点30分,本庄繁乘火车至沈阳坐镇指挥。

4点45分,日军驻辽阳第2师团主力赶到沈阳加入战斗。

6点30分,日军占领全部沈阳城。

与此同时,日本关东军在南满铁路和安奉铁路沿线展开全面攻势,迅速占领了安东、凤城、本溪、辽阳、海城、营口、抚顺、铁岭、四平、公主岭、长春等地。

随后,日军席卷了辽、吉两省,30余座城市陷落于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之下。

9月19日,中国共产党满洲省委发表了《中共满洲省委为日本帝国主义武装占据满洲的宣言》。

9月21日,中共满洲省委召开会议,作出了《中共满洲省委关于日本帝国主义武装占据满洲与目前党的紧急任务》的决议。

9月22日,中共中央发表了《中国关于日本帝国主义强占满洲事变的决议》,痛斥了蒋介石奉行的攘外必先案内的方针和不抵抗政策,号召民众一致行动起来,武装起来,驱逐日本帝国主义出中国。

在中国共产党的号召下,北平、上海、南京、广州、武汉等地的工人、学生及群众,纷纷走上街头举行游行示威,谴责蒋介石的不抵抗政策,要求国民政府停止内战,一致抗日。

1931年11月4日,马占山将军率领的东北边防军在嫩江桥头和三间房一带,对进攻的日军进行了殊死抵抗,日军被迫不断增兵,投入大量精锐部队,战斗极为惨烈。

江桥抗战期间,中共满洲省委和北满特委发动工人、农民、学生组成抗日援马代表团,冒着枪林弹雨为马占山部队提供支援。

全国各地的抗日组织,海外的华侨和港澳同胞慷慨解囊,捐款捐物,甚至捐献飞机,掀起了中华民族共同抗日的汹涌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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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宣扬马占山将军

1931年9月19日深夜,九一八事变刚刚过去24小时,日本关东军参谋片仓衷大尉,陪同日本参谋本部作战部长建川美次少将,来到奉天大和饭店背后的一家名叫沈阳馆的日式旅馆内,与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花谷正等人秘密会谈。

这场密谋的核心议题,是如何在东北现政权崩溃后,对中国东北实行永久占领,以根本解决“满蒙问题”。

根据建川美次的主张,密谋最终在9月22日达成一致意见,建立一个由日本支持的,以溥仪为元首的伪政权,国防、外交、交通和通信等主要部门均由日本控制。

日本关东军参谋部随即发出一封代号为关参411号的电报,呈送给陆军大臣和参谋总长。

虽然关东军入侵了中国东北,但是关东军入侵之后缺乏详细的规划,许多关东军将领认为应该建立新的殖民地,就像朝鲜半岛或者台湾一样,用军队统治这些地方。但是日本政府否决了这一提议。

因为世界大环境已经改变,自从他们吞并了朝鲜半岛,特别是一战之后,世界范围内的人民,对建立殖民地产生了恐惧和厌恶,使建立殖民地变得不可能,人们知道这一做法是不可取的,应该在第一时间作出自己的决定,然后建立伪政府。

无论日本侵略者筹划出怎样的“满蒙新政权”,都离不开对东北原有汉奸势力的利用。

因此,日本关东军网罗汉奸投降派的阴谋活动从未松懈,作为正式建立伪满政权的一种准备,过渡性的汉奸伪机构纷纷成立。

10月21日,日本关东军又制定了《满蒙共和国统治大纲草案》。

就在日本关东军加紧策划“新政权”的同时,日本奉天特务机关机关长土肥原贤二,按照日本关东军密谋的计划,前往天津,去见曾经的宣统皇帝、清朝废帝——爱新觉罗.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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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新觉罗.溥仪

从溥仪离开紫禁城,日本人就开始盯上他了,后来把他送到天津的日租界里,先安排住在张园,后来又搬到静园。为的是要利用溥仪在侵华的某一时期,让他出面办事。日本明确的对溥仪表示,对他的安全负有保护义务。

1929年7月,溥仪一行从张园搬到了乾园,后来溥仪将乾园更名为静园,意在放下乾坤,心静如水。

自从被赶出紫禁城以来,溥仪虽身处静园却从不曾静心而居。他正在静观变化,静待时机,实现复国还宫的迷梦。

而这一点对于物色“新政权”代理人日本来说,东北是清室的发祥地,旧清宫贵族和封建势力对废帝溥仪仍抱有遗存之恩。推出溥仪还可以利用“大清帝尊”之名,来平息中华民族抗日的怒火。

1931年11月2日,土肥原贤二走进天津租界里的静园。带着早已谋划好的讲稿,用三寸不烂之舌,土肥原贤二向溥仪勾画了一个满足其梦想的蓝图。他希望溥仪回到祖先的发祥地,领导这个由溥仪完全自主的“新国家”。

对于溥仪的疑惑,土肥原贤二总是顺着溥仪说,比如,你放心日本人对东北没有领土野心,日本想真心地帮助“满洲”人民,建立一个“新国家”,希望你到那去主持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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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肥原贤二

对于这个“新国家”,溥仪最关心的莫过于它是不是“帝制”,土肥原贤二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当然是帝制,这是没有问题的。”

对溥仪来说,只要是“帝制”他重登皇帝宝座,恢复祖业的愿望也就可以实现了。

1931年11月12日,在驶向辽东湾的日本商船淡路丸号上,日本大连汽船株式会社的船员为溥仪拍摄了一张合影。端坐在中间的溥仪脸上洋溢着就为的自信和从容,在他看来,龙袍加身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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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溢着自信和从容的溥仪

当溥仪被逮到鞍山附近的汤岗子温泉,住进对翠阁旅馆后,日本人就切断了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溥仪隐约地感到,这里哪里像土肥原贤二在静园时承诺的那样,是一切可以自己做主的一国之君,此时的他,已经成为关东军的笼中之鸟。

1931年9月19日,国际联盟代表施肇基受命在国联理事会上,揭露了日本侵略中国东北的真相,要求国联立即采取制止日本侵略的措施。

9月22日,由英法操纵的国联理事会,通过了要求中日双方撤军的决议,这种不区分侵略者和被侵略者的决议,实际上是压制中国,袒护日本。

日本一面口头声明执行撤军决议,一面却大举进攻吉林。

9月30日至10月23日,国联先后两次作出决议,限定日军撤军时间,但日本置若罔闻,继续把战火扩大到整个东北。

在中国代表一再要求下,1931年12月10日,国联终于做出决定,派一个调查团前往中国东北,现场调查九一八事变的情况。

国联调查团的成立并没有阻止日军侵华的步伐。

1932年1月3日,日军占领锦州。就在锦州沦陷的第二天,板垣征四郎被日本政府和军部招至东京。

他们告诉板垣征四郎,伪满新政权成立的具体时间确定为2月中旬,最迟至2月末3月初,在国联调查团到达之前,必须把伪满洲国建立起来。

1932年1月4日,日本关东军司令本庄繁,在奉天召集各部紧急讨论“满蒙独立”的计划,由板垣征四郎直送东京。

1月6日,日本陆军、海军、外务三省根据板垣征四郎的报告,制定了《中国问题处理方针纲要》,决定在中国东北建立一个脱离中国的伪政权。

1932年2月3日,国联调查团从欧洲启程,前往中国。

2月10日,日本关东军紧急召开幕僚会议,商讨“满蒙新国家”建国的步骤。

2月16日,伪东北行政委员会成立。

2月18日,发布《满蒙新国家独立宣言》,“满蒙”地区同中国中央政府脱离关系。

2月24日,伪行政委员会作出决议通过:“国号”——“满洲国”,“国旗”——五色旗,“年号”——大同。

2月29日,国联调查团抵达东京。

1932年3月1日,《满洲国建国宣言》在沈阳发布,这一天正是日本政府和军部建立伪满洲国的最后期限。

1932年3月8日早晨8时20分,载有溥仪一行的特别列车,从汤岗子车站热热闹闹地出发了。

下午3时,专列开到长春车站,当溥仪看到混杂在人群里的黄袍马褂,几乎热泪盈眶。

破旧不堪的长春道尹衙门在清扫一番后,作为溥仪的“执政府”。3月9日下午3时,溥仪的“就职典礼”在这里举行,藏式毅和张景惠向溥仪献上用黄绫包裹的“执政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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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仪和他的“执政印”

一心幻想复辟的溥仪,最终走向了背叛民族和国家的深渊。

以“日满一体”作为立国基石的所谓“新国家”,实际上是日本帝国主义策划、组织、实施的一个巨大阴谋。

阴谋之下,交织着奴役与镇压,掠夺与暴力,血腥与杀戮的历史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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