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易丝·格丽克 美国诗人,作品有《野鸢尾》《月光的合金》。 当我在做的时候,我觉得我是活着的。我写作是为了发现意义……写作也是一种对环境的报复:厄运、损失、痛苦。如果你从中得到了一些东西,那么你就不会再被这些事情打败。 珍妮特·温特森 英国作家,作品有《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我要快乐,不必正常》等。 我受到损害,我重要的一部分被毁坏了——那就是我的现实,我生命的种种事实;而在事实的对面,有我可以成为的人、我可以感受的东西,只要我仍能用语言、用意象、用故事表达这些,我便没有迷失。 艰难的生活需要坚韧的语言——这就是诗的本质。这就是文学所给予的——一种语言,强大到足以说出生活如何艰难。这不是藏身之处。这是安身之所。 三岛由纪夫 日本作家,作品有《金阁寺》《潮骚》等。 当初我开始写小说的动机在于:想逃避自我,想从自身之恶中脱离出来。因为我还看不透那些秩序俨然的完美事物。确切地说,正是那些使我害怕、那些混沌莫名的东西把我引向文学之路的。 海明威 美国作家,作品有《老人与海》《太阳照常升起》等。 你写得越深入就会越孤独。好朋友、老朋友大多去世了,还有些搬得远了。你几乎见不到他们,但是你在写作,就好像同他们有来往,就好像和他们一起泡在咖啡馆里。 你们互通信件,写得滑稽,兴之所至会淫秽、不负责,这几乎跟聊天一样美妙。但是你更孤独,因为你必须工作,能工作的时间总体来说越来越少,你要是浪费时间就会感到犯了不可饶恕的罪。 从已发生的事情,从存在的事情,从你知道的事情和你不知道的那些事情,通过你的虚构创造出东西来,这就不是表现,而是一种全新的事物,比任何东西都真实和鲜活,是你让它活起来的。 如果你写得足够好,它就会不朽。这就是你为什么要写作,而不是你所知的其他什么原因。 亨利·米勒 美国作家,作品有《北回归线》《南回归线》等。 一个作家,是长触角的人。要是他真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会非常谦卑。他会意识到,自己是被某种才能附体的人,命中注定要用这种才能为他人服务。 他没什么可以得意的,他的名字一文不值,他的自我就是零,他只是一架乐器,这样的乐器还排了好长一列。 巴勃罗·聂鲁达 智利诗人,作品有《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疑问集》等。 我想在诗歌里谈论一些更简单、更普通、更基本的东西。我写过关于木头、空气、石头、钟表、海洋、番茄、李子、洋葱的诗歌。 那是些洋溢着快乐的诗歌,我在这些诗歌里想要歌唱一切被歌唱过的东西,让一切都重新活过来。 我认为诗人的责任是重现印第安美洲血泪交织的悲惨剥削史,但我也认为诗人应当将寻常事物洗涤一新,为所有生命铺设一张新桌布。 必须在黑暗中摸索行进,去与男人的心灵、女人的眼睛,与大街上素昧平生的人相会——他们在黄昏时分或在繁星满天的深夜需要诗,哪怕只一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