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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少将何以祥回忆山东野战军八师参加泗县战役

 兰州家长 2022-10-02 发布于甘肃

英勇血战两日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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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午夜零时屏山、姥山、泗县城三点的战斗同时打响,九纵也在城东面发起攻击。

我们师的攻击部署是这样的:二十二团为主攻部队,由泗县城北门、西北门展开攻击,务求迅速勇猛地一举突入,二十四团一营、三营为二梯队,待突击成功后,适时投入纵深战斗.二十三团和师特务营、军警卫营及二十四团二营,与攻城的同时,分别向敌外围据点屏山、姥山攻击,务求迅速全歼,保障我主攻部队侧背安全,任务完成后,立即跟随二十二团投入纵深作战。由于当时攻城兵力不足,师特务营调去打敌外围据点因此,师指挥所的警戒任务,由二十三团抽了一个连来担任。总之,这在当时确是一个不得已而分散兵力的做法,但如果战前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详细侦察,弄清外围据点守敌是一个团而不是一个营,则不必用六个营的兵力去攻打外围了。

城里的敌人,是第七军一七二师,桂系主力,“小诸葛,白崇禧赖以起家的部队之一。这个师装备平常,但士兵大都是五年以上老兵,战斗动作熟练,有独立作战能力。军官职龄都很老,指挥能力强。这个部队长于据点守备,特点是:防御组织严密,工事构筑快,在巷战中惯于利用民房以墙角、门窗挖设枪眼和构筑步、机枪掩体。善于组织交叉火网步炮协同好,能进行阵前反扑。“大广西主义”的封建地域观念在这个师影响很深,讲同乡团结,在抗日战争中曾长期与我作战,政治上极为反动。他们提出的口号是:“死不缴枪,不做俘虏”。自七月十五日蒋军对我淮北解放区发动大规模进攻以来,这个师乘我军在北线作成之机,长驱直入,连占我三城,没有遭到重大打击,故极骄横气盛,但不善夜战和近战。而我们的攻击时间,恰恰选择在半夜时分。

围歼敌外围据点的战斗刚打响,我就接到二十四团二营的报告:“姥山集(姥山附近的集镇)无敌军。”我立即命他们向姥山靠拢,随时准备支援师特务营和军警卫营攻占姥山。

攻击姥山的战斗一开始,师特务营二连爆破组勇敢地跃至敌地堡前,将炸药包竖靠在地堡上,但因导火索和雷管受潮,爆破失利。这时,一连在东北角的爆破成功了,连续炸毁鹿柴、围墙,突入圩子内,二连连长机智灵活地指挥一个排立即转到东北角跟进。战士们端着枪冲进突破口,一阵猛打,残敌纷纷逃窜,东北角大部阵地为我占领。但因二连在东南角地堡前竖上的炸药失效,这地堡与东北角残剩的一个大地堡构成交叉火力,疯狂地向突破口扫射,将这一缺口暂时封锁住了。

姥山上中心大炮楼的敌人,也不断将六O炮。八八式手炮炮弹往下投掷,使我不能接近,而这时我炸药已用完,无法炸毁这个对我突击队威胁极大的炮楼。敌人仗着猛烈的火力反扑过来,一连力战不支,被迫退下。圩子里仅剩二连一个排和一连一个班,他们在营教导员率领下,打退敌人多次反攻,牢牢钉在突破口上。天渐渐有点亮了,二连竖在东南角地堡上未爆的炸药包从曙色中显露出来,战士们机智果断,立即集中轻重机枪,将炸药打响,“轰!轰!”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地堡上了天,一连、二连乘机再次突人。敌人动摇了,纷纷向西北角突围,严阵以待的三连,立即以猛烈火力给敌以迎头痛击。残敌溃退到东北角一个大地堡,企图负隅顽抗,被我用烧夷弹、汽油瓶将地堡打着火,敌被迫缴械投降。至此,姥山之敌被完全歼灭。

当攻占姥山的胜利消息传到师指挥所时,屏山与屏山集的战斗也接近尾声。二十三团的部署,是以一营攻击屏山集,三营攻击屏山,二营为预备队。屏山分东、西两个山头,每个山头都有一个小坏子,各驻敌一个加强排,配重机枪一挺、轻机枪两挺、手炮两门。三营以九连、十二连从东北面向屏山东山头小坪子攻击,十连、十一连从西北面向西山头小牙子攻击。在我连续爆破威力下,鹿柴、围墙被炸开一个大缺口,部队迅速突入。敌人十分顽固,拒不缴枪,我四个连队激战四十分钟后,仅生俘两名:敌人,其余两个加强排八十余人全被击毙。

屏山下的屏山集也有大小两个圩子,小圩子四角有四个高炮楼,由敌一名副营长带一个连扼守。攻击未开始前,二连战士利用夜幕的掩护,将手雷偷放在敌人设置的鹿柴、木桩下。攻击信号一发,立即拉响手雷,炸开了鹿柴,木桩,二排乘着硝烟冲进牙子,开始爆破西北角炮楼。第一名爆破员在敌人火力下甸甸前进,将炸药包靠在炮楼边上,猛地一拉导火索,谁知炸药受潮失效。第二名爆破员又送上一包炸药,仍未炸响。第三名爆破员急中生智,抓起一枚手雷冲上前去,用手雷引爆了受潮的炸药,轰然炸毁了炮楼。

与此同时,向东南角炮楼攻击的一排,炸药已告用完。怎么办?几名战士扛起两丈高的梯子,迅速地竖在炮楼边,顺着梯子登上楼顶,将手榴弹从枪眼塞进炮楼,炸死炸伤十多个敌人,其余被迫缴枪。其他敌人被压缩在东北角炮楼里,仍顽抗不降,在敌副营长督战下,三次向我反冲锋,都被我英勇的战士击退。敌人彻底瓦解了。至此大圩子的守敌在猛烈攻击下也支持不住了。排晓,除一部分敌人突围外,其余均被我消灭。整个屏山及姥山的战斗历时五个多钟头,敌人一个加强营被全郊解决。在这一战斗中,因炸药受潮失效,延长了作战时问,增加了我军伤亡。

再说这一边的攻城战斗。在攻击外围据点的同时,向泗县城攻击的战斗也打响了。二十二团以一营向北门、二营向西北门发起攻击,三营在一营后跟进。突破十分成功,一营用五分钟、二营用十分钟,就打开了突破口。突破如此迅速,是凭着火力掩护、爆破、突击三者的密切结合。战斗一开始,突击部队采用偷袭爆破的方法,在夜色掩护下悄悄接近目标,将鹿柴炸开。当第一包炸药起爆而引起故人发觉时,我已准备好的各种轻重火器一起开火,将敌人火力玉了下去。第二名爆破员又乘着这敌火减弱的瞬间,迅即向桥头堡跃进,进行爆破。

几乎同时,利用硝烟掩护,第三、第四名爆破员鱼跃而起紧紧跟上,冲到城门前。还没等敌人反应过来,轰!轰!两声巨响,敌人堵塞城门的沙袋飞了起来,缺口打开了。这种爆破法一环连一环,环环紧扣,使敌人没有喘息的机会我们给它起名叫“连环爆破’。它要求每个爆破员十分明确自己的爆破口标,精确计算,并选择好突击的道路和时间。这种“连环爆破”在过去抗战时期还没有,因为日伪军的据点大多是独立的高碉堡,很少有副防御设施,我们攻坚时大多使用单次爆破。而国民党军队构筑的工事,大多是低伏的地堡,并设置有铁丝网、鹿柴、木桩等副防御设施。这时仅用单爆显然不行了,只有“连环爆破”,才能打开缺口,它是适应同蒋介石军队作战而创造并逐步发展起来的。

突破口一打开,突击队就勇猛地扑向城门,占领城门楼制高点,扩大突破口,掩护二梯队跟进。从北门突破的一营沿大街向东发展,二营沿大街向西发展。从西北门突破的二营及二{一四团-有也迅速投入纵深,枪声、爆炸声响成一片敌人混乱不堪,我一夜俘敌四百余名。

七日这一夜直到天亮,两个外围据点加上两个攻城突破口,四个方向上都打得比较顺手。外围之敌全部解决各方战果陆续报来,消息是令人振奋的。但姥山、屏山战斗的报告却又引起我忧虑。为什么?因为战果表明屏山、姥山之敌仅是一个加强营,比预想的少两个营,与此相应,城里的守敌也就比预想的多了两个营。这清楚地表明,一七二师主力的绝大部分是在泗县城内,他们弹药充足拥有预设工事、熟悉地形、以逸待劳等种种有利条件这势必给攻占该城增加更多的困难。显然,仅依靠二十二团和二十四团共五个营的兵力,是无法解决城内敌人的。

我乃决定加快执行预定计划,命令师二梯队二十三团、三个营和二十四团二营迅速由屏山、姥山出发向洒县城靠拢,进到攻城二十二团二梯队的位置,准备八日黄昏后进入城内战斗,协同二十二团和二十四团发起总攻。当然这样一来,二十三团的任务就相当重了,一个战斗刚打完又要投入另一个更为激烈的战斗,但团长陈士法、政委王六生坚定地对我说:“无论任务多么艰巨,部队伤亡多么大,我们决心完成任务!”

城突破了,我们攻占了城内约二分之一的地区。先前的忧虑迅速变成了现实。广西军善于巷成,我们事先听说了,但从未与之交过手。只见天亮后,敌人很快从混乱中清醒过来,凭借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形和顶设工事,依仗其优势炮火,向我猛烈反扑。敌人的飞机也来助战,一颗颗炸弹不断落在我军阵地上,而我师的炮兵阻于雨水泥泞,尚未赶到,我们无法组织炮火进行压制射击。

敌炮火除杀伤我攻城部队外,重点集中轰击北门的桥梁通道。我突击部队与城外的联系竟被炮火打断,二十四团二营也在城边受到敌密集炮火杀伤而被迫停滞。紧接着,敌人在师长朱乃瑞指挥下,将城内所有的机动兵力编成三个反冲击队,另外,朱又组成了一个二十人的“敢死队”以每人发给二百块银元为诱赏,用轻重机枪掩护,冲锋枪开路,轮番连续向我反扑,其疯狂和激烈程度是我们部队很少遇见过的。留在城内的二十二团与二十四团一营部队的主动攻击变成了被动防御,与反扑的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战。

由于我们无炮,敌人的炮火和飞机十分猖狂,炸弹、炮弹如雨点般地倾泻在我军阵地上,六架飞机不停地扫射轰炸,我阵地上的房子大部被打垮,只剩一片瓦砾,部队伤亡甚重。敌人的步炮配合比较协调,步兵发展到一个地方,就插上一而小白旗子,作为标记,其炮火就立即延伸轰击找阵地,步兵则立即组织进一步反扑,力图将我入城部队一步步击破并逐出城外。在激烈的巷脱中,敌人一个院子一个院子、一间房屋一间房屋地和我们争夺。战斗形成了胶着状态,我们几个师领导l分着急。

是战士们打得不够英勇吗?绝不是。我们清楚地知道,几部队打得英勇顽强,非常出色。干部们都身先士卒,战斗指挥在最前线。不少连队的干部伤亡了,班排长自动代理,班排长伤亡了,战士们自己推选指挥员再战。二十四团一连连长、指导员在战斗中都负了重伤,全连只剩三、四十人。

这时,敌人又从两冀迁回包抄过来,企图将一连包围。在这种情R一F,一排长郭继胜(后来为全国著名战斗英雄)挺身而出,激昂地对战士们说:“同志们!现在全连听我指挥,上刺刀!我们一定要用刺刀把敌人拼下去,为连长、指导员报仇!”说罢,就带着全连冲向敌群,经过一阵激烈的拼杀,终于又一次打退了敌人的反扑。二十二团二连二排打光了子弹、手榴弹,只剩十五个人,仍然坚守阵地不放,硬是用刺刀将敌人拼下去。战士张学安(后来是鲁南战役中的打坦克英雄)抱起故人的六O炮弹,摘去引信保险针,奋力投向敌人。许多战士们有着钢铁般的意志负伤也不下火线。

战士李继海负伤后一天没有吃喝,仍坚守在阵地上。敌人冲到他跟前,他端起枪,用尽全力站起来高呼“负伤的同志们,只要能爬的就抓住枪,准备抵抗,我们宁愿拼死不让敌人捉一个有气的!”在他的激励下,许多伤员从血泊中站起来,迎击敌人。负重伤的三连战士王学付实在不能动了,他激情她对班长说:“我怎么办呢?战前我说腿断了也得消灭敌人,现在实在动不了了I”接着,他转问身边的战友“你替我报仇吧!”这些话极大地激发了未负伤的指战员的决战信念。他们一致的口号是:“与阵地共存亡,保卫住负伤流血的同志们!”在我英勇的钢铁战士面前,敌人不敢拼刺刀,往往是丢下一片尸体馈退下去,但不久又依仗着优势炮火与兵力,反扑过来。

八日这一天,部队浴血奋战,共打退敌人十几次反扑,以至城内陆面积水都被鲜血染红了!

在这场激烈的血战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二十三团三连三排长李以勤。他是个有勇又有谋的优秀指挥员。他的最大特点是在敌人四面包围的紧急情况下,依然沉着镇静,用心摸索和掌握敌人的战术规律,发现和利用敌人的弱点,巧妙地组织发挥自己的火力来压制和杀伤敌人。战斗开始后,李以勤率领三排随着大部队向纵探发展,夺占了南北大街以东的一个院子。这个院子对于保持攻城部队的前后联系很重要,这里合他下达了坚守阵地的命令。他回答:“有我李以勤在,决不会丢掉阵地!”他立即组织全排在院墙上每人挖一个枪眼,既隐蔽自己又利于充分发挥火力。

由于充分准备,当敌人第一次反扑上来时,光九班长一个人就打倒十七个敌人。敌军的炮火十分凶猛,李以勤就把部队分散安置在比较隐蔽的地方扼守阵地,同时组织了一个六人机动火力队(一个机枪组和一个投弹组),由他亲自带领,专打敌人的小股反冲锋。哪里情况危急,机动火力队就赶到哪里,就这样连续打退敌人六次反扑。敌人又开始了第七次反扑,非常疯狂地逼近三排阵地,甚至手榴弹都投到院子里。李以勤沉着地指挥战士们退到房子里,将手榴弹挂在门口,拉弦投向敌群。趁着敌人慌乱之际,李以勤闪到门旁,紧握机枪,一梭子就撂到六七个敌人。

在八日一天中,李以勤带领三排打退敌人九次反扑,阵地前留下四十多具敌尸,而全排仅四人负伤。战士们都说:“有俺排长的指挥,对于任何强大的敌人我们都有信心、有把握消灭他”。战后,全连以投豆的方式选举战斗英雄,参加投票的人数是六十四名,而李以勤所得的豆子却是一百四十三颗。原来,有的战士特别多给他投了几颗。就这样,李以勤光荣地被选为乙等战斗英雄。

八日下午二时,二十二团团部通向城内二营的电话线被敌炮火击断了,二营失掉了指挥,他们所扼守的西北门被敌人占领部队被迫突围,在敌火下过桥,由于拥挤,一部分泅水过河,伤亡较大。这时,局面更危急了,敌人的力量全部压到二于二团一营和三营身上。敌空、炮配合,集中砸向一、三营的阵地;砸向城外通向一、三营的道路,并掩护步兵更加疯狂地反扑过来。

“一营、三营伤亡极大!”

“阵地大部被敌人夺占!”

二十二困不断来电告急。我对二十二团团长毕庆堂说:“你们立即组织全力,再进行一次反击,恢复原有阵地,二十三团马上来协同你i们战!”

黄昏,二十二团将两个营约兵力集中在一起,全力向敌反击,将失去的阵地大部重新夺回。这时,二十三团 二、三营和二十四团二营,执行师部命令分别冲进城内,投入战斗。

二十二团告急的时候,我曾给泗城东面的九纵去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敌人集中炮火向我师突入城内的部队轰击,我已处于不利状态,请求他们从东面攻城以分散敌人火力。九纵即令所属部队向当面敌人发起攻击,但他们方向的水势很大,几次攻击均未突破。

八日黄昏时,新投入城内的二十三团三个营,经一夜激战,将二十二团原有阵地全部恢复,并稍有发展,但终因后援兵力不能再做大的发展,敌我又一次形成对峙局面,下一步还能不能打下去?我于九日凌晨二时去电向陈毅军长报告成况,要求再增加两个团的兵力,于今夜黄香前到达。这样,则可打一下泗县城,否则在城中对峙下去,部队伤亡大,还不能解决战斗。陈军长接电后,同时给我和宋时轮参谋长发来电报:“宋到八师否?如以八师现状加上二纵三个团,今夜总攻能歼敌,则继续打,否则可考虑在灵、泗以北待机。因为我歼敌外围,杀伤城敌,局面仍是一个胜利,清你们全权决定之。”

紧接着,在九日这一天,陈军长又接连发来三电:“我顷获得八师、九纵战报,如认为力难攻取,则可考虑集结泗、灵以北待机为好,请即决定实施。”

“如二纵能增加两个团配合八师组织总攻时,则应坚决于今夜解决该敌,如不可能则应后撤。”

“今夜如已总攻望坚决打。若今夜不能总攻应后撤。”

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当时并未能如陈军长指示的那祥,“加上二纵三个团”或二纵“增加两个团配合八师组织总攻”。自战斗开始后,二纵四旅一部曾逼近西关,与敌形成对峙,主力则在泅城西南邓庄、七里沟地区待机,九旅主力在洒城西北大黄家地区集结,其一部在长直沟地区担任阻援任务;七师十九旅、二十一旅共六个团部署在泗城南与五河之间武桥以北地区,担任阻援任务口这些部队战前都未有支援泗城的任务。八日晨,敌一个营住坝王、墩集,发现我七师,中午逃往泗城南关,进入泗城西门内,増加了我城内战斗困难。敌这个营入城后,敌军情绪很高,十分狂妄。

九月正午十二时,数十名敌人从城墙东北角的城墙洞爬出,泗渡过河,切断我攻城部队后方联系,我决心将担任师指挥所警戒任务的五连投入战斗,特务连接替五连警成任务。五连战斗结束后归还建制。

九日下午五时,前指下达了撤出战斗的命令:“由于攻击泗城未得手我决放弃洒城攻击,主力撒出灵、泗以北地区准备新的机动。”

攻城难,撇围更须慎重。为防止故乘机追击,我组级部队有秩序地掩护撤退。我们命二十三团以小股兵力及火

力分别向敌人袭击,掩护主力有秩序地撤出战斗。午夜十二时,部队全部撤出池县城。

至此,历经两日三夜的泅县战斗结束了。我八师共毙伤、俘虏敌人三千余名,我亦伤亡二千四百一十七名,特别是干部及骨干伤亡更大,排以上干部伤亡了一百零八名,其中团的干部四名,党员占了伤亡人员总数的一半以上。我师优秀的政工干部二十二团政治处主任辛荫民同志、二十四团党总支书记魏湘江同志等,都在战斗中壮烈牺牲了。这样大的一次失利,在我八师历史上是空前的。

它使敌人得以较迅速地进占了整个淮北区,淮北党政工作也遭受了一些损失。

两年之后,当我住在朱壕中央医院的时候,从我的文件箱里,翻到了泗城战斗的总结材料,也找到了我那本抄有陈毅司令员给八师一封信的笔记本。看到这些已发黄的纸稿,引起了我对往事的追忆,情感的热流促使我拿起笔写下了《泗城血战》的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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