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都沉浸在回忆中,从入学的尴尬说到了抽烟,从朵颐三楼的韭黄鸡蛋说到了附中食堂土豆鸡块,满满的美好记忆。 今儿,咱们纪念纪念已经逝去的四教。 有位诗人说,"历史总是永别"。 我只是怀念。怀念是多么美好且忧伤的情感呀! ——怀念那苏联式的有着传奇鬼故事的砖红色小楼;怀念夕阳透过树的叶子映射在楼上的影子;怀念琴声、歌声和那些画室里零乱的纸笔和水彩;怀念武协矫健的身姿,怀念广播台的流金岁月;怀念那些鸣蝉和蟋蟀,怀念那些树叶和蚊虫;怀念那个渐渐逝去的年代和那些渐渐长大的朋友们……
我对四教的记忆挺深的。记得2001年秋天刚开学,去四教搬书。吃了早饭就到了门口,原以为去的挺早,没几个人到。结果发现已经聚集了三四十口人,什么教育的、中文的、新闻的,各个年级的都有。 一直等到9点半,管理员才去。看着他们不紧不慢地开开门,不紧不慢地看着统计表,又不紧不慢地瞥了我们一眼,当时我的火腾地一下子就起来了,可是咱是个穷学生,又能怎样呢?只好忍着,还低三下四地去套词:老师辛苦,我是00新闻的,一会还得去接新生,您看能不能让我们先领。 不知道是被我低三下四地猥琐表情所打动,还是希望早点让我离开省得他闹心,或许是我的一句辛苦让他倍感温暖,这位老师抚了抚眼镜,笑着说了一句特别让我感动,而且到现在还记忆犹新的话:“同学,请去排队!” 我只好红着脸回去了。 这一等就到了中午,一等到了下午,等最后我和立赛几个人整理完领到的新书,正想和那位老师打个招呼走了,才发现,那已经锁门了! 当时我没有着急,或许我已经出离愤怒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为啥?就在这等待的一天时间里,我认识了一位99教育的师姐,长得很漂亮,我记得她是杭州人。怎么形容她容貌呢?应该如下吧: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经过一天的相处,我们感觉彼此聊得还挺不错的,有些“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互相留了电话,至于后来为什么没再深层次接触,我也给忘了,只可惜了一段好缘分。 所以,除了我对四教还是有感情的。 说到四教,不能不提到“鬼楼”——这个神秘的字眼。
现在博物馆的位置就是当年的四教。四教共四层,三楼只有大厅部位是教室,以前是广播站。两侧都是平台,我们在那里经常搞活动的,窗子是特别古老的长型木质式样,这座楼是70年代初苏联人建造的,所以有很典型的俄式风格。地基、柱、梁十分的经久耐用,别说是四层,就是再往上加盖20层,地基都不用加固。也就是因为这样,这个建筑里面的光线比较昏暗,且夏天颇为凉爽。文革时期,保定的各种运动闹得风生水起,批斗死了好多人,而这个楼的一层就作为当时的停尸房,才有鬼楼一说。(四教的地理位置也不好,四教后面的地形有一点象个土包。而四教本身有是中间高,两边对称的底下去一部分。特别象个墓碑。所以也有这个原因,说四教象个坟墓的入口。走进四教就等于进入坟墓了)
每个学校都有一座被称为“鬼楼”的地方,那里总是充满了这样那样的各类传说,而这些传说也都大概相似,而且传播甚远甚久。 其实,我觉得“鬼楼”不“鬼楼”的,到底闹不闹鬼,并不是学生们,尤其是毕业多年的学生们所在意的。我们想的是,那座楼还在那里,学校就还在心中。它不在了,它的灵魂也在那里,如同它的传说一般,依然存在。 历史就是永别,对“四教”而言,永别意味着永生。 写到最后我在想,那位师姐是不是住在“四教”里的小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