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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收复借出去的房 建国很不情愿，自己家的房被父亲借给邻居了，但邻居老许不认账。当时正是文革时期，一切都乱了套，又没了借条，这嘴上说的，谁都可抹掉，当时又没有录音设备。 现在，听说老许的儿子也要结婚了，建国心里很不是滋味。 建国隔三差五便去马路对面的围墙里，围墙里有一高处，脚下垫一点石头和砖头，就可正对老许家的窗子。 建国自制了一把弹弓，平均一周就打碎老许家一块窗玻璃。这让老许家防不胜防。眼看着老许家的儿子的婚期近了，却让老许心神不定，真的结了婚，让媳妇知道借来的房不还一事，可就麻烦了。 老许不得不另想办法给儿子结婚，但老许也决不肯让出建国家的房。 四、分到半套公房 方成从工厂调到百货公司，方成的人员好，工作也受到大家的赞赏，尤其领导。 一次， 领导到方成家访问，看到方成租的农民房，不觉大吃一惊。领导的子女也有插队的经历，因此，领导很同情方成，领导很秘密地将公司的半套公房交给了方成，尽管是半套公房。但这半套公房确有正式的房产证。 卧室一小间，厨房和厕所公共使用。 这么一来，建国和方成的公房梦总算圆了一半。 五、换房 为了公房，建国的工作也不断调换。建国从营业员考上了中学教师。学校没有房，甚至连房子的希望也没有影子，不到一年，建国又调到一家轻工业公司。 建国新调的公司是一家行政性的公司，下面管十几个工厂。 公司领导很器重建国这样的知识分子，建国作为秘书，工作也很刻苦，隔三差五，就为公司写上一篇报道，这让公司领导脸上很光彩。 建国在公司时间不长，但很快入了党。 现在，建国和公司的领导们很熟了，他把自己的住房困难反映给领导。 公司领导开会研究，非公开地将一个小套房的钥匙给了建国。 建国打电话给妻子方成，妻子说，不如把小套房换给隔壁邻居，她多了面积，我们也有了完整的一套。 这真象做梦一样，形势越来越好。 和方成同住一套的程琳，听说方成丈夫分了一小套，很想换下这一小套，必竟单独一套，生活方便。 但程琳的丈夫张山听到这一消息，顿生计谋，他想赶走建国，自己独住原先的一个大套。 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短暂的悲剧，两家住房困难户没有因为住房改善而理智，却反而祸从口出，空欢喜一场。 张山到建国单位大闹一场，这让建国公司的领导很尴尬，建国得知消息，立即反应，将小套房的钥匙退给了单位。 中国式的“内耗”，让张山和建国双输。 六、退房 为了工作，也为了公房，方成向单位提出了调动工作的报告，单位领导说，要调动工作是可以的，但必须退出单位借给的半套房。房子和工作相互纠结着，就这么拖着。 现在的问题是，为了工作，方成退了房，以后到了新单位，可能有希望分到公房。 因此，建国不得不考虑方成退房后把家搬到何处去的问题。 正在这个时候，建国老家邻居老许使了一个阴谋，不想被建国利用了。老许把自己的房退给单位，包括建国父亲曾借给老许的一间，准备单位另行分配。 建国全家看准了这个机会。老许全家刚搬走，建国就把门锁撬了，将借给老许家的一间房收了回来，还放满了家具。 当然，老许家虽然心虚，还是把派出所的民警叫了来。其实，最后，民警还是把此事推给了建国父亲的单位，而建国父亲的单位，最后也不了了之。 几天后，方成正式退出半套公房，建国全家搬回老家，和父母挤挤一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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