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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11月7日，晋察冀军区成立。11月13日，晋察冀军区建立下属四个军分区，黄永胜任第三军分区兼第4支队副司令员。第三军分区驻地阜平县城。次年6月升为司令员。此后到1940年，黄永胜经历了无数次战斗，为保一方平安而奋斗！ 1940年，阜平城外，练兵场上，黄永胜正在组织部队训练。不打仗的时候，他对部队训练抓得很紧。几年作战的经历使他亲身感受到日本兵的单兵作战素质与低层士官的战术素养之优良，深知兵不训不成军的道理，他几乎每日清晨坚持带队出操，整天泡在训练场上。 没大仗打的日子相对平静。湖北老乡三分区政委王平的妻子，阜平县妇救会主任范景新见黄永胜30出了头还孤身一人，便张罗着为他找对象。她把目标盯在在完县抗日救国会任主任的同乡项辉方身上。且把她的想法告诉了黄永胜。黄永胜见过项辉方，对她多少有些了解，经范景新介绍，当即就答应了，要范景新找她试试看。 这天，三分区司令部院子里，项辉方办完事，被从屋里走出来的范景新叫住了。 “小项，过来坐坐！”范景新把项辉方往屋里让。 “哎！”项辉方大大方方地进了屋，在桌边坐下。 “小项，记得你是保定女子师范的学生。” “是。” “是咱们分区少有的知识分子喔！” “小范，你可不许取笑我，比不上你呢！” “今年多大了？” “21。” “参军两年了吧？” “快两年半了。” 项辉方回答着范景新的问题，心里就感觉有些奇怪：这些情况范景新都知道啊，这样问来问去，怕是有什么事要讲吧？ “个人问题有没有打算？”范景新露出坏笑，果然抛出了正题 项辉方的脸一下就红了，低着头说：”组织上不是说先打日本鬼子，再解决个人问题，要我们集中精力干工作吗？” “那要是组织上给你介绍一个呢？” “组织上介绍？组织管这事儿吗？” “组织上怎么就不能管这事儿了？你干妇女工作，没少管家庭婚姻的事儿吧？”说到这儿，范景新故意显出一脸老成的样子，连声音都放粗了。 “那是管别人，我……”项辉方越发不好意思起来，心里头像揣个小鹿一样乱跳不止。来到根据地，已经有些出身学生的女同志被组织上拉郎配嫁给了单身的高级干部，时有耳闻，她怎么会不知道？可能是与她受的教育和参军后的工作有关，项辉方是个正在成长的女权主义者。她不打算被组织包办。其实这时正有一名地方干部热情地追求着她，但她还没有松口。 “要嫁就嫁个自己心仪的男人，值得自己用一生去爱的男人！”她心里响起了自己多次对自己说过的话：不愿被乱点了鸳鸯谱。项辉方装傻硬是抵挡着。 “我们家老王加上我，也可算是组织上吧？这次给你说一个好的。”范景新笑咪咪地故意拖长声音。项辉方心里那点小九九，她早就知道，项辉方1937年10月参军来到三分区，两年多有不少红军干部找过她，点着名想娶项辉方。项辉方始终咬紧牙关不同意，她也从没用组织来强压。这个小项，小大姐，人好又漂亮，有文化还是老乡，她这位政委夫人。就把项辉方护起来，也是认真地想给她找个理想的。 “你看，咱们分区黄司令员怎么样？” 这一句话，让项辉方的心里头简直打了个惊雷一样，震得脑袋麻木。讲起来，这个黄司令她早就见过。挺早以前，一次反扫荡，分区部队掩护着地方机关人员向外转移。晚上在过一条河时，项辉方脱下鞋袜，卷起裤腿，正在河水中涉渡。一阵轻风扫过，天上本来一片一片的云彩突然让开，露出一片深蓝色的天幕。明亮的月光给大地洒下银辉。项辉方抬起头来就看见身边的河水中，一名高大健壮的军人，牵着一匹大青骡子站在那儿。端正的军帽上，宽阔的双肩上，披了一层月光，好似披着明晃晃的铠甲，挺拔坚定潇洒。好标准的一名军人！她不由自主对他产生了仰慕之情。又一个清早，项辉方注意到驻地旁边的小山上，常常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军人身披着军装去登山，那个身影就是那天晚上在河边看到的那个人。再后来，项辉方到三分区办事，从近处见到了这个让她心动的人，才知道他是黄司令员。想到这里项辉方心头一紧，呢喃了一声：“黄司令，他……”话刚出口却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范景新看出项辉方露出几分羞涩，知道这事成了一半，就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黄司令，大名黄永胜。这你一定知道了。27年参加革命的长征老红军，和我们家老王是同乡，也是湖北人。他那个咸宁县紧挨着老王他们阳新县。他会打仗，也会过日子，人大方，豪爽，就是脾气有些倔。他呢，现在是单身。小项，这是个好机会，你要不抓紧，叫别人抢了去，过后你可别后悔！” “景新……我……让我再想想……那……不知道黄司令他……是个啥意见？” “问过他了，他同意。现在就等你表个态了。回去想想，明天给我个态度好不好？正好黄司令带部队外出作战刚回来，同意了，明天你们就见个面。” 项辉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一肚子心事让他彻夜难眠。她对黄永胜印像非常好，说是暗恋也不为过。可她以前总觉得人家高高在上一个大首长，又不知道他个人具体情况，也不好意思去打听。现在范景新把问题挑开了，她发现自己是真喜欢上这个大首长了，心里就暗自许诺了。 第二天，项辉方怀揣着决定再一次来到分区司令部找到范景新。范景新看了她一眼，就把她领到院内的一间房门口，对房内大声说：“黄司令，小项来了！”进门后范景新给两人简单介绍了一番，说了句“你们好好谈谈” ，就回避了。 黄司令员屋里收拾得干净利索，东西井然有序。墙上一排钉子上挂着一支装在皮套中的驳壳枪，一个皮挎包，还有一把二胡。桌上放着一本毛泽东的《论持久战》，一本线装的《孙子兵法》，一个陶瓷的白茶缸，一个笔记簿，一支钢笔和一支红蓝铅笔，摆得整整齐齐。黄永胜显然很高兴，拿过一把茶壶和一个碗给她倒了碗水。项辉方却很紧张，坐在桌前长凳上，低着头找不到话头。寒暄了两句，两人自然就谈起了工作。 “你的工作危险吗？ ”黄永胜带着几分关心地问。 “比不上你们在前线打仗，但有时也会碰上敌人。”讲到工作，项辉方的话就多了。“那一次我到根据地边缘区去开展工作，回分区的路上就碰上一个狗汉奸，他见我一个女的，又是单身，就追过来，还开了枪。我跑不过他，但我挎的篮子里放了颗手榴弹，就是为了遇见敌人时不叫敌人抓住用来就义的。情况紧急我掏出来就扔了过去，汉奸一见赶紧趴在地上，我才跑掉。但跑了好远也没听到手榴弹爆炸声。” “你没拉弦吧？ ” 黄永胜一笑问 “发给我们时根本没教我们怎么用，就那么一塞过来。我以为扔出去就会自己炸呢！” 项辉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两个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不由地大笑起来。笑了一阵，黄永胜从坑上搬过一个小木箱，打开，上面有几本书。项辉方看过去，有《三国演义》、《水游》等。心里想，看来黄司令还挺喜欢看书。黄永胜拿开这几本书，从下面摸出一把手枪及皮枪套、皮腰带。腰带上插满了一颗颗亮闪闪的子弹，非常漂亮。 “送给你防身用。”他把枪递到项辉方面前，看着她惊喜地拔出手枪爱不释手，便指着枪说： “这是枪牌橹子，也叫勃朗宁，名枪，小巧可靠，最适合女同志用。 “黄司令，谢谢你！” 项辉方高兴地把连着枪套的腰带系在腰上，黄永胜又找出一块红绸布，帮她把枪包住，装进枪套中。“太好了！这下我再遇见那些狗汉奸，我绕不了他们！ ” 然后一挺胸又想起什么。“那怎么用啊……算了，我找我们县大队的同志教我。” 黄永胜说： “很容易，来，把手枪拿出来，我来教你。” 项辉方把手枪拿出来，黄永胜就手把手地教她，不一会儿，项辉方就学会了。 黄永胜说： “你以后别司令司令的，叫我老黄就行，永胜也行。” 项辉方认为黄永胜这就是表态了，心里忽然感到甜甜的。她转头用手指着墙上挂的驳壳枪问：“你们大领导都是挂小手枪，你怎么还要背一支这么大的盒子炮呢？” “喔，那是我在中央苏区第四次反围时缴获的一支枪，很喜欢，一直陪着我长征走过来，舍不得给人，留下来作个纪念。平常带的这不还有一支小的嘛。” 他用手拍拍床头上放的手枪。“这是马牌橹子，也是勃朗宁牌的，带着方便，只能自卫。打仗比不上那支20响的驳壳枪。” 其实项辉方对枪并没有兴趣，她想问的是下一个问题： “你还会拉二胡？” “嗨！半吊子。”他看了一眼墙上的二胡说：“我在井冈山就会拉两下，部队里歌声多，唱来唱去手就痒。打土豪时见到什么乐器，都会拿回来玩玩。什么笛子、二胡、秦琴，还有一种叫康乐琴，也叫大震琴。我就把红军歌曲呀民歌呀奏出来，大家跟着唱，鼓舞部队士气。一种乐器玩不久，行军打仗不能带就丢掉。”黄永胜讲得兴致勃勃，项辉方听得津津有味。 “拉首曲子吧！”项辉方建议。 “嘿！我拉得可不好。”黄永胜爽朗的笑了一下。那就来段《大刀进行曲》吧！”黄永胜从墙上取下二胡”吱吱嘎嘎”响了两声，开始现出旋律，然后他边拉边唱起来。项辉方也轻轻地跟着唱。项辉方唱歌总是跑调，就小声哼着；而黄永胜就唱得好多了，浑厚的男声在二胡还算合调的伴音下，反倒显出金戈杀伐的雄壮。 站在窗外的王平和范景新，听到屋里的笑声歌声，相视一笑，轻声说： “这个媒做成功了！” 没多久，黄永胜和项辉方两人结了婚。办完简单的婚礼。当然免不了向王平、范景新这对大媒人致最诚挚的感谢。婚后，项辉方调到三分区民运部组织部任妇女部部长。她是真的喜爱自己的丈夫。自己没有像有些出身学生的女同志被领导代表组织硬拉进洞房，甚至吓得“哇哇”大哭，项辉方心中满是幸福，她能体会到丈夫对自己的疼爱。她总对自己说“我们是自由恋爱”，这一点对她来说很重要。 神仙山保卫战(1) 1943年9月，神仙山进入一年之中最美的秋季，遍山枫叶红透，染在浓绿的青翠里，间杂着橙色、黄色、紫色、褐色、黑色等多种颜色，丛丛点点，块块片片，把碧蓝色晴空下的峰峰谷谷，山峦密林，泼染得斑斓万千。苹果、山梨、核桃、柿子、枣子这些成熟的果实，挂满树枝，在明亮的阳光下如同一群群具有生命的小精灵，在枝叉坡崖之间跃动嬉闹。黄永胜每当看到山区美景，心中总是一片感慨：大好河山，岂容日寇践踏 艰难的抗日战争打了6年了，中华大地，烽烟蔽日，横尸遍野，溢血飘杵。为了抗日，黄永胜又一次戴上青天白日的帽徽，重编回国民革命军的序列，按照毛泽东的战略、战术和方针去战斗。 晋察冀三分区设在阜平县城一座普通的农家宅院里，不大的堂屋正中挂着三分区辖区作战地图，十来个八路军军人和地方干部坐在长方型木桌的三面，正对着地图听三分区司令部黄永胜讲话。与会的还有副司令兼参谋长詹才芳、42团团长成少甫、团政委熊光焰和团参谋长马卫华，其他的则是分区各县委和游击队的主要领导。 黄永胜手挚一根棍子用他特有的大嗓门说：“军区通报，鬼子又要扫荡了。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冈村宁次这个老鬼子这次调集了第26、第63、第10师团大部，第62师团及独立第一、第二、第三混成旅团各一部和伪军共4万余人，预计本月中旬就会开始行动。从情报上分析，这一次他们把我们晋察冀军区机关和我们三分区司令部所在的神仙山作为扫荡的重点，并作为合击的中心区域。他们会分进合击，多路会攻，对我大茂山根据地进行'铁壁合围’。”他用木棍先点了点一处，然后又在地图上划了一个大圆圈。 在神仙山地区，我们分区除了42团外，其他主力也在外线。当然调回来不是不行，但这么一个山地游击战堆太多部队并不划算，甩不开手，还容易被敌人盯上咬一口。这样，我们现在手上能用的兵力就不多，主力是42团，现只有6个连队，要抗击鬼子4万多人，压力不用多说，大家想得出来。” 黄永胜一段话的话音未落，屋里“嗡嗡”的议论声响成一片。接着大家又静下来，听分区的作战安排。 黄永胜整理了一下思路，沉着地看了一下大家，接着又说：“鬼子想给我们来个'黑虎掏心’，想从三国的书上学，怕是画虎成猫了。”下面轰地笑了起来，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松了很多。他看了一眼屋里各位，再接着说：“咱们八路军还是老办法，不跟他硬顶。分区的作战方针用我们老家的话来讲是连打带搓。打是一路顶他，专打他的脑壳尖，痛一点连全身，不让他进展顺利；搓就是依托有利地形，层层布阵，侧击夹击捅屁眼，把鬼子放在神仙山这个搓衣板上，搓掉他几层皮，搓出他几桶血，让他浑身鲜血淋淋，知难而退。我们用内牵外打，节节抗击的战术，与鬼子针锋相对。我认为，只要战术得当，内线六个连的兵力还有富余，有四个连就足够了。具体部署是，用两个连的部队跳到外线寻机打击敌人，留下四个连以连为单位，与民兵、游击队混编在一起，在内线广泛开展地雷战、麻雀战。迟滞、疲惫、抗击日伪军的扫荡。并利用有利地形最大限度地消灭敌人，给外线的部队创造歼敌的机会。” 这时王平接上说：“因鬼子把进攻的重点放在了我们内线，所以留在内线的部队面临巨大的压力和危险，既要完成牵制打击敌人的任务，还要保卫留下来的后方机关单位。加上外围后勤机关也先后转移到山区来，这就给内线作战的部队增加了更大的压力。” 詹才芳这时操着浓厚的鄂东口音对42团领导们说：“这个任务是你们42团的，上个月已经派你们进山熟悉地形，选择阵地，制定作战方案。成少甫你们有没得决心？ ” “有！” 42团三位领导异口同声响亮地回答。让詹才芳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接着又说：“你们这次作战不同，以前我们是跳到外线和鬼子打圈圈，这次是在院子里打疯狗，躲闪的地方不大，小心哟！” 黄永胜以决断的口气命令道：“在一个相对固定的区域内作战，部队不能放多了，不要打狗不成反被狗咬。你们42团留四个连在内线作战，分出两个连掩护准备转移的单位、人员、物资，趁鬼子尚未合围尽快行动实行转移。之后在外线机动作战，寻找战机狠狠打击鬼子的屁股，让他冒烟！” 然后，他再用商量的口吻对王平、詹才芳说：“老王、老詹，这次你们带这两个连，率领按计划转移的机关单位跳出去，外线的事多多拜托，内线作战我留下来，亲自上阵打他狗日的日本鬼子！” “司令员，内线太危险，有我们三个你就放心吧！你还是与政委一起去外线，更有利于掌握全局。我们三个带1、2、3、4连和团直属队留下来，其他部队交给几位首长带走。”成少甫抢着说 黄永胜坚决地说：“不行，不能转移的单位、人员、物资、设备太多，肖克司令员正在病中，就在山里养病，看情况不能轻易动，搞不好就围在里面了。这么多干部、领导、人员、家当叫人围在圈里，不是不相信你们，这关系太大，我必须留下来才放心，出一点差错就是杀了头也弥补不了！” 散会后，分区首长握手告别，互道保重，各自分头准备开战。黄永胜随后来到42团团部，成少甫、熊光焰马上迎了上来。几个人坐在桌前，对着神仙山的地图研究起作战方案来。 敌人来得很快。9月16日，日军第26、63、110师团和步兵第63旅团、独立混成第3旅团主力及伪治安军6个团，分别由山西省、河北省的灵丘、保定、石家庄、孟县、五台等地出动，向北岳区腹地进犯。到18日就完成了对晋察冀军区第3、第4军分区的合围。9月20日，日伪军进犯到唐县军城，并集中3500人分四路合击神仙山。 4个连400多号人抗击装备和训练素质都远强于八路军的鬼子及伪军3500多人，光依靠自信是没有用的。在神仙山自己的窝里与敌人交战，一着不慎，如果没有击退鬼子反而伤了根据地的元气，对今后北岳地区的抗战将是不可挽回的局面。黄永胜认为，打鬼子有很多种办法，但现在最有效的办法是自己少死人而让鬼子多死人。人少有人少的打法。他率42团在敌进犯之路上一路择地择机阻击来敌，选择的阵地多是扼守要道的险要山头。要么悬崖壁立，要么坡陡石巨，易守难攻。在下马石这第一道阻击阵地上，他还布置了多个侧击阵地，每个阵地上只放少量兵力。他甚至亲上第一线阵地指挥作战。 9月22日。“报告！敌人已进至下马石，有鬼子也有伪军，约400余人。”42团侦察排派人向主阵地上的黄永胜和成少甫报告。 “准备战斗！给小鬼子来个欢迎会！” 黄永胜在这么近的距离上接敌心中非常兴奋。他从旁边的战士手中拿过一杆三八大盖命令道： “听我的枪声一起开火。” 眼看山脚下日军尖兵搜索前进至阵地前不远处，黄永胜依石据枪，稍一瞄准，“叭”地一枪，击中一名日军头部，子弹穿透钢盔溅出一蓬血珠，敌兵一头栽倒。顿时，主阵地上枪声大作，敌兵四散卧倒。乱成一团。日军的战术素养确实不弱，很快就利用地形地物架起机枪、掷弹筒开始向山头火力反击。但是山崖很陡，很难击中山上阵地，几发掷弹筒弹“咣咣”在崖壁上炸开。日军企图组织伪军向山头攻来，因地形不利，前进不到十几米就被阻在崖底动弹不得。这时侧击阵地也加入作战，侧射火力打得敌军连滚带爬退了下去。42团与日伪军在此激战四个小时，毙敌百余人，迫敌停止进攻。双方对峙一直到夜晚，敌无寸功。 23日，成少甫找到黄永胜报告：“发现伪军妄想从侧背迂回包围我们。这股敌人把主力放在南面下店一带，在几架飞机的配合下步步为营，企图进行合围。” 黄永胜略一思索，指示：42团视情况抓住机会，由政委熊光焰带一连，掩护尚未完成转移的部分后方机关人员从西北方向突围。团长成少甫、参谋长马卫华指挥部队继续对敌作战。而他自己则仍然坚持在一线阻敌阵地上。 25日，敌先头部队400多人，在飞机的掩护下向神仙山的南大门金龙山攻击。42团还是在悬崖据阵固守，打退敌军八次进攻，毙、伤敌指挥官以下30余人。第二天，敌又攻击一天，我又毙、伤敌30余人。27日晨，在42团临时指挥所内，黄永胜与团里三位领导一起汇总敌情。 黄永胜说：“敌人攻了两天，地形不利，损失不小，今天有可能调整。” 马卫华点点头：“根据情况看，敌人两天来攻不动，今天要喘喘气，给我们一个可乘之机。” 成少甫建议：“熊政委可以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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