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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地支本义猜想:酉(之二)

 动感果汁 2022-10-18 发布于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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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文
女娲是月亮神,加上女娲造人,那么,月亮实乃生命之母。

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331]”女孩成年而可以生育的标志是“月事以时下”。所谓月事,周期与月亮相合是一方面,其核心还是月神之事,指孕育生命。

女娲是月神也是生育之神,那么,春分祭高禖以求子,恐怕也含有祭月之意,只不过高禖神与女娲和月亮分离而成了单独的神。

掌管婚姻的高禖神后来又演变成月老,虽然变成男的,但还是以月为名,也隐约可见高禖神与月亮的关系。

如此说来,春分祭高禖与秋分祭月,都与生育有关。正好,《管子》中有十二天一节全年分三十节气的历法恰可作为参照。

在这三十个节气中,春秋两季各有三个节气名为始卯、中卯、下卯,都是“三卯同事、合男女[332]”上文在地支卯中已说过,卯有性事隐语之义。三卯的具体时间,春季始卯在春分之后,秋季始卯在秋分之后[333],正好对应春分祭高禖和秋分祭月。

传说中伏羲女娲为夫妻,后羿嫦娥为夫妻,虽然故事各不相同,但背后逻辑其实并无分别——所谓夫妻,其实都是比附于太阳和月亮,也就是说,日月也是夫妻。

伏羲属日,女娲属月;后羿属日,嫦娥属月。日与月、昼与夜、夫与妻,这种两分法,就是所谓阴阳。

秋分祭月,祀于太惢,既然月亮与生育有关,那么,太惢是什么也就显而易见。

惢即蕊,也可异写为蘂、橤,即花蕊之蕊。蕊就是花朵中间一簇蕊丝,上面有花粉的部分。以局部表示整体,作为花的中心部分,蕊也可以表示“花”,花就是华[334]。也就是说,惢与华同义。

花蕊授粉而结出果实,蕊承担着植物的生殖功能,所谓开花结果是也。花开而有果,比之于人,就是男女合而有孕;比之于兽,就是雌雄配而有崽。

惢,实际就是取象于花蕊并由植物繁殖引伸到动物和人的生殖。不论动物植物,孕育新生命的功能,都是惢。

所谓太惢,就相当于花神和生育神,花神就是生育神,和月亮神有一样的功能。

秋分祭月祭太惢,花神与月神同位,花就是华,所以,华与月相对。

还记得前文说过夏就是祭祀太阳吗[335]?华是月亮,夏是太阳,所谓华夏,其实就是祭日祭月,华夏即日月。

日光月华,昭昭华夏。华夏之名,实乃中国古代先民祭祀文化的产物。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336]。国之大事,实先祀典[337]”祭日月、祭天地、祭祖先、祭诸神,祭祀之时,服饰华美,仪式盛大,这就是唐代孔颖达所说:“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338]

礼仪之大为夏,服章之美为华,实乃华夏二字的引申义,是果而不是因,但所说确实正中肯肇——礼仪服章的源头,正是千年相续的祭祀。

周公制礼作乐,其中有发展更有继承。子曰:“周因于殷礼。殷因于夏礼[339]”夏商周,一脉相承。继续向上,其年代可以上溯人神混杂的邈远时代,如尧舜禹、三皇五帝,以及再之前以千年计的远古时代。

仰望苍穹,从古代先民向太阳和月亮顶礼膜拜那一刻起,华夏文明就已经开始萌发生长,星星点点,散落在神州大地。当然了,那时候还不能称为华,也不能称为夏,只是最终汇入大河的涓涓细流和点点星火。

惢本是借花蕊而表示繁殖后代,后来又引申出多心疑心之义[340],那不过是因为惢的字形是三个心,然后看图说话望文生义罢了。就像“囧”一样,本来是光明之义,现在被网友们看图识字当成表情符,于是有了郁闷、尴尬、困窘等含义。

从读音来看,惢的上古音在歌部。还记得吗?和、娲 、仪、羲、娥等字也都在歌部,全都是近音乃至同音字。

由此可见,女和、女娲、常仪、常羲、嫦娥等都是月神,也是生育之神,不仅都可以称为太惢,而且说不定她们的名字就是由太惢之惢分化而来。遗憾的是,甲金文中尚未见到惢字,还没法证明这一点,只能说惢是由和、娲等字读音分化而后起之字。

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341]

羲是太阳,和是月亮,羲和本来兼有太阳和月亮两种意象,后来“羲”覆盖“和”,羲和“生十日”,成了单独的太阳神,与伏羲重合。

请注意,虽然同为太阳神,但羲和与伏羲男女有别——羲和为帝俊之妻,伏羲是女娲之夫。

按照以日月比附夫妻的故事模型,羲和与常羲本来应该是夫妻,但在《山海经》中,羲和“生十日”,常羲“生月十有二”,她俩都成了帝俊之妻,岂不怪哉?

天者,百神之君也[342]”太阳和月亮都配属为妻,那么,日月所配之夫就只可能是百神之君的“天”。所以,帝俊就是天,是天帝,是上帝。

日中有踆乌[343]。日运为躔,月运为逡[344]

踆和逡,前者指向太阳,后者指向月亮,二者字形都是从夋,于是夋就有了日月两种意象。再由夋到俊,于是有了帝俊之名。

从意象而言,其实帝俊本来是出自日月合体,与兼有日月的羲和差不多,后来羲和一分为二,变成羲和与常羲而分属日月,反过来又成了帝俊之妻。

再来看帝喾。

殷人禘喾而郊冥,祖契而宗汤[345]

喾也可以写作俈[346],帝喾即帝俈。

殷商先祖契是帝喾之子。契为人,帝喾为神,契本身又是祖先神,所以,帝喾实乃天帝、上帝。

喾或俈,字形均从告,告的本义是告诉,所谓帝喾,实际就是向上帝禀告的意思。

帝俊是上帝,帝喾是向上帝禀告,帝俊与帝喾的神格都是上帝,所以,帝俊与帝喾实为同名。“帝俈,一名夋[347]”帝喾名为夋,夋就是俊,帝喾即帝俊。

帝喾又称高辛氏,是因为在十日太阳历[348]中,辛月对应仲秋,到月末时已经过了寒露而进入季秋,此时庄稼都已收割,要举行祭祀以汇报收成并祈祷来年丰收。辛月而祭,祭而告之,所以被称为帝喾高辛氏。

人间君王有世系传承,同理,天帝也同样有世系。所以,帝喾也有父有祖,最后就归到了黄帝[349],黄帝本身也是天帝、上帝。

请注意,帝俊与帝喾同名,神格相同,但人格未见得就一定相同,并不能就此说他俩是同一个人。

就神格而言,帝俊、帝喾实与黄帝同位,虽则名称不同,但他们的神格都是居中的天帝,但同样也不能说帝俊、帝喾与黄帝是同一个神。

同理,前面说的女和、女娲、常仪、常羲、嫦娥等同名且都是月亮神,也不能简单说她们是同一个人。

再比如,夏禹是夏代以后的社神,与同为社神的后土、句龙同位,可以说夏禹也是后土,但并不能简单说夏禹就是后土,更不能说夏禹与后土是同一个人。

人与神、神与神,其间对应关系绝不能简单地类比合并。

这一点本不难理解,就像两个人可能同名,一个人可能有多个名字,两个不同名的人可能有相同的外号,两个同名的人又可能有不一样的小名,两个人不同名可能含义相同,两个人同名又可能起名时的考量和出发点并不相同,诸如此类。

尤其需要说明的是,作为上帝的帝俊、帝喾、黄帝等诸神未必就只是神而不是人,他们更有可能是人神合一,既是天神上帝,也是人间君王故去的祖先。就神的诞生而言,可能是祖先神升天与天神同位合一,也可能是天神降世与祖先神同位合一。

虽然人神合一,但作为祖先的黄帝、帝喾在他们所代表的时代是否真的登临王位,或许也还在两可之间。道理很简单,即便不考虑人神混杂的问题,单就人间而言,比如武王伐纣而灭商兴周——周武王毫无疑问是名副其实的天子,此前周文王可能已经称王,但文王之王肯定是有名而无实;再之前的古公亶父成了周太王,太王之王在他那个年代就既无其名也无其实。

日月相对,水火相对,既然“取火于日”,那么,自然还应该有“取水于月”,也就是太阳和月亮,分别是火与水的源头。

(司烜氏)以鉴取明水于月[350]。方诸取露于月[351]

鉴、方诸,是取水于月的工具,又名阴燧。阳燧取火,阴燧取水,阴阳二燧合称鉴燧,“鉴燧,取水火於日月之器也[352]

阴燧初用蚌壳制成,后来和阳燧一样,也用金锡铸造。取火于日称为明火,取水于月称为明水,祭祀必须用明火、明水。

取火比较简单,聚光生热而已,而取水之法在历史上似乎有断代失传。

唐高宗准备前往泰山封禅的时候,李敬贞上奏说,封禅得用明火、明水。往年祭祀,取火向来没有问题,但是,用金属制的阴燧取水于月,根本就没成功过,经常是用井水代替。他援引古例[353]并亲自试验,认为阴燧应当用蚌壳而不是金锡之器[354]

所谓取水于月,其实就是露水。夜晚气温降低到露点,相对湿度饱和以后,空气中水分就会凝结,沾在物体表面而成为露水。如果这些水分飘浮在空中,这就是雾。如果气温更低到了冰点,凝结的水分变成冰,这就是霜。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露和霜,本质上是一回事,都是空气中水分凝结而成,只是因温度不同而形态有异。

露点并不是固定值,而是与温度和相对湿度有关,湿度越高,露点就越接近气温。只要相对湿度达到饱和,气温到了露点,就会凝结成露。只要气象条件满足,就会有露水,可以附着在石头上,也可以粘在青草树叶上。所以,阴燧用蚌壳或金属应该都不成问题。

由此可见,唐代取水于月不成功,未必是因为阴燧的金属材质,可能还涉及具体手法和技术。毕竟取水祭祀,并非几滴水就够用。李敬贞所说取水不成,或许并不是滴水未得,只不过取水量太少而不堪足用。

月华如水,水凝夜露。其实一年四季都可以有露水,不过,入秋以后,气温日渐降低,露水也从夏日清凉逐渐变成了秋意寒凉。

处暑以后,暑热消退,然后就是白露。以白露为名,可见四季轮替到了夜露渐浓的时节。

白露,正是酉月起点。可是,酉即酒,露水多起来,这和酒有什么关系?

取水于月,是为明水,这可不是一般的水,又被称为玄酒、元酒。

露水即玄酒,而且是酒中魁首。“尊之尚玄酒也[355]。凡尊必上玄酒[356]”盛于酒尊之酒,以玄酒最为尊贵。

玄酒名为酒实为水,但在各种正式宴饮场合,在真正的酒旁边,一定要放一尊玄酒。

《仪礼》有载,士昬礼、乡饮酒礼、乡射礼、燕礼、特牲馈食礼、少牢馈食礼等都要用玄酒。不仅要有玄酒,玄酒还得摆在主位、尊位。当然,祭祀也不例外,如春夏秋冬四季求雨,玄酒都必不可少[357]。唐高宗泰山封禅祭天地,取水于月正是为了明水实樽以为玄酒。

要说明的是,正式宴饮场合所置玄酒只是仪式性道具,并非真的用于饮用。

为什么将水称为玄酒并且比真正的酒更为尊贵呢?

太古无酒,此水当酒所用,故谓之玄酒[358]。贵食饮之本也[359]。贵五味之本也[360]。贵其质也。教民不忘本也[361]

按古代学者的说法,远古有水无酒,现在以水为酒,意在缅怀先人而不忘本。听起来似乎也有道理,但细想之下,更像是不事铺张、莫要骄奢的劝诫之辞。这种意思更生动的表述,是仪狄作酒的故事。

仪狄被当成酒的发明者,大禹喝过仪狄酿的酒以后,马上警醒到不能沉湎于酒,于是疏远仪狄,甚至做出“后世必有以酒亡其国者”的预言[362]。及至商纣王的酒池肉林,无疑就是这一预言的完美注解。凡此说辞故事,恐怕都不过劝勉作文罢了,岂可引证为史。

更重要的是,所谓远古无酒,实在太过遥远。

目前已知最早的人造酒遗存,是在河南舞阳贾湖遗址(距今7500-9000年)出土陶器上发现的酒石酸,“经分析为稻米、野葡萄、山楂、蜂蜜等发酵而成的米酒的残留物,是目前所知世界上最早的含酒精饮料[363]”其年代距今8000多年。

事实上,大自然就是酿酒师,别说人了,很多野生动物也有醉酒体验。有的是熟透的果实本身就含有酒精,有的是吃了太多水果在肚子里发酵而出现酒精,想来人类接触到酒精可能是很古老的事情,学会酿酒也很可能比贾湖时代还要早。毕竟沉埋地下能留存至今是偶然,数千年后被考古发现更是偶然。固然可以根据出土遗物以有证有,证明人工酿酒的年代下限,但绝不能以无证无,说人工酿酒在此之前不可能出现。

就算以贾湖古酒为源头,酒进入人类生活,且不说春秋战国,比夏禹时代还要早4000年以上。所谓仪狄作酒献于大禹,绝不可能是酒的发明故事。

夏代之前已有数千年的饮酒史,为了缅怀先人无酒而以水为酒以不忘本,不能说绝不可能,但总归有点勉强。所谓玄酒,恐怕还是要回到取水于月这个仪式,从月亮所引发的文化和信仰角度才能找到更合理的解释。

如前所述,信者伸也,伸者申也,申者神也。诚信也好,信任也罢,本来都是人神之约。神有天神、地祇、人鬼,其中天神居首。仰观天文,仰而见神,天空中神之大者,恐怕再没有比白天的太阳和晚上的月亮更为显明的存在。

日月比于天地,可见其大;日月比于夫妻,可见其亲。所以,在发现诸天星宿都绕着北天极旋转以前,日神与月神,绝对是当仁不让的神中之神。

即便发现北天极才是居于天中的真正王者,同样也不影响日月二神的重要性,伏羲(日)女娲(月)为人文初祖的神话、东南西北四方帝(太阳神)围绕中央黄帝(天极神)的帝系,都是明证。

取火于日,取水于月,实际就是取水火于天。作为中国人的终极信仰,天就是那个终极和唯一,而天神也和人一样有世系传承。祭祀时用取自太阳和月亮的明火、明水,其意义在于人与天的沟通以及人对天的利用——顺天而行的本质是利用天,取天之利以用于人。

天也好,天神也罢,在中国人的观念里,既有超然神力,也能为人所用。甚至可以说,正因为可以为人所用,神之为神才有存在的必要。在这种逻辑中,对天与神的信仰根本不存在所谓迷信,就连讲究天命的周人,也会说“兵强胜人,人强胜天[364]”。

人天相通的观念和信仰,才是取水于月以为玄酒的根本原因。“故曰天、曰命、曰神、曰玄,合曰道[365]”玄酒之玄,不仅是夜色之玄黑[366],更是天、神、道的别名。

由此可见,玄酒的出现,必是源于祭祀,然后才是进入礼制而成为正式宴饮场合的必须品。

玄酒为礼,所谓“礼不下庶人[367]”,庶民之辈宴饮,当然也有其礼,但一切从简,大可不必以玄酒为尊——“唯飨野人皆酒[368]”野人就是都城之外的平民,对他们来说,喝酒就是喝酒,用不着搞什么纯粹摆设的玄酒。

取水于天是玄酒,那么,雨水不也是天降之水吗?雨水不也是酒吗?

没错,“甘雨时降,万物以嘉,谓之醴泉[369]”甘雨即醴泉,“醴,甜酒也[370]”应时而降的甘雨,确实也是酒。只不过相较于取水于月的明水玄酒,甘雨醴泉难免等而下之。

醴是甜酒,甜不甜就是酒的好坏标准,酒淳则甜,酒薄则[371]。这是因为古代的酒是用稻、黍、粱等粮食酿制的米酒,相当于现在的醪糟。

米酒和后来的烧酒没法比,度数要低得多,但也别小瞧,前面说的贾湖古酒,据推测其酒精度在八度左右,相较之下,比现在常见的啤酒还更有劲。所以,可别自以为酒量不错能秒杀古人,真要穿越到几千年前,未见得就比古人能喝。

粮食酿的米酒有清浊之分,过滤为清,不过滤为糟,清酒与糟酒合称重醴[372]。显然,祭祀肯定得用过滤的清酒[373],专名称为“清酌[374]”。

如前所述,古代的天文台既是观天台,也是祭台,是祖先神升天、天神降世、鬼神上下天地的地方。夏代将观天灵台称为清台,所谓清,可能指清水,也可能指清酒,按理说后者更有可能。清酒以祭,故名清台。毕竟酒的发明早在夏代数千年之前,哪有自己喝酒却给鬼神喝水的道理。

夏商周三代,以及之后历代,祭祀都是用酒。所谓“夏后氏尚明水,殷尚醴,周尚酒[375]”,就和夏禹疏远仪狄一样,也是一种尚古崇古的劝勉之辞,就像革命禅让被后世学者改造成三代以前选贤任能的理想模式一样。

想当年夏尚明水,殷尚醴,周尚酒,这是今不如昔。

想当年尧舜禹禅让相续,夏商周暴力沿革,这是昔不如古。

总而言之,就是一代不如一代。现在的各种问题,曾经在古代都很完美。要解决现在的各种问题,就要师古法古。

在这个逻辑中,醴比清水多酒味,又比真的酒更为寡淡,所谓“酿之一宿而成,醴有酒味而已也[376]

其实并不尽然。一则醴本来就是酒的总称,如稻醴、黍醴、粱醴之类。或者“以酏为醴[377]”,酏是黍酿之酒[378],也就是醴特指黍醴。“黍为五谷之长”,黍酿为醴,所以醴也可以特指黍醴;二则在另一种叙事中,殷人尚鬼神而好酒不正是他们亡国的重要原因吗?商纣王的酒池肉林,不正好印证了大禹说的以酒亡国吗?

说白了,祭祀要有酒,就和祭祀要有肉有饭一样,殷商之前的夏如此,再之前的唐尧虞舜也如此,再再之前同样如此,之后的周如此,再之后历朝历代也莫不如此,及至今日,不也还是如此么?

以酒说事,和以禅让为例一样,都只是为了以古讽今、针砭当下时弊罢了。

现在,酉月以酉为名就很清楚了——

仲秋时节,五谷并收,新米酿新酒。

白露未晞,秋分祭月,阴燧取玄酒。

酿新酒,取玄酒,酒就是酉。

始于白露、终于寒露,酉月以酉为名,正可谓适得其所也。

[331] 《黄帝内经·素问》

[332] 战国管仲《管子·幼官》

[333] 参见本书附录《十月太阳历与农历、公历对照表》

[334] 魏张揖《广雅》:“蕊,华也。”《康熙字典》:“华,又与花同。”

[335] 参见本书《字证中国,以夏之名》

[336] 战国左丘明《左传》成公十三年

[337] 东汉蔡邕《蔡中郎集·陈政要七事疏》

[338] 《春秋左传正义》

[339] 《论语·为政》

[340] 东汉许慎《说文》:“惢,心疑也。从三心。”

[341] 《山海经·大荒南经》

[342] 西汉董仲舒《春秋繁露·郊义》

[343] 西汉《淮南子·精神训》

[344] 西汉杨雄《扬子·方言》

[345] 《礼记·祭法》

[346] 北宋《集韵》:“俈,阙帝高辛之号,亦通作喾。”

[347] 《纲目·冠编》,见《康熙字典》引

[348] 参见本书《十天干的起源与十日太阳历》

[349] 西汉司马迁《史记·五帝本纪》:“帝喾高辛者,黄帝之曾孙也。高辛父曰蟜极,蟜极父曰玄嚣,玄嚣父曰黄帝。”

[350] 《周礼·秋官司寇》

[351] 西汉《淮南子·览冥训》

[352] 《周礼注疏》,东汉郑玄注

[353] 西汉《淮南子·天文训》:“故阳燧见日,则燃而为火;方诸见月,则津而为水。”东汉高诱注:“方诸、阴燧,大蛤也。熟摩拭令热,以向月,则水生。以铜盘受之,下数石。”

[354] 《旧唐书·礼仪志三》:李敬贞《论封禅须明水实樽》:“……今司宰有阳燧,形如圆镜,以取明火;阴鉴形如方镜,以取明水。但比年祠祭,皆用阳燧取火,应时得;以阴鉴取水,未有得者,常用井水替明水之处。”奉敕令礼司研究。敬贞因说先儒是非,言及明水,乃云:“周礼金锡相半,自是造阳燧法,郑玄错解以为阴鉴之制。仍古取明水法,合用方诸,引《淮南子》等书,用大蛤也。”又称:“敬贞曾八九月中,取蛤一尺二寸者依法试之。自人定至夜半,得水四五斗。”奉常奏曰:“封禅祭祀,即须明水实樽。敬贞所陈,检有故实。”又称:“先经试验确执,望请差敬贞自取蚌蛤,便赴太山与所司对试。”

[355] 战国荀况《荀子·礼论》

[356] 《礼记·玉藻》

[357] 西汉董仲舒《春秋繁露·求雨》:“春旱求雨……其神共工,祭之以生鱼八,玄酒,具清酒、膊脯。夏求雨……其神尤,祭之以赤雄鸡七,玄酒,具清酒、膊脯。季夏祷山陵以助之……其神后稷,祭之以母五,玄酒,具清酒、膊脯。秋暴巫至九日……祭之以桐木鱼九,玄酒,具清酒、膊脯。冬舞龙六日……其神玄冥,祭之以黑狗子六,玄酒,具清酒、膊脯。”

[358] 《礼记正义》,唐孔颖达疏

[359] 战国荀况《荀子·礼论》

[360] 《礼记·郊特牲》

[361] 《礼记·乡饮酒义》

[362] 西汉《淮南子·泰族训》:“仪狄为酒,禹饮而甘之,遂疏仪狄而绝旨酒,所以遏流湎之行也。”西汉刘向《战国策·魏策》:“昔者帝女令仪狄作酒而美,进之禹。禹饮而甘之,遂疏仪狄、绝旨酒,曰:'后世必有以酒亡其国者。’”

[363] 张居中、杨玉璋、蓝万里《贾湖遗址的发掘与研究(提要)》

[364] 《逸周书·文传解》

[365] 《文始真经》

[366] 《礼记正义》,唐孔颖达疏:“玄酒,谓水也。以其色黑,谓之玄。”

[367] 《礼记·曲礼上》

[368] 《礼记·玉藻》

[369] 《尔雅·释天》

[370] 南朝梁顾野王

[371] 东汉王充《论衡·自然》:“淳酒味甘,饮之者醉不相知;薄酒酸苦,宾主频蹙。”

[372] 《礼记·内则》:“饮:重醴——稻醴清糟,黍醴清糟,粱醴清糟。”

[373] 《周礼·天官冢宰》:'辨三酒之物,一曰事酒、二曰昔酒、三曰清酒。'《周礼注疏》,东汉郑玄注:“事酒,有事而饮也。昔酒,无事而饮也。清酒,祭祀之酒。”有事而饮为事酒,如宴飨于群臣、国宾。无事而饮为昔酒,如三餐之饮。

[374] 《礼记·曲礼下》:“凡祭宗庙之礼……水曰清涤,酒曰清酌。”

[375] 《礼记·明堂位》

[376] 东汉刘熙《释名》

[377] 《礼记·内则》

[378] 东汉许慎《说文》:“酏,黍酒也。从酉也声。一曰甜也。醴,酒一宿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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