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致广大而尽精微 灵思妙语   砍柴中遇狼 （42） 那天，他带我往摆上那条沿江道前行，走到小街尽头的不远处，就从那里上山。在这座山的背后，有一片杉树林。我心想，是不是这片杉树林里面，藏有野杂木？就像莫丰林发现冬毛草里面藏有柴一样。 我四周仔细瞧瞧，这片杉树林里面，别说是野杂木，草都极少。这个地方那里会有柴呢？杨大庆朝林中那棵杉树指了指说：你看，上面的树尖都干枯的，这棵杉树实际已经死了。这个叫“火子杉树”。这里有几棵“火子杉树”，我们每人砍两棵，一担柴就够了。我被他讲蒙了。这个能砍吗？好像树上还有青叶子呀。他说活不了。不久就会死的。等到完全死了。就轮不到我们，会被别人砍走。 他见我还犹豫不决，就动手将那棵“火子杉树”砍倒，砍起来确实像砍干枯的树一样。于是，我也在林中找到这么一棵“火子杉树”将它砍倒，再砍一棵一担柴就够了。我们一人砍了两棵“火子杉树”，然后就它砍成一节一节，再用柴刀将它劈开。一眼看去，就是一担干透了的杉树柴。这里估计离城里只有五六里路。我只跟他砍这一担柴，就再也不敢与他砍这种“火子杉树”了。 砍柴不远的地方，真没有想到，还有更近的！县城西郊西门坑山源口上有座大山。这座大山的对面是县城有名的凤凰山，我们就经常爬上去玩，山顶还有战壕。相传战争年代，凤凰山是红军固守的阵地，而我们现在要去砍柴这座大山，则是敌军固守的阵地。两边山顶原来都有碉堡。我们称凤凰山为“中国炮台”，这座山为“美国炮台”。 从“美国炮台”这座大山一条小道上去，翻过一座小山，前面是一个山谷，再由山谷上面一条小道，插到对面那座山，那边就是砍柴的地方。 那里有松树林，松树都不大，显然是后来人们栽的。而且松林不成阵营，东一块西一块地，衬托着这个地方显得荒凉。杂草杂木看上去长得比较茂盛。但那不能算柴，太细小了。像我们平时砍柴，做柴箍的野藤条。不过，人钻到里面去，还是能寻找到柴。多是映山红树。这里离家太近，此处能砍到柴，显得格外宝贵。不少大人也来了！砍柴声便此起彼伏，显得非常热闹。我们刚爬上山腰，就清晰地听到那边山上传来的砍柴声。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怎么被人发现的！ 由于这里路途近，半天时间能砍一担柴。那阵子，下午经常不上课，我们在这里美美砍了三担柴。 那天下午，又只上一节课，见时间还早，我们四个小伙伴决定这时再去砍担柴来！这时，有同学告诉我们，讲上面没有柴了。山上的柴被城里人砍光了。前几天，几个大人都空跑一趟，还是从那边翻过山，到西门坑大山源砍担柴出来。 我们半信半疑，还是决定去砍。如果粗一点的没有了，就准备砍细一点的柴。主要是这么近的地方，不费什么功夫。哪怕砍担草回家也合算。我们从家出发是下午三点多钟，来到这里显然四点多钟了。砍担柴下山，应该是太阳落山的时分。山脚下就是西门坑山源口子上，离城里很近了。天黑下来也不怕，这里一路都有人家，而且没走多远就进城了。 不过，确实让人感觉这里没有柴了。因为我们爬到山腰，从那条小道插过去时，显得格外安静。以往，那边山上此伏彼起的砍柴声，早就传过来了！我们下面是个山谷，山谷的下面，又是一个横穿而过的山谷，这个地方是一个丁字型的山谷。我们是在这条短山谷里面山腰的位置，从这里穿过去，到那边一座去砍柴。 突然，一位小伙伴眼尖，他指给我们看，下面山谷的茅草丛里有一条大狗！我一看，果然是一条灰色的大狗！附近没有人家，怎么会有狗呢？我立即警觉到，会不会是狼？三个同学听我这一讲，马上反应过来，这个地方不可能有狗，一定是狼！都不敢前行了！因为那边山上挺安静，意味着这座大山只有我们四个人！ 我当机立断，说这担柴不能砍了！赶快回家！下面确实是条狼！如果这条狼向我们跑过来怎么办？如果还有别的狼群怎么办？小伙伴们经我这一讲，赶快掉头返回走，下面那条狼，本来是从茅草丛中，朝前面那个山谷慢悠悠前行。这会发现山上有动静，正停下脚步站在哪里张望着我们呢。我们回到这边一座山，就没命地往山下跑，一直奔跑到山脚下，才松了一口气！这个近地方不管有没有柴砍，我们再也不敢来了！（待续） 同学情谊 难忘岁月 广铁集团文艺创作培训班 黔阳文学采风 2018年3月2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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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钟奋生 > 《2022年10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