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筹哥 图 / 网络 01 2018年7月10日,“钢铁侠”马斯克飞到上海,和高级别政府官员见面,顺利签下特斯拉国产项目。 其后,在前往北京会见更高级别官员前,马斯克秘密会见了一个人,他就是中国动力电池生产商宁德时代创始人曾毓群。 他们的密谈,时长接近一个小时。 郁积心底很久的心病,终于在这趟为期三天的中国之行中,找到疏通的出口。 从2014年开始,马斯克就一直“夸海口”:将在中国生产。四年后,终于如愿以偿; 此外,特斯拉大步前行路程中,最大的制约因素动力电池供应,马斯克和曾毓群会面,可能带来转机。动力电池受制于日本的松下的局面有望改变。 当时,特斯拉与松下的关系几近破裂,马斯克和松下CEO津贺一宏甚至在公开场合剑拔弩张,一点情面都不留。 所以,马斯克和曾毓群的见面很敏感。他们封锁了所有消息,对外只字不提。 对于马斯克非典型理工男的精明做法,有人评价,正是“好人提提,宛然左辟,佩其象揥。” 2019年11月,在特斯拉上海工厂投产后,特斯拉采购宁德时代动力电池的消息不胫而走。 宁德时代将在明年为特斯拉上海工厂生产的Model 3提供动力电池。特斯拉上海工厂一期产能25万辆,建成后产能将达到50万辆。 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幼稚一点看问题,那这是一个大单。 但提前是,目前特斯拉上海工厂采用的电池为松下和LG化学所制造。如果宁德时代进入特斯拉供应链,其上海工厂将可能由三家全球顶级的动力电池商供货。 曾毓群一眼就能看穿马斯克的“鬼把戏”。马斯克也清楚,不能做得太绝,要不然宁德时代也不会陪他作秀。于是,特斯拉还和宁德时代商讨,成为其全球动力电池供应商。 马斯克玩的那一套,人尽皆知。松下和LG化学都在中国布局了动力电池产能,加上宁德时代,特斯拉在中国玩上了“一夫三女”的把戏。 所以,当消息传出来后,尽管宁德时代11月5日股价大涨,但市场并没有给出持续上涨的动力。 背后的深层次预期是,特斯拉上海工厂可能意味着巨大动力电池需求,但也意味着苛刻的价格、供应要求。拉上三个顶级供应商,无外乎是让其“互咬”,特斯拉从中获益。 02 特斯拉最早绑定的动力电池供应商是松下,但他们的冲突从来就没有停息。 2017年,当Model 3产能爬坡时,松下撂了挑子。 特斯拉陷入“量产地狱”。马斯克整夜整夜失眠。 他失眠的时候就骚扰津贺一宏,发短信、打电话和发邮件,所有的方式同时使用,津贺一宏烦不胜烦,难以招架。 但他们真正的问题,并非产能问题,而是成本之战。马斯克不断要求松下降低动力电池价格,而与津贺一宏的想法背道而驰。津贺一宏认为,特斯拉的车型只要赚钱,就应该提高动力电池的价格。 一个要求降价,一个要求提价,分歧太大,双方谁都不让步,多年的关系几乎破裂。 津贺一宏甚至在媒体面前公开承认,后悔和特斯拉合作,在美国合资建立了超级电池工厂。 反抗是激烈的。津贺一宏命令松下美国工程师撤出超级电池工厂,不接马斯克电话,也不回短信和邮件。 马斯克和津贺一宏的冲突,其实是商业理念的冲突:特斯拉面临华尔街的盈利压力,马斯克唯一的办法就是降成本。而动力电池的成本大概占一辆纯电动车成本的40%-50%,松下不降价,提升利润率就是空谈。 津贺一宏是日式思维,日本车企在供应链上形成的模式是,供应链和整车企业绑定,亏损时互相承担,盈利时共同分享。 日本企业往往形成互相培育商业规则,相互不可替代。在海外组团作战,是形成强大竞争力的核心因素。 但反其道而行的是,特斯拉在2018年的有些季度开始盈利后,马斯克更加强硬地压榨供应商。 这令津贺一宏很困惑。在津贺一宏的预期里,大众化车型Model 3将提升规模,松下将获得更多的利润。未曾料到,恰恰是Model 3,成为了双方理念碰撞的爆发点。 特斯拉开始另寻出路,收购了一家加拿大的电池制造商,准备自产电池。 松下几近绝望,消极抵抗。 03 在上海工厂,特斯拉一开始就把LG拉进来,牵制松下。 现在,再增加一个宁德时代,显然有备胎的意图。特斯拉和宁德时代并没有确定采购数量,甚至也没有明确的时间。 言外之意是,等特斯拉需要的时候(供应紧缺或者压价),替补才可以发挥作用。 以马斯克的精明,一定看得懂中国政府希望看到的——采用中国的动力电池。所以,和宁德时代的协议,不得不签。 但马斯克在去年密会曾毓群,很明显,没有形成坚定的合作关系。 以马斯克的经营理念和宁德时代的傲娇,双方很难达成全面的合作。 宁德时代目前如日中天,而马斯克压缩成本几近变态,很多零部件都采用了无力反抗的小企业生产。 而宁德时代是2018年全球出货量第一的动力电池生产商,第二是松下。 如果全球第一、第二都是同一家公司的供应商,尴尬程度无异于和女朋友的前任同桌共享美食。 其次,以目前宁德时代的市场地位,未必会将特斯拉摆在很高的位置。江湖流传很多宁德时代“傲娇”的桥段: 造车新势力不但不打货款就拿不到货,连打了货款也很难排上队;传统车企甚至由上级集团董事长,出面去宁德为子公司要电池。即使这样,还未必能要得到。 最后衍生出宁德时代特有的模式:整车企业和宁德时代合建工厂,利用整车企业当地的政府资源和资金,为宁德时代扩充产能。 所以,宁德时代是特斯拉的“备胎”,但未必是特斯拉没有选上宁德时代,也有可能是宁德时代根本不卖特斯拉的账。 宁德时代的客户,已经涵盖了宝马、奔驰、大众等一大波全球顶级的汽车制造商。 特斯拉想在上海工厂采用“一夫三妻”供应模式,最后可能葬送的是自己。可以预计,在未来的产能爬坡,成本控制,以及品质控制中,都将面临巨大的问题。 整车企业受制于动力电池商,已经是既成事实。通过组建多家供应商的模式来相互制衡,并不能解决问题。 唯一的办法是,在销量达到一定的规模时,有能力采用自产的动力电池,来牵制供应链上的动力电池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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