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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美援朝上战场》(二)

 cheneh630306 2022-10-25 发布于陕西
青藏线老兵之家

青藏线上的军人具有“特别能吃苦、特别能忍耐和特别能战斗”的三个特别精神。关注“青藏线老兵之家”分享我们曾经在军营中工作、学习、生活的一些回忆和我们今天与明天的成长经历。。。



 

《抗美援朝上战场》

 文/洪寿龙  推荐人/李致芳

 
2   无形的战斗和有形的生活

当我们揹上背包行装,迈出废旧金矿的斜井巷道时,顿时瞇缝着眼睛,啊!冬日稀贵的日光辉映着雪白一片。山沟寂静,草绿军影匆忙,神秘异常,反差明显。

志司通信处是我们报到的地方。

安排在电台上班,见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他(她)们是坚守在无线通信战线上的前辈、老兵。也见到了同批来的战友。

不久,一辆吉普车载上我和徐远谟,来到成川郡的深山沟里,分配在志后通信处集中台工作,任見习报务员。

半个多月后,又来了一批"新手",見习报务员的阵容扩大了。

开会强調,朝鲜战争依然残酷、艰苦。美帝的空中绞杀战略,敌机之猖狂封锁,战场上几无前后方之分。电台的作战任务就是收发电报,电键,电报纸是作战武器。

特别指出,每份电报都是硝烟如云,子弹如雨,关乎战场勝败,将士存亡的至要,决不可等闲視之,掉以轻心。凡是玩忽职守,贻误军机者,将依军法惩处。

見习员由指定的报务员带班。当年,有正班、副班之分,也是师徒关系。 

工作时,我坐在师傅的旁边,载上耳机,学习他的联络和收发电报。他发报,我看着,他抄收电报,我也抄收电报。他完成收报,给友方电台发送QSL(收据),我的电报纸上却错漏大半。

好像在半月之后,师傅第一次让我发报,十分高兴。但发报时,根本听不见自己发报的声音,耳机里尽是些不明的电码声,夹杂着天电等其他噪音。一下子就乱套了,不知自己在敲打什么?

师傅把电键抢过去,纠正了我的失误,让我羞愧难当。他过后安慰我说,不是对你,是怕电报误时。叫我多练习发报。

此后,我天天练习空键发报。

当班时,我们是长时间载着耳机收发电报的,摘下耳机总感觉头昏脑胀。

天寒地冻,夜间很难适应火炕的煎烤,我主动睡到炕捎,还是覚得口渴喉干。

一段时间,总觉得身体缓不过劲来,尤其是值下半夜班。幸亏很快的学会"补覚",白天也睡得很香。我睡觉的地方用薄木板垫在炕上,感觉好得多。我较快地自我調整过来,精神了,报务技术也跟进得不错。

上甘岭战役结束不久,1953年1月开始,志愿军全面开展"反登陸作战准备"工作,公开动员,大张旗鼓。

电台工作特别繁忙,总是收发不完电报。"三八"式的老兵总台长,常在报房压阵。我们扣戴耳机,已感到压力和紧张。我独立收发电报的时间显然减少。

几次的机会,坐在他的旁边。看到他工作时的风範。他是三几个手指头都按在键盘上,有时发着带規律的"怪調"。奇怪的是,友邻台特别认真地配合工作,整个收发报效率很高。他发报中,时而要喝上一口水,我都及时给他端上。

他叫我小洪,还教会我二种发报怪调的技巧。如跳动式的鼓点,他诙谐的比喻 : 打着鼓、电键跳舞,保你高兴又不睏。

他是集中台里唯一享受"中灶 "的领导。

看似不可思议?却是战争中真实的故事。都说,赢得了战争,无可非议。

朝鲜战争,无线通信战线斗争亦甚激烈q诡异。听说敌台曾千方百计,冒充我方电台,骗取与我方沟通联络,窃取情报。被吾洞察,幸免洩密。

我也练成识别友台的电波信号特点,以及他们的收、发报状态,尤其是发报手法特征等。苦功,磨练,有心者事竟成。

敌人对吾实施空中封锁绞杀,通信处和集中台成为美帝軍机搜寻搗毁的重要目标。经常侦察,不时扔下炸弹震慑。

收讯台架设在一山坡的山洞中,十分隐蔽和安全,发讯台的高架天线也巧妙伪装和十足隐蔽。

我们没有正規营房,而是因陋就简的分散在山沟沟里的山坡陡壁之下。即使在地面寻找也是难以发現的。

寝室也一样,都是单门独户。

我住过的一间,挨着山壁,挖一平台,盖了有火炕的土屋。屋前几步,踏下了几级石阶有条小路,路边一颗数丈高的板栗树,左转可通向小半山的厨房。

从相反方向沿着小山沟三弯两转,有一条山间小河沟。沟不宽,干涸时沟水見底,可踩着大小石头过河。

沟沿山牆,绿树丛生,树藤漫盖。真是大自然的造化物,一处优幽景致!

顺坡而下,一比较开阔的山坡,見些沙石地方,沟水漫延顺势下泻。依地形而建,构筑了一小木橋,长仅七、八米。这是我们每一天所必经之路。对面山坡上有一山洞,是我们日日夜夜坚守"战斗"的地方。

朝鲜战场,防空袭特别重要。

敌机隔三差五地飞临山沟上空,时而低飞偵察。志愿军无不知晓,美军机每到一处,经常狂轰滥炸,而它的低飞钻进山沟追着人、车扫射和轰炸,是极具杀伤力的。

对此,我们也有对策。敌将到,我先躲,敌飞走,我晒阳;厨房藏匿山腰间,三餐饭,放在早晚来开灶;电台、寢室都隐蔽,敌我捉迷藏;上班下班走隐道,收发电报未间断。无线战士斗志昂,一线天天打勝仗。

类似的顺口溜多去了。

我们的生活,见苦克服,见难拆招。

一天近黑,飘着雪花。我拎着篮子上山,見一堆饼馍馍,合不拢嘴。从山腰窝走出,刚要下山滑了一跤,撒掉好多个。只好忍住哭丧的脸,恳求厨房例外邦忙,幸亏厨房好心的老班长,邦我解了难。

見习期间,几次出公差上山,砍伐被烧焦的枯树和树枝,补充过冬柴火的不足。規定不准动山上的活树木。枯焦树源很多,但雪滑山陡,背柴下山须具技巧。我边干边学,完成任务,也多会了一门求生之道。

说真的,烧炕柴火都是我们拾取的。那年月,什么铁炉子取暖,根本谈不上。

每天必须自学,练习发报和抄写阿拉伯数碼。没有教室,寢室就是课堂。 

冬天里,寢室内十分寒冷。没有火炉,没有门扇(门木板都"支前"了),只有棉门帘。靠晚间烧炕的余热,难抵山风阵阵寒。

每次练习发报,必先揉搓冰凉僵硬的双手,慢速开练。手指手腕柔顺时逐渐提速,直至顺心顺手,天天如是。

多功能的寢室,也是我们的飯堂。

炕沿和木箱是椅子,喂飽肚子很简单。

饭后到屋外抓把雪,擦擦碗,然后干脆把筷子往雪堆里一插,再往衣袖口上或前襟翼角擦几下。把碗筷放回到空木箱的"碗柜"上,又将衣袖往嘴上抹一抹。

双手一拍,伸伸懒腰。並不是没有挨过饿,所以,飯后赛神仙!

东北的战友说,不是我们埋汰,是缺水嘛。

草绿色的棉军服,着装在我们身上,最后总会成为两袖口油黑,棉衣前襟翼角也是一片黑油。恐怕许许多多的"最可愛的人",都差不多会是这个样子的。见怪不怪,我们是习以为常,觉得理所当然。

我想,最可爱的人这才更显可爱!

原是南海海滨一少年,今为冰雪土屋山里人。觉新奇,是山沟沟里的银装素裹美如画。尤畏惧,新棉军服抵不住冰天雪地寒气令人颤。说也怪,再艰难,不知不觉地也就适应了。

部队的主粮是高粱米,大米白面极为稀罕。"北大荒"开垦后,才逐渐有了大米口粮,那是一九五五年以后的事情了。

吃过压缩饼干,是磨牙饼,对我而言,如果浸湿慢慢嚼,香甜真比高粱美万般。

炒麵,在抗美援朝战争的初期阶段,功勋卓越。随着时间推移及我军战略战术的演变,眼下已极少見有供应了。

没有军人服务社,只有卫生所。

有人说,战地生活既艰苦又单調。我倒觉得,每天挺忙乎,工作,防空,学习,公差,还能看看文学书藉。既单纯也充实,更是缤纷多彩。

忘记了是从哪位战友借来的苏联文学作品《日日夜夜》,如获至宝。

一次敌机空袭,我沉迷在书乡中悲催的战争故事。不是被战友提醒,我将木然未动。

还有一次,同样的看着小说,差点延误了与战友同往报房接班。要感谢提醒我的好心战友,否则,一场严历的批评会,将为我召开。

回忆生活的细微,还有一事浮現脑海,记忆犹新。

一天早晨,依然肩披干毛巾,手拎茶缸,走往小河沟边洗脸。沟边有着积雪,水面有薄冰,但露空的沟水破冰川流不息。和往常一样,嗽口之后用双手捧着沟水洗脸,再取下干毛巾擦擦脸。回到土屋时,突覚脸颊痒痒,不经意搔痒一下,手指竟然抓下一小块冻肉皮!不覚疼痛。往破皮处一摸,干粘无血。心想,坏了!中招了,脸上没有完全擦干。

生活的艰苦,是砥砺奋进,磨练意志的试金石。

物资的短缺,絲毫不影响志愿军战勝美帝的坚强信念。

无线通信战士,同样废寝忘食,日日夜夜。

东、西两海岸,三八线附近,敌我博杀无比惨烈。

相对应,我们除了上班,每天要进行跑步及简单的军事训练。

我上班时,专心致志,勤学苦练,经受考验。下班则积极参加军体训练。

时间推移,未满三个月,我提前转正为"报务员"。

不久,抽調部分报务人员支援前方。我和谭荫祥战友調往三分部通信科电台工作。还有部分战友調往其他单位。

三分部也在山沟沟里。那是一处距"三八"线一百多里地叫【五凯里】附近的地方,贴近师、团部队的师级战勤单位。

我所在的单位,是师属机动通信无线电台。电台如麻雀,却也五脏俱全,报务员、摇机班,警卫班及厨房,近一个排的兵员。像一个小家族,电台台长就是族长,掌管一切。

我们的电台棲住在一山沟里的半山窝处,独立王国。

向山外的二里多地,有个八、九户人家的朝鲜小村落,是我们的屏障。在山的另一侧,是通信科所在地。

这里有两条铁律,一是时刻准备随部队转移;二是值班者在敌机空袭时不得擅离岗位。

电台联络为24小时随叫随听制,而敌机几乎天天在上空耀武扬威。

一次,敌机盘旋不止,並投下炸弹。电台有驚无险,但通信科不幸遭难。过后大家前往抢救,6人当场牺牲,1人重伤。重伤的参谋在抢救转运途中不幸死亡。

唯有副科长到电台检查工作不在科里,才躲过一劫。

这是一次惨重的教训,事后查明是敌特暗中指引目标。这对电台是一血的警示。

另一次,我的台长接指令,親率一部电台及部分人员随部队跟进到某地。但在隔天上午,敌人坦克及步兵突然迂回而至。吾电台随部队撤退到临近的山上,战况危急。台长忙坏了,紧张地向友邻部队求救,幸亏及时。中午,我军救援部队赶到,反包剿,打退敌人的进攻。

当天傍晚,我军顺利转移到预定地方。

两军撕杀,残酷脆异。包围与反包围,瞬息万变。朝鲜多山沟,更加扑朔迷离。

通信科被炸,三天后新的通信科成立,原副科长被任命为正科长;

又,台长勝利归来,但历尽驚风骇浪。

这些,就发生在我的周边,我的眼前。

独立电台的生活仍然比较艰苦。

有人说,今天是萝卜、白菜,明天换个样,是白菜、萝卜。

不过,改善伙食也是有的,把麵粉、猪肉罐头和白菜发到小单位,自己包饺子,迂此,大家都兴高采烈,像过年一样。

当年的日常生活供给也十分困难,肥皂短缺。记不清那时是怎么过来的?!

我要好的一位战友趙葆安,满族人,是东北通校上一期的毕业生。他身上的贴身内衣穿了20天,脱下翻外为里,再穿上20天。也没见他感觉不舒服。

说我过于讲究。也是,勤换衣裳也可能有毛病。有一次洗衣,闹出了笑话。

某天上午,天气转暖。抱着军衣和棒槌,跑到小河沟边,找一裸露的较平坦大石块,用棒槌鞭打衣裳。初次品学着朝鲜老乡的洗衣法,一种近似原始的净衣方法。没想到,付出了打碎钮扣的代价。朝鲜老乡的衣裳是没有钮扣的,只有衣带软绵。

冬天里,我还是要想办法洗澡的,雖然每次间隔都要数月之乆。我们利用空的大汽油桶,改造成洗澡桶。找一处被炸的废墟房子,架起石块权当炉子。

美滋滋的洗完澡,真爽,悠然自得!

冥冥之中,仃战的脚步似在临近。

闲言碎语里面,总觉得朝鲜战场又重啟一场生死搏杀。这是敌人的最后挣扎。

后有资料表明,志愿军排兵佈阵,集结总兵力135万人,並把东、西海岸构筑成钢铁长城。听说后援部队,整装待发。

此期间,东、西海岸的滩头阵地到坑道,纵横交错,反登陸作战,游刃有余。

敌人试探,多次交战。美军在吾滩头阵地前抛下许多尸体,仿照仁川登陸的妄图屡屡失败,讨不到便宜。只好作罢,宣告新的两栖登陆计划的破产;

同时,战火在三八线附近一带,熊熊燃烧。阵地战、拉锯战,还有狙击战等,大大小小的战斗已有近500次之多。血与火,肉与灵,喷溅纷飞,积雪的山地,被无序交织,血腥一片。 

志愿军与朝鲜人民军取得了辉煌的战果,阵地向前推进,歼敌数万以上。 

1953年7月27日,美帝为首的十六国联合国军被迫在朝鲜仃战协议上签字。

我们勝利了。终于把侵略军从鸭绿江边打回到 【三八】线。

中国人民志愿军打败了武装到牙齿的美军,中国人民志愿军打出了军威,也打出了中国的国威!

3--朝鲜战争停战之后

历经二年九个月艰苦卓绝的抗美援朝战争,中国人民志愿军打败了美国等侵略军。

志愿军在欢呼停战的同时,未曾忘记双方仍处敌对的战争状态。

部队有序的部署和休整,电台的工作照样紧张和繁忙,电报还是海量的多。

部分军、师先行撤离朝鲜,有的战友先我们回到祖国怀抱。我们在环宇之中相互告别,依依不舍,再见的电码声不忍停住!未曾蒙面胜似相见。

我的精力充沛,有意把台长的论值编在我的班后,下半夜的班我顶了,不让他太劳累。四七年老兵,三十岁出头的人,青春早逝,皱纹也悄悄地爬上了额头。

我们电台的收发报机有好多部,都是"二手货",苏式、美造,还有缴获日本鬼子的。台长喜欢捣弄收发报机,是半个技师,战争环境中特显他的价值。

平时,我喜欢跟着他,他也乐意教我。通信联络中,应对收发报机的简单故障,还是挺管用的。

我们不必经常向通信科麻烦机师。电台的业务工作也明显地顺畅得多。

停战,无挨炸之夏。

平常生活顿时宽松。与"邻居"的朝鲜老乡有了某些互帮和交流。只是报务员只管"内政"甚少"外交"。

那年,我还没有学会朝鲜话,只有礼仪上的几句,如"阿爸几"、"阿妈尼"及"阿志妈尼"。当然,还有飞机来啦,叫"边机娃索"等,仅此而已。

有近一年的时光,除了值班收发电报.平时不须练习,勤杂事务也少。我跟着台长"师傅"学习机务,再就跑到近旁的坍塌房子的小山坡上,晒太阳看小说。

对啦,我还就近处种了黄瓜。收获季节,一场透雨后,找几人到该处所,觅得又大又嫩的黄瓜,摘下即咬,香脆多汁。那种享受,那种成就感,其乐融融!当然,我没有忘记选摘一些较好的黄瓜,回厨房去孝敬炊事班长。他说,多摘些,够炒上几盘菜。我答应了,说到做到。

炊事班长想到的,是电台这个"家"。

种黄瓜,是他邦助我的,饮水当思挖井人。

轮班、工作,秩序井然。生活上不乏花絮般趣事儿。

秋收时,老乡的一块低坡水田收割完毕(朝鲜老乡在山沟里,多有选一块几分大的平整坡地、引水裁种水稻的习俗)。我发现稻田里的田鸡既肥又多。

朝鲜人是不吃田鸡的,我国的北方人大体上也是如此。

我在南方家乡,池塘边牵抓小蝦儿,钩钓过水沟中的青蛙,玩过斗鱼,也耍过斗蟋蟀。抓青蛙是我的强项。

我约好两个战友〈报务员和摇机员),备齐脸盆,铁桶和手电筒,乘天黑来到稻田里。我边示范边指挥他们,手电筒的强光照射着田鸡,牠一动不动,手到擒来,放桶中再盖上脸盆。最土佬的办法,在朝鲜的收割后的稻田里,特别凑效。不到一柱香工夫,满载而归。

回到电台驻地,到得厨房,请班长邦忙。当然,我是宰杀田鸡的头手。

当近一脸盆的香辣油炸田鸡腿,做为改善伙食的主菜,呈现在同志们的眼前时,大家的眼睛亮了。

记得,北方人也吃,並且,嘴边流油,香喷喷的,是未曾有过的享受……

十一月份,过冬的土豆,大白菜,掩埋在旧壕沟里。猪肉罐头、鸡蛋粉及腌菜瓜,四川榨菜,还有豆拌酱等,照常规供应。大米、白面的份额增多了。但鱼类几无。

一个星期六的下午,约来通信科里的技师留宿。第二天早上,到小水沟"电鱼"。借助110伏的供电线,花一上午,从石头缝隙中“电出“许许多多的小鱼。

来看望台长的通信科长,品尝了油炸小鱼,赞许说,鱼鲜、肉肥,土豆白菜齐全,真个解馋。

大家吃了,都拍手叫好。

那段岁月,轻松欢愉,天真无邪,几近儿戏。然,难忘的怀念,却再难复制。"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1954年上半年,组建了独立通信连。通信科的技师放到连的建制内,改称机务员。他才二十岁、我们爱好相近,同一篮球队,关系甚洽。不该忘记了他的姓名,只留有三人的合影照,真有愧于他。

愿好人长寿,他仍健在,颐养天年。

▲ 技师 洪寿龙 战友合影 1954年朝鲜五凯里 

独立通信连 拥有比较齐全的通信联络手段。覆盖纵横联络对象,主要担任部分军、师一级的通信联络保障任务。

通信连是一新的集体,焕发出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新气象。

▲ 我在朝鲜战争中荣立战功,获个人三等功一次。荣获了朝鲜民主共和国、朝鲜人民军颁发的荣誉军功章一枚。

▲ 荣获"抗美援朝勝利纪念章一枚

▲  荣获"和平万岁"纪念章一枚

1955年晋升为电台台长。

同年,临时借調到无线电通信教导队担任区队长兼教员。

1956年晋升为准尉军官,享受薪金制待遇。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1956年年底,接上级通知,到祖国的安东市,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级通信学校的招生考试。

1957年初被军高校录取。

同年2月调军高校深造。离开朝鲜回国。

▲ 朝鲜独立通信连1956年

后语一一对朝鲜战争的粗浅认知
朝鲜半岛,毗邻我国东北。面积大小与我国福建省相当,号称三千里江山。
二次世界大战后的一九四五年,被一分为二,南北分治,不同社会制度。
1950年6月,朝鲜半岛内发生战争。
同年,美帝国主义裸脅联合国,通过以十六国组成的联合国军,在朝鲜仁川登陸,狂言三个月内消灭朝鲜民主共和园。
10月,侵略军军临我国国境,打死打伤我国边民和耕牛,炸弹也在我国安东市边界附近爆炸,是可忍孰不可忍!
10月25日,中国派出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保家卫国。
历经二年九个月艰苦卓绝的抗美援朝战争,把侵略军从鸭绿江边打回"三八"线。
美国等侵略军被迫在朝鲜停战协议上签字。
中国人民志愿军胜利了!
忆往昔,思绪万千。
在这区区弹丸之地,双方军队竟达二、三百万兵士之多。兵员之密集是罕见的。
这是一场典型的武器装备的不对称战争。
这是一场空前残酷的战争。
这是一场以弱势武器装备的正义之师,战胜武装到牙齿、号称世界头号强国的侵略军的战争。
中国人民志愿军,在伟大的抗美援朝战争中,作出重大牺牲,典范的大国担当。
中国人民志愿军在朝鲜战争中打出了军威,也打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威!
作为当年参战的一员,一百多万中最最普通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士,我感到无比光荣和自豪!
我深深地缅怀那些在抗美援朝战争中牺牲的战友!悼念他们,永垂不朽!
党和国家永远记住和尊重他们。
党和国家时刻关怀着我们这些还健在的抗美援朝老兵。
2020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和中央军委,领发了《抗美援朝出国参战70周年纪念章》,
我的纪念章列号为"2020241596"。万分感激,无尚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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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青藏线老兵之家

青藏线老兵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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