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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有一首特别有名的诗：“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现在却常是忧郁。/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编辑这组小文的时候，就不停地想起这首诗：那些“亲切的怀恋”，让我们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笑了。 拾遗当年（24）
见着别人写的回忆录生动感人，我也萌生了动笔的冲动。默默回想过去的日子，发现很难有连续的记忆，只好捡印象深刻的几件事说说。 （二十）重返校园（上） 毕业第一次返校，心里有点忐忑。走在一木一石都熟悉的山路上，感觉非常亲切。人仿佛一下就回到了上学时的日子，恍惚间觉得缺了点什么？哦，忘背书包了。以前这种现象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即使是顾不上吃早饭，也会抓上书包就跑。几个月不上学，就把这个习惯丢了……噢，今天不用背书包，不背书包去学校能干什么呢？ 怎么这么安静？噢，是星期天。太好了，正愁人多不停打招呼呢。到教导处一看，门开着，石主任正和几个同学谈话。我想等他们谈完了，我再进去。一会儿，石老师抬头看见了我：“进来吧，正等你呢！”我和几位同学点点头，走到石老师身边。 通过石老师的解释，我明白了。原来是矿上答应给学校抽调的老师没到位，学校决定从毕业的高中生中招几个代教，问我们愿意不愿意？当然愿意了，就是担心干不了。石老师说：“不用担心，从一年级开始，挺简单的，先让老教师给你们讲讲基本要求，带一周时间再上课。” 这样，我重返了校园，不过身份变成了代教。同学中我们一班回来了八个，二班回来了四个，高二的回来一个，合计十三人。我被分到了政治教研组，一同到政治教研组的还有同学智某某，好朋友又在一起了。组长就是我们的政治老师许老师，上海复旦才女，她的和蔼可亲，她的教学水平，她的高雅风度……学校众口一词——“优秀”。能再次聆听许老师的教诲，让我们倍感荣幸。许老师亲切地给我们介绍了政治教研组的情况，指定了我们的指导老师，并说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她。 说是一周熟悉情况，可教师太缺，不能让学生放羊，两天就让我们“上岗”了。教一年级政治，拿出课本一看，内容是不复杂，概念性的东西都是我们学过的，同学智某某去了初二代课。这样，我被人称“郭老师”了，刚开始时特别不好意思，可让学生称呼别的，一时想不起合适的词，只好“嗯嗯”地含糊答应。 上了一周多课，刚觉得能够适应，又被石老师叫到了办公室。他先问了些我的教学情况，然后略显为难地说：“三年三班的学生把你们组的赵老师打了，他的课没人顶，你先给顶上几天怎么样？”“我怎么不知道？”“赵老师直接走了，说回原单位上班，不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赵老师在给三年三班上课时，有学生用弹弓发石子，打了他的后脑勺，起包了。这个班是全校最乱的班级，赵老师几次向教导处反映，要求不带他们。可学校也找不到人顶替，只好苦口婆心地说服他坚持，只要有新教师来，立刻给他换。这次，增加了我们几个，赵老师也觉得我们教初三够呛，所以没提换人这茬。这次皮肉受伤，心里更伤，干脆甩手不干了。 我无论如何不敢答应，教初一还在努力学习呢，初三？想想都愁。 石老师笑了：“你说初三三班的人敢打你吗？” 我说：“应该不敢！我和马某某打架时，他们应该是观众。” 当时是课间时间，全校学生几乎都在操场上玩。 石老师说：“你也别指望课教成啥样，招呼着别出事就行了。” 这样啊，我还在犹豫。 石老师看了看表：“好了，走吧！该上课了，三年三班又要乱了。” 我就这样被石老师糊里糊涂地带到了三年三班的教室，看来石老师也是实在没招了，拉我顶杠子。 到了教室一看，熟人挺多，我与他们相差顶多两、三岁，全是弟弟妹妹。有的是同学的弟弟妹妹，有的父母是朋友、同事…… 石老师的介绍挺简单：“这位是郭老师，从今天起给你们上政治课，同学们要认真听讲。”和我一挥手走了。（未完待续） 作者：山民
◆山民：【简话素本】拾遗当年（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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