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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的爱情

 玲珑君 2022-10-27 发布于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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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的爱情

 作者:李涯

斯德哥尔摩是瑞典的首都和第一大城市,是瑞典政治、经济、文化、交通中心和主要港口,也是瑞典国家政府、国会以及皇室的官方宫殿所在地。

斯德哥尔摩位于瑞典的东海岸,濒波罗的海,风景秀丽,是著名的旅游胜地。其市区分布在14座岛屿和一个半岛上,70余座桥梁将这些岛屿联为一体,因此享有“北方威尼斯”的美誉。

斯德哥尔摩还是阿尔弗雷德·诺贝尔的故乡,从1901年开始,每年12月10日都会在此举行诺贝尔奖授奖仪式。它既有典雅古色古香的风貌,又有现代化都市的繁荣。

我们的爱情故事就发生在这里的一个富人区。

深夜,丽莎突然被一阵脚步声惊醒。

她开灯一看,原来是主人搀扶着一个酩酊大醉的女孩,踉踉跄跄地进来,把她像沙袋一样扔在床上,然后对丽莎说:“你照看她一下,等她明天醒了,多开导开导她。”,丽莎点点头,主人便锁上门走了。

丽莎一阵欣喜,终于又有人可以说说话,解解闷了。

丽莎凑过去,只见女孩只有二十岁左右,青春靓丽,衣着时尚,满身酒气,衣衫不整,沉醉不醒。

她便又关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醒来,一股刺鼻味道扑面而来,地上一摊呕吐物,女孩脸上和床边也糊满脏物。

她用湿毛巾给女孩擦拭,忽然女孩坐了起来,“你是谁?这是哪里?”女孩一脸惊恐地问。

“我叫丽莎,也不知道这是在哪里。”

再瞧丽莎亦如此。

女孩吓出一身冷汗,这才清醒过来,明白自己被绑架了。

房子正中摆放着一张桌子,还有两把椅子。

两张席梦思床垫靠两面墙壁而放,就是她们所谓的床。

墙角一个便池和一盥洗台,台上散乱摆放着几件护肤品和化妆品。

她再打量丽莎,大约二十五六岁,长得高大丰满,五官端正,但脸色苍白。

正在此时,一个蒙着眼罩的男人开门走了进来。

他身材颀长,一身运动装,举止优雅干练,年龄估计不到三十。

他把装着早餐的托盘放到桌上,她突然扑向他,他往旁边一闪,迅速出去锁上门。

丽莎过来抱住她说:“妹妹,你这样做是徒劳的,还是先吃点东西要紧,我看你昨晚把胃都吐空了。”

她一把推开丽莎说:“不用你管。”,然后一头倒在床上蒙上被子,任凭丽莎怎么说都不再理睬。

到了晚上,她饿得心里发慌,全身冒冷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丽莎看在眼里,便过来摸着她头说:“妹妹,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我们只有保持良好体力,才有机会逃出去啊!”

她一听好像在理,便起床坐到桌前狼吞虎咽起来。

丽莎等她吃完,便关切地问:“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进来的?”

女孩说:“我叫安娜,父亲是国会议员,母亲是医生。”

她顿了顿又说“我在斯德哥尔摩大学读一年级,与大四一男生恋爱,我们如漆似胶。不料今年暑期他突然来信说他父亲要他去美国与他表妹成亲,以后好继承他姨父的家产。”

“那后来呢?”丽莎心疼地问。

“我就去酒吧喝酒,只记得一个男人过来与我碰杯,后面的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你又是怎么进来的呢?”安娜问丽莎。

“我跟你的遭遇相似,只是我在孤儿院长大,高中毕业后在超市做收银员,已结婚。”丽莎一下打开话匣子,将她在地下室里的经历娓娓道来。

丽莎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一个女孩,就住在安娜床上。丽莎来时也是又哭又笑又闹,绝食抗议。

那个女孩给了她很多劝慰和关心,她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但那女孩后来不幸生病,病情越来越严重,主人就说带她去医院治病,从此就一去不复返了。

“他把你们关在地下室做什么呢?”安娜小心翼翼地问。

“把我们当性奴,随时供他发泄性欲”,安娜听后打了一个寒颤,她原以为被关在这里是要向她家里人要赎金。

丽莎接着继续说,她开始对这个男人恨之入骨,想食其肉,寝其皮,对他的强暴也僵硬着身子做无声抵抗。

但地下室没电视报纸,看不见蓝天白云,也没人说话,时间一长就会令人发疯。

慢慢听见他的脚步声反而会惊喜,看见他身影也有一种亲切感。

他与你做爱前,先带你去他浴缸泡一阵放松身体,再帮你抹沐浴露净身,只要你配合,事后会改善伙食,还送咖啡或果盘。

渐渐地她不仅接受了他的身体,甚至有时还有一种渴望,而这种渴望过去与他老公不曾有过。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飞起一朵红云。

“那你为何不假装迎合他,在做爱时将他打晕逃走?”安娜打断她说。

丽莎笑笑:“他会让你先将衣裤脱掉,然后给你戴上眼罩和手铐,再打开你的脚链,引你去浴室,不会给你一点机会。”安娜听后有些绝望。

“那如果你不配合呢?”安娜又问。

“他会中断你的食物,关掉水电和暖气,让你在无边的黑暗和饥寒中绝望挣扎,直至你缴械投降。”

“那些护肤品和化妆品是哪来的?”安娜指向盥洗台。

“那是我生日时他送的,还给我买了一个蛋糕。”丽莎一脸的幸福。

“我才不会为这些屈服!”安娜暗自下定决心 ,并有些瞧不起丽莎。

过了几天,那个男人下来送晚餐,对丽莎说:“这里的规矩,你都给她说了吗?”丽莎点点头。

男人便转向安娜:“晚饭后,你准备好,我来接你。”

安娜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骂道:“你这个变态佬,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男人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一会儿,灯就熄灭了,黑暗就像迎面而来的巨浪,立即将她们吞噬。

暖气也断了,丽莎忙钻进被窝,但无法抵挡刺骨的寒冷。

“安娜,你就答应他吧,何必自找苦吃呢?”丽莎哆嗦着说。

“你想吃苦,我不拦你。可你不能连累我呀!”

“要去,你自己去!”安娜回了一句。

丽莎怒火中烧,摸索着扑向安娜的床,安娜也正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丽莎一手抓住她头发,一只膝盖顶在她腰上,用另一只手肘击打她。

丽莎人高马大,念高中时还是学校自由搏击冠军,几下就把安娜打得鬼哭狼嚎。

安娜从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

很快就举白旗投降。

丽莎便按响床头的电铃,灯立即又亮了起来。

安娜站起来,又犹豫不决。

她长这么大,还没在外人面前裸露过身子。

丽莎见她磨磨蹭蹭的,就说:“没什么好害羞的,女人都要经过这一关。”边说边动手帮她退去衣裤。

安娜身材修长,肌肤雪白,双手护胸,就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接连几周,安娜都被召见,伙食标准明显提高,看得丽莎直咽口水。

这天,安娜晚饭后又被领了上去。

丽莎独自坐在床上生闷气,自从安娜来后,她就再也没被主人碰过。想着安娜在主人床上飘飘欲仙的模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想到这里,她起身端来一盆水,泼在安娜床上。

安娜回来见状,知道是丽莎所为,又不敢发怒,只好蜷缩在床上干的那部分凑合过了一夜。

后来安娜把好吃的分给丽莎一半,加之主人又召见丽莎几次,她们又和好如初。

再后来一个多月却没有了任何动静。

“莫非这个人的魂被哪个狐狸精勾去了?”丽莎不无醋意地说。

“难道他对我的新鲜感已经消失了,又出去寻花问柳了?”安娜也在心里暗自揣测。

不料,第二天晚上主人就召见了安娜。

丽莎欣喜若狂,把安娜拖到盥洗台前为她精心化妆打扮,并对她说:“妹妹,你这么青春靓丽,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把他的心牢牢栓住。”

安娜表面平静如水,其实内心也掀起波巨大澜,因为她已悄悄爱上了他,前一阵晚上她经常转辗反侧,寤寐思服。

过了一会儿他下来了,她强抑内心的兴奋,刚到浴室便迫不及待搂着他脖子狂吻起来,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

她温柔如水,将他湮没,令他窒息。
      
一天,他搬来一些面包、牛奶和火腿肠,说要出差,让她们凑合几天。

第三天,两人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聊天。

忽然隐隐飘来一丝刺鼻的味道,好像是消毒液。

又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她们高兴地从床上蹦起来,跑向大门,急切地呼唤:“主人,您回来了吗?”

 “里面有人吗?”有人高喊,并伴随重重的打门声。

“我们都在,主人!”她们也大声回应。

然后,又趋于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两人都觉得有些蹊跷,以为是思念心切而产生了幻觉。

不久又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是砸锁的声音,然后冲进来几个警察,把她们解救出去。

她们到了警察局才知道,原来该小区爆发了大规模的“西班牙流感”。

防疫部门要求该小区所有人员转移隔离,并派防疫人员上门消杀,要求做到“应消尽消,不留死角”。

警察局将两位女性与前段时间的女性失踪案联系起来,照片一对比,果然如此。

于是派一路人马抓捕地下室房主,一路人马给两位女性做笔录。

抓捕工作很顺利,做笔录却遇到了空前的困难。

她们两人都说是房主的女朋友,问他们男朋友名字又都不知道。问她们为何被锁在地下室,都说是为了刺激——玩成人性游戏,令警察哭笑不得。

警察只好把她们交给各自的家人,希望通过家人帮助做工作,以打开突破口。

案件经媒体曝光,她们才知道他是当地金融界的精英,名叫大卫,今年35岁,独身。

当安娜母亲接到警察局电话时,先是一阵惊喜,接着又是无尽的悲伤,她不知女儿已被那个变态狂折磨成什么模样。

她和丈夫去警察局时,一路上都在落泪。

待见到女儿时,却大吃一惊。

女儿见到他们时并没有想象中的欣喜,除脸色略显苍白外,还长胖了些,更有女人韵味,两眼泛着光,仿佛恋爱中的女人。

回家一问,果然与警察告诉他们的一致,与媒体报道的“绑架”“性奴”等字眼一点都不沾边,母亲正要发作,父亲用眼色制止,让安娜回房好好休息。

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安娜和丽莎竟然四处奔走筹款为大卫请律师,她们还分别给法官和陪审团成员写信,替大卫辩护,请求对他无罪释放。

她们相约一起去看守所看望大卫,送去很多生活必需品,成为媒体争相追逐报道的对象。

这让安娜父母焦头烂额,颜面扫地。

更令她父亲吃惊的是,她居然请求父亲利用其影响力搭救大卫,如果换成普通人,定会勃然大怒,但她父亲是经验丰富的政客,认为这反而是一个绝佳的突破口。

于是和颜悦色地对安娜说:“你一直都是父母的心肝宝贝,我们都很爱你。如果你与大卫真心相爱,就如实告诉我实情,我才知道如何帮助你和大卫。”

安娜有些感动。父母以前一直叫大卫为“变态佬”,今天第一次正式称呼他的名字,而且承认他们是真心相爱,于是沉默不语。

父亲看在眼里,起身给安娜冲了一杯咖啡,接着又说:“主审法官与我是多年老朋友了,而且他欠我一个人情。”

安娜彻底放松了警惕,便将她和丽莎的遭遇详细告诉父亲, 同时把中途不知去向女孩的情况一并抖出,她不知道父亲的录音笔一直悄悄开着。

后来法院以绑架非法拘禁谋杀等罪名判处大卫终身监禁。

原来大卫并未把生病女孩送去医院治疗,而是残忍将其活埋了。

安娜对于判决结果十分伤心,她认为父亲欺骗了她,便从家里搬出,与父母断绝关系,并声称要等大卫一辈子。

这个案子震惊了世界,有关专家认为,丽莎和安娜在封闭和令人恐惧的环境下患上一种精神类疾病,因发生在斯德哥尔摩,所以统称“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作者简介:李涯,1966年生于四川酒城泸州,喜书香胜于酒香。大学学历,在大中专院校、机关、企业做过管理工作,爱好读书、写作、音乐、旅游、健身,在省市报刊杂志发表过散文数十篇。奔走红尘,一直不忘曾经是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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