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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有好久没回老家看家乡蓝蓝的天和路边的那些小花小草，也好久没有听老家行人道旁树上小鸟吱吱喳喳的欢叫。久居城里，很想念家乡边地的萋萋野草；很想念秋日里我的村庄和亲人。 在秋天的一天，我回到了我的村庄，回到了老家。我翻过一道坡又一道梁……满目的乡野，被犁铧划破了皮，黑色的图案围猎了我的乡村。俗话说：“秋翻五寸深，胜似一遍粪”呀！机械化的快捷把牛抬杠的日子拋得渐渐远去，深翻的稻茬田在阳光下裸露着黑黜黜的胸膛。 房前屋后的树杈上，菜地南瓜滚圆肥大，山坡板栗饱满甘甜。秋季是色彩最为明丽的季节，即便是贫瘠山村，也带来一种丰衣足食的膏腴感。儿时的秋天，热闹忙碌，磨镰声、割谷声、笑闹声，应和着果子成熟的味道，飘荡在乡村。 有句古话说得好：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在秋季，乡村找不到一个闲人，即使还没有灶台高的娃娃，也要安排他们搭一张小板凳，煮煮饭、烧烧水。 小时候，哪里有紫花秧子、灰灰草、毛毛秧、狗尾草……我们就在哪里守候着那一片又一片的猪草。我们尤爱追蝴蝶，白蝴蝶、花蝴蝴……花蝴蝶漂亮极了，细细长长的身体上有一颗圆圆的小脑袋，两扇硕大的翅膀几乎是它身体的十倍，看上去像穿着一件蓬松的纱裙，在“纱裙”上有红色，黄色，紫色的斑点。 更喜欢听蛐蛐“唧唧唧”，“嘟嘟嘟”的声音，听蜜蜂嗡嗡嘤嘤的声音，蹦跳的声音，展翅的声音，跌落的声音，和我们热闹的声音连成一片。 野够了的我们，每次回到家，母亲看到我头上沾满草屑，裤腿上沾着苍耳，草籽，满身都是乡野的味道，总也少不了母亲的数落：“像野人！” 此时，我多想再次成为“野人。”然而，只有斜阳拖着我的身影。深翻的虚土压住了铺在地上的花花草草。“自古逢秋悲寂寥。”偶尔，听到的虫鸣鸟叫声，在空荡荡的原野上，显得尤为空灵。 季节轮回，无声流转，乡村在岁月的那头散着恬淡的芬芳。人们牵了儿孙，扶了老弱，来年的路再艰难行走，也要用一双长满厚茧的大脚，不急不缓地，去跋涉去丈量。在清透如洗的时光里，心纯净得像一枚春果，哪怕隔着光阴来尝，依旧有一丝恬静，一丝安然，一种回甘，一种禅意的馨香。 文章配图来源：作者提供；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编辑:柳馨梦；校对:林诗晴； 策划:黄健峰；责编:廖秋香； 延伸阅读 作者简介 王韫，曾用笔名：竹风 等。广东省梅州市人，文学爱好者。曾担任嘉应文学网论坛版主。喜欢安静读书、安静写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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