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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孩子们说,你们有籍贯,却没有了故乡

 天地一沙鸥1975 2022-10-28 发布于广东

    这些天我一直在路上,更准确点说,天天往乡下跑。

     初衷是找一些研学基地,带孩子们开展研学活动,后来,我居然走火入魔,竟然想把城里人成群的忽悠去乡下种菜。

     奔忙了近半个月,要说经济收入,目前基本上还没有,自己还白贴了一两千块汽油钱。至于这些事情以后有没有经济效益,我也不敢保证,而且我敢断定,这些项目是赚不到大钱的。

    有人问我:“你折腾这些干嘛呢?”

    我憋了半天,吐出两个字:“情怀。”

    我知道情怀是不能当饭吃的,但我偏偏又执着去做这些事情。也许,这就是该死的乡村情结吧。

    我跟孩子们上课时说,中国人的乡土情节是最重的,可是你们却没有了故乡。虽然你们的籍贯上填的是父亲的出生地,但已经和你们没有太大的关系。对你们父辈来说,故乡还在,可多数人也回不去了。

     三十多年的城市化进程,让近十亿人离开了故乡,这或许是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人口迁徙。人数之多,远远大于任何一次战争,或者自然灾害导致的人口大迁移。

    从去北京上读大学算起,我自己也进城快三十年了。这些年,我慢慢理解了古人为什么有那么重的乡土情节。做官到了尽头,就要致仕回乡;客死他乡,无论如何也要回乡归葬。

    与故乡割裂太久,就导致一种焦虑,分离的焦虑。

    几次回故乡,给我观感并不是很好。故居一片颓墙断垣,院子已经杂草丛生,乡间石板路已经毁坏,田园大片荒芜,关键是人心也不再淳朴。我却还是想多回去几次,我怕隔的太久,我的童年印记就全部消失了。

    所以,我越来越佩服鲁迅。他在《故乡》中掩饰不住对乡村的失望,却又在结尾写下了海边一轮金黄的圆月,给人渺茫微弱的希望。

    所以,我又觉得自己比现在的孩子幸运,自己有着完整的乡村记忆。现在的孩子,看到的天是被高楼割裂的几何形状,闻到的空气是汽车尾气的焦糊味,脚踩的大地是水泥盖得严严实实的平整一块,只有在缝隙中倔强生长的小草才给人几丝希望。

    我很固执认为,和大自然割裂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

    所以我尽力却做一些事情,让孩子们和大地联系更紧密一些。当然,我自己也喜欢这种状态。 这些天,寻找菜园,溯溪探源,沿江逡巡,寻访古民居,古堡,虽然辛苦,却也很惬意。

    纵使城里套路不深,我还是想回农村。

    诗和远方太过昂贵,朴实的乡土就是最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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