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中央文史馆推荐多人连续被拒,毛主席:文史馆要求高,以后还是算了。 李淑一女士是革命烈士柳直荀的夫人,也是毛主席夫人杨开慧烈士的同学兼好友。而李淑一之所以与柳直荀结为伉俪,中间还是通过杨开慧的穿针引线。 李淑一和杨开慧同岁,比毛主席小8岁,因此那时她总是会亲切地称毛主席为“润之哥”。 遗憾的是,柳直荀在与李淑一成婚3年后便参加红军,1932年就牺牲了,而李淑一并不知道丈夫牺牲的消息,柳直荀离家之后,她独自在家教书为业,含辛茹苦地把儿子养育成人。 1949年湖南解放,李淑一问遍了当时健在的与柳直荀共同参加革命的同志,这才知道了柳直荀已经牺牲17年的噩耗。 柳直荀牺牲的那一年,李淑一曾经梦见丈夫衣衫褴褛,满身血迹,不禁大哭而醒。醒来之后,难以抑制思念之情的她写下了一首《菩萨蛮》: 兰闺索莫翻身早,夜来触动离愁了。底事太难堪,惊侬晓梦残。征人何处觅,六载无消息。醒忆别伊时,满衫清泪滋。 建国之后,李淑一和柳直荀的儿子柳晓昂在北京工作,母子相隔千里,当时交通和通信条件不便,二人无法时常联系。 1957年除夕,万家灯火,户户团圆之际,李淑一却倍感孤寂,她将这首《菩萨蛮》寄给毛主席,希望毛主席能够把从前纪念杨开慧烈士的一首词赠给她。 几个月后毛主席回信说:“大作读毕,感慨系之,开慧所述那一首不好,不要写了吧。有《游仙》一首为赠……暑假或寒假你如有可能,请到板仓代我看一看开慧的墓。” 而他回赠李淑一的,则是这首脍炙人口的《蝶恋花·答李淑一》: 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这首词写得沉痛而昂扬,悲壮而鼓舞,通篇洋溢着革命浪漫主义的情怀,很快便脍炙人口,堪称千古绝唱。 看到李淑一的《菩萨蛮》,毛主席很难不想起已经牺牲20多年的杨开慧。从为了革命付出巨大牺牲这个角度来说,毛主席和李淑一是共情的。 李淑一身体不好,而且当年反动政府把她当做“赤属”迫害,家中早已一贫如洗,而且她年纪大了上课辛苦,收入并不高。 对于李淑一的遭遇,毛主席得知后十分同情,有人便向毛主席提建议:可以安排李淑一到北京中央文史研究馆当馆员,这样她不仅可以和儿子团聚,还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 但是毛主席考虑再三,最后也没有同意。他在给别人的信中解释说: 李淑一女士,长沙柳直荀同志的未亡人,教书为生,年长课繁,难乎为继,有人求我将她荐到北京文史馆为馆员。文史馆资格颇严,我荐了几个人,没有录取,未便再荐…… 从这封短短的信中我们可以得知一个令人诧异的细节:毛主席确实向中央文史馆推荐过几个人选,但文史馆竟然没有录用。 而对于文史馆几次没有录用他推荐的人这件事,毛主席也并不生气,反而认为这是“文史馆资格颇严”,属于正常情况,因此后面也就不再推荐了。 因为不便给李淑一安排工作,毛主席只好从自己的稿费中拿出一部分汇给她作为接济。 直到5年后的1962年,李淑一才被湖南省文史馆聘为馆员,又过了许多年,她在96岁高龄时终于收到了中央文史馆的聘书,而这时毛主席已逝世近二十年了。 伟大领袖的无私和胸襟,实非常人所能及! 注,李淑一向毛主席提到的纪念杨开慧的《蝶恋花》,即这首《蝶恋花·向板仓》(板仓是杨开慧家乡): 霞光褪去何凄楚(毛主席爱称杨开慧为“霞”),万箭穿心不似这般苦。奈何吾身百莫赎,待到九泉愧谢汝。无感霜风侵蚀骨,此生煎熬难与外人吐。恸声悲歌催战鼓,更起刀枪向敌仇。 从“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到“恸声悲歌催战鼓”,再到“泪飞顿作倾盆雨”,毛主席在诗词中表露的真正的儿女情长,只属于杨开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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