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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乱华，诚汉族史上之大劫，京都沦，天子俘，士民屠，旃裘之长纷纷僭称帝王，割据中国北方，南北因此分裂者近三百年。而猾夏之五胡报应亦惨矣，子姓非夷于汉，则夷于胡，匈奴刘氏为靳准与石勒灭族，羯人石氏为汉人冉闵灭族，氐人苻氏为羌人姚氏灭族，鲜卑慕容氏、羌人姚氏为刘裕灭族，鲜卑元氏为高洋灭族，鲜卑宇文氏为隋文帝杨坚灭族。整理史籍所载，具五胡僭窃者灭族记录，以为蛮夷猾夏之诫： 五胡乱华，匈奴刘渊为祸首，乘八王之乱，首聚部落反晋，西晋未灭，而先死，子和即位。而遽起内讧，和猜忌宗室，使人杀藩王隆、裕，又杀弟聪，聪知而备之，反杀和，及藩王锐。刘聪灭西晋，虏二帝，而遽骄奢淫逸，纳宗室刘殷二女，四孙女，且与太弟乂母乱，蛮夷无人伦如此。晚年又纳靳准二女为左右贵嫔，俄以靳氏二女与刘氏三人皆为皇后，大臣极谏不听。宠信奸佞，诛杀綦毋达，太中大夫公师彧，尚书王琰、田歆，少府陈休，左卫卜崇，大司农朱诞等大臣，皆群阉所忌者。后又立皇后樊氏，即张氏之侍婢也。中常侍王沈养女年十四，有妙色，聪立为左皇后。又立其中常侍宣怀养女为中皇后。尚书令王鉴、中书监崔懿之、中书令曹恂谏之，皆斩首。时四后之外，佩皇后玺绶者七人，朝廷内外无复纲纪，阿谀日进，货贿公行，军旅在外，饥疫相仍，后宫赏赐动至千万。刘敷屡泣言之，聪不纳，怒曰：“尔欲得使汝公死乎？朝朝夕夕生来哭人！”敷忧忿发病而死。胡人腐化之速甚于汉人也。 又听子粲与宦官谗言，杀太弟乂，诛乂素所亲厚大臣及东宫官属数十人，坑士众万五千余人，平阳街巷为之空。聪之将死也，所居螽斯则百堂灾，焚其子会稽王衷以下二十有一人。聪闻之，自投于床， 哀塞气绝，良久乃苏。聪杀晋帝，聪未死，而天诛其子以报之矣！不久，聪死，子粲嗣，尤昏庸，亡国之速甚于秦二世胡亥，甫即位，将其父后妃尽数淫之，晨夜蒸淫，匈奴汉化，居中国两百多年，不改蒸父妻妾之习也。刘粲沉湎女色，不理朝政，大权多归靳准。准有异志，可谓匈奴之赵高，先劝粲诛其太宰、上洛王刘景，太师、昌国公刘顗，大司马、 济南王刘骥，大司徒、齐王刘劢。车骑大将军、吴王刘逞等，匈奴重臣尽矣，军政之事悉决于准，准为大将军。准矫粲命，以从弟明为车骑将军，康为卫将军，树其宗党，准将为逆。以金紫光禄大夫王延耆德时望，谋之于延。延弗从，驰将告之，遇靳康，劫延以归。准勒兵入宫，升其光极前殿，下使甲士执粲，数而杀之。刘氏男女无少长皆斩于东市。发掘渊、聪墓，焚其宗庙。鬼大哭，声闻百里。按刘聪起兵建国不过十四年，匈奴刘氏几次内讧，至此为同为匈奴人之靳准灭族，报应之速，有如此哉！且掘墓焚庙，魂灵不安于九泉，自古亡国之惨，匈奴刘氏极矣！孔子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刘渊固僭窃中原之始也。 刘渊族子曜闻变，诸灭靳准，靳氏男女无少长皆杀之。然亦不久，与石勒争战十年，为勒所擒，勒谕曜与其太子熙书，令速降之，曜但敕熙：“与诸大臣匡维社稷，勿以吾易意也。” 勒览而恶之，后为勒所杀。石勒侄子石虎执其伪太子熙、南阳王刘胤并将相诸王等及其诸卿校公侯已下三千余人，皆杀之。徙其台省文武、关东流人、秦雍大族九千余人于襄国，又坑其王公等及五郡屠各五千余人于洛阳。匈奴刘氏自此殆尽，匈奴又一支后裔赫连勃勃建立夏国，而死后不久，子昌、定为北魏所虏，灭族。 石勒继刘聪雄据中原，而晚年侄子石虎以屡征有功，握大权，未能抑也，身死不久，子弘被虎废杀，妻刘氏与石堪、石恢谋诛虎，亦皆为虎所杀。虎之残暴甚于刘聪，为将攻城多所屠戮，不分男女。为君荒淫无道，役夫百余万，宫女三万，夺民女者九千。其子石宣及诸公又私令采发者，亦垂一万。杀其夫及夺而遣之缢死者三千余人。荆、楚、扬、徐间流叛略尽，宰守坐不能绥怀，下狱诛者五十余人。金紫光禄大夫逯明因侍切谏，石虎大怒，遣龙腾拉而杀之。虎之残暴，虽子不免，长子石邃因骄奢，朝而不谢，邃朝而不谢，废邃为庶人。其夜，杀邃及妻张氏并男女二十六人，同埋于一棺之中。诛其宫臣支党二百余人。虎未死，亦先有报矣，次子宣与少子韬争宠，杀韬，并欲谋杀虎，虎悲怒，杀宣，先断其手足，折磨致死，并杀其妻子十人。又诛其四率以下三百人，宦者五十人，皆车裂节解，弃之漳水。虎与群臣曰：“吾欲以纯灰三斛洗吾腹，腹秽恶，故生凶子，兒年二十余便欲杀公。今世方十岁，比其二十，吾已老矣。”于是立幼子世为太子，临终时，张豺矫虎令杀虎子斌，恐其夺位也。虎死，世即位不久，石遵不服，起兵斩张豺于平乐市，夷其三族。废世，寻杀之，并其母刘氏。石冲不服遵之篡位，遵令冉闵、李农讨诛之，坑其士卒三万余人。遵忌冉闵，谋杀之，反被闵所杀，并杀其母郑氏，其子衍，立其弟鉴为帝。鉴又忌闵，谋杀之，为闵所幽，闵乃下令屠胡，羯人死者二十余万，后废鉴杀之，诛石虎孙三十八人。石虎子祗据襄国，与闵为敌，亦为闵灭。石虎小子混将妻妾数人奔东晋，亦斩之于建康市。石虎十三子，五人为冉闵所杀，八人自相残害，一人为东晋所斩，石虎子孙灭绝矣。勒虎子姓灭绝之惨，亦不亚于匈奴刘氏哉！后鲜卑人慕容俊夜梦石季龙啮其臂，寤而恶之，命发其墓，剖棺出尸，践踏其尸而骂之曰：“死胡安敢怖生天子！”遣其御史中尉阳约数其残酷之罪，鞭之，弃于漳水。死后尸骸之报同乎渊、聪而甚之也。 鲜卑慕容俊灭冉闵，继石氏之盛。然俊死不久，子暐弱劣，为苻坚所灭，后暐欲为慕容垂内应，谋杀坚，坚诛暐父子及其宗族，城内鲜卑无少长及妇女皆杀之。坚自此深恶鲜卑人，领军杨定率左右精骑二千五百击慕容冲，大败之，俘掠鲜卑万余而还，坚悉坑之。 慕容垂建立后燕，子宝弱劣，讨魏，为魏王拓跋珪所败，死者垂十万。嗣位，为珪逼，境土日蹙。后燕内讧之惨，甚于刘石，慕容宝与其子慕容会相忌，会杀宝左右王慕容隆。宝率数百骑驰如龙城，会率众追之，遣使请诛左右佞臣，并求太子，宝弗许。会围龙城，侍御郎高云夜率敢死士百余人袭会，败之，众悉逃散，单马奔还中山，乃逾围而入，为慕容详所杀。详乃称帝，置百官，改年号。荒酒奢淫，杀戮无度，诛其王公以下五百余人，内外震悚，莫敢忤视。城中大饥，公卿饿死者数十人。慕容麟率丁零之众入中山，斩详及其亲党三百余人，复僭称尊号。中山饥甚，麟出据新市，与魏军战于义台，麟军败绩。麟后奔慕容德，又欲图德，为德所杀。慕容宝奔兰汗，为汗所杀。汗又杀其太子策及王公卿士百余人。子慕容盛杀汗复仇即位，然不久为臣下刺伤而死。叔父慕容熙即位，荒淫无道，尽杀慕容宝诸子。后为高云所杀。 慕容泓建立西燕，为谋臣高盖、宿勤所弑，立慕容冲，冲即位不久，又为左将军韩延所杀，立段随为燕王。以段非慕容氏，左仆射慕容恒与尚书慕容永杀韩延、段随，立前燕宜都王慕容桓之子顗为燕王，后慕容顗为慕容恒之弟慕韬所杀，慕容永杀慕容瑶，立慕容泓子忠为帝。不久忠亦为刁云被杀，慕容永自立为帝。慕容氏杀君之频繁，亦史所罕见矣！慕容永与慕容垂逐鹿，为垂所灭，杀慕容永及公卿大将刁云、大逸豆归等三十余人。 慕容德建立南燕，德诸子皆死于兵乱，立侄子慕容超为太子，超嗣位不久，为东晋刘裕所灭，送超至建康市斩之。杀鲜卑王公以下三千余人，以男女万余口为军赏。至此慕容氏殆尽。 氐人苻坚灭燕凉，并代，统一北方，率百万欲灭东晋，败于淝水，为羌人姚苌所杀，子丕为东晋将军冯该所杀，族孙登为姚兴所杀。 羌人姚苌建立后秦，传于孙子泓，为刘裕所灭，斩于建康市，姚赞率宗室子弟百余人降于裕，裕尽杀之。 拓拨氏建立北魏，虽统一北方，国祚一百多年，然其君主多不得善终，北魏开国皇帝拓拔珪为十六岁儿子绍所杀，太武拓拔焘死于太监宗爱之手，献文帝为其母冯氏毒死，北魏第四帝拓拔余亦被太监宗爱杀，孝明帝元诩为其母胡氏毒死，幼主元钊被尔朱荣沉于黄河，孝庄帝元子攸被尔朱兆杀，后来的元晔、元恭、元朗、元修几个傀儡皇帝皆被权臣杀。 自古亡国未有如拓拨鲜卑之惨者，宗室被尔朱荣、高洋两次大血洗。 按《通鉴》载：（尔朱）荣遣骑执太后及幼主，送至河阴。太后对荣多所陈说，荣拂衣而起，沉太后及幼主于河。费穆密说荣曰：“公士马不出万人，今长驱向洛，前无横陈，既无战胜之威，群情素不厌服。以京师之众，百官之盛，知公虚实，有轻侮之心。若不大行诛罚，更树亲党，恐公还北之日，未度太行而内变作矣。”荣心然之，谓所亲慕容绍宗曰：“洛中人士繁盛，骄侈成俗，不加芟剪，终难制驭。吾欲因百官出迎，悉诛之，何如？”绍宗曰：“太后荒淫失道，嬖幸弄权，淆乱四海，故明公兴义兵以清朝廷。今无故歼夷多士，不分忠佞，恐大失天下之望，非长策也。”荣不听，乃请帝循河西至淘渚，引百官于行宫西北，云欲祭天。百官既集，列胡骑围之，责以天下丧乱，肃宗暴崩，皆由朝臣贪虐，不能匡弼。因纵兵杀之，自丞相高阳王雍、司空元钦、仪同三司义阳王略以下，死者二千余人。前黄门郎王遵业兄弟居父丧，其母，敬宗之从母也，相帅出迎，俱死。遵业，慧龙之孙也，俊爽涉学，时人惜其才而讥其躁。有朝士百馀人后至，荣复以胡骑围之，令曰：“有能为禅文者免死。”侍御史赵元则出应募，遂使为之。荣又令其军士言：“元氏既灭，尔朱氏兴。”皆称万岁。 河阴之变，元魏文武殆尽。后元子攸铲除权臣尔朱荣，不久，为尔朱兆起兵幽禁之，兆逼其幸永宁佛寺，杀皇子，并杀司徒公、临淮王彧，左仆射、范阳王诲。尔朱兆迁子攸于晋阳杀之。 高欢、宇文泰分北魏之国，欢废魏二帝杀之，宇文泰杀来奔一帝，又立一帝，宇文泰侄子宇文护辅泰子篡位，又杀之。高欢死，高澄凌辱末帝元善见，骂其狗脚朕，至于使手下殴打之，自古未有之凌辱矣。高澄弟高洋篡位不久，杀元善见及其妻子四人，后又掘其墓，沉其棺材于水底，焚毁北魏诸帝神主。最后更将其宗骈斩于市。 《北齐书》载：十年，太史奏云：“今年当除旧布新。”文宣谓韶曰：“汉光武何故中兴？” 韶曰：“为诛诸刘不尽。”于是乃诛诸元以厌之。遂以五月诛元世哲、景武等二十 五家，余十九家并禁止之。韶幽于京畿地牢，绝食，啖衣袖而死。及七月，大诛元氏，自昭成已下并无遗焉。或父祖为王，或身常贵显，或兄弟强壮，皆斩东市。其 婴儿投于空中，承之以槊。前后死者凡七百二十一人，悉投尸漳水，剖鱼多得爪甲， 都下为之久不食鱼。 《太平广记》卷二六七引《谈薮》载：“北齐高洋以光武帝中兴为诛刘氏不尽，于是大诛诸元，死者千余，弃之漳水……唯元蛮、元长春、元景安三家免诛，蛮以其女为常山王妃，春、安等以其多力善射故也。景安兄景皓曰：'宁为玉碎，不作瓦全。’景安奏其言，帝复杀之。自是，元氏子孙老幼贵贱无遗矣。” 元氏被屠有七百多人、一千余人、三千人等说法，具体数字虽难考定，然可见元氏诛戮之众。二是手段极为残酷，高洋对元氏公然斩于东市，“其婴儿投于空中，承之以稍”。《太平广记》卷二六七引《谈薮》载被诛元氏悉投漳水，“有捕鱼者得爪甲，谓之元郎，渔人不忍食之”。王鸣盛《十七史商榷》卷六八“高洋大诛元氏”条叹曰：“自刘裕始杀故主，萧道成并灭前代之裔，至高洋之惨酷，则亘古所无……河阴之难，魏之百官公卿士二千余人皆为尔朱荣所杀……未及三十年，而元氏子孙三千人又被高洋尽杀之，且前代之翦灭犹不过阴行酖害，此则骈斩于世，男子无少长皆就戮，婴儿掷于空中，承之以稍，诛屠之惨，一至于此。” 虽然，虏魏作孽太多，压迫汉人，驱夏人为肉篱，以骑蹙步，夏人未战先死，故报应甚惨，足为蛮夷猾夏之诫矣，惜不能以此行于奇渥温、爱新觉罗氏也！元氏生育甚多，虽经两次大血洗，尚有余种，在宇文家者无恙，若宇文家被夺权，则骈戮尽矣，生育不如元氏也，且百多年之蕃息乎？而宇文家不久也。 革命党人高旭作诗赞高洋杀元魏宗室曰：中央革命邀天宠。高洋帝，神明奉，大杀鲜卑种。大齐兴，拓跋神惊悚。计入虏籍，苦心去运动。通古斯族，群议为之汹。磨刀霍霍仁者勇，七百二十一人成一冢。 惜后世不生冉闵屠胡屠爱新觉罗，亦不生尔朱荣、高洋之暴以惩爱新觉罗。天不令汉以复仇，亦不假手于胡以除胡。安得如刘裕擒斩慕容超一样擒斩奇喔温妥懽帖睦尔，爱新觉罗溥仪！溥仪之当死者数矣，辛亥革命，未能诛，张勋复辟未能诛，冯玉祥驱之而已，而与日本勾结建立满洲帝国，日本战败，被苏联俘虏送给中共处置，亦未能诛，何后世汉人姑息于胡酋也？ 宇文氏取代拓拨氏，然宇文泰二子皆为侄子宇文护所杀，宇文邕杀宇文护，振君威，灭北齐，统一北方，然不久病逝。子赟即位不肖，骂其父死晚矣，逼淫其父妃嫔，自翦强支，杀其叔宇文宪。赟在位不到三年死，隋文帝杨坚趁机夺权，赵王宇文招谋杀坚，反为坚杀。坚平鲜卑尉迟迥等，即位，尽灭宇文氏，杀宇文泰五子，四十四孙（加曾孙）。诚为蛮夷猾夏万世之诫，惜袁世凯不能如杨坚也！ 其后夷狄僭窃者沙陀李克用、石敬瑭、刘知远皆无遗育，女真完颜氏悉歼于蒙古。蛮夷猾夏者，迟早皆有报也！ 吾尝慨叹于太平天国曰：观太平天国反满言行可谓斩截猛厉矣，惜乎义举之不终也，若然，直捣虏巢，悬其虏酋之首，夷其宗庙，戮其贵族，驱其平民，报雪汉人三百年之仇，以为蛮夷猾夏万世之诫，岂不快哉！岂不伟哉？岂不善哉？元清虏朝，寇盗中夏，屠割夏人无数，皆万世必报之仇，洪武姑息，未能灭妥欢之族；洪杨内讧，未能刈爱新觉罗之宗，皆至可惜至可憾者也。余乃追念冉闵屠胡，尽殪石氏，虽终死于胡，而屠灭羯种，足为后世之快，而后世不复也，唯刘裕擒慕容、姚泓二酋，皆斩首夷族。若冉闵、刘裕重出，荡涤元清之胡种，夫岂难于羯赵哉？胡种百万，汉种数千万数万万，响应其势，固不难于驱灭也。当时不能行，如今不宜行，遂使胡种蕃息愈多，后世虽欲行之，难矣。 诛尽满虏，固太平天国先烈之志也！洪杨《奉天讨胡檄》曰：“誓屠八旗，以安九有。”李世贤告浙江民曰：“誓扫八旗之胡狗，抚绥九有之黎元。”其志之坚也！洪仁玕《诛妖檄文》曰：“凡我中华之人，皆鞑妖之世仇，所宜共奋义怒，歼此丑夷，恢复旧疆，不留余孽。”其志之锐也！邓辅廷《贬妖穴为罪隶论》曰：“圣兵必夷锄其类，于乃贬为罪隶，永昭斧钺之威；斩尽胡奴，不遗妖魔之种。”其志之明也！洪秀全对联曰：“维皇大德日生，用夏变夷，待驱欧美非奥四洲人，归我版图一乃统。于文止戈为武，拨乱反正，尽没蓝白红黄八旗籍，列诸藩服千斯年。”其志之雄也！ 岂徒宣之于言哉？凡破满城，皆行屠戮，非虏之逃窜，盖未有余孽存者。夷考天国之屠满胡，攻江宁，杀胡四万余，克金陵，杀胡六万余，仅留其幼童四千人，而悉阉割之，所以羞辱之也，身死者十居其九。攻杭州，杀胡三万，烧死者八千。攻荆州，杀胡两万。攻武昌，歼胡三万余。北伐，灭胡四万余。虏之人诗云：“贼见旗人恒切齿，目为妖魔专杀此。”则所杀者多矣。且悬赏于民杀满，杀一胡赏五两，固多贪利而响应者矣。计天国杀胡之众盖不下百万也，使其志成，灭满鞑之种固有余矣！而胡清之狡，遂用曾胡等鹰犬以汉杀汉，曾国藩，胡清之忠犬也，救主有功矣，而我汉族之罪人哉！天国所以屠满者，曾狗以屠汉。惜哉！痛哉！ 虽然，后辛亥革命，西安屠满数万，不分妇孺，满人虽降，亦杀，福州、杭州、南京、苏州、江阴、广州、宁波、成都、洛阳等地皆破满城屠之，亦有以震慑之矣。满人狼狈，至于易姓，不敢自称满人也。胡夷乱华者数矣，吾汉人当鉴之，胡夷灭绝种类者数矣，胡夷亦当自警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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