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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厘头课堂

 昵称rOGCjoKE 2022-11-04 发布于江苏

今天要谈的这位老师,身子肥肥,脑袋大大,眼睛小小,据说神似香港影帝郑则仕。听了我的描述,是不是觉得似曾相识?没错,您猜对了,他就是我了。

为啥我长得像郑则仕,应当是心宽体胖的缘故吧,或许与我平时爱看港剧也有点关系。谈到电视剧,我最爱的是港剧,其次是美剧,至于内陆剧,似乎近二十年只看过两部,一部是《琅琊榜》,另一部是《咱们结婚吧》,前者情节比较曲折惊险,正好圆了我的一个梦,即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可当大英雄,后者则是黄海波精彩的喜剧风格的表演迷住了我。哈哈,对了,我特喜欢看喜剧,诸如《老友记》《生活大爆炸》《憨豆》,而最喜欢的却是周星驰的无厘头喜剧。

为何如此喜欢周星驰?因为我自觉和他有点相似之处。他在戏外不苟言笑,戏内却嬉笑疯癫,妙语连珠。这一点,不自恋地说,我倒真的有点像他。在课外,我比较享受孤独,不喜欢交际,而课堂则成了我和学生共演的舞台。而我的课堂风格也如周星驰的电影,无厘头。

我最不喜欢所谓的师道尊严,而喜欢师生平等而融洽,看到表情过于严肃的老师,就会有一种幻觉,总看到他两颊上分别写着“等级”二字,脑门上则是大大的囧字。记得有一次,一学生到校见了我,就喊:“嗨,阿王先生早!”我正要答礼,一旁学生老妈则忙不迭地呵斥孩子:“没大没小,不知道尊重老师啊!”我连忙打圆场:“不要紧,不要紧,我喜欢这样打招呼,听起来更亲切。”其实,学生和老师的关系应该是朋友,互相尊重,互相学习,开点玩笑也没啥,有个度,把握住分寸就好。比如,如果学生说老师真是个贪吃货就没啥,但如果说老师真是个神经病则是万万不可了。

关于课堂无厘头,倒是有许多事可谈的。比如,虽然我记性不错,但因我学生太多,所以常记不住名字,喊错学生姓名则是家常便饭的事。一喊错,学生就不愿意了:“老师,你又喊错我名字了。”我自知又出错了,却做一脸诧异状:“怎么,你又改名字啦?”学生急了:“老师………我一直是这个名字好不好?”我更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记住了啊,啥都能改,名字可不能乱改,而你却改得那么频繁……”学生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老师……你……”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是在开玩笑,只不过是调节一下课堂气氛而已。但是,事实中老师是否会经常如此让学生无奈呢?

我这人,极力推崇贺拉斯的寓教于乐观点,总认为教育是发现美的过程,教育是件快乐的事,我快乐,学生才快乐,学生快乐,我才快乐,彼此都快乐着,彼此都收获着。记得一次作文课,写作主题为“化身为物”,我先是忽一脸严肃地说:“大家都不要吵了,现在你们在我眼中都已经不是人了。”学生一时肃然并寂然。我接着说:“因为你们马上就要变身,变为动物、植物或某一物品,这就是我们今天的写作任务。”学生们都笑了,一个瘦瘦黑黑的男生哄着说:“老师,我不想变成物,可不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比如古代名人。”我便仔细端详着他,一脸诚挚地说:“当然可以,变身角色我来安排,你可以变成瘦版杨玉环。我嘛,这么胖,可以考虑变成肥版林黛玉。”学生大笑,在笑声中便轻松自然地开始了我们的变身之旅,兴致勃勃地聊起了我们变身后的种种曲折离奇的故事。


又记得还有一节作文课,有一个环节是教孩子们如何进行细节描写,我便又和学生玩起了无厘头模式,把“他怒批了她”这个简单句改写成了描写句,并把几个孩子的名字嵌入我的描写句里:于浩泽气得满脸通红,心里愤愤地想:这个李元军实在太过分,竟敢欺负我的铁哥们儿。想到这,于浩泽实在忍不住了,用肥厚的手掌用力一拍桌子,咧开厚厚的香肠嘴,呲着黄黄的大板牙,瞪着鼓鼓的金鱼眼怒喝道:“李云军,你为什么欺负王瑞贤,把他揍得那么惨,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副小组长?”学生大笑,笑后,我对他们说,这句改编的句段虽然夸张,但里包括了心理、语言、动作、外貌、神态五种细节描写,也正是这些细节描写才使一个普通的句子变得生动,极富画面感和真实感。

和学生的相处中,并非我一直是主动者,也曾被动过。最近,每节课间,一些孩子总纠缠着我玩游戏,我们常玩的游戏叫做“连词成句”,就是请四个人分别写形容词、本班某学生名字、在哪里,干什么,然后连起来读一读,往往会得出令人捧腹的无厘头的句子。诸如“美丽的朱琪元在电视塔顶上抱着蚊子的脚,”“闷闷不乐的刘一坤在游泳池里跳广场舞”。某一次,我把这写名字的任务交给了一个平时最乖巧听话的孩子,然后再等着大笑一回。可没想到谜底一揭开,我却傻了眼,因为这句话连起来后为:“自恋的王老师在海盗船上洗澡。”学生们大笑,我也跟着傻笑,接着故作严肃地对那个变得不乖的孩子说:“你,从今天开始,已经上了我的黑名单了……”话没说完,自己却又笑了起来。

其实,老师就像个演员,嬉笑怒骂都是表演,我的笑点其实也不低,某一天课堂插曲还是差点把我笑喷。话说一节课上两位帅哥亲密互动过于平凡,你咬咬我耳朵,我掏掏你胳肢窝,惹得我一时火起,将他们座位调开数米,相隔数人。两位帅哥似有千言万语还未讲完,无奈且不甘地眉目传情,看着那两缕恋恋对视的眼神,我幸灾乐祸地调侃道:“看你俩这样子,跟牛郎织女似的,只不过不知道哪位是牛郎,哪位是织女?”正自乐着,一帅哥悠悠应道:“谁是牛郎谁是织女暂时分不清,但老师您肯定是王母娘娘了。”我正在喝茶,听了这话,笑得差点被呛着:“你这小子,真是神回复,以后一定有出息。”


好了,已是深夜了,关于我和学生的无厘头的故事,今天就说这么多,若有时间,下次接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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