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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住在浦江右岸(上)

 渺渺m69vnzsah9 2022-11-08 发布于上海

上海言话讲述:耕雲

    



我家住在浦江右岸(上)

作者:翁盛观

上海言语讲述:耕雲

我家住在黄浦江右岸,距江不到三百米。早先,清晨听到对岸吴泾码头的头班渡船鸣笛声,我便随之起身;夜里,“吱呀、吱呀”的橹声,伴我度过一个个不眠之夜。文革期间,我在江边劳作,看到浦江左岸烟囱林立,大吊车繁忙地上上下下,厂房和居民楼鳞次栉比,一派繁荣兴旺景象;而我们右岸则是大片望不到头的农田,民房多是百年未曾好好整修的破旧平房。真是江左江右两重天,浦东浦西寒暑地。家乡人民流传一首顺口溜:“手拿铁鎝柄,心里冷冰冰;眼望高烟囱,心里热烘烘”。

多年来,看着百世不变的滔滔江水,航行的船只渐渐地从点点风帆渐变为一艘艘迎风破浪的大航船,我的思绪如潮水般起伏翻滚。

由于我家村宅地势低洼,台风时节遇上大潮讯,村里便汪洋一片,甚至可以在灶肚内抓到游鱼。但有一点比较好,由于村子傍着大江成了“半边村”,小偷小盗怕被包围,就较少莅临这穷地方,算一方平安之地。

九十年代初,我们右岸这边不知何故偷盗事件竟频发起来。隔三岔五,全村总有一两个人家失窃。我家也不幸被光顾。亏我睡性轻,那天半夜我朦胧中听纱窗“得”的一声,便迅速拉亮电灯。偷儿见光即溜,慌乱中在窗台上留下了邻居家的一把活络扳手。

2004年,市、区两级政府化巨资在浦江两岸筑起了混凝土防汛堤,解决了防洪泄水之外,江贼因难以上岸而顿使偷盗事件销声匿迹。更可喜的是修筑了一条平整的沿堤大道,千年来小河网交叉的乱石滩让人无法从南到北走通,而今一朝变通途。不久,沿着江堤大道又建成了宽约四五百米的生态林,林间的水泥小道纵横交叉,树木四季成荫,花儿斗艳,浦江右岸靓丽的景观带悄然成型。

自此,附近村民有了休闲、健身、观光的好去处。春天鸟语香花,花团锦簇;夏日遍地阴凉,凉风习习;秋阳下,孩子们欢快地在林中玩耍;寒风中,得空的村民会自发地到江堤大道上来走走看看。那年,我查出萎缩性胃炎,听人劝说到江边早晚步行,坚持两年锻炼,病症慢慢痊愈,体重渐增二十多斤。在医院工作的女儿惊喜地说:“爸,你的病好得这么快真是难得”。我说:“江堤和生态林功不可没啊”!

不久,黄浦江上的第八座桥——我们闵行人自己的“越江长龙”,于2010年4月通车了!以前我们摆渡过江,每天来回一个多小时,现在一刻钟就完成了。我们乘渡轮在大桥底下斜穿,抬眼看着奇幻的双层钢架大桥,也是一趟不错的小观光。大桥沟通了两岸的联系,加快了江右的建设步伐。去江左上班的有车一族,更少了难以胜数的烦心事。

与此同时,黄浦江也发生了巨大变化:江中风帆小船不见了,慢悠悠的拖轮悄然消失;有段时间竟换来一艘艘万吨轮,一只只负载着大吊车的航船,每隔百多来米成一个组合,以雄壮的阵势,出现在从徐浦大桥、闵浦大桥到大治河近二十公里的江面上。我们浦江镇被定为一城九镇中心镇以后,一排排楼房雨后春笋般日夜拔地而起,新的规划、新的蓝图不断酝酿诞生。长江沙船应运而生。开始只是几艘、十几艘,后来发展到上百艘。这些万吨级沙船每艘价值千万,据说是几个老板联手向银行贷款买进,然后从南通等地运来黄沙,夜以继日地吊到排成队的一艘艘百千吨级不等的大航船内,再分头运到各社区附近的河边。每当航船驶来,船工们在船头挺立,横着竹篙迎风顶浪,气势俨如严阵以待的水军战士。一道道壮美的风景线在江面上骤然形成。

    

方言是文化的活化石。每种语言都能表达出使用者所在民族的世界观、思维方式、社会特性以及文化、历史等,都是人类珍贵的无形遗产。当一种语言消失后,与之对应的整个文明也会消失。保护汉语方言,有利于人类文明的传承与发展和社会安定。

在上海,爱上海,讲上海言话。

“言话”基本解释:说话,谈话。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赏誉》“天锡见其风神清令,言话如流。”宋·苏轼《归去来集字》诗之三“言话审无倦,心怀良独安。”此与今日上海话中“言话”的用法是一致的。

“闲话”基本解释:指闲谈;背后议论他人是非的话;不满意的话,有关私人的谣言、传闻、幕后消息等。见陆游《雪意》诗:“闲话更端茶灶熟。”

图:网络   |   编辑:渺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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