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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业局现址
风水宛若桃花水
流走了
人恍若秋叶
飘逸而去
巢却一个劲地长高
一幢幢灰水泥
呆傻得没有
烟火气
留存往昔的
生机 小平房
低处躲风避雨
依然吐出烟火
炊烟接上地气
与绿油油的
菜地 萦绕着
欢欢快快的日子
林子渐渐扬眉
吐气 与松鼠等
小动物 又携手
山林 扬起歌声
总断不了来往的
人群 牵扯着
过去的往事 竟然
寻觅不到老屋
火车一天进出一趟
照旧
而大客车颠簸两次
诉说冬去阳气回升
故乡的影子
乡村早就没有
过去欢腾了
鸡鹅抖亮翅膀
狗的亲吻 趴在
篱笆墙的唢呐
闲歇许多年了
没吹来迎亲的日子
房子还在
炊烟少了许多
让离乡人
捆绑了行李
骆宾王的叠字
却不知哪去了
只余下浅浅的波纹
许多场院长满草
吞噬往日的时光
屋顶墙头皱纹里
吐出思念的影子
摇曳着
夕阳西下
近黄昏的风景
村路的卵石
失去了踏歌声
那些旧的音符
长出缕缕的苔藓
在微风中
洒不出长长的
身影
土墙根
停放多年的石磨
歪歪斜斜
没有了当年的
牙口 牙口再
吟唱不出那
醇香的乳汁
村路老成
细细的羊肠
被风雨扯断
没有乡愁
来往的脚步
偶尔有回乡祭祖的人
老眼昏花也对不上
谁家的老几 林区小院 山里人心近境宽 木杆杖只有胸高 便于一趴就问早 家事没有掩饰 几句话就明了 院中的花全鲜艳 无须一枝红杏出墙 趴在木扙就赏花 谁家的香谁家的艳 心近境宽旡妒嫉 林区小院不比 城里的别墅 一家偎依一户 鹅不叫狗不吠 没有陌生人 宁静谧静平静 源于山林的纯真 山偎林林依山 相依为命 注定 山里人的天性 林区铁路
伴随你
颠颠簸簸
走进来
你的履行
越铺越长
写到远方
来时承载
很重 去时
一身轻松
过去跑得慢
现在走得快
还有隔日开
何时像当年
敲锣打鼓
重开张 循着诗歌的小径归来
我家的木刻楞 就是
一座山 与山相携
组成岭 东侧窗口
是日头 西侧窗口
是月亮 组成山里人
昼夜的心灵 门只是
一扇 如同一朵云
进进出出的脚步
如同风在飘逸
开关 都拉着长音的
气息 开是轻盈的
虫吟 关也是亮喉的
鸟鸣
门不高 屋已低陷进
积雪 甚至土层 走出
就高远的天空 广袤
无垠的森林 胸襟
宽阔得装住天下
乾坤 一声喊山却
让大山摇晃心声
习惯屋矮门低的
从容 做任何事情
尤其对老少爷们 左邻
右舍 总是躬身低首
笑容可掬 就是山的
气度
从高楼硬壳中走出
活动囚禁的筋骨与气息
循着记忆的思维 走进
童年的欢欣 一草一木
可亲依旧 藏着欢歌
笑语的小径 已被封闭
寂寞无奈长满院落
门旁的杨柳 不知
迁移何地 腳底的穴
长出蒿草 竟连影子都
消踪灭迹 我还是十分
欣慰 循着诗歌的小径
归来
【作者简介】姜福山，笔名山夫。中国诗歌学会、内蒙古作协、呼伦贝尔市作协、中国林业作协会员。出版诗集《垫着大兴安岭写诗》等七部；出版散文集《那山那水那人》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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