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某座城市行为上拥有的是一栋房子,它与别的城市区别开来。
相对于它的其他任何地方,都叫别处。
其实,我们行走在任何一个地方,除了熟悉程度不同情结迥异,跟在自己所在的城市一样,免费享受着阳光、氧气和风雨,也强迫性接受污染和陌生。人与外界的隔离说到底是心的隔离。当我们第一次站在别处,往往最先涌起的不是寂寞和孤独,而是对民性的体验,从而反射出亲疏有别来。
在去往别处的路途,心里早早就有了对它印象,是想与自己切身感受一一应证。
因为那个地方住着熟悉的人,对道路街景有了想象的依据,并有了某个人的烙印,一切都变得亲切起来。
安妮宝贝在《彼岸花》里收集了一短篇----南方爱情。
南方城市便度了一层或浪漫或忧伤的光圈。
有爱情的地方,就有春暖花开。
行程安排得很有序,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心慌。
我该向谁索要更多的时间,以休闲的姿态慵懒地坐在某个僻静的茶座,从水晶杯里端看我的容颜。
又在哪个街口拐角处,与你不期而遇。
古老的巷子,人潮拥挤的街头,哪一脚踩下去正好应证是你曾走过的熟悉。
宽阔的滨江路,单车上的故事,是否还在演绎。
沙滩上串串的脚印,凝神屏息听海螺的歌,吟唱着哪一年的潮起潮落。
站在海边的那份不知所措,是否还有一双温柔的手,与之相扣。
时间总是被分割开来,让我们觉得仓促。
其本意是想我们慢慢地,婉转地驾驭悠长的思绪,兴味盎然便戛然而止,长长的尾音在南国风烟里余音袅袅。
梦下榻的地方,在别处。
为梦解码,旅人依旧在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