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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晓清 | 乡土气息

 结庐作伴 2022-11-09 发布于四川

你以双眸燃烧我的诗句,我以苦修等待天涯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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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气息  

作者:孙晓清 | 版式设计:凤尾

那片肥沃的黑土地蕴育了我的家乡:湛蓝的天空下,一马平川,沃野千里。有这样一首小诗:天苍苍,野芒芒,风吹草地见牛羊......它不是直接描绘我的家乡,但家乡的风景是完全可以和这首小诗媲美的。
       几十匹甚至上百匹骏马潇洒地驰骋于茂密葱郁的草坪间,它们得意地吃着鲜美的嫩草,不时发出欢乐的鸣叫。奔驰的骏马为壮美的草原强有力地增添了十足的帅气。在草原上还有憨厚的老牛,偶尔甩动一下它的尾巴,慢悠悠地吃草散步。老牛的性格实在太稳重了,哪怕是遇上十万火急的事情,主人的心都跳出来了,任凭你怎样鞭促,它仍旧无动于衷,稳稳地迈着它悠闲的脚步,急死个人了。好像很少见到老牛开心的样子,不管环境多么的优越,它就那一副表情,也很少见到老牛发怒,不过我亲眼见过老牛的悲哀。牛是很讲义气的,牛会为自己同伴的不幸悲哀地流泪,伤心地嚎叫。从表情上看不到老牛快乐,但从牛的形体毛色上能找到答案,知道老牛对环境很满意,生活在肥美的草坪上,它们都是膘肥力壮,毛色发亮。至于羊群那更是习以为常了,羊群在草原上真的不抢眼,不过少了羊群的草坪确实显得单调。这优厚的待遇,小羊也同样享用了。
       现在我远离了家乡,没当我听见乡音时感到格外的亲切。我静静地回味家乡的气息 ——绿色的空间包围了低矮的土房,街道两旁是垂柳。整个村庄很安静,呈现出纯朴的原生态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绿色生命绽放的强劲的青春气息,满眼的绿意让你心醉,它没有繁华都市的时尚元素,从空间看,它闲置的空间很多,这些空间恰好成了你心灵遐想休息的场所,为你提供了一个足够放松自我的环境。
      家乡的夜是天然的夜,再没有比这样的夜更适合你歇息身心。家乡的夜给你的眼睛最深的保护,没有绚烂的色彩,没有缤纷的夜景抢占你的眼球。没有灯红酒绿的歌吧,让你夜半时分不能安然入睡。传入你耳内的只是天籁般的音响。宁静的夜,让你贪恋,酣睡中的你全然不知黎明悄悄地来临。没关系,报时的使者,美丽忠实的大公鸡可能是第三次向你报时了,它那清脆悦耳的啼鸣声再一次在乡间回荡。


      我时常到田野上玩耍,我不只是亲眼见到小草的发芽,我还亲手拔了一些小草带回家。花,香飘万里。大家都知道花的芳香,可能很少有人知道小草的香味。我还真细细闻过小草的味道,那是一股幽长清淡的芳香。我也尝过小草的味道,微微的苦涩。绿的色彩和它淡雅的香气结合,再一次冲击人们的视觉。小草的叶子是浓绿色的,它的叶子是越向外伸展的部分越宽,越向根部越窄,而且是卷起来的,根部是黄绿色,整个小草阵营就像温文尔雅的女子团队。
      夏季草坪上鲜花盛开,草场上四处是芳香,这些无名的野花就是草原的眼睛,成了草原迷人的点缀。
      当我走在草坪上时,左右两侧会呼呼地飞出成群的蝗虫。见到此景,我总是被蝗虫牵引得东奔西跑,蝗虫太多了,我就会有选择地去捉:有时我会选择色彩艳丽的,有时我会选择罕见的,有时我会选择个头最大的。为了捉到满意的蝗虫,我不知要伸出脚在草坪上探试几次。从一群起飞的蝗虫中寻找我想要的那只,经过几次探试,锁定我的目标,然后我的注意力就集中在这一只蝗虫身上,紧紧跟随它的动向,确定它落下方向和位置,蹑手蹑脚地来到这个位置,看准以后迅速用手去扣。有时就能捉到大蝗虫,我把大蝗虫带回家,有的蝗虫成了小鸡的美餐,小鸡们见到地上蹦跳的蝗虫,争抢着啄,有时我又把蝗虫放回大自然了。
       野地里也有好吃的,更多的人叫它奶瓜,细长细长的绿叶,在茎部有一些小米粒大小的绿色小粒,这就是未来的果实。它的形状是两头尖,中间鼓,绿色的,里面是白色的,味道是甜的。
       端午节前夕,当我看到卖马莲的场景时,我就会想起小时候採到的那些又宽又厚又长的绿马莲以及自己胡乱编马莲的情景。我还用柔嫩的蒿草编过两条大辫子带在头上,那绿辫子还真挺好看的,柔嫩的小草和肌肤接触的感觉,不是像油那样的滑腻,也不像豆角叶那样吸在身上,不粗糙,那种奇妙的感觉我还真说不清楚,有机会你还是自己试试吧。


       现在想想,这些纯属游戏,有些真的是劳动,不过在当时不觉得是劳动,一切都在游戏中。
       我帮家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植树,我还记得是傍晚时分吧,不知道爸爸啥时挖好的树坑,弄好小苗,只见小拇指粗细的一根树枝被截成好几段,这就是树苗。爸爸告诉我,栽树时先看树苗上的小芽子,一定是芽子朝上,把小苗放正扶直在树坑的中心位置,然后培上土就行。在我家房子后面栽的树,现在已是一片小树林。
      我还记得在水渠里看见清澈美丽的水波纹后浪推前浪向前流淌的样子,以及我见到水波纹时的美丽心情。当时这个场景可是让我很受累的。那时我们人力浇地。这活可累了,压井时就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在浇地的过程中,就能亲眼见到明显的变化:那低头弯腰的小苗在吸饱水以后,立刻伸直了腰板,有力的挺起头,变得精神抖擞。两三天后你会发现,小苗的叶子变宽了,茎也粗了,整株小苗不仅个高了,植株也变得肥壮了。
      家里会种上一些青菜:香菜,生菜,黄瓜,茄子,豆角之类,留着我们吃。那个黄瓜叫旱黄瓜,它的黄瓜味是最纯正最浓厚的,它的形体是短粗的,满身是刺嫩绿色或青绿色,如果你吃过这样的黄瓜,现在市场上卖的黄瓜你肯定不想买,觉得卖的那黄瓜味寡,现在好象吃不到原始美味的黄瓜了。
      我家那茄子长得还很秀丽。颜色是黑的,细长细长,人们叫他线茄子。这个茄子特别嫩,好象不会长老,而且菜味浓,什么时候吃都是嫩嫩的。当年吃的炒茄子,小米饭,那美味的饭菜,至今还在我记忆里飘香。真盼望还能再吃上一顿那样的饭菜。现在想想,何止是美味,它是多么健康有营养的饭菜,现在的青菜好像是画中的菜,模样依旧,菜味没了,营养价值大大降低了。


       我第一次到田里干活是种玉米,然后是种土豆。我妈告诉我种玉米每隔一大步远放两个玉米种子,我就量步放种子,我做起事来还真挺负责的。
      干农活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割荞麦,那一片绿油油白花花的荞麦,带给我美丽心情。割荞麦时我就坐上毛驴车了,所以在说割荞麦前,我得先说说我为毛驴割草的事。
      先说说我见到毛驴时的心情吧,我家之前没有牲畜,都是靠人力,烧柴都是爸爸从地里背回来的。那毛驴是我家用两头肥胖的黑猪换回来的。爸爸把那头毛驴牵回家,那毛驴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向前挪动一小步,全身就一副瘦削的骨架,黑的毛色也黯淡无光,两只灰朦朦的大眼睛,这精神状态,此刻让我想一个人——祥林嫂,眼睛偶尔间活一轮,证明那是一个活物。哎!耳朵还是一只,不知被哪个 狠心人割走了它另外一只。我见这毛驴是一百个不满意,当然不会高兴了,觉得我们吃亏了。我家那两头黑猪全身起亮光,肥得流油,迈步都费劲,换回这没一点精神的毛驴。不高兴我也不敢说,真的很无奈,又一想,有这毛驴以后不用我爸背柴烧了。
      然后我就每天骑自行车到地边给毛驴割草,割上两大捆,把草驼回家。毛驴一见到我,四腿小蹦,尾巴来回摇晃还冲我叫个不停。我把草放在毛驴身边,它头也不抬大口大口地吃着嫩嫩的青草。大约一个月的时间吧,毛驴比刚来时精神多了。
       忘记是哪年,我家种了七垄荞麦,爸爸告诉我们割荞麦去,我们坐上毛驴车出发了,一路是绿色风光,道路两旁是高矮相间的绿色农作物还有草地,觉得时间太短了,还没欣赏够路边的自然风景呢,到站了。荞麦地到了,毛驴完成任务,这回可以尽情地吃草了,我们准备割荞麦了。
      事情虽然过去那么多年,我还记忆犹新。荞麦的小苗应该是一尺多高,桃形的小绿叶很薄也很密,它的叶子和野山杏的叶子很像,只是稍小一点。从根部向上是厚厚的绿叶,顶部开满白色的小花。估计一株小苗顶部的花朵应该有几百朵吧。顶部是圆形的,给人头重脚轻的感觉。整株小苗的样子和蘑菇像,实际上它更像一把绿的撑开的儿童雨伞,伞面开满了白色小花,很是惹人喜爱,虽然已经秋收了,它的小苗一点不显老,仍然是嫩绿的小叶子,顶部的白花也是嫩嫩的。
       开始割荞麦了,弯下腰,左手抓住荞麦根部,右手握住镰刀的手柄对准根部用力往前拉,一小把一小把地割,缓缓地向前推进。不一会我就觉得腰疼了,在割荞麦的过程中,为缓解腰酸疼,就伸伸腰。现在想想,从状态的角度讲,我什么时候也不会进入到爸爸那种状态,爸爸会因为干活而忘记全部,整个心思都用到干活上。我在干活时累了就歇,还时刻想着别伤到手,所以没受伤。在我的记忆里,割荞麦我没有体会到最后的喜悦。从垄头起步开始割,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荞麦地的那个垄头是啥样的,要见到第二个垄头时我才开心,可总感觉怎么也割不到头,心里开始抱怨甚至恨这七垄荞麦。这是什么垄啊,咋也割不到头。只有起点没有终点,在我记忆里这是最长的垄了,它到底有多长,我也不知道。


      现在我认为劳动是一门艺术。当你掌握了一项劳动的要领、步骤和技巧,熟悉了它的流程,能够自己准确的操控全过程,真的很了不起。 农业劳动也是艺术,能够亲手体验农活里的每一个步骤,真的很快乐。现在农业在很多方面都机械化了,难得有机会体验那种原始的劳动了。
       我不只割过桥麦,我还割过黄豆,腰弯得更低,腰疼得也更厉害。即便戴上手套,手依然会被钢针般的豆荚扎出好几道血口子,时而啪的一声响,豆荚炸在地上,我还得拾豆粒,真是太麻烦了。
       我还割过玉米杆。玉米到了收割季节时,原来黑绿的玉米叶子已经枯萎了,成了苍白色。那苍白的叶子边缘有锋利的刺,钻进手套里,割伤了我的手,划伤的部位,火辣辣地疼,那个时候,就开始怀念割荞麦了。
        我不喜欢锄地,不过我还真锄过地。在当时,觉得锄地很受罪。炎炎烈日,毒辣的太阳直直地照射着大地,地上跟蒸笼一样,可蒸笼蒸的是馒头,太阳炙烤的是我的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担心太阳把我的脸给烤黑了。学过锄禾那首诗,老师教育我们,不要乱花钱,你父母汗珠落地摔八半,挣点钱不容易,我的汗珠一颗连一颗摔碎在地上,我也不知摔成了几半。裸露的胳膊也被太阳给晒爆皮了,等歇下来才感觉到火辣辣地疼。
       早晨去锄地,太阳还没升高,可是露水太大了,进到地里,露水就把我的鞋和裤腿都湿透了。
       晚上锄地,成群的蚊子嗡嗡地叫,不停地叮咬我,被蚊子叮过的地方又疼又痒,实在是难受,活没干好,我爸还会骂人。
       第一次是去锄玉米,爸爸教我怎么锄地:离苗远的草就正直锄,紧挨着小苗的小草就用锄角砍,苗眼见的草,就蹲下身,用手拔掉,连续两三颗小苗的,要除去多余的小苗,只留一株。若伤到苗的根部,要及时用锄头带过两锄土培好。我那时就知道,苗色黑绿叶子肥大的是茁壮的。爸爸干活时很用心,把那片土地经营得很好,土地肥沃,土质松软。不过我和爸爸都是穿鞋锄地。我就亲眼见过离我不远的大人,她们有的光脚锄地,由此可见土质松软到什么程度,人与土地亲密接触,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人们对这片土地的热爱。
       锄地是很辛苦的,不过有效果,等我第二天第三天再去锄地时,我欣喜地发现:前一天锄过的小苗更有力了,腰板挺直了,叶子有力的伸张出去,它们开始抢占空间,不断地扩展领空。
       除了农活,我还到野外挖过药。开始是和爸爸去,再后来有伙伴找我去。伙伴找我,说咱挖药去,我很高兴。骑上自行车,戴上晾帽出发了,晚上回来时,也能挖半袋左右吧,一点不觉得累。
       是爸爸首先教我认识药的,我挖的第一种药,名字叫防风,我还记得它的模样:它的叶子是浓绿色的,紧贴地皮,一株防风大约四到五片叶子。它的叶子自身带有图案,远看好像规则的几何图形,近看又像一些绿色的小碎花,叶子发散地伸出去,药材是它的根部,它们在土里扎根很深。
        开始挖药,我挖得慢,别人挖得快,我就看看别人是怎么挖的。她们在挖药的过程中,实际上运用的是接一,待二,眼观三的原则。挖这颗药的同时,眼睛已经在寻找第二,第三,甚至第四颗药的目标了。当药刀拔出的瞬间立刻又插到第二颗药的根部了。我学会了这方法后,也比以前挖得快多了。有的地方很硬,挖一颗药,需脚用力往下蹬好几下,有点费劲。挖药最盼下雨天,雨后的田野变得松软,挖药就省劲。
       爸爸教我认识第二种药材是黄琴,它的小苗是一些细小的绿色碎叶,开紫色的小花,花朵看上去瘦又薄。黄琴喜欢成群结队地长在一起。当你看到黄琴时,肯定不是一株,四到五株吧,看起来一堆紫色的小花,这个药材扎根不深,药材是黑黄颜色的,挖它不累。
       爸爸还教我认识一种最名贵的药材,就是桔梗。它是很稀少的,这个药材小苗长得很高,应该有一尺半左右吧。它的茎很细,绿色的,我好像没见到它的叶子,它的花是兰紫色的,圆形的花瓣,是单瓣花,花瓣很少,最多不超过八瓣。花很漂亮。在绿草地上,偶尔见到三四株盛开的兰紫色的桔梗花,真太美了。桔梗花总是温柔地吸引我的目光。我喜欢桔梗花。见到桔梗时,我总是小心翼翼折断它茎的根部。把花放好,然后再挖药,回家一定要把桔梗花带回 家。我不是非常喜欢花的人,家没有养过花,但我爱桔梗花,这种花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
      可不是每天都能见到桔梗,多少天才能见到一次,几乎所有的药材都是它的根部。桔梗的药材是白色的,像小拇指那么粗,扎根很深,当你挖出一颗桔梗时,你会发现它的模样有点像小人参,难怪这个药材贵。
       挖药时,中午就在野地吃饭,我记得我们带的是馒头,不知是饿了,还是对野餐的稀奇,吃起来觉得挺香,比在家吃还美味。爸爸还告诉我有种能吃的野菜,叫山辣椒。长的很矮,绿色的叶子,有点象猫爪菜,植株的上面有几个黄色的小球球高粱粒大小,这就是山辣椒。我吃过,是有点辣,不像家里的辣椒那么辣。


      在乡野,每个季节有每个季节的期待。盼望下雨的时候,我们就要采蘑菇了!采蘑菇带给我美好的心情,美好心情从出发一直在延续,依然是坐上我们的小毛驴车,途中有郁郁葱葱,一眼望不到边的杨树。林带到了,下了车,走进树林:不只是树,原来地上还有很多绿草,草虽然很高,只是和树站在一起了,小草不再显眼了。到了林带,我心里只想着找蘑菇,蘑菇总是一堆一堆的,颜色看起来有点发黄,四周发白,越到中间黄色越深,有的还裂开两三个小纹。肉嘟嘟的,像一把撑开的小伞,这样的蘑菇是健康又美味的。蘑菇是很娇气的,采的时候得小心翼翼,不小心轻轻碰到蘑菇的伞面,蘑菇就碎了。蘑菇与蘑菇之间还夹杂着一些小草。采时动作要轻,还要慢,一株一株地从根部去摘。还要轻放,让它保持站立的姿势。采完一处,就在林带里寻找下一个蘑菇聚集点。我记得爸爸告诉我,颜色发白的,叶片大又薄的蘑菇有毒。有了这些实践经验,就知道尽挑发黄的采。有时不一会就能找到新的蘑菇,有时好大工夫也找不到,一见到一片蘑菇我就兴奋。采蘑菇时,在林带里我第一次见到喜鹊搭建的小木屋。以前只见过燕子在屋檐下用泥筑巢,喜鹊筑巢的全过程我还是初见。它的房屋是燕子的两到三倍,选择在树林又高又密的大树杈之间。都是用小树枝编成的,形状和一个大碗差不多。这么高处的窝应该是够安全的了,可以防止孩子们来掏鸟蛋,窝也应该很暖和,从窝的边缘处我看见有小羽毛和小草,我猜测窝里面定是絮了厚厚的小嫩草和羽毛。喜鹊飞倦了就在这个家里休息。在采蘑菇的同时,在草地上我还意外地发现了喜鹊蛋,我也把它装进筐里,在树林里听见喜鹊叽叽喳喳地叫声外,四周一片寂静。我正在东瞅西看,一门心思地找蘑菇,却看见低矮处的树枝在摇晃,噌的一下,一个伶俐的小东西不知蹿哪去了。动作实在是快,根本看不清是怎么一回事,树枝太密集,看不清是什么。安静的树林里,猛然间听到小动物碰到树枝的声响,我害怕极了。根本就没有想过可能会有凶猛的野兽,也知道不可能是狼,但还是吓得我不敢出气。它在我的眼前闪现四五次了,总是因为树枝和小草的遮挡,没法解开它的神秘面纱,这回它终于跑到一个树枝相对稀少的位置了,原来是一只灰色的小野兔。它在树林里横冲直撞,像个顽皮的孩子。小野兔分散了我一些注意力,宁静的树林,发出动静时,小野兔竖起它两只灵敏的小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目光聚集在发声的方向。心里推测可能会有险情,然后它迅速逃离险境。麻利的动作就连我们的小侦探也不敢和它相比。


      还有一个快乐没有和大家一起来分享,那就是捉蜻蜓王。
      我开始不会捉蜻蜓,不知从哪下手,我姐告诉我捏住它的肚子。自从看见蜻蜓王,我不再稀罕五颜六色的蜻蜓了。我见过两只蜻蜓王,一只是蓝色的,一只是绿色的,也就见那一次。大约是普通蜻蜓的三到四倍,飞行高度也比普通蜻蜓高得多,从看到蜻蜓王那一刻起,我就有捉住它的想法,我一直注视蜻蜓王的动向,跟踪它三天时间。轻易是捉不到的。它一直在高处飞行。即便是休息,它也要找一个最安全的位置,自然很高 。它后来就选择了我家后面的高树上休息。飞行一天了,蜻蜓累了,它想好好休息。也许它确实是飞倦了,反应迟钝,我心里一阵窃喜:机会来临了!蜻蜓王正在熟睡中,我终于把它捉到手了,心里很是满足。
      实际上,那个时候并不反感干活,也不觉得干活累,已经把劳动当成游戏了。无论是单纯的游戏,还是劳动,现在回忆起来,感觉那是一种纯粹的享受,人与大自然零距离,那是我亲手触摸大自然的过程,那是我用心领悟自然的体验——珍贵的体验。
       那被犁铧翻过的土地,在耀眼的阳光里冒油,这肥沃的黑土地连同它芬芳的生机随时在我眼前呈现。
       真的,有机会多去接触自然吧,目睹它的风采,领略它宽广无比的胸怀,用自然来陶冶你的情操。如今,那乡土的气息已印在我心里,自然是伟大的,相信自然定会塑造一个最纯朴的你。  

作者简介:

孙晓清,户籍地乌兰察布,工作在兴安盟扎赉特旗境内,热爱自然不时陶醉自然的怀抱里,我总是被淳朴的情怀所打动,偶然也享受时尚的刺激,我热爱文字,珍重友情,喜欢用诚意回报每一份热情和爱心。

总编:湛蓝

编辑:龚建明

总编助理:无兮

美编:仓鼠姑娘

你以双眸燃烧我的诗句,我以苦修等待天涯的相逢。把我的思念寄给你吧!就以月光为筏,以清风为摇橹,划进你冬意深沉的梦想......在长江浩流的梦境中,在雾霭重围的日子里,我是一枚小小的舟子,从未停止向彼岸的你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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