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文：李彤 / 图：堆糖 / 排版：郭舒  村上春树曾说：“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岁月在指捻间流逝。 落日余晖 盛夏傍晚，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天边那一团团橘黄色、金黄色的火烧云，泼墨似地晕染整片天，然后浸染了水天相接处。 母亲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从小生活在农村，作为家中长姐，自小承担了家中一半农活。 她的性格大大咧咧，嗓门大，说话直接爽快，身形却如同南方女子一般瘦小。即使现在，母亲也时常帮助爷爷奶奶干农活，烈日炎炎的下午，母亲戴着一笠草帽，穿着白色短袖，略微突兀的肩胛骨，娇小的身材，却有着宽厚的脊背，母亲的眼窝有一点点凹陷，眼里流光溢彩，汗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流向颧骨处，她麻利地挽起裤脚，脚踝处有几处划痕，皮肤已被晒红。母亲拿着镰刀，利索地进入田地，锋利的镰刀与她配合得天衣无缝。白色的身影迅速穿梭在田地间，刀起刀落，泛着银光的刀刃划过杂草丛生的田地，然后干净利落地留下一堆杂草。“唰唰”的声音停止，镰刀落下，那一道白色身影灵活敏捷地回到路边，母亲拂了拂头上的汗，蹭掉手中的泥巴，对我说：“回去吧。”声音依旧洪亮，母亲的脸上是欣慰而放松的笑容，我注意到她掌心中的茧，娇嫩的手有些糙了，嫁为人妇，作为人母，母亲不再是以前那个风华正茂的小姑娘，却风韵犹存，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天边的火烧云一团团、一簇簇，拉长了母女俩的身影，夕阳无限好。 岁月静好 玫瑰是红的，紫罗兰是蓝的，糖是甜的，岁月是美好的。 母亲性格开朗，也十分健谈，闲暇之余常与爷爷奶奶唠家常。午后，母亲就惬意地躺在躺椅上，手拿蒲扇，慢慢悠悠地晃着，和爷爷奶奶聊工作，摆生活，老远处便能听见母亲的大嗓门和她明亮的笑声。母亲有时候也会津津有味地听着，摇着蒲扇，嗑着瓜子，偶尔插上几句话，这一刻，我觉得母亲好似老了一些，不是年龄上而是心理上，她的心性沉稳了许多，通达几分。她的脊背依然挺直，眼窝处却添了些许皱纹，白皙红润的脸颊因为劳累也干瘪了一些，以往闪着光辉的眼睛有时候充满疲惫，母亲操劳了很久，在闲暇时分能得返自然实属一大幸事。有时母亲会同我讲她以前的事情，语重心长，谆谆教诲；有时她也会在下班之后追追剧，睡睡懒觉，享受她的片刻安宁。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暖阳铺洒，清风和着花草香扑面而来，我想起海子说的话：“我无限热爱着新的一日，今天的太阳，今天的花楸树。”故岁月静好，我亦无限热爱与回忆着与母亲在一起的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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