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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苏绣是一本无字书 / 刘静宜

 结庐作伴 2022-11-09 发布于四川

/ 图:网络 / 组稿编辑:王智林

作者:上饶市第四中学七(16)班 刘静宜

音乐

有人说绸缎是时光里的旧美人,一腔一调皆有味,一眉一眼俱有韵。苏绣,是美人眼眸中的点点流光,不知不觉间惊艳了世人。

有幸在公园的亭榭里,我遇见了这么一位会苏绣的老人,于是站直了身,凝神的盯着她手中的白锻。

午后的日光愈发明亮,老人不紧不慢地从绣满补丁的包中摸索出一个彩色的小盒,颤巍巍地打开盒子,喃喃到:“用最细的针绣出万物的心。”她从一块绒布上抽出一根头发丝粗细的针,用龟裂的手戴上老花镜。

我若有所思着,旁的人绣十字绣都讲究快,愈大的针穿着愈粗的线,倒也能绣出不差的花。老人既选这发丝似的线,究竟用意为何?

浅银的针尖透着一米阳光刺入我的脑海,中断了我的想象,将我的心定在那根来回穿梭的针上。针后无形的线融入白缎中,淡出一方湛蓝的苍穹。拉直,线若缕缕炊烟,由轻飘却坚定的手掌握着,时紧时松,时快时慢,在方寸之间透出一阵捉摸不透的节奏。仿佛芭蕾舞者运转的鞋尖在舞台上舞出一派繁花似锦。针尖停止穿行,在我灼灼的目光下换上了碧色,晕出一片葱郁的草原。彩线不住地更替着,或素或艳,时雅时华。针尖所落之处,无不砸开老人心中的花,潜移默化间行云流水的勾出一派天地一一一属于老人心底的天地。

针出,线断,手落,神凝。

平湖晓望分,仙桥气氤氲,熙攘的乘凉人溢满了亭榭。时有人端着手机,刷着明快的视频,一条还未结束就快速滑向另条。大有写生的学生举着画笔,笔尖匆匆划过纸张,疏疏两笔便合上本子。

老人望了望身后摩肩接踵的人群,抚摸着手中的宝贝,低语着:“无悔啊……”便恋恋不舍的离去。

面对浮华,老人始终秉承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淡然,永远保持着自己的节奏,一针一线地落下,一板一眼地勾勒。老人将纯粹通透的初心一起绣入了锦缎,成就了一面精妙的苏绣。她就像蚌壳中那颗经年累月的珍珠,晶莹圆润,始终散出温润的光泽。不哗众取宠,不取悦他人,只是在万岁千年里浑然天成,自我滋养。

我借着长天一色的夕阳红,借着那双苍老的手与佝偻的背,借着那面苏绣,悟出了苏绣深处的东西。

细品苏绣,如品一本巧夺天工的无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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