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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村妇 陈永斋考中状元，放假归家，途中误入一不知名的小村落。 行至村子尽头，一少女在抓风中的柳絮玩，女子姿色绝世，陈状元顿时心醉神迷，忍不住上前搭话。 少女不回答只是喊母亲，一个驼背老妇人走出来，问女儿什么事。少女说：“不知何处来的莽汉，絮絮叨叨烦死了。” 陈状元很窘迫，连忙对老妇人说想讨碗水喝。 “我们家房子小，不方便请客人进去。”老妇人转头对少女说，“小慧，快取一碗凉水来。”少女答应着进屋去了。 陈状元问老妇人：“令嫒今年多大了？” 老妇人回答：“我只记得她是虎年生的，不知多大了。” “夫家是谁？”陈状元又问。 老妇人说：“老身残废，只有这一个女儿，打算留在身边，不愿意把她嫁出去。” “女子生来就要嫁人的，留在身边怕是不合适。”陈状元劝说道。 这时少女取水回来了，听到他的话，大声对母亲说：“这个人不怀好意，不要跟他多谈。” 老妇人笑道：“他的话能听则听，不能听就不听，我心里有数。” 陈又继续说自己是状元，很了不起。老妇人低头想了半天，问：“状元是何物？”陈只得耐心解释，并告诉老妇人状元是天下文采第一人。 “不知这天下第一人几年出一个？” “三年。” 少女在一旁轻笑道：“我还以为状元是千古第一人，原来三年就出一个，这等角色，也在这儿喋喋不休，真是怪事。” 老妇人呵斥：“小妖婢的嘴真刻薄，动不动就揭别人的短处。” 少女转身走了，陈状元心中惘然，但还是不死心，又从袋子中取出两锭金子递给老妇人说：“如果不嫌弃，请收下这些做聘礼。” 老妇人摩挲了半天，问：“闻着不香，握在手里又太凉，这是何物？” 陈说：“这是黄金，你们有了它，天冷了可以买衣服，饿了可以买粮食，这是世间的宝贝。” “我家有桑树百株，良田半顷，饿不着也冻不着，这个东西对我们全无用处，状元郎还是自己留着吧。”老妇人将金子扔在地上说，“可惜是个疯魔儿，全无一点雅相，只知道用财势吓唬人。” 老妇人说完就进了屋，陈状元呆呆地站了半晌，叹息着走了。 故事改编自《谐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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