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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黄雪琴 改编：吕即来 大家听闻忙跑出门观看，只见李三拐扭着李漫山连拖带拽，咋咋呼呼。其后跟着一群小儿扯胳膊拽腿地来到永业叔门前，将其往地上猛地一搡，说道：“看你还说不说破坏话……” 可怜李漫山就势倒在地上，弄了个嘴啃泥。活像一头被送进屠宰场的猪，哼哼唧唧，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说起李漫山，书中交代：据说他祖上家道丰厚。后家道中落，待他那个败家之父入葬时，给他撇下的仅是二亩盐碱地和两间破瓦房，可当年他曾在祖父的严教下，受过数年的寒窗之苦，从那些《五经》、《四乡》中所得到的都是满脑子的孔孟之道。张口合口的之、乎、者、也。家道中落又养成了游手好闲、五谷不分的公子哥习气，和一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躯干。就在而立之年，一个土匪头子见他老婆生的貌美。竟明火执仗闯进他家，先把他打个半死，然后就将他那人称“富貂蝉”的爱妻抢走了，至此他便一病卧床半年，病愈后整天疯疯癫癫，哭笑无常，口不随心，胡说八道。不久他那个为富不仁的堂兄李漫立又将他的二亩地占了去。可怜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也只能疯疯癫癫地沿门乞讨了。 随着岁月的流逝，他神智渐渐清醒方觉讨饭有辱斯文，才有了上写“文王八卦”的卜算招牌，云游四海以为生。因他原名李漫山，人们顺音符意，于是送他了个外号——二半仙。 解放后在人民政府的教育下，他弃卜务农，但因不会劳动，总摆脱不了贫困。土改时工作队为了给他划成分而煞费脑筋。给他划地主成分吧，他无财产且还受过欺压。划中农成分吧，他曾行乞讨饭，不得温饱，再说把他化为贫农吧，但他毕竟受封建礼教的熏陶太深，不可能和无产阶级志同道合。这样掂量来估量去。最后只好给他定了个“无业流浪者”的成分。虽说不是专政对象，但在人们的心中也不是清正良民。 却说李三拐把二半仙往地上一搡，两手叉腰，象斗胜了的公鸡，伸长了脖子，拖长了声音，大叫一声：“大叔——咋样？要证据立马拿来！俺李三拐可是说到做到啊！” “咋啦？咋啦？”“二半仙咋啦？”众人不解问 “他坏，”一群小儿帮腔助势道：“他说破坏话 ……” “拐！”永业叔若无其事的问道：“您这是又做啥？” “哎呦！我的大叔哎！”三拐好似当头被泼了盆冷水，一脸的不满和失望。那副公鸡架势已荡然无存，缩着脖子，歪着脑袋道：“俺说您的忘性也太大了吧！刚才俺在路上截住您，特地向您禀报，地主李漫立教唆二半仙装疯卖傻，到处说破坏话，搞破坏活动。您不信，说没证据，现在我把证据拿来啦，您倒好，却忘了！”遂又向大家说道：“大家伙、群众们。咱们可得提高警惕啊！” “……”一时大家无语。 永业叔受了三拐的一顿教唆，并未生气，笑道：“拐，证据呢？” “哎，我的大叔哎，您还没老糊涂吧。”，三拐用手指了指地上的李漫山道：“这不是证据吗？”三拐有些恼怒。 “这不就是李漫山吗，你能把他咋样” “是李漫山不假，这会俺要剁了他！”三拐说着照李漫山就是一脚说：李漫立咋调教你的，你如果的不说，俺就剁了你。 “哼哼”二半仙哼哼唧没说话。 “好！你不说，俺可要揭发你了。”三拐说着面向大家道：“咱们群众们听着，刚才俺到李漫立那个地主的房后听见，他正板着指头教这个疯子说您偷了他家的羊又把那个老婆子的脚崴了，干得好，可这是俺教您干的。那卖了羊钱得分给俺……” “哈哈……”众笑，打断了三拐的话。 “笑个吊！”三拐气恼道：“阶级敌人搞破坏，您的警惕性去哪了？” 羊已经找回来了，不是他偷的，是羊自己跑了。众人笑着说道。 “啊！”三拐一愣，颇感不好意思，但他又不甘在大家面前失面子，于是没理抢三分地道：“俺还没说完哩，就算大公羊不是他偷得。可俺听的清清楚楚，是李漫立教二半仙到地里去糟蹋青苗毁坏庄稼……又说那天给他买些老鼠药，叫二半仙投到井里，把穷人都药死”说罢，就把刚才恼羞成怒的气再加上对敌人的恨合二为一，一齐撒在二半仙身上，憋足了气咋呼一声：“李漫山，你敢不敢承认，说！” “冤哉，冤哉。.”二半仙被三拐一声大喝震动了 “大家听清了吧，他不是承认了吗。”三拐得意的说 “……”众皆不语。 “他那里承认啦！”二娃子插嘴说 “亏您也是有文化的人哩”，三拐顶了三娃子一句，接着说：“二半仙是高学问的人，说话不直接，拐弯抹角的说“冤哉，冤哉”。这不就是说明他做的事该挨打吗。”说着抬脚照李漫山的屁股“咣咣”就是两脚“，您说该挨，俺就打你！” 二半仙挨了两脚，疼的“哎呦”连叫两声道：“差也！差也！” “ 您骂谁造孽，俺今天非打你个半死不可！”三拐十分气恼的抓起地上的李漫山欲打。 “拐，可不准打人！你要讲政策啊”，永业叔急忙上去抓住三拐的胳膊说。 “政策不叫打好人。”三拐分辩说：“像他这样搞破坏又骂人的，不打还行？”说着又要打，永业叔拉也拉不住。 二半仙连声大呼：“非也，非也，” “你飞不了了”！三拐抓住二半仙不放，转身喝令众人道：“快，快拿绳子绑住他，不能让他跑了……” 三拐连喊几声，既无人应，也无人拿绳，气的哇哇大叫。众人目观了这场闹剧，具皆摇头叹息，面含讥笑各自而去。 永业叔抓住三拐胳膊的收一松说：“要绑你绑去，俺不管啦……”说罢回屋休息去了。。。。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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