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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政治经济学导论》 读书报告精选 编者注 本文为李巍教授承担的《国际政治经济学导论》课程的读书笔记摘编，以飨读者。 第十一课所授内容为：国际货币体系的政治经济学。本讲向学生讲授战后国际货币的演进，包括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建立和崩溃，欧洲货币联盟的建设和欧元的诞生，1980年代的美日汇率冲突和2000年代的中美汇率冲突，以及人民币国际化的政治经济学。 晏同学 一个国家的货币能够展示该国调整收支赤字的能力和整体的财务状况，国际收支的流通变化也是国家间权力不断分配的体现。国际货币关系的学问充分展示了政治和经济融合的必要性。 国际货币体系经历了几次重大演变。古典金本位制通过保持汇率来促进货币的开放和稳定，由中心国家负责捍卫用以兑换的黄金储备。二战导致了货币合作的破裂和外汇管制，布雷顿森林体系让每个国家的货币价值都与黄金或美元这两个当时稳定的因素挂钩，其他国家也因为美国开放市场、发放援助，提供公共产品而接受美国的霸权。随着霸权力量的衰弱导致维护成本不断上升，以及欧元货币市场的增长和后发国家的崛起，美国持续的国际收支赤字引起了人们对其管理全球货币关系能力的担忧，促使布雷顿森林体系被浮动汇率制替代，体现出世界格局向多极化转变的趋势。 就目前而言，由于美国经济的规模、政治的稳定性以及金融市场的质量和深度，美元正在保持其作为主要国际货币的地位，但人民币、欧元、日元等货币的地位逐渐上升，不同的货币组合将成为不同地区的主要储备。这种基于多边主义、地缘政治，甚至可以说是在“拉帮结派”的货币储备多样化，可以加强国家间的合作，也能带来冲突和分裂。货币是“志同道合的交易人的相互信任”，国际货币体系建立在国与国的信任上，但任何一点相异之见都会对现有制度带来缺陷和改变。美元地位是否会被其他货币取代？如果单一货币领导国际货币体系的时代结束，多边领导是否能稳定全球经济？这些问题无法现在回答，但它们能为国际货币现状的改变带来启示。 曲同学 第六章着重探讨的是国际货币关系，本章首先探讨国家内部的货币体系以及收支平衡问题，紧接着探讨了国际货币体系的演进并着眼于美元成为货币体系中心货币的过程，最后谈论了国际货币体系之后发生的变化。 在研究货币是如何参与构建国际均衡机制的时候应思考政治的因素，因此结合现实主义的观点，我认为本章的中心在于——货币权力。个人认为货币权力应当包含两层含义，其一是国家在信贷层面能够自由发挥的权力，其二是国家参与决定各种货币间汇率的权力，而这两种含义都建立在一个根本前提之上，就是一个国家有着按照自行意愿调控货币的能力。 美元能够取得巨大的权力与以下的因素脱不了干系：经济原因、市场原因。从经济本身来看，国家的经济实力形成了决定货币价值的因素之一——信任因素，当一个国家因为负债累累而产生信任障碍的时候，国家的货币往往会发生下跌贬值。但这个因素在美元上并不奏效，美国国债负债累累，但是其依旧掌控着相当大的货币权力，美国通过牺牲制造业达成的金融化维护了美元的霸权地位。但是我个人认为这还是一种短期现象，日本和欧洲的一些国家已经抛售了部分美国国债，而假使赖账的状态持续下去，将会导致全球金融危机的灾难。因此，区域性的货币结账方式成为了现在金融领域的一种普遍现象。中国试图用人民币在石油结账体系中占到份额，这也对美元霸权造成了挑战，不过应当承认的是，区域性在货币体系危机中也起到了保护作用。 温同学 在梳理国际货币体系发展时，作者大篇幅地着墨于美国的财政赤字问题与以美元为中心的货币体系之间的互动关系。 从积极的方面来看，美元在国际贸易体系中的重要地位为其拓展联盟体系和保持经济相对优势提供了便利。美联储作为美国货币的中枢，对美国财政部发行的政府债券进行“兜底”，为市场中存在的大量未清偿债务得以顺利出售、避免“无底洞般的市场”出现提供货币政策保障。 然而消极的影响也不容小觑。罗伯特·吉尔平指出，“国际收支不平衡的国家可能采取短期的权宜之计，例如逆差国减少本国的储备，顺差国增加本国的储备”。铸币权为美国带来的成本优势使得其长期处于贸易逆差国的地位，也为其加剧了“特里芬困境”的枷锁。在当前以美元为中心的国际货币体系中，许多国家都通过购买美国国债作为提高国际收支能力、平衡国际收支、维持本国货币对美元的汇率稳定的保障，这在客观上推动了美国国债规模的增长。但是，当外国投资者对美国经济发展的信心下降，导致美国国债无人购买或被大量拋售时，这种供需失衡会进一步影响经济发展，甚至导致金融危机。 仪同学 国家对于货币政策的选择是“主动”与“被动”相交互影响的结果。“主动”在于国家大方向的选择。如美国最首要的目的是维持美元在世界货币体系中的主导地位，必定要选择开放资本的流动与货币的调节作用；而欧洲建立欧元区则是以减少汇率波动、降低交易成本、提高价格透明度等更好的内部市场为目标，故必定要失去政策工具的作用，国家对于货币选择的大方向是固定的；“被动”在于货币政策的微调方面，如独立货币政策的力度会根据本国兑外汇的浮动而加入不同程度的干涉，对于资本自由流动的水平也会根据世界金融体系的变化而进行调整，更多地是对国际贸易往来中现象的一种反应。 胡同学 一国货币处于强势地位并不总是好事。Christina D. Romer曾任奥巴马的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2011年她在《纽约时报》发表文章《关于美元的浅显谈话》，描述了关于美元处于强势地位的两种情形。一种是美国的商品在国际市场上受到欢迎，吸引更多人投资美国的企业，对美元的需求增加，同时更多美国人愿意购买本国商品，最终使美元的价格上升，形成强势地位；另一种情形是巨额财政赤字和反通货膨胀政策并行所造成的利率高位。Romer教授警告美国政府，后一种情形下，美元的强势地位减少了国内就业，尽管外国的商品更加便宜，但是就业情形和通货膨胀是美联储调整政策的参照度。有趣的是，Romer教授发表这篇文章时，时任美联储主席恰好是今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伯南克。从美联储卸任后，他也在不同场合发表声明称，强势美元地位如果是因为市场反应过度或者其他经济体货币表现疲软，那么在长期上来看将影响美国的就业和经济增长。 沈同学 货币所代表的价值与国家主权和国家实力密切联系在一起。二战之后美国成为了最大的债权国，也成为了当时世界上唯一保持金本位制的国家。在布雷顿森林体系之下，形成了双挂钩的固定汇率制，美国通过操纵美元就能操纵世界经济。 在美元与黄金脱钩之后，美国依旧希望维持原先国际货币的地位，于是美国寻求中东石油国家建立联系，确认美元是石油的唯一定价和交易货币。“产业是现代经济的骨骼。金融是现代经济的血液”，石油和货币在国家发展中缺一不可。只要想买石油，手中就必须掌握美元，由此美元不得不被当作是主要贮备货币。且美国凭借国家实力的信用吸引其他国家使用美元储备购买美国的国债，美国在这一过程中完成了石油美元循环。 宇同学 从以往的国际体系来看，无论是英镑还是美元，都有着本国货币与国际货币的双重属性。作为本国货币，他们在国际上的信用受到发行国国际经济地位的影响，而作为国际货币，在国际上的信用又至关重要，这就使以单一货币为国际贸易关键货币的体系依赖于货币发行国自身的发展状况，一个国家的经济衰退与政策失误便会造成整个国际货币体系的不稳定。正如特里芬困境所讲，布雷顿森林体系的设计使得美元本身还面临着满足国际贸易需求和提振美元国际信心的矛盾。布雷顿森林体系中美元作为美国的本国货币，其国际信心需要美国的国际贸易顺差，但美国作为国际货币又使美元必须大量流入国际市场以满足国际贸易需求。这种作为本国货币和国际货币两种属性的冲突使得以单一国家货币为关键货币的货币体系无法维持长期的稳定。 吴同学 每一个国家都需要有效的、运作良好的国际货币体系。新的国际货币体系的确立必然对各国的民族利益和国内利益集团的利益产生不同的影响，如贸易与非贸易部门、劳方和资方以及产业与金融部门。国际货币体系是国家之间和国内利益集团之间利益妥协的结果与机制，因此国际货币体系的确立与运行必然基于一定的国家利益和国际政治格局。以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筹建为例，它是为了避免此前“无体系”的不稳定性，比如时常有汇率波动、竞争性贬值、进攻性保护主义，以及总体上缺乏国际货币协调和金本位制的僵硬性。作为国际货币安排，它是一种被有意设计和广泛接受的体系，建立在制度基础之上，而制度在很大程度上建立在条理清楚并且公认的规则基础之上，当然，最终的结果是该体系新的世界金融霸主——美国几乎独占了货币金融领域的游戏规则制定权和修改权。 妤同学 最早的金本位制度将各国货币与黄金挂钩，一定程度上保证了汇率和开放的稳定。但一战后国际货币体系受到破坏，金本位制度无法维持，美国在这时候逐渐取代英国成为世界霸主，将货币与美元挂钩。但是我们会发现，想要保持各国货币间稳定的汇率是很难的，及时是在国家出台政策的情况下。欧盟就曾经试图利用蛇形汇率来稳定汇率，但最后以失败告终。欧盟内部对于统一货币的态度也不尽相同，例如英国作为前欧盟重要成员，就一直没有加入欧元区。欧元区虽然成功减少了汇率的波动，但是它们也失去了通过改变汇率来获得独立的货币政策的能力。在面对金融危机时，也很难团结在一起共同度过。 璘同学 一个国家不可能全部满足汇率稳定、资本流动和货币政策自主这三个目标。重新建立挂钩但可调整的汇率体系是不现实的，由于国际金融交易的增加，各国将难以捍卫挂钩汇率；对资本跨国流动的任何管制措施，曾经只需要国家（或个别几个国家）内部制定，现在却需要大规模的多边谈判。现存体制的唯一成功（目前）的替代方案是欧元区。欧元区成员国不能通过改变汇率来推行独立的货币政策。作为回报，货币联盟减少汇率波动，降低交易成本，提高价格透明度。 马同学 本章以国际货币体系作为问题领域，依据形成背景将国际货币关系分为四个阶段的四种制度，即古典金本位制度、黄金汇兑本位制度、布雷顿森林体系和浮动固定汇率混合制度。每一种制度的运转都有赖于特定国际政治经济架构的支持，其历史沿革和基于不同理论视角的观点也印证了国家与市场的之间的冲突逻辑。国际货币体系作为一种与这种逻辑相应的制度安排，为国家间提供了一种利益协调机制。 END 排版编辑：许 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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