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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我又接着上学，那时的小学是半新半旧式的，基本上还是私垫的那一套主要读四书五经，也学点国文、算术，搞点体操。我的继母待我不好，当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她就专门想法整我。有一次，我实在忍受不了，拿起小板凳就打她，没想到把她的头打破了。我惹了祸，连忙逃跑躲藏起来，娘舅来找我算账，没有找到。父亲有个好朋友叫王巍之，在村里开个小药铺，父亲和他商量让我给他看铺面，请他教我学中医。我再次停学到药铺去当学徒，谁知王巍之只让我帮他抓药，根本不教我中医知识。我干了一年多，他让人传话，他没有儿子，让我做他儿子才教我看病。我听说后很生气，坚决不在他那里干了。了不过在药铺里有许多空闲时间，虽然没能学成中医，却抽空看了不少书，除了中药书以外，象《三国演义》、《水浒传》等书都是那时候看的，也算没有白过。离开药铺以后，我去县城考上了高等小学，但因家庭经济困难未能去成。我大伯父是开经馆（私塾）的教书人，他让我到他的经馆读书，经馆地点不是固定的，读的全是古书，我对他的经馆不太满意，读了一段时间，就转到前清秀才尹韬修开的经馆去。尹老师的经馆设在离我家十里地的四团里，他为人开明，不要报酬，给学生讲文学，教怎样写好文章，我跟他学习得益匪浅。尹老师还订了上海《大公报》等一些报刊，学生们可以随便看，这时我才知许多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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