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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坟墓
2001年的秋天，来得特别的早，家乡的每一块土地变得荒凉起来。秋风一阵强烈过一阵，树木的叶子一片片往下落，似乎意味着万物的生命将要结束。而人的心情也总是跟随着天气变化而变化。也许是深秋的缘故，人们的心情慢慢开始焦虑了起来。大树坐在车站门口的椅子上，焦急地等待着。当每一班客车进站时，他都站起身走到客车的门前，看着每一位下车的旅客。但是，每一次等到最后一位旅客下车时他都很失望地回到座位上，重新坐回椅子上，继续耐心地等待下一班车的到来。强有力的秋风吹到车站门口，然后在不是很宽敞的门口突然变得更加猛烈，有力。大树穿得很少，全身冻得发抖，嘴唇冻得直打哆嗦。然而，他没有找一个背风的地方，从上午就一直坐在车站门口。他一定是怕等待的人下车后看不到他。晚上九点，当天最后的一班客车进站了。大树疯了似的跑到客车的门前，紧紧地盯着还没有打开的车门。门打开了，第一个旅客，第二个旅客……最后一个旅客也下了车，可他要等待的人还是没有出现。大树呆了一会，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跑进了车厢里，逐个位置找了一遍。大树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当晚，大树的外婆一个人在家，她早早就做好了晚饭，一直坐饭桌前等待着她的外甥他们回来。她已经很老了，已经经不起漫长时间的等待。挂在墙上的钟一分一秒的转动着，她再也坐不住了，她来到家门前来回地走动着。她担心自己的女儿再出什么意外，担心她的外甥没有接到他的妈妈。当大树到达家门口，看到了外婆，才想起外婆一个人在家。“外婆，妈妈——她——她还没有回来。”大树哽咽地说，说完，他拉着外婆往屋里去。“没事，可能是还有手续没办完，或许是等办完了手续，赶不上车，明天就会回来了。”外婆安慰着大树。“你吃过饭了吧！”大树担心外婆为了等他和妈妈，还没有来得及吃晚饭。“还没有，你也没有吃吧，我去把饭菜热热。”说完，外婆往厨房走出。“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大树还在担心他的妈妈，他眼眶里开始湿润了起来。“还是吃点吧，就当陪外婆吃。”外婆已经走到了厨房，准备把刚才做好的饭放到锅里。原来是大树的妈妈得了子宫癌，在市人民医院里动手术。今天刚好是她出院的日子，只是因为城里的亲戚去接她出院时，随便留她在他们家里过夜。大树是个孝子，他妈妈生病的时候，他正赶上复习考试。家里人说到学校告诉大树，可是他妈妈担心，怕影响他的学习，就阻止了他们，没有告诉大树知道，说等到出院的时候才通知他。只是他妈妈哪能了解大树的心情，大树已经失去了一位亲人。失去亲人的痛苦，大树永远都忘记不了。当大树知道自己的妈妈生病住院，他坚决的说不考试也要去看他妈妈，因为他怕再失去一个亲人。他已经不能再接受失去亲人的现实了，他再也承受不住那种痛苦了。还好，他外婆几次阻拦他，他才没有放弃那次期中考试。第二天早晨，大树起得特别早，他要为外婆做早饭，他想让外婆多休息一会。早饭的时候，外婆也起来了。吃早饭时，大树没说什么，他只想吃完快点，出门到车站去等待接他的妈妈。外婆也没有多说，就说了一句，“说不定今天一大早，你妈妈和你爸爸就会回来，你准备一下，就到车站去吧。”到了车站，大树和昨天一样坐在车站的门口，等待着客车进站。第一班客车进站了，首个下车的正是大树的爸爸，跟在后面是他的妈妈。大树看到他们，上前抱住他的妈妈，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妈妈，我好害怕你不回来了，我不要再失去亲人了。”大树激动地说。“傻孩子，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这段时间，在家里有没有好好照顾外婆。”“外婆她还好，我们不知道有多担心你，现在你总算回来了。”大树更用力紧紧地抱住他的妈妈。“昨天晚上，我知道外婆她睡不好。”“那快回家，外婆在家一定等得很心急，你去帮你爸爸拿包裹，他也够累了，这段时间他也没睡个好觉。”说完推开了大树的双手。大树的妈妈平安回到家了，他又可以吃到妈妈做的饭和炒的菜了，他又能看到外婆快乐的面孔了。家里所有的人很快就从大树妈妈病情里走出来，重新生活。唯有大树，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从他妈妈出院那天起，他就没有开心过，整天闷闷不乐的样子。刚开始，家里人以为他最近复习考试累了，也没有怎么理会他。但是，一个星期过去，大树还是不说话，晚上拿起相册来回地翻着，当他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就停下来，目光呆呆的，久久不愿意离去。白天就站在家门前望着对面的山，显得心事重重。他家门前对面的那座山，和他家只隔着几块稻田，距离也只有500多米，可以清楚地看到山上十多座古老的坟墓，排成一群。山上的坟墓大多数是大树村里的人死后建立的，那里埋葬了无数的亲情。而距离坟墓群远处的地方，在山的另一边有一座看上去很新的坟墓，坟墓的泥土还是黄色的，坟前也没有长出几棵野草，和山另一边的坟墓相比，它显得那么的特别，那么的孤独。坟墓是新建不久的，里面安葬的正是大树的叔叔。他的叔叔在半年前，因为得了肝癌不治而离开了人间。听大树说，当时他的叔叔在东莞打一份做裁剪的工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倒在员工宿舍里，后来还是他的工友通知厂里的领导才把他送到医院去的。因为离家里太远，他的叔叔在医院的时候就只有大树的哥哥和姐姐在照料。大树为了不旷课而没有去看望他的叔叔，他目送着爸爸和几个堂哥远离的背影，心里好想说句什么话，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后来大树告诉大家，当时是想说：叔叔，好想您！你一定要坚持住，我还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和您说！然而，大树再也不能和他的叔叔说话了。当大树的爸爸他们到达医院之前，他的叔叔就断气了，他走的时候连自己的亲哥哥也不能见上最后一面。他走得很遗憾，也很痛苦。他什么也没有留下，什么也没有带走。大树的爸爸带着大树叔叔的骨灰回到家时，大树第一个上前接过骨灰，把骨灰盒紧紧地抱在怀里，两个很久没有合过的黑眼圈里滚动着几滴包含浓浓亲情的泪珠。当他爸爸把骨灰抢过来摆在事先就准备好的灵位上，大树再也站不稳了，他两腿发软，跪在灵位面前，脸夹上的两行眼泪夺眼眶而出。他这一跪就是两天两夜，累了就坐在地上。他说他叔叔很孤独，他要陪着他。大树的叔叔确实是很孤单，他是大树爷爷最小的儿子，三个姐姐在他很小的时候已经嫁了人，他的两个哥哥也先后成家，等他们的孩子长大后就分家各自住在不同的房子里。剩下他一个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还要担起照顾两位老人的起居饮食。到了他也该成家的时候，两位大嫂就为他的婚事操了不少心，不知道为他找了多少个看起来不错的女孩和他相亲，他都看不成。不是他躲开，就是别人嫌弃他太闷，说他不爱说话。大树的爷爷也为这事骂了他多少遍，甚至还拿扁担打了他不少次。可他就是不娶妻生子，到他死去的那天还是单身。后来大树的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他就搬过来和大树的爸爸住在一起。和大树一家人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他这辈子过得最开心的日子。白天和他哥哥嫂嫂一起劳动，晚上回来教他的两个侄子读书识字。然而，在生活过得越来越有滋味时，不知不觉他已是三十出头的大龄青年了。在农村里，像这么大的年龄还没有成家已经很少见了。包括大树和所有的家人都为他感到担心，有空就和他谈成家立业的事。也许是他觉得家人的话成了他的负担，也许是他为了自己的理想，后来他独自到城里打工去了。在他打工的几年里，对家里人都很好，待到农忙和秋收的季节，不忘回来帮忙收割稻谷。而每次回来都带了许多不同知识的书本给大树和大树的哥哥。他希望他的两个侄子将来能读上大学，遗憾的是，他还没有看到大树考取大学的那天就离开了大家。大树的妈妈说：如果他得病晚几年，等大树读上大学的时候才走，相信他走也走得甘心。要是大树能早一两年考取大学，让他知道自己的侄子有出息也可以让他走得安心些。上帝就是这么的不公平，夺走了他可怜的生命。“我好想念叔叔，昨夜睡觉又梦到了他。”大树伤感对他妈妈说，“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呢，他坐在坟前几次大声地呼唤我，久久都不愿意离开，好像是想和我说话，但是他又没说什么。”“哎！”大树的妈妈深深的叹一声，又接着说，“你叔叔命短，没过上好日子就走了，你以后每逢清明节多去拜拜他，他生前最疼你。”他妈妈停顿一下，喉咙似乎被堵住，她往里咽口水接着说，“上次给他送灵(为死去的人超度)的时候，你不在家，你哥哥捧着他的灵牌走过火链，可是他的就是不肯过来，你哥哥和两个堂哥连续重走了几次，他还是不肯过来。当时大家就想到可能是因为你不在，所以他还不愿意走，要等你回来。最后几个嫂嫂和侄嫂嫂感人的哭声才让他遗憾地过来。”自从那以后，大树盼望着每个清明节能早点到来。然而，他仅有在读大学前的一个清明节去拜过他的叔叔，读大学后的几个清明节他也没有能够回去。记得大树不在家的几个清明节里，他每次都打电话回家告诉他的爸爸，要他爸爸多准备些点心和水果。大树在他叔叔离开的第三个清明节，还特意写了一封信，让他爸爸在叔叔的坟前念给他听。信的内容是这样的：叔叔，我是您的小侄子大树。今天我又不能回来看您了，您在那边还好吗？真希望您过得不孤单。叔叔，我是您的侄子大树。如果今天我回来就好了，我就可以和您说很多的话了。你知道吗？自从您不在了，我多么渴望再一次见到您，但是我再也不能看到您了，我再也不能听到您的教诲了。叔叔，我是您的侄子大树。我已经长大了，可我还是希望能听到您教我的人生经历和做人道理。叔叔，我现在的学习很好，等我毕业了，我一定回来看您。大树因为叔叔的离开，悲伤了好长时间。他常常责备自己在叔叔住院的时候没有去见他最后一面，他常常责备自己没有在他叔叔生前多给他带来快乐。他叔叔离开后几年里，大树因为心中的自责，他从思念叔叔到经常站在家门前望着对面的山上的坟墓。当他快乐的时候，他会想起了他的叔叔；当他失落的时候，也会想起他的叔叔；当他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他更加地想念他的叔叔。记得2001年10月17日，中国男子足球国家队终于冲出亚洲，进入日韩世界杯决赛圈。这一天，对于热爱足球的球迷来说，绝对是一个值得庆祝的盛大节日。当晚国家队比赛结束后，球迷们狂热地把积压了44年的感情一起并发开来。大街小巷，学校，工厂……都陷入到深深的欢乐海洋当中。市二中的校园里，成群结队学生球迷围在一起，手捧着啤酒瓶，对瓶大喝着。他们个个喝得大醉，边喝边跳边喊。夜深了，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走进学校学生公寓大楼，偶尔听到刚才喝醉的男生，在梦里说梦话，“中国队，加油！”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在街上传来的足球战歌，象征巴西足球永不落的战歌。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竟然从某个宿舍传出来轻声的哭泣声。随着哭泣声的方向走过去，原来是哭声是从男生宿舍501号房里传出来的。大树住在501号房，哭声正是大树的。那天，开始大树也和其他热爱足球的球迷一样，疯狂的玩疯狂的喝酒。后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就在人群里消失，独自回到宿舍去。那夜，他难以入睡，当他入睡不久就做了一个凄楚的梦。在梦里，他梦到了叔叔，梦到了叔叔的坟墓。他看到村里的人和认识他的人对着叔叔的坟墓取笑，他听到那些人把他叔叔的生前和病因当作茶饭话题。而大树自己则对那些人大骂，骂他们是小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骂完后大树自己就伤心地哭了起来。也许是在梦中哭的原因，现实中的大树也随之哭泣。大树从梦中惊醒，回到现实中，再也睡不着了，脑里全是叔叔的影子。他想到了叔叔在手术台上痛苦的样子，他想到叔叔生前承担的生活压力与精神上的孤单……2002年9月，大树要踏上大学求学之路了，在他离开家的前一天，没有忘记再站到家门前，看着山上的坟墓。晚上，整理行囊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带上他视为最珍贵的礼物，两张相片。一张是他家全家福，相片上只有他和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姐姐，另一张是他叔叔的单人照。他说要时时刻刻都想念家人，所以带上它们。他的妈妈曾阻拦过他，说他叔叔都不在了，还带上他的相片怕大树常常想起他，影响了学业。可是大树还是很坚决地把叔叔的相片一起塞进了背包。他说，叔叔能给他最大的鼓励和支持。走进大树的宿舍里，可以看到书桌上简单的一切，包括他离开家里带来的两张相片，相片分别用不同颜色的相框。他叔叔的用一个灰暗的相框，看上去令人觉得人生的悲凉和坟墓的阴森。他说这样能体现他叔叔孤寂凄楚的一生。很多同学都问大树同样的问题，为什么他的叔叔不和他家里人一起合影？大树一直都没有很好的理由回答他的同学，因为当时照全家福的时候没有特别的要求，也就随意地照了一张，大树和他家里人都以为还有很多机会再照一张全家福。只是那一次以后一直没有在一起合影，到了后来就没有合影的机会了。就是因为那张全家福少了他的叔叔，所以他觉得叔叔的单人照特别的珍贵。他把叔叔的单人照和那张全家福摆放在一起，就是要永远都记得叔叔是家里的一分子。自从大树的叔叔去世后，大树就没有忘记过他。他叔叔的影子一直活在他的身边，鼓励着他，教导着他。可能是因为他叔叔的影响，大树非常爱他的家人。在学校的时候，大树就常常和同学们说：“不管多忙，也要多陪陪家人。”在一次的演讲会上，大树就演讲了一段感人的话，题目是“常常回家看看”。记得那次演讲比赛，大树虽然没有进入最后的决赛，但是他的演讲让每一位裁判和听众留下了深深烙印。大树的演讲也是唯一没有赢得掌声的演讲者，因为他对家人的爱令每一位听众感动地静下声音，有些还忍不住流下几滴眼泪。三年的大学生活，大树过得很苦，但很充实。他学习很努力，还自修中南财经大学的本科，在大学第二年度里还光荣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正式成为了中国共产党的一员。大树说，这一切都是他的叔叔生前想看到的，他还没有完成的心愿我必须完成。清明节终于又到了，家里又开始为扫墓而准备着。而此时大树的工作正处于奋斗的过程中，还没有固定的事业。他为了家人以后能过上更好的日子，现在正在外面努力地忙碌地工作着。清明节的那天，他接到家里的电话，是大树的爸爸打来的。“我——！我很想回去，可是——！”大树想说没有时间回去，可是他想到了那次让爸爸在他叔叔的坟前念的那封信中的话，“等我毕业了，我一定回来看你”就没有说出来。“今年是你叔叔去世的第七年的清明节，你已经很久没有在清明节的时候回来了。”他爸爸希望大树和他的哥哥能够回家扫墓。大树也不希望和哥哥同时不能回去，他想了一下说：“哥哥回去吗？我向公司请假看看能不能回去。”“他说的和你说的一样，我要你们两个都回来。”他爸爸大声地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传出长长的鸣声“嘟——”，大树心里的滋味可不好受，他神经抽动了一下，慢慢地把电话放下。大树最近太忙了，工作项目一个接着一个，实在是没时间回家。大树向公司申请了假期，可是他的公司没有批准，因为公司的工作需要他。也不知道到哪年的清明节，大树会去扫他叔叔的墓。也许是明年，也许是许多年后。大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对他的爸爸说：“今年不回去了，到扫墓的那天，您打个电话通知我一声，我只能在远方为他求悼。”扫墓的那天，天空明朗，阳光明媚。大树的爸爸和其他人早早就准备好所有扫墓要用的必需品。他们出发了，他们怀着同样的心情又来到了一年前这个时候来过的地方。坟墓比去年又旧了不少，整个坟墓被多年来的风吹雨淋变得狼藉。经过他们的一翻修整，坟墓又重新披上一层黄色的外衣。大树站在天台上，默默地眺望着远方的家乡和他叔叔的坟墓。家乡的乡亲仍然朴实，善良。他叔叔的坟墓旧了很多，经过多年风雨的洗礼，泥土已经不再是黄色的，看上去灰暗，坟前也长满了不少野草，坟的周围树木丛生，长的树枝也已经延伸到坟前和左右两边。大树看到了叔叔站在坟前等待着亲人的到来，等待他的侄子大树的出现，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大树了。是的，大树真的看到了他的叔叔。他叔叔穿得很庄严，看上去像个教父，胸前挂着一个十字架，他正在为亲人祈祷。祈祷着他的每一个亲人平平安安，远离病魔。大树还看到在他叔叔背后的两位老人，他的爷爷和奶奶。爷爷和奶奶快乐地笑着，开心地看着面前的子子孙孙。大树还隐隐约约地听到爷爷说，“大家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做人，继续我们家的善良传统。”“真希望你们都活着！”大树最后只说了这句话。这也是大树心里常常说的一句话，也是他最想说的一句话。大树的眼睛大概是累了，他把目光从远方拉回到了眼前，转身向公司的方向走去。重新回到了自己岗位上继续努力着他最近还没有完成的工作。接下来的日子里，大树又开始期盼着下一个清明节的到来。
吴树青，笔名青青枫叶，男，80后，广东廉江人；青之树文学创始人，属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相结合的现代新文化学者，诗人；著有《爱与垃圾》、诗集《青青枫叶》、中篇小说《夜梦银河》等作品，作品在各平台上时有发表。
文学，就像树一样生生不息；文学就像我们生命的常青树。而树并不只是我们看到那样靠天成长，它拥有坚韧、顽强、向上、不屈不挠的精神，还有奉献给大地一片绿荫的奉献精神。我们要在文学创作路上像树那样，不畏艰辛，延绵不断地创作出佳作，为文坛留下我们浓浓的一笔，也为人类留下生生不息的宝贵文化，让文学成为我们生命的常青树，立于苍穹。
青之树文学于2022年创建，诚挚邀请广大文学创作者、爱好者一起成长，壮大。覆盖在诗词、散文、小说及其他体裁，分为成长、爱情、生活感悟、自然及其他频道。致力于文学创作，打造文学分享、交流、学习平台，与广大文学创作者共同进步，立足湛江地区，走向全国。要学习树的坚韧、顽强、向上、不屈不挠的精神，通过自身的努力成长为一棵常青树。2、体裁为诗歌、诗词、散文、小说。字数在300-5000字，诗词3~5首。3、均需要100字内简介，照片一张，原创首发，在网络上发表过的拒不收，杜绝一稿多投。4、不得违反法律法规，文责自负，本平台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本平台不再修改原稿。若一个月没刊发，视为退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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