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4纵给林、罗、刘拍电报：我纵队就算牺牲一半也在所不惜！1948年9月，中国命运的决战已迫在眉睫，9月7日，在西柏坡的中央军委给东野总部首长林、罗、刘发报，高屋建瓴地指出： 你们应置长（春）、沈（阳）之敌于不顾，专顾锦（州）、榆（关）、唐（山）一头为适宜，并准备在打锦州时歼灭可能由长、沈援锦之敌。 经过3天的反复思考和讨论，9月10日，林彪、罗荣桓确立发动辽沈战役的决心，并于9月12日率东野主力第3、4、7、8、9、11纵队及炮兵纵队和冀察热辽军区3个独立师、炮兵旅、骑兵师南下北宁线，攻击锦州。 战役发动后，东野各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切断北宁线，迅速攻克昌黎、北戴河、绥中、兴城、义县和锦州近邻的国民党军重要据点，直抵锦州城下。 此时的东北野战军经过2年多血与火的考验，越战越强，越战越勇，在野战和阵地战方面相比国民党军队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辽沈战役前，东野所属的野战部队超70万人，地方武装和已编成的二线兵团33万多人，主力纵队的兵力一般均在4万人以上。  东北野战军的坦克部队 在炮兵司令员朱瑞和主管东野后勤的杨立三、李聚奎等人的努力工作下，此时东野的纵队一级单位均配备了炮兵团，师一级单位配备了炮兵营，连一级装备了60mm迫击炮，火力与国民党军不相伯仲，有的纵队还略有过之。 全军装备长短枪近44万支，轻重机枪近2万挺，冲锋枪1.3万余支，各类火炮2400多门，还有数量可观的枪榴弹发射器和火箭筒。 在1948年春夏季节的部队轮训期间，林彪对“大兵团、正规化、攻坚战”十分重视，不仅师、团级干部的战术素养得到很大加强，营、连级干部也接受了相当程度的正规化培训。 在9月中旬，东野首长的战役决心是：以6个纵队和炮纵、坦克营攻击锦州，以2个纵队配置于锦州西南的塔山、高桥地区阻击锦西、葫芦岛方向的援敌，以3个纵队配置于黑山、大虎山及彰武地区，准备阻击沈阳方向的援敌。 林彪绝非鲁莽之辈，他十分清楚以此时东野一个纵队的实力阻击国民党军3-4个师问题不大，因此以2个纵队阻击华北援敌6个师左右，3个纵队阻击沈阳援敌10个师左右，应当是游刃有余的。 东野突袭锦州使得蒋介石大为震惊，这一击无疑是打在了东北国军的七寸上，正如毛主席战前所料，蒋介石深知如果锦州被打掉，关外的50万国军一定会被林彪全部包了饺子，那全国的局面就无法挽回了。  辽沈战役中的林、罗、刘 为了扭转东北残局，蒋介石急忙赶到沈阳、北平调兵遣将，先后拼凑了11个师的“东进兵团”和12个师的“西进兵团”，试图搞东西对进，夹击在锦州展开的东野主力。 相对于东野的战力大幅提升，国民党方面对解放军实力的情报工作却是乱七八糟。蒋介石到沈阳开会时，带去的国防部资料依然显示东野的总兵力为10个纵队，每个纵队的实力仅相当于1个加强师。 连一贯谨慎的卫立煌也认为东北野战军的兵力不过70万人，其中有30万还是没什么战斗力的游击队。 不过就算这样卫立煌也不愿意出兵，他宁愿等待蒋介石承诺的10个师的美械装备到沈阳，给自己的人马换装之后再出城和林彪作战。 卫立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让蒋校长彻底急了眼，他越过卫立煌直接命令廖耀湘带着12个师离开沈阳南下，又飞到葫芦岛，给“东进兵团”的头头脑脑们打气说：
 解放战争中的蒋介石 言毕，意犹未尽的蒋校长还拍胸脯保证说：我们此次集中美械装备优势部队，兼有大量空军助战和海军协同，所有弹药和粮食能海运、空运补给，前方你们安心作战，后方我负责！ “东进兵团”的出现确实出乎林彪预期之外，此时锦西方向的国民党军兵力超过10万，东野除掉围攻锦州的部队，能够抽调的机动兵力已经不足，实在无兵可增援塔山。 一旦敌人从塔山方向打了过来，后果将不堪设想。死扛“东进兵团”的任务，就这样落在了塔山一线的东野4纵、11纵肩上。 当然，吴克华任司令员、莫文骅任政委、胡奇才任副司令员的东野4纵与贺晋年、陈仁麒、周仁杰领导的东野11纵绝非易与之辈，特别是东野4纵，堪称上了战场就嗷嗷叫的虎狼之师。 10月9日，东野总部。林彪收到了4纵党委打上来的电报：为了保证主力攻克锦州，我纵即使打掉一半，伤亡再大也在所不惜！ 二、4纵想把阵地往后移，林彪急电：你们必须守住塔山村！10月8日，刚打完兴城的东野4纵马不停蹄地进抵塔山村。  解放战争中的吴克华（左二）、杨成武（中）、莫文骅（右二） 等到战士们来到塔山后，他们才发现塔山根本没有山：这里只是一个百来户人家的小村子，反而是塔山以南二三百米的地方有几座被敌军占领的小山。 8日下午，吴克华、莫文骅、胡奇才等纵队首长亲自来到塔山视察地形，研究防御部署。 塔山以北二十余公里即是锦州，4纵无任何周旋余地，只有坚决打阵地防御战才能确保锦州方向的周全。 但是他们看到：敌人居高临下，从山坡上架起迫击炮可以轻易打到塔山村，这样我军白天无法活动不说，所有火力点更成了敌人的活靶子。 由于塔山村地形过于不利，4纵一开始考虑在村里只部署一个连，把一个师放在塔山村后面的小山头上，这样就可以避免敌人炮兵对我防御部队直接的杀伤，最大限度地保存自己的力量。 本来4纵的部署就这样决定了，这时参谋过来：报告，总部来电。  塔山阻击战形势 众人接过电报一看顿时沉默了，原来林彪在电报中明确地写道：你们应坚决防守塔山村、白台山、打渔山岛和西山口一线。 军中无戏言：“东总”的要求是守住塔山村，而不是守住塔山，这就意味着4纵必须顶在塔山村，不能后退一步！ 9日凌晨天蒙蒙亮，胡奇才和4纵参谋长李福泽登上塔山后面的小山头再次查看地形，等到二人爬上山顶放眼望去，顿时心中豁然开朗：东总的意见是正确的。 原来小山头虽然地势有利，但位置不佳，处于孤立状态，如果敌人攻下了塔山村，其大部队完全可以不理山上的我军主力，冒着4纵的炮火强行突过去，那样的话大事休矣！ 而塔山村的地势正对着敌人的阵地，像一块胶皮一样扎扎实实堵在了敌人的脸上，通往锦州的公路正正地从村子中间修过去，敌人不拿下塔山村，就连锦州的城墙根都摸不到。 在塔山村诸多不利中一点有利的地方是：我军阵地和敌人阵地中间隔了一条二十来米宽的河道，此时虽然是冬天河道干涸，但河底的碎石和淤泥一样给敌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有利于我军集中火力杀伤冲锋的敌人。  在塔山阻击战的部署中胡奇才发挥了关键作用 此情此景让二人不由得想起了《三国演义》中的一段故事：诸葛亮要马谡带兵去守街亭，并一再叮嘱他要在大道上扎营拦住司马懿。 但马谡不听王平劝告，迷信“居高临下，势如破竹”的军事教条主义，执意要在街亭旁边的小山上扎营，结果被魏兵围住导致街亭失守，司马懿长驱直入逼得诸葛亮上演“空城计”，直接断送了北伐全局。 历史是如此的相似，纵队里只考虑如何保存自己消灭敌人，没考虑到塔山防线的整体性，险些误了大事！若是东总的电报晚到一天，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胡奇才立即找到12师34团团长焦玉山（64年开国少将，后任广州军区副参谋长）和政委江民风（64年开国少将，后任工程兵副政委），让他们增派一个营下到塔山村抢修工事。 他亲自向12师师长江燮元（55年开国少将，后任广州军区副司令员）、政委潘寿才（55年开国少将，后任湖北省军区副司令员）交代：12师就是全师打光，也要守住塔山村！ 时间就是胜利！12师将士立即毫不停歇地投入到抢修工事的紧张工作中，上至师长、团长，下至普通战士，人人都挥舞铁锹铲子挖掘战壕，构筑掩体，有的抢运钢轨、枕木，有的帮忙送弹药、送干粮。  当时东野4纵在塔山的防御阵地 为了确保塔山村阵地，4纵把全纵队的轻重机枪和60mm迫击炮优先补充给12师，使得阵地上的火力密度达到了相当惊人的水平。 恰巧这时林彪特地安排到塔山坐镇的“东总”作战处长苏静又带来了2个山炮营，使得塔山防线上我军的大口径火炮数量达到了110门，编成2个炮群，由纵队参谋长李福泽亲自指挥。 得知解放军要在这里打仗的消息，塔山村的人民群众也赶来了，他们有的把自己家里所剩不多的干粮和饮水送来，在阵地上烧水做饭，有的报名参加了医疗队，有的把自家的门板、箱柜，甚至寿材都拆了送上了阵地。 这感人的一幕幕再次证明了，只有人民才是子弟兵最大的靠山！ 三、大战塔山，4纵打得从容不迫10月10日清晨，塔山村旁的渤海海面起了大雾，雾气弥漫到村里，使得远近一片迷茫，34团的战士们还在奋力加固工事，突然觉得气氛似乎有些不对。 他们停下手里的铁锹铁铲凝神静听，果然村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十分密集，看来有不少人。  时任12师34团团长焦玉山 现在战场上怎么可能会有闲杂人等？肯定是敌人！34团1营的指战员立即开火射击，对方随即反击，惨烈的塔山阻击战就此爆发。 事实证明，1营战士的高度警觉避免了一场大祸，当时敌第8师的部队已经悄悄摸进了塔山村，还占领了几个房子，没想到机枪还没有放下就被我军发现了。 塔山村里顿时爆发了一场激战，1营副营长鲍仁川大喊：“坚决反击，同志们跟我冲！”他把营部的非战斗人员组织起来，到前面阻住敌人援兵，又带着一个连用刺刀、手榴弹和村里的敌人展开逐屋争夺。 由于天黑雾大，双方都不敢随意开炮，解放军的近战格斗大显神威，一番混战后国民党军惨败，大部被歼，小部分人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塔山村，大批子弹、手榴弹还没有来得及开封就被我军缴获。 当时“东进兵团”本来是打算从塔山、白台山两个方向突破的，结果塔山提前打响之后白台山方向也不得不仓促进攻，结果自然是遭到12师顽强阻击，毫无进展，白白损失了1000多人。 在第一天的攻势失败之后，敌人决定调整部署，从10月12日开始，敌以超过300门大口径火炮对我塔山村阵地实施火力覆盖，并出动了9架轰炸机狂轰滥炸。 一时间，12师34团的阵地上硝烟滚滚，大部分的工事都在敌人的火力准备中被打得残缺不全，到处都是被炸烂的枕木和扭曲的铁轨，连一颗完整的树都看不到了。  “重庆”号巡洋舰的主炮 与此同时，停泊在渤海海面的“重庆”号巡洋舰也向我阵地开炮轰击，这艘战舰在当时的亚洲可算得上真正的巨舰，其装备的152mm舰炮口径超过了陆军装备的大部分榴弹炮。 152mm的炮弹威力很大，一炮炸出的弹坑可以埋进去一个班，弹着点附近50米的无防护人员会被冲击波直接震死，一般的钢筋混凝土工事也扛不了几炮。 据时任10师28团2连指导员的程远茂回忆，敌人的炮火很猛，20分钟内2连建好的6座地堡就被炸毁了5个半，战士们虽然有掩体保护，但也被震得口鼻出血，头晕眼花，有的被震晕。 “重庆”号这次轰击打了几十发炮弹，其中一发152mm炮弹正好打中了34团的观察所，把焦玉山、江民风和几个参谋人员全埋在了土里，横飞的弹片导致3人受伤。 江民风从土坑里站起来，擦擦脸上的土说：“好小子，打得很准呀。” 一旁的参谋却说：“照我看应该算不及格，兔崽子打了几十发炮弹，才打中三个目标。”  塔山阻击战敌我形势 众人会心一笑，仿佛近在咫尺的死神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敌人的火力准备过后，在塔山村和高家滩正面的战斗很快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作为国民党主攻部队的54军展开了3个师轮番冲锋，而且其兵力部署遵循“前轻后重”的原则：第一、第二梯队人数少战斗力强，第三、第四梯队战斗力弱但人数更多。 这还不算，敌人大约有1个营的兵力从打渔山岛方向趁着落潮悄悄摸了过来，企图和正面方向的敌人夹攻塔山村。 后来4纵司令员吴克华把这种人海战术形象地比喻为“饭馆子”战术：对方就像过于热情的饭店老板一样，一道菜接一道菜地端上来，让你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最后吃不下去活活撑死。 在激战中，1营的阵地上涌进来两股敌人，这些敌军挑的地方也很刁钻，正好是1连、3连防线的结合部。 在如此近的距离上，机枪大炮都失去了作用，双方扭打在一起，扯头发的扯头发，揪耳朵的揪耳朵，牙齿对牙齿，刺刀对刺刀，一时杀得难分难解。  血战塔山 阵地被敌人突破，部队的士气军心难免动摇，这时候中基层干部的战术素养就成了决定战况的关键。 好在1营长临危不乱沉着指挥，命令1连、3连立即把缺口堵上，并把营部的非战斗人员都组织起来参加反击，仅用了不到20分钟时间就将突进来的敌人全部消灭。 12日的战斗从清早打到黄昏时分，从南往北进攻的敌人被12师压在河滩里，从海面上进攻的敌人被阻在海滩上，损失惨重却毫无进展。 12师自己的伤亡也不小：仅34团在2天战斗中就牺牲和重伤300多人，全团一半的战斗人员都不同程度地挂了彩。 这样的伤亡程度是12师之前从未遇到过的，吴克华闻讯后连夜抽调了360多人补充给34团，并让胡奇才前往12师师部坐镇。 对4纵的家底吴克华是最有数的：此时全纵队兵力已逾4万人，长短枪1.7万多支，机枪1100多挺，各种炮200多门，实力在东野各纵队中名列前茅。 为了谨慎起见，现在他摆在第一线的兵力才只有2个师，还有11师作为预备队，照这样的消耗速度，4纵在塔山顶20天不成问题！ 坚守在塔山的12师34团一部 这一天的战斗结束后，34团一面组织力量抢修工事，一面总结白天战斗的经验，大家认为：敌人的进攻虽然凶猛，但有规律可循，一般都是炮火准备之后步兵冲击，被我打退之后又再次冲击。 针对这一打法，34团决定在敌人炮火准备时留少数人员在观察哨，大部分人员退入掩体和防炮洞以免徒增伤亡，等到敌人的火力向我后方延伸时我军再借着硝烟掩护悄悄占领阵地组织火力。 又有同志反映：大部分掩体因为战前仓促构筑没有盖子，被敌人炮弹击中后内部人员伤亡严重，而且在阵地前面的障碍物都是木制的，可被炮弹轻松摧毁，无法有效迟滞敌人。 焦玉山向师部报告之后，江燮元组织人力连夜把塔山附近山头上的高压电塔拆掉，把电线割下来，在12师阵地前沿布置了2-3层的铁丝网。 同时，34团又把被炸飞的枕木和钢轨搜集起来，给重要的掩体加了盖。 最后，团里又给各连队部署了狠辣的一招：明天敌人冲锋时，距离在30米外绝不开火。 四、塔山阵地岿然不动，东北国军信心崩盘果然，13日上午敌人炮兵、空军和海军使出了吃奶的劲，把塔山村我军阵地炸成了一片火海，随后以独立第95师为主力，如亡命徒一般向我防线发起集团冲锋。 电影《辽沈战役》剧照 独95师的军官们光着膀子，挥舞着短枪和大刀片冲在前面，跟在后面的士兵们也“冲啊杀啊”地大叫着给自己壮胆，可解放军的阵地上居然静悄悄地没有声息。 等到距离东野阵地只有30几米时，眼前的一幕却让国民党军傻了眼：已经炸得漆黑滚烫、冒着青烟的土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几层铁丝网，这铁丝网昨天还没有踪影。 没有办法，军官们只好招呼手下先把铁丝网砍掉，就在国民党军准备忙活时，战壕里12师的机枪、手榴弹、六〇炮纷纷开始“发言”了。 我军的突然发难打得敌人猝不及防，实在是痛快！后来焦玉山回忆当天战斗场面时生动地说：“敌人就像是被戳烂窝的蚂蚁，滚的滚，爬的爬，尸首横七竖八地堆叠在我阵地前面。” 这一次给敌人的打击不可谓不沉重，自解放战争开始以来号称是“连一挺机枪都没有丢过”的敌独95师，所谓的“百战百胜”的“赵子龙师”，当天上午就在塔山战场丢下了1000多具尸体。 独95师也是尽力了，他们是老底子为西北军的部队，作战风格颇为彪悍，但此刻仅凭其一己之力根本难以撼动我阵地分毫。 在塔山阻击战中被俘的国民党士兵 李福泽指挥的4纵炮兵通过前几天的交手已经掌握了塔山战场的地形参数，开始采用先远后近“倒打”的炮击战术，这种方法如同扫地，令暴露在空旷战场上的国民党军进攻部队片甲不留。 独95师打了2天，全师3个团打剩3个营，差不多一半的人马给蒋家王朝当了陪葬。 随着锦州方向的炮声越来越密集，范汉杰集团的丧钟已经敲响，焦虑不安的蒋介石给侯镜如下令，要“东进兵团”不惜一切代价在14日拂晓攻下塔山，12点拿下高桥，黄昏到达锦州。 但侯镜如深知这只不过是老头子的痴人说梦罢了，抬头一看墙上的日历，已经从10月10日撕到14日，这五天哪一天不是在煎熬中度过？ 国民党军在塔山打了五天五夜，伤亡6500多人，却连东野的一寸阵地都没能拿下来。而且，就算在所谓“海陆空联合打击”下，东野4纵的阵脚也丝毫未乱，显是犹有余力。 这个吴克华，简直不知道他的4纵是用什么材料做的，不管挨了多少炮弹和炸弹，就是像钉子一样钉在塔山一动不动。 侯镜如 那时侯镜如并不知道，吴克华总共才伤亡了3000多人，守在塔山的2个师远未到伤筋动骨的程度，连预备队都未动用。 国军的信心彻底崩盘了，10月15日上午，在收到锦州已经解放的消息后，进攻塔山的国民党部队立即收拾残部掉头南逃。 可笑的是后来国军上下在面对蒋介石的怒火时还强行解释，说什么守在塔山的根本不是东野1个纵队，而起码有3个纵队，所以完全打不动。 塔山之战的结果，不仅打掉了东北国军的精气神，也打掉了北平傅作义的信心。 仅仅一个多月后东野大举入关，傅作义听到参谋汇报出现在北平远郊的是“戴着狗皮帽子的东北野战军”后顿时失去了继续作战的信心，并最终促成了北平和平解放。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70多年前参加塔山阻击战的解放军将帅、指战员英烈们永垂不朽，为了人民解放事业牺牲和奉献的英雄们永垂不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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