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乐与司舜老师合影 诗意无边 ——读海乐散文诗选《镜与花》 司 舜 女诗人，一直是个很灿烂、很生动的称谓，她们大都美丽而优雅，诗歌的滋养让她们的人生诗意盎然。海乐也是其中一位。她是一个长期生活在东海边的女诗人，一个爱诗、写诗的知性女子。 2018年5月18日，我赴永嘉参加“诗吟楠溪江全国著名散文诗人采风笔会”，见到了海乐，感受到了她的诗意和曼妙。 海乐的散文诗充满朝气，语言清秀、意象贴切、意境优美、耐人寻味。我的印象：海乐在诗的根性上对文字进行了浓缩，掌握了诗歌特有的话语。 诗，来自人类没有、也不需要任何理由地表达冲动；诗，是社会生活不可缺少的心灵维生素与微量元素。每一位诗人几乎都渴望自己的作品能够给读者以激赏、会心、感悟和灵犀。 我把目光放到海乐的作品上，深入她诗歌语言的内核，去洞穿她诗歌话语中的精神与秘密。她的诗歌体现了生存经验、内心情感和探究人性与人类精神构造和意识奥秘。她的诗歌语言艺术在观念上，有一种突破陈旧，力求创新的表达技巧，在求变创新的语言模式上，其诗歌创作带有扩展和延伸之势，具有强烈的文本变革意识，在灵感的阳光中感悟诗性生活。 “还记得晨曦的苦涩么？走来走去。 在某个沉睡的夏天变得甜美。 她带着我飞翔的灵魂翻山越岭，她在城市睡了，同时又清醒了。鱼，不会游泳。” 这是《镜与花》的最后一节，鱼，天生就是游泳高手，它一刻也离不开水。鱼不会游泳，暗指什么？依照我的创作经验与体会：诗歌就是不好好说话。有些话我们不好说，诗人就是用不好好说话的方式把那些不好说的话说出来。“鱼，不会游泳。”它怎么啦？我们不好说。出语惊人，道出了她的心愿和想法。这些看似简单的诗句，包含的意思很多，我在这里不想过多去阐释，更多的是让读者自己去揣摩，否则此诗就失去了它原有的生命力和意义。 诗关乎人内心的丰富，感官、触角的伸展。海乐诗歌真正的独创性，往往显露在一些句子和段落中，这令我感到惊喜，也敦促我展开思索。 诗人几乎无所不能，她可以听到身体里不断长出声音，诗人可以拆开身体，掏出月光与鸟鸣。我揣测，海乐在这个浮躁不安的年代，她内心跟其他女人一样，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大志，生来就没有什么大愿。只想在宁静的生活度过，不想去涉足世俗之外的事情，她渴望在一天的时光中，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希望外界的一切来打扰她平静的内心。 从她的诗歌作品中，我看得出来那些枝蔓而富有诗意的文字。 在《拾穗断章》（组章）的《春之疲乏》里，作者这样写道： “我在拼命逃亡。 发誓要逃向你无限的尽头，与深渊。” 诗鼓动我们直接探寻时间、命运、外部世界与我们的关系。我们面对世界、面对人生越来越难为情的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诗。我们人，最难以抗拒的是疲乏，即使是这样，心中有爱，而变得非常坚强。哪怕是无限的尽头和深渊，都会不顾一切。 其他诗歌作品中，我会发现她诗歌语感节奏拿捏得到位，诗歌语言独特，让人读后豁然开朗。因此，我们得到阅读上的快感和心理上的惊喜，她的诗歌写得如此自在而吸引人，实在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像《春之疲乏》里这样悖理的情感枝叶在海乐的作品里比比皆是。比如《在月光中，期待与你的重逢》，看着标题就会衍生很多美好的想象。还有在另外一些诗中，海乐写出了许多颇具质感的诗句，凝实而有力。从当代汉语的角度来看，这些诗句既维护了意象的可感性，同时也维护了思维的可感性。 我认为，诗歌格调的高低，首先就在于警惕文人趣味，警惕平滑、小情趣、风花雪月。不是风和月亮不可歌颂，而是要有自己的惊异发现，并嵌入辽阔幽深的精神背景。小情小调终归离真正的诗意很远，甚至是反诗意。我还认为，好诗歌不是写出来的，而是从心底喷涌而出的。写文章可以用修辞法遮盖自己的真面目，可从心底流淌出的诗歌意境，却无法将鲜活的灵魂隐藏。现实描绘不易，心灵景象更难，海乐诗歌深得中国古典诗歌的神韵——即在感时伤物中，使物象本身的物品性消失，最终化为情感的丝丝光影。所谓情景交融，诗意的出现，往往在海乐诗中以物象本体的消失为前提。 诗歌是文学中的文学，是文学皇冠上的宝石，她不因人的远离或亲近而失去光芒和价值。在写作受到更多人群注意、参与的今天，诗意、诗性、诗情显得格外宝贵。我们的评论家应该多关注那些“刚出炉”的作家诗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写作者，他们创作出来的文学作品，带有草根的地气，不受理论约束，自由放飞自己的情感。 这个时代，有着太多的冲突、诱惑与忧虑，有的又难以让人去回忆和记忆。一些柔软、一些温暖、一丝苦痛、一丝缠绵都是诗人要去言说的理由。借此诗集出版之机，我写上以上这些文字，权当与海乐共勉吧。好在她很年轻，又处于创作旺盛之时，我真诚地祝福她写出更多好作品。愿她在海边，让心灵一遍又一遍澎湃，将每一朵浪花都拥入怀里，并化作诗意。正如她自己说的：“一种厚重，来自一个明媚的地方。做一个内心明朗的人，才会遇见真正的春天，才能步伐坚定地迈向远方！” 期待海乐更浪漫更荡漾的诗意。 2014年3月于安徽 2018年5月23日修改 司舜，1964年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在各类各种报刊和选集发表大量作品，著有散文诗集七部。现供职于安徽宿松县文化广播电视新闻出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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