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文学院的老师

 ZhuKe 2022-11-22 发布于云南

文学院有学问的人多,但有大学问的一个没有。

文史上有三位老师令我印象深刻,一个是何永福老师,一个是薛祖军老师,一个是吴小光老师。

何永福老师应该是全文学院乃至全校最受欢迎的老师了,所上课之班级个个喜欢,届届学生模仿他的口头语“杀鸡干饭了”。何老师毕业于云南大学,学识上很严谨,只是上课对学生放的挺松,大家上课也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点名不扣学分期末考试几乎都给过。但要认真起来,绝对好玩又有趣,我当时毕业论文找他指导,找了三次才收了我。当时我觉得无人能导我,整个文学院无论老师还是同学没有一个人敢说读完了马尔克斯所有的书包括各个版本的自传,至多也就《百年孤独》,我想既然这样就自己指导自己,找个我喜欢的老师签个名,走个过场。于是找了何老师,何老师要求严格,不仅仅是对我们,对他自己也是,当时凌晨三点我在写小说还收到他的修改稿和意见,我们组的几乎全是这样,通宵达旦地改,洋洋洒洒近万字的稿错别字都很认真圈出来,然后第二天白天接着到学校上课。

指导完论文,瘦了一大圈,聚餐的时候自带了两大瓶泡酒与我们同饮,表示我们是他最后指导的一届学生了。酒烈,人乐,推杯换盏醉到走路不稳。

薛祖军老师有知识分子的气骨,人很聪明,学识也不差,讲起课来还有点像李敖,敢讲敢说,但从没骂过领导,也没骂过更大的领导。此君经常戴一墨镜,双手叉腰,腰上一左一右两个玉佩露出来给大家看,很多同学觉得他装逼,其实这些同学都无知,《礼记·玉藻》里说:“君子在车则闻鸾和之声,行则鸣佩玉。”鸾是刻有鸾鸟形的铃铛,佩玉字面意思就可理解。一所大学有这样一个老师,算是幸事一件,一所大学有这些学生,算是不幸。

吴小光老师差一点,普通话差一点,一口湖南腔简直是北方同学的噩梦。此君上《古代汉语》,讲课从不搞PPT,坚持找个没有多媒体的教室,有着对私塾和光的追求,大白天太阳再亮也要坚持开灯,凭着一支粉笔一块黑板一个脑子给你讲东西,但几乎没有一句普通话,讲到你头晕目眩最后考试前害怕。

他教我们的时候还发生一件事,当时还有另外一个老师在学院里上这门课,那位老师一心搞课题拿大钱到最后课都不教了,我们这级他教的班级全部被放鸽子,后来考完试教务处登完分大家已经能查到成绩了,后来第二学期开学搞课题的老师认为他没回来上课,所以学生的平时分比例就要下调,光调自己的也不好,还要调吴小光的,官高一级没办法抗争,以至于最后我们班有两个同学的成绩因为降比例降分不及格补考。

后来文学院取消了他的课让他出去深造,但不知道为什么没去成,第二个学期经常能看见他在一教和食堂抽烟发呆。

客观而论,吴小光老师学识也不差,上课的时候也有一点知识分子的风骨。

其他教我们课的老师大多是女老师,女本柔弱,不一一。

很多人以为我是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生,毕业后电视台的同事还以为我是新闻广播类的专业,可能是我从来不提我们专业。

因为我自己对专业不是太感兴趣,学的也不好,就不再评判我们专业的老师,但我觉得很多课是奇奇怪怪的,什么都没学到,有个课还反反复复上两次,可能是运气好,最后也没挂科,我整个大学生涯里不太完美,一科也没挂过,除了当年体育课太极打了一个零分,紧接着我们宿舍也全是零光蛋,但没挂科,又打了一次。

写到这要谈谈我们院长,纳张元,云南省作协副主席。苏联搞出作协来真是遗祸几百年,一些人可能不熟悉苏联作协,语文教科书上的高尔基和托尔斯泰就分别任过一二届的主席,在计划下写作,大概脑子都给虫吃了,当帕斯捷尔纳克和索尔仁尼琴被作协除名后,苏联就禁了他们的作品,即便他们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中国很多没用的协会,作协就是一个。

纳张元院长有很多头衔和成绩,其中有一个是5篇作品作为范文入选大学本科教材,5篇小说散文入选中学乡土教材。我读过前五篇,我们宿舍的也读过,我们学院的教材里也有他的文章,用我从不进图书馆舍友的话来说写的都什么鬼。后来我到学校图书馆又找到了他其它的一些书和作品,口才不行还可以用文章说话,问题是文章一个都读不下去。水平臭,无法掩饰,跟获多少奖当多大的领导没关系。就算所有文学院的学生服,我也不服,我们宿舍也不服。

他有时候会主持一些讲座,但讲座开始之前都是先把自己介绍一遍,方式也不高明,一两句就知道上面站了个自夸的人,在一个会上尤为搞笑,在全院学生面前说:“清华北大也就我这个水平了。”下面一片哄笑,我们宿舍喝酒闲谈经常拿来说笑。

他有一年还号召开了一个写作自修班,全校范围内只招24个人作为关门弟子,后来通知一发出来报的人寥寥无几,又通知到班级里要求每个班选报两个人去。大家自然觉得我和另一个舍友李作家应该去,还是我聪明,等我以后东西写好了他说我是他关门弟子怎么办,岂不自毁颜面?于是我们报了另外两个人上去,我觉得报名上去的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后来我们时常谈笑,一个手机铃声是《套马杆》的人能带领出什么人才?能熏陶出什么文学?

最无耻的应该是开设的精品课程让各个老师传达通知让学生们去刷票,知识分子到这一步就不是什么知识分子了。

有此人,文学院要完蛋也很正常。

我一直认为文学院一定要设立一个历史系,没有史何以论文学开文史类课程,何老师也建议过,但课程还是开,不按实际情况安排课时,所以很多老师只能一星半点的讲,乱七八糟毫无章法。

一个中国文学史,古代文学史怎么可能一两个学期就学得完?所以后面有些老师们开设的课程名字就改成概论。

一个东西既然到了学概论的地步,不学也罢。

在学院里帮过我的老师多,教了一些东西的也多,但不妨碍我公正的看待文学院。

很多老师不说,是因为饭碗的问题,我敢说,是因为我公正,而且永远不缺一双手谋生。

我的长短篇小说电子版本购买和阅读地址,这个月会上线一本新的小说,请期待

预览我的店铺: http:///yQYg3j 

。。。END。。。

文章未经授权谢绝转载,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