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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景二则  □吴永鑫 早晨 我早早起床，登上天台，站在公寓楼的楼顶，想看一看对面那座大山，那座山陪伴着南京已经很久了，寒来暑往，年复一年。早晨有雾气，那座山被埋在云雾里。 没有什么东西比山更能烘托起大地的广袤，天空的深远。 天台上很凉，时节已经到了寒露，眼看就要到了霜降。 暮秋之际，上苍给大山带来了一场云雾，好似面纱，被披拂在一个绿色的母亲的脊背上。 我摸出一支烟，点燃，静静地吸，那些住在山上的原住民，每天早上在这个时候要去深山老林，有时候会采集野菜和草药，甚至会碰到珍稀的野生菌。有的人惊叹他们的自由生活，可是有人感慨他们的贫穷。大山的孩子爱大山，穿着布衣和草鞋，陪着大山过完一辈子，他们一直到老都未曾走出这片山林，用脚步丈量脚下的土地，用柴刀打理树林，与蛇鼠鸟虫为伴，以之为乐，以之为食。 远远望去，山已经模糊了轮廓，再也看不清形状，“犹抱琵琶半遮面”，折射出一种朦胧美。天空很凄凉，云层淡淡地飘浮，似乎用筷子可以挑起，浅蓝的底色是陪衬在山后面的一道背景墙。 这片天空让我想起西太平洋的浅海，记得川端康成写过一篇《伊豆的海》，那篇散文里也有对山的描写，伊豆素来以山海闻名于世，到伊豆不能不看山海。我没有去过日本，但我可以站在这里看江南的山水，同样是亚洲的山景，后者更有余味，引我人遐思。  夕阳 黄昏之余，夕阳西下，火热的太阳好似红彤彤的橘子，熟透了，也红透了，热乎乎地烤红了半边天。凄怆的暮秋就这样被烤熟了，火烧云好似壁炉里的火焰，天幕成了一座火炉。 山上仿佛被烤热了，橙红色的烟云仿佛一道帷幕，作为傍晚的告别式，当帷幕落下，意味着白天远去，黑夜降临。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李商隐感叹美好的事物总是转瞬即逝，消极中带着一丝悲情，美好的年华走进了尾声，就好比一朵鲜花走过了盛夏的季节。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25岁的人，却连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几次遇到知心的女孩，却因为各方面的阻挠，没有机会在一起。我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当初选择文学，就是想让自己心情好一点，不再成天在外面受气。我加入市作协，本来想接触更多的朋友，可是到现在也没有和文学院的人接触，曾经暗恋过的女孩，如今也不知道在何方。 我对着夕阳，想摸出香烟，可是又觉得没有滋味。 夕阳山外山，李叔同的歌词回响在耳边。 小学的合唱队教过这首歌，那时候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十四年后的自己会成这样。 我内心更加憧憬明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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