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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这本书如何继往?又开创了什么样的序章?|凯风新书沙龙Part·3

 投沙斋 2022-11-24 发布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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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于2021年12月出版了华东师范大学法学院田雷教授的专著:《继往以为序章:中国宪法的制度展开》。该书凝聚了田雷教授过去十多年来对于中国宪法,特别是“八二宪法”的研究与思考,一经推出就在学界引发了广泛的关注与讨论。

在凯风基金会、北京大学-耶鲁大学法律与政策改革联合研究中心和《法律书评》编辑部的共同努力下,田雷教授的新书沙龙于2022年8月19日顺利举行。共有来自京内外的十余位法学与政治学学者,通过线上或线下(北大法学院会议室)方式与会。在会上,不仅作者田雷教授表达了自我反思与期许,与会学者也就田雷教授新著,以及中国宪法研究的方法与内容等等议题进行了坦诚的交流与讨论。特将沙龙发言记录整理,“雅理读书”近期将陆续选编推出。

凯风沙龙:田雷新著研讨会Part·1|“过去舒展为现在,现在延伸到未来”

YALIP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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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风青年学者新书沙龙


田雷教授新著《继往以为序章:中国宪法的制度展开


发言人:李晟

李晟,中国海洋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导,《法律书评》执行主编,译有《正义之镜——法律危机的文学省思》(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资本主义民主的危机》(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军人与国家:军政关系的理论与政治》(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

谢谢阎老师,我也简单谈一下。我们和凯风基金会以这样的形式合作组织讨论青年学者的新书,今天已经进入到第四期讨论。通过这样的讨论,我们可以发现最近一两年国内法学界新的作品确实在学术方面有许多新的发展,非常有讨论的价值。希望借助这一系列的讨论,能够形成学术讨论的传统,在未来进一步展开更深入的学术批评。

关于田雷教授的著作,我们本来上半年计划在4月份就要组织关于这本书的讨论,结果因为上海疫情的影响,推迟到了今天。今天是8月19号,这个日期我觉得很有意义,因为对于宪法熟悉的人很容易想到,曾经在1991年8月19号的苏联发生过一个很重要的宪法事件,当我们思考宪法问题时不容忽视。当我们讨论田雷教授的著作时,这个日期的巧合,或许就能体现出对宪法的高度重视。

对于田雷教授这本书,我想可以用这样一句话来概括我的阅读心得:这本书如何继往?又开创了什么样的序章?在这本著作当中可以看到,田雷教授关注到的这些既往,首先是重新发现中国宪法的部分,被宪法学界忽略了的中国宪法那些往事。比如《微山湖上静悄悄》这样的中国宪法的故事,之前可能很容易被忽略,因为不太符合西方式的理论或者不太符合西方式的宪制模式。通过田雷教授的重新发现,向我们展现出来这样一种既往,需要纳入宪法的视野去认真面对。正如书中所说的《与其改造宪法,不如改造我们的宪法观》,通过对宪法观的改造,使我们更进一步去认识到宪法究竟意味着什么?宪法学的研究究竟应该关注着什么?

重新发现的既往,也包括重新发现美国宪法。被中国宪法学界之前可能误读的一些关于美国宪法的历史,也可以通过田雷教授这本著作中的分析,形成新的理解,更好把握美国宪法与宪制发展的真实历史,以及这些既往对于我们思考中国宪法问题有什么启发。

通过对于中国宪法与美国宪法两种既往的重新发现,也就可以明确要开创什么样的序章。在田雷教授这本著作中开创的,一方面是现代化国家的序章,关注的是国家如何实现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不是说仅仅符合一些宪法的理论、概念,而是要有真正的国家能力去实现治理的效能。把宪法还原成为一个政治共同体根本的构成方式,去探讨如何实现宪制建设和国家建设结合,这就是现代化国家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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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另一方面,是共和国的序章。田雷教授在书里讲到了这样一句话,研究宪法“不仅需要学者的历史自觉,同样要求共和国公民对本国法制史的温情和敬意。”他的宪法研究就充分体现了温情与敬意,书中关于中国宪法和宪制的部分非常坚定站在我国现行宪法的基础之上,从我们这个共和国的立场出发,作为共和国的公民,探寻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序章。这样的序章启发的不是如何去实现一种简单的与域外经验的接轨,而是要从中国自己的历史基础上去创建中国的宪制。

田雷教授的这本著作对我们未来的宪法学研究,也开创了一个非常好的序章,提供了进一步讨论和开拓非常重要的基础。他指出了我们在中国语境当中宪法学的研究应该更关注哪些问题?如何立足于中国宪法、立足于中国社会主义的传统,去关注我们的历史,关注更多元的中国实践中的材料?例如像这本书中展示出来的,怎么去读《邓小平文选》,怎么去读中央领导人的讲话,怎么去理解历史决议,以及怎么去发现和运用社会主义建设与改革过程当中所形成的那么多实践中的文件等等,这些研究材料的运用以及形成的结论都是非常具有启发性的与开创性的。

作为简短的致辞,我最后要强调的是,感谢凯风基金会一直以来对于我们的学术交流活动的支持,感谢各位老师共同来参与这次讨论,感谢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精心出版了这本供讨论的著作,特别要感谢田雷教授提供了这个供我们今天讨论的非常重要的文本,我自己也作为一个宪法学的研究者、宪法学课程的讲授者,感谢田雷教授对于宪法学研究提供的重要启发,谢谢大家!

《继往以为序章:中国宪法的制度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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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理中国·大学问

田雷-著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1年12月出版

回应西化的“傲慢与偏见”,

爬梳“八二宪法”如何反映改革开放的时代变革,

有着深刻的“问题意识”,始终扎根在中国大地,

从宏大历史事件到特写镜头下的个体决断,

呈现一幅多层次的立体的中国宪法史画卷。 

王绍光、黄宗智、汪晖、苏力、张泰苏、乔仕彤等多位学者一致推荐

一部扎根在中国大地上的宪法研究著作,探讨中国宪法制度如何展开。书中讨论的“宪法”,不是一个简单的文本或某种西方的普世理论,而是站在中国宪法(尤其是“八二宪法”)的自身实践基础上,展现中国宪法和制度的自身逻辑与发展道路。

全书辑集了作者2010年以来的9篇作品,记录下一位青年学者10年来的学术探索。作者有着深刻的“问题意识”,在梳理改革开放40年以来的历史基础之上,不仅探讨了中国宪法研究中的概念、范畴、方法和理论,还通过批判性分析对比美国宪法,试图打破西方理论的普世神话和话语霸权,进一步提出立足于中国实际的研究方法。同时,围绕中国宪法的实际框架,具体分析和研究了中国国家治理体系的合理性及其积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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