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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商酒务头 发现丨山西省闻喜县酒务头商代墓地发掘资料公布,助力晚商政治历史文化研究

 哲齐66 2022-12-01 发布于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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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务头墓地位于山西省运城市闻喜县河底镇酒务头村西北200米处,西距闻喜县城约18公里,东、南距中条山脉直线距离约3.5公里,北距涑水河支流沙渠河约4.5公里。地理坐标北纬35°19′56″,东经111°24′02″,海拔高度730米(图一、图二)。

图一 闻喜酒务头墓地位置示意图

图二 墓地远景图(由北向南)

因墓地被盗,山西省考古研究院联合运城市、闻喜县文物部门于2017年6月至2018年12月对酒务头墓地进行抢救性发掘。发掘面积5500平方米,共发现“甲”字形大墓5座(M1-M5)、长方形中小型墓7座(M6-M12)、车马坑6个以及灰坑5个,出土青铜器、陶器、玉器、石器、骨器等600余件(组)。

酒务头墓地地层堆积简单,依据土质土色差异分为两层,第一层为现代耕土层,第二层为商时期堆积层,自东向西贯通整个发掘区。大墓自西向东由早到晚排列,每座大墓的西或西南侧均有一两个陪葬车马坑,中小型墓葬主要分布在M4、M5北侧。按大墓及其附属关系可分为5组:第一组为M1-K1,第二组为M3-K4、K5,第三组为M2-K2、K3,第四组为M4、M6-K6,第五组为M5、M7-M12(图三、图四)。现将墓葬发掘情况报告如下。

图三 墓地航拍图

图四 酒务头墓地遗迹分布图

一 M1

(一)墓葬形制

M1位于墓地最东侧,为带台阶墓道的“甲”字形墓,口大底略小,方向195°(图五)。墓室开口呈长方形,东西长7.2、南北宽5.2米。墓室四壁略向内倾斜,墓壁制作粗糙,墓室四壁底部有明显的工具痕迹。墓底不规则,北边长5.45、东边长3.4、西边长3.6、南边长6米。墓道开口呈长条状,最长处11.4、最宽处3.4、最窄处1.2米。墓道台阶不规整,共12级(图六、图七)。

图五 M1正射影像图

图六 大墓透视示意图

图七 M1平、剖面图

墓葬开口距生土二层台约4.7米,墓室、墓道均填五花土,包含大量小块的料姜石。填土均经夯筑,发掘时自开口下0.2米处至二层台上预留夯土剖面,夯层共18层,厚度不均匀,每层厚0.1-0.35米,每层相接处夯筑紧密。夯窝呈圆形,直径约0.05米。

椁室置于墓圹底部生土二层台内侧,近长方形。葬具为木质,一椁一棺,均已朽化坍塌。椁东西长3.3、南北宽1.5、深1.2米。椁盖板呈南北向排列,计18块,每块长约1.7、宽约0.25、厚0.05米。棺长约2.2、宽约0.95米。在椁室四角发现明显的立板榫卯结构的土洞。

椁盖板上方北部偏东位置放置3件大小不等的铜铙,铜铙壁身有明显编织物残留的痕迹,当是席子覆盖椁盖板之上所致(图八)。椁室外西北、东南二层台上各残存一处类似鼍鼓的痕迹,表面镶嵌有鳄鱼骨板若干,骨板磨圆,较薄,直径约1.5厘米。由于长时间的朽化坍塌,椁盖板、棺板和椁底板叠压在一起,不好辨识。在椁室底部发现黑、红色为主的朽木痕迹,隐约有彩绘图案(图九)。

图八 M1椁盖板示意图

1.卜骨 4、5.铜铃 6、7.骨板 9.鼍鼓痕迹 10-12.铜铙

图九 M1椁室

椁室底部正中偏南有一处腰坑,形状呈圆角长方形,长约1.1、宽约0.4、深约0.3米。腰坑内有大量朱砂及少量骨头。人骨朽化严重,已基本无法辨识。经过对腰坑的初步清理,在腰坑内东侧出土两枚人牙,当是墓主人牙齿,人骨应当是塌陷在腰坑内,腰坑外西侧残留一点腿骨的痕迹,但十分模糊,头向东。腰坑内殉狗一只,头西面南。

(二)出土器物

M1未经盗扰,出土器物主要有铜器、陶器、骨器,另有动物骨骼。出土物分布比较集中,大部分位于椁内棺外东部,即墓主人头部东侧(图一〇)

图一〇 M1出土器物分布图

2、3、13-19.铜铃 8.骨片饰 20.铜甗 21、86、87.铜鼎 22-24、38-42、47-49.铜戈 25、33.铜斧 26、30、46、60、75、80、88-93.铜镞 27-29、74、81.陶罍 31、37、50.铜刀 32.骨管饰 34.铜锛 35.铜铲 36.铜凿 43.铜钺 44、45、51-58.铜矛 59.铜斝 61、73.陶罐 62、63.铜卣 64、65、77-79、82.铜爵 66、67、70、72、76.铜觚 68.铜盉 69.铜尊 71.铜盘 83.铜弓形器 84.铜簋 85.铜罍 94.玉鱼 95.玉残件 96.玉蚕

1.青铜器

有礼器、乐器、兵器、车马器、工具等五类。

(1)礼器

食器,有鼎、簋、甗;酒器、盥器,有觚、爵、卣、尊、斝、盉、罍、盘。

食器

鼎 3件。有圆鼎、分裆鼎。

圆鼎 1件。M1:21,方唇,口微敛,直立耳,弧腹下收,圜底近平,三圆柱状实心足微向内撇。器内有大量猪骨。外底烟炱痕迹不明显。上腹部饰一周圆涡纹和十字花瓣纹相间的纹饰带。口沿内壁铸铭“

”,阴文(图一一:1、图一二)。通高25、耳高4.5、口径20、腹深12.7、腹径20.4、口沿厚0.5厘米,重2426克。

图一一 M1出土青铜食器线图

1.鼎(M1:21) 2.鼎(M1:86) 3.鼎(M1:87) 4.簋(M1:84) 5.甗(M1:20)

图一二 铜鼎(M1:21)

分裆鼎 2件。形制、纹饰及大小近同。方唇,桃形口,微敛,平沿,直立耳略向外撇,腹微鼓,分裆,三柱足细高。鼎内有猪骨。器表、耳部有明显的烟炱痕迹。腹上部饰一周雷文衬地的兽面纹。口沿内壁铸铭“

”,阴文。标本M1:86,通高19.2、耳高3.3、口径15、腹径14.2、腹深8.5、口沿厚0.4厘米,重1134克(图一一:2、图一三)。标本M1:87,通高19.8、耳高3.3、口径13.4、腹径14.2、口沿厚0.5厘米,重1134克(图一一:3)。

图一三 铜鼎(M1:86)

簋 1件。M1:84,兽首形双耳,弧腹下收,圜底,直立形圈足。口沿下及圈足各饰一周云雷纹条带,口沿下纹饰带中间以凸起的兽首隔开。整器锈蚀极其严重,通过X光观察,发现器底正中有铭文“

”。通高11.7、口径17.7、腹深9.4、圈足径16.6、口沿厚0.3厘米,重1458.5克(图一一:4、图一四)。

图一四 铜簋(M1:84)

甗 1件。M1:20,甑、鬲一体。方唇,侈口,直立耳,腹壁斜直,下部内收。鬲裆较高,三柱状蹄足。甑部下底有铜箅子与鬲腔相隔,通过一侧的甗钩进行连接,箅子上有四个“十”字形镂空。器体上腹部饰一周兽面纹,鬲部三袋足饰简化兽面纹。器内腹壁有铭文“匿”。通高33、耳高6、鬲高14.7、甑高13、口径21.5、腹径15.1、口沿厚0.5厘米,重3240克(图一一:5、图一五)。

图一五 铜甗(M1:20)

酒器、盥器

觚 5件。形制、纹饰及大小相近。整器呈三段式。喇叭口,颈部向下斜收,腹部微鼓,平底,喇叭状圈足,下接短直缘。颈下饰二周凸弦纹,腹部、圈足饰云雷纹衬地的两组兽面纹。标本M1:66,圈足内壁铸铭“

”,阳文。通高21.6、口径13、腹径5.3、圈足高6.4、圈足径8.4、口沿厚0.2厘米,重676克(图一六:1、图一七)。

图一六 M1出土青铜酒器、盥器线图

1-5.觚(M1:66、67、70、72、76) 6-11.爵(M1:64、65、77-79、82) 12、13.卣(M1:63、62) 14.盉(M1:68)15.尊(M1:69) 16.斝(M1:59) 17.盘(M1:71) 18.罍(M1:85)

图一七 铜觚(M1:66) 

爵 6件。形制、纹饰及大小相近。伞状柱,窄流,半环形鋬,直腹,尖圜底,三棱形锥足。腹部靠上饰三周凸弦纹。鋬下腹壁铸铭“

”,阴文。标本M1:64,通高21.3、口长17.7、口宽8、腹径6.1、腹深9.5、流厚0.4厘米,重722克(图一六:6、图一八)。M1:77出土时器内有大量宽叶植物覆盖,M1:78、M1:79出土时,流内有一弯曲的细木棍。

图一八 铜爵(M1:64)

卣 2件。形制、纹饰相近,一大一小。整器横截面呈椭圆形,盖上正中为一花苞状纽。盖下部呈亚腰状与器口部相合,素面。器身方唇,直口,弧腹外鼓微下垂,平底,喇叭状圈足。上腹部配左右对称的半环形耳,耳上套接绹索形半环状提梁。盖面及口沿下分别饰一周八组菱形雷纹,上下以两带圆圈纹为界,口沿下纹饰带正中饰圆雕兽首,圈足饰两周凸弦纹。盖内与器底正中铸铭“匿

”,阳文。标本M1:62,通高20.5、口长径9.1、口短径6.5、腹深11.5、腹长径13.8、腹短径10、圈足长径11.6、圈足短径8.5、口沿厚0.4厘米,重1150克(图一六:13、图一九)。标本M1:63,通高29.3,口长径13.1、口短径10.8、腹深16.6、腹长径20、腹短径13.3、圈足长径16.5、圈足短径14、口沿厚0.5厘米,重2857克(图一六:12)。

图一九 铜卣(M1:62)

尊 1件。M1:69。整体呈三段式。方唇,侈口,颈部向下斜收至腹部,腹部略微外鼓,喇叭状圈足,圈足下有短缘。颈部素面,近腹部饰两周凸弦纹,腹部与圈足间饰一周凸弦纹。腹部、圈足各饰两组以云雷纹衬地且两两相对的夔纹,中间以四条扉棱为界。圈足内铸铭“匿

”,阳文。通高27、口径21.5、圈足径14.6、腹径12、口沿厚0.5厘米,重2946克(图一六:15、图二〇)。

图二〇 铜尊(M1:69)

斝 1件。M1:59,方唇,侈口,折沿,沿上立伞状柱,长颈,深腹,半环状兽首形鋬,圆肩袋状空心柱足,弧型裆。伞状柱饰涡纹,颈部靠下以及肩部各饰一周凸弦纹,袋足至腹部饰双三角凸弦纹。鋬下铸铭“

”,阴文。通高24、柱头高4.6、口径15、腹深12.2、口沿厚0.4厘米,重1751克(图一六:16、图二一)。

图二一 铜斝(M1:59)

盉 1件。M1:68,圆形器盖,半环状纽,盖沿内收成子口。器身侈口,方唇,折沿,束颈,鼓腹,分裆,三柱足。圆管状流,兽首鋬。盖上饰一周勾连云纹,流饰三角形蝉纹,肩部饰一周勾连云纹,下饰一周凸弦纹,高浮雕兽首纹鋬,袋足至腹部饰双三角纹。器盖内、鋬下铸铭“匿

”,阳文。通高26.5、最宽23、盖径12.6、口径12.6、腹径14.2、腹深12.3、足径2.3厘米,重2357克(图一六:14、图二二)。

图二二 铜盉(M1:68)

罍 1件。M1:85,圆形器盖,喇叭状捉手。器体方唇,侈口,束颈,圆肩,弧腹下收,平底,圈足外撇。盖面及肩部分别有四个和六个圆饼状圆涡纹装饰,颈部及肩部饰三周凸弦纹。肩部两侧各有一个兽首形衔环耳,衔环为扁圆状,下腹正中有一兽首形鋬。盖面原有宽叶植物覆盖。颈内部口沿下阴铸铭文“

”。通高27.2、盖高4.7、盖径12.4、口径12.5、肩最大径24、腹深19、圈足高3.4、圈足径13.5、口沿厚1.1厘米,重2832克(图一六:18、图二三)。

图二三 铜罍(M1:85)

盘 1件。M1:71,敞口,浅腹,底近平,圈足高且直。腹部饰云雷纹组成的夔龙纹带,上嵌三只半浮雕兽头,足素面。盘内底有铭文“匿

”。通高11.2、口径34、圈足高5、圈足径19.2厘米,重1998克(图一六:17、图二四)

图二四 铜盘(M1:71)

(2)乐器

有铙、铃。

铙 3件。形制、纹饰、铭文近同,大小依次,成组放置于椁外与北侧二层台连接处,出土时有木柄痕迹。器体呈扁筒形,口内呈凹弧形,平顶。顶中部有管状甬,甬和钲相通。钲之两面饰粗线条兽面纹。器内壁铸铭“匿

”,阳文。标本M1:10,通高17.4、甬高5.9、甬径2.7、钲高11.5、肩宽10.6、口长13.5、宽9.9、壁厚0.4厘米,重1185克(图二五:1、图二六:1)。

图二五 M1出土青铜乐器线图

1-3.铙(M1:10、12、11) 4.铃(M1:13)

图二六 铜铙(M1:10、12、11)

铃 11件。形制相近,大小、轻重略有不同。器身椭圆形,弧形凹口,顶部有半环形梁,铃内有三棱棒状铃舌,器身两面饰简化阳线兽面纹。器体最大者如M1:13(图二五:4、图二七),通高8.8、梁高2、顶长3.7、顶宽3、口长5.5、口宽4.5、舌长6厘米,重127.5克。器体最小者如M1:2,通高6.7、梁高1.8、顶长3、顶宽2.3、口长4.2、口宽3.4、舌长3厘米,重64克。



图二七 铜铃(M1:13)

(3)兵器

有刀、钺、戈、矛、镞。

刀 3件。有卷刃刀、翘刃刀和环首刀。

卷刃刀 1件。M1:50,刀身作长条状,刀锋上卷,背部收窄形成侧阑,双面刃,背上侧阑双面皆饰夔龙纹。通长32.2、刃长31.2、刃宽11.5、柄长1、柄厚0.4厘米,重232克(图二八:1、图二九)。

图二八 M1出土部分青铜兵器线图

1.卷刃刀(M1:50) 2.曲内戈(M1:22) 3.銎内戈(M1:49) 4.钺(M1:43) 5.矛(M1:58) 6-8.镞(M1:88-1、2、3)

图二九 铜卷刃刀(M1:50)

翘刃刀 1件。M1:31,刀体扁平,刀头上翘,锋部尖锐而前部较宽,柄部较短。通体素面,柄部有凸棱。通长31.5、柄长7.5、刃长24、刃宽13、柄厚0.46厘米,重316克(图三七:5、图三〇)。

图三〇 铜翘刃刀(M1:31)

环首刀 1件。M1:37,刀体呈梯形,柄部末端为圆环。柄中部有一凸棱,其余为素面。通长23.8、柄长9.8、刃长14、刃宽5.5、柄厚0.59厘米,重113.5克(图三七:6、图三一)。

图三一 铜环首刀(M1:37)

钺 1件。M1:43,直内,平方肩,由肩部向刃部逐渐开阔,弧刃两端外撇。内上饰兽面纹;钺身上饰三个附加圆点的椭圆形饰,间隔以云雷纹填充,下饰三个三角蝉纹。通长24.4、刃宽17、内长8.5、内宽5.2厘米,重395克(图二八:4、图三四)。

图三四 铜钺(M1:43)

戈 11件。有曲内戈、銎内戈,出土时叠压在青铜容器上。

曲内戈 10件。形制、纹饰相近。长援,援尖呈圭形,曲内呈凤鸟冠状。内饰模糊的“回”字纹,内表有明显的打磨痕迹。器型轻薄,应为明器。标本M1:22,通长32.2、援长27.4、援最宽6.2、阑长3.2、内长7.3、内宽4.5-7、厚0.1厘米,重115.9克(图二八:2、图三二)。

图三二 铜曲内戈(M1:22)

銎内戈 1件。M1:49,器身平直,援稍宽,有脊棱,刃较直,尖锋,管銎内,内孔呈椭圆形,銎上有三凸棱,中间凸棱与援上脊连通。通长26.8、援长20、援最宽6.5、内长6.8、内宽2.7、孔径1.7-2.7、器厚0.1-0.3厘米,重154克(图二八:3、图三三)。

图三三 铜銎内戈(M1:49)

矛 10件。出土时叠压在青铜容器上。形制、大小近同。尖锋,长叶,叶身底部留有两个椭圆形孔作为系,短骹,菱形銎。整器轻薄,不具有实用功能。骹部铸有阴线垂叶纹及简化兽面纹。标本M1:58,通长26.9、叶最宽8.8、双系最宽6、孔径0.6、銎口长径2.5、銎口短径1.4厘米,重182.1克(图二八:5、图三五)。

图三五 铜矛(M1:58)

镞 57枚。分别置于棺外东侧与北侧棺椁之间。形制、大小近同。两翼平薄,后伸较长但向内弯曲,后锋尖锐,中脊近菱形,脊不透出本。圆铤。标本M1:88-1,通长5.1、翼长3.6、两翼最宽0.6、铤长2.3、脊最厚0.4厘米,重量6.5克(图二八:6、图三六)。


图三六 铜镞(M1:88-1)

(4)车马器

弓形器 1件。M1:83,中部拱起,两端弯曲,末端呈四段镂空铃形,中空。中间拱起部分背面内凹成槽,两端内陷,两端弯曲弧度不同。弓形器的中部外侧饰八角星纹,中间为一圆形凸起。通长34、通高9.3、中部最宽5.3、中部长17厘米,重603克(图三七:1、图三八)。 

图三七 M1出土青铜车马器、兵器及工具线图

1.弓形器(M1:83) 2.斧(M1:25) 3.斧(M1:33) 4.锛(M1:34) 5.翘刃刀(M1:31) 6.环首刀(M1:37) 7.凿(M1:36) 8.铲(M1:35)

图三八 铜弓形器(M1:83)

(5)工具

有斧、锛、铲、凿。

斧 2件。均为空首斧,根据刃的情况可以分为单面刃和双面刃两种。标本M1:25,扁平长方形,单面刃,刃部两端外撇,銎口呈半圆形,銎口下两端各有一半环形耳。正面饰粗弦纹、兽面纹及三角纹。长12.9、刃宽6.1、銎口长径5.1、銎口短径2.4、耳孔径0.4厘米,重259克(图三七:2、图四〇)。标本M1:33,扁平长方形,双面刃,长方形銎口。銎口下一侧附一个半圆形环,斧身两面有一个对穿孔。通长11.4、宽3.5、最厚2.2、壁厚0.3、环径1、孔径0.5厘米,重120.5克(图三七:3、图三九)。

图三九 铜斧(M1:33)

图四〇 铜斧(M1:25)

锛 1件。M1:34,扁长方形,弧边薄刃,口部呈梯形。器身一面中部阳铸“十”字,左下、右下各有一小凸点。通长10.2、最宽4.5、口长3.6、口宽1.2、壁厚0.2厘米,重119.5克(图三七:4、图四一)。

图四一 铜锛(M1:34)

铲 1件。M1:35,器身呈长方形片状,平刃,长方形銎柄。銎口下有一周凸棱。銎部两侧有合范痕迹。通长15.1、通宽9.1厘米,重量189克(图三七:8、图四二)。

图四二 铜铲(M1:35)

凿 1件。M1:36,长条形四棱窄体,双面刃,刃部弧尖,长方形銎口。器身中上饰“十”字。器内有木质残留物。通长17、口长1.9、口宽1.6-1.9、刃宽0.3厘米,重87.5克(图三七:7、图四三)。

图四三 铜凿(M1:36) 

2.陶器

有罐、罍。

罐 2件。根据领口的不同,分为2型。

A型,M1:73,与觚紧靠。残,泥质,红胎表面深灰,微敞口,折沿,圆唇,高直领,折肩,上鼓腹,下内斜收,平底。颈肩部有数周弦纹。通高10.5、颈高4.4、口径9、腹颈10.5、底径4.5厘米,重320.8克(图四四:1、图四五)。

图四四 M1出土陶器线图

1、2.罐(M1:73、61) 3-6.罍(M1:27-29、74)

图四五 陶罐(M1:73)

B型,M1:61,置于斝北侧。泥质灰陶,敞口,圆唇,短颈,折肩,鼓腹,下内斜收,平底。肩颈部有数周弦纹。通高10.5、口径8、腹颈11.5、底径5厘米,重量336克(图四四:2、图四六)。

图四六 陶罐(M1:61)

罍 5件。形制、大小近同。泥质灰陶,敞口,圆唇,折肩,上鼓腹,下内斜收,平底,肩部有两系耳。纹饰略有不同,肩颈部均饰数周弦纹,3件腹上部饰交叉划纹,1件饰不规则三角划纹,1件素面(图四四:3-6、图四七至图五〇)。其中2件器内有鱼骨及其他小型哺乳动物骨骼。标本M1:27,通高13、口径9.3、腹颈13、底径6厘米,重450.4克(图四四:3、图四七)。

图四七 陶罍(M1:27)

图四八 陶罍(M1:28)

图四九 陶罍(M1:81)

图五〇 陶罍(M1:74)

3.玉石器

分别为鱼、蚕、残件,皆为乳白色透闪石玉,器表均附着朱砂。

鱼 1件。M1:94,出土于腰坑内,整体阴刻呈鱼形半圆状,口部有一圆形穿孔,圆眼,上下两层鱼鳞片,长背鳍,斜线填充,胸鳍、腹鳍两两对称,共四片,长尾。通长4.6、厚0.8、孔径0.3厘米,重12.5克(图五一)。

图五一 玉鱼(M1:94)

蚕 1件。M1:96,出土于腰坑内,整体阴刻呈蚕形半圆状,扁尾,尾部有一圆形穿孔,圆头,圆身。通长2.1、厚0.3-0.5、孔径0.2-0.4厘米,重3.5克(图五二)。 

图五二 玉蚕(M1:96)

残件 1件。M1:95,出土于腰坑内,残,呈不规则三角状,有磨光痕迹。残长2.7、宽0.8厘米,重1.4克。

4.骨器

有骨管饰、骨片饰、卜骨、骨板。

骨管饰 1件。M1:32,残,呈圆柱状,中空。满施精美的三角形雕刻纹饰,中间以两周凹弦纹相隔。通长7.4、直径1.8-2.5、孔径1.2厘米,重20克(图五三)。

图五三 骨管饰(M1:32)

骨片饰 1件。M1:8,出土于簋内,片状长条,残,从中部断为两截。两面皆雕刻有纹饰,纹饰较模糊,一面似兽面纹,一面似几何纹,雷纹填地,一面有朱砂附着。通长8.2、宽1.8-2.2、厚0.3厘米,重4.5克(图五四)。

图五四 骨片饰(M1:8)

卜骨 1件。M1:1,残,牛肩胛骨两面皆有钻孔,灼烧痕迹明显。残长19.5、宽6、厚1.6厘米,重71.8克(图五五)。

图五五 卜骨(M1:1)

骨板 2组。M1:6、M1:7分别出土于二层台,椁室外侧东南、西北两角,根据现场痕迹推测为木鼓,鳄鱼骨板应为镶嵌于表面的装饰物。形状呈圆片状,表面附着朱砂(图五六)。

图五六 骨板(M1:6)

二 M2

(一)墓葬形制

M2位于酒务头墓地中部,东距M3约2米,西距M4约10米,为带斜坡墓道的“甲”字形墓,方向200°(图五七、图五八)。墓圹开口距地表0.3米。墓室平面呈长方形,东西长6、南北宽4.6米,四壁基本垂直。墓道长11.6、最宽处2.8米,墓道坡度17-21°,墓道两壁制作粗糙,墓道口较窄。墓道设有不甚规整的8处凹槽,其中2处较深,作用可能为阻水、防滑。墓道北端呈浅台阶状,共4层,每层宽约0.35-0.45米,与二层台相连接。墓葬填土为黄褐色花土,包含大量细小白色料礓石,填土经过简单夯筑。

图五七 M2正射影像图

图五八 M2平、剖面图

M2遭受严重盗扰,墓室东部及墓室外东侧各有一处圆形盗洞。

椁室长3.4、宽2、深1.2米。椁底长3.35、宽1.86米。椁室底部有明显的棺底板残留痕迹,长2.5、宽1.3米。椁室底部正中有腰坑,平面呈长方形,长1.06、宽0.4、深0.15米。椁室底部东、西两侧各有一条垫木槽,分别距东、西两壁0.1,深0.05米(图五九)。

图五九 M2墓室

墓主人骨腐朽严重,仅剩痕迹残留在棺底板上,人骨盆骨及以下痕迹较明显,头西脚东,残身长1.1米,性别年龄不明。

墓主人棺外北部有一处殉人,保存较差,上半身及头部腐化严重,粉末状,下肢保存完好,头西脚东,面似向北,身长1.55米,葬式似侧身屈肢。全身上下铺满青铜矛、兽面饰,腹部矛、兽面下还铺置大量青铜矢镞。经鉴定,殉人为女性,年龄20-23岁(图六〇)。

图六〇 M2铜镞与殉人出土情况

墓室二层台上填土内有殉狗2只。西南角1只,头向西面向北,距二层台约60厘米;北部1只,颈部有一青铜铃,头西面向墓主,距二层台约15厘米(图六一)。

图六一 M2殉狗出土情况

腰坑内有殉狗1只,头向西,面向北,保存较差。

(二)出土器物

M2遭受盗扰严重,仅残存少量青铜器、陶器、玉器等。盗洞填土及扰动填土内还发现大量青铜残片、碎陶片及少量人骨、狗骨、马腿骨(图六二至图六四)。

图六二 M2陶器出土情况

图六三 M2铜矛、铜兽面饰出土情况

图六四 M2出土器物分布图

1、2.陶罐 3.铜铃 4.玉柄形器 5.铜管形器 6、11-13、15-17、21、22、28、31-34.铜矛 7-10、14、18-20、24-27、29、30.铜兽面饰 23.铜箍形器 35、36、39、40.铜镞 37.骨齿形器 44.海贝饰

1.青铜器

(1)乐器

铃 1件。M2:3,位于北侧二层台殉狗颈部,呈扁圆筒形,上有半环形梁,腔体中空部有顶盖,口缘呈弧形。铃舌铜制,呈棒槌形,上端有小环,未直接系于梁上。饰简化兽面纹。通高5.5、梁高1.5、顶长2.5、顶宽2.4、口长3.3、口宽2.5、舌长2.7厘米,重41.3克(图六五:5、图六六)。

图六五 M2出土部分青铜器线图

1.宽叶矛(M2:6) 2.长骹矛(M2:31) 3.戈(M2:38-1、2) 4.镞(M2:39-2) 5.铃(M2:3) 6.箍形器(M2:23)7.兽面饰(M2:7) 8.管形器(M2:5)

图六六 铜铃(M2:3)

(2)兵器

有矛、戈、兽面饰、镞。

矛 14件。有宽叶矛、长骹矛。

宽叶矛 13件。形制、大小近同。出土于棺椁之间南北两侧,与兽面饰伴出。尖锋,长、宽叶,叶中部起脊,短骹,骹中部有长方形穿孔,椭圆形銎口,称之为“宽叶矛”。骹内有木柲。标本M2:6,通长25.5、叶最宽11.3、叶长20、銎口长径4、銎口短径3.2厘米,重368.5克(图六五:1、图六七)。

图六七 铜宽叶矛(M2:6)

长骹矛 1件。M2:31,残,仅存骹和部分叶,叶长,较窄,骹长,有长方形穿孔。骹内有木柲。残长17.2、叶最宽4.5、骹长11.7、口长径4、短径3厘米,重259.1克(图六五:2、图六八)。

图六八 铜长骹矛(M2:31)

戈 2件。M2:38-1、2均残,出土于扰动过的填土中,残存部分可拼接还原成一件完整戈。援前端呈弧边圭首形,援、内在一条直线上,与胡的夹角近直角。援中部起脊。无穿。拼合后整器通长22、援长15.5、内长5.5、内宽2.8、阑长12.5、厚0.1厘米,重140克(图六五:3、图六九)。

图六九 铜戈(M2:38-1、2)

兽面饰 14件。形制、大小、纹饰近同,出土于棺椁之间南北两侧,与矛伴出,应为胄饰。正面为带有长角的兽面,在兽角末端、耳角之间、脸颊两侧留有8个穿孔。背面有较多铸造时的糙面,并有加强筋。标本M2:7,通高16.5、上宽22.6、下宽13、壁厚0.1-0.2厘米,重225克(图六五:7、图七〇)。

图七〇 铜兽面饰(M2:7)

镞 75枚。形制、大小近同,主要集中分布于殉人腹部,排列整齐。两翼平薄,后伸较长,后锋尖锐,中脊近菱形,脊不透出本,圆铤。标本M2:39-2,通长6.2、翼长3.9、两翼最宽2.2、铤长2.8、脊最厚0.7厘米,重量7.6克(图六五:4)。

(3)车马器

有管形器、箍形器。

管形器 1件。M2:5,出土于椁底板上腰坑西处,墓主右侧腰部。通体呈圆柱形空心管,近一端6.3厘米处有一半圆形环,内有木杆,形似策。残长24、口径1、壁厚0.1、环径1.8、孔径0.8厘米,重65克(图六五:8、图七一)。 

图七一 铜管形器(M2:5)

箍形器 1件。标本M2:23,位于M2:5东侧5厘米处。呈直筒状,器表附有铜锈。用途不明,出土时,空心朝上,内有填土,疑似有腐木痕迹。高2.9、内径4.1、外径4.4厘米,重48.2克(图六五:6、图七二)。

图七二 铜箍形器(M2:23)

2.陶器

罐 5件。形制、大小、纹饰近同(图七三至图七八)。M2:1、M2:2并排位于椁室东南角,器表有朱砂、编织物附着痕迹,器底以下为填土,距椁底约40厘米;其余3件皆出自盗洞及墓室扰土。泥质灰陶,磨光。方唇,敞口,高领,广肩弧折,弧腹下收,凹底。肩部饰两周刻划三角形组成的纹饰带,腹部皆饰绳纹。标本M2:1,通高24、口径15、腹径23、底径11.5厘米,重2971.1克(含土约700克)。器内有多只雉科动物骨骼,骨骼表面及内壁被青铜器沁蚀呈绿色。

图七三 M2出土陶罐线图

1.M2:1 2.M2:2 3.M2:41 4.M2:42 5.M2:43

图七四 陶罐(M2:1)

图七五 陶罐(M2:2)

图七六 陶罐(M2:41)

图七七 陶罐(M2:42)

图七八 陶罐(M2:43)

3.玉石器

柄型器 1件。M2:4,出土于腰坑西北部,墓主人左侧腰部附近。白色,朱砂附着,整器呈刀状,由器身、器柄、器首三部分组成,斜边薄刃。通长8.4、身长6、柄长2、首长0.4、厚0.2厘米,重10克(图七九)。

图七九 玉柄形器(M2:4)

4.骨器

“齿”型骨器 1件。M2:37,出土于椁室扰土内,用途不明。整体呈“齿”型,截面呈椭圆形,有明显的凿刻痕迹,表面磨光。通高2.1、宽2、凹槽长1、宽0.5厘米,重4.4克(图八〇)。

图八〇 “齿”型骨器(M2:37)

5.海贝饰

海贝饰 1件。M2:44,出土于腰坑内。呈淡黄色,一侧有沟槽,边缘呈锯齿状,背部隆起,钻有一圆孔,表面附有少量朱砂。长2、宽1.4、厚1厘米,重1克。

三 M3

(一)墓葬形制

M3位于酒务头墓地中部偏东北位置,与M1基本平行,东距M1约22米,为带斜坡墓道的“甲”字形墓,方向195°(图八一、图八二)。墓圹开口距地表0.3米,墓口距生土二层台5.35-5.6米。墓室平面呈长方形,东西长7.6、南北宽5.85米,四壁基本垂直。墓道呈斜坡状,长19.1、宽3米,坡度20°。墓道分布四条深槽,槽内底部有少量淤积细沙,用途不明,槽宽0.4-0.6、深0.4-0.55米。墓道两壁有比较明显的工具痕迹,可辨识的有铲印、锛印。墓葬填土为黄褐色花土,包含大量细小白色料礓石,填土均经夯筑。自墓口下0.8米至二层台预留夯土剖面,共28层,层厚0.15-0.25米。圆形夯窝比较明显,直径约0.05米,为小棍夯形成。

图八一 M3正射影像图

图八二 M3平、剖面图

M3遭受严重盗扰,盗洞位于墓室北壁外中部偏西,距北壁0.5米,平面呈圆形,直径约1米。盗洞是盗贼用炸药所致,垂直向下共约10米,至二层台处横向进入椁室,进行盗扰,并在椁室壁面及二层台上进行掏挖,以致椁底、四壁到处坑坑凹凹,盗墓工具痕迹明显。

椁室平面呈长方形,东西长3.1、南北宽1.6、深1.2米。椁室遭受严重盗扰,椁盖板痕迹已不明显,立板在椁室西壁痕迹明显,共有5块,每块宽0.2米。椁室四壁连接处有明显的立板交叉榫卯结构。棺木朽烂严重,加之严重盗扰,痕迹不清楚。椁底中部有腰坑,平面呈长方形,东西长1.4、南北宽0.7米、深0.4米。椁室底部东、西两侧有长条形垫木,分别距东、西两壁0.5,深0.15米(图八三、图八四)。

图八三 M3椁室

图八四 M3椁室结构示意图

椁室南侧二层台上,有两处殉牲,西侧为殉羊,东侧为殉狗,在殉牲之间,有一处圆形的圈足痕迹,当是此处原放置1件圆底器物。椁室东侧二层台上偏北处残存有一处半圆形痕迹,器壁残留红黑色漆皮,疑似鼍鼓椁室及腰坑内填土遭受严重扰动,仅在椁底西北角残存青铜铃3件,腰坑北部、西南角残存青铜箭镞10余件,腰坑内有2件残损的青铜兽面饰。盗洞及椁室内填土经过筛选,残留比较完整的器物有青铜铃1件、青铜箭镞73件、陶罐2件,此外还有青铜礼器、兵器、陶器等残片。

椁室内西北角最上层扰土内发现人牙6颗,椁室填土也筛出人牙5颗以及其他部位骨骼若干,但经过严重扰动,原始位置已无法识别,因此墓主人头向无法分辨。出土门齿、犬齿、前臼齿皆有釉质发育不全现象,鉴定牙齿所有者年龄9岁左右,性别不明,因牙齿被扰动,不能判断其是否属于墓主人。此外,在扰土中还筛出少量动物牙齿、骨骼、鳄鱼骨板,部分骨骼颜色被青铜器严重锈蚀,呈铜绿色。

(二)出土器物

1.青铜器

(1)乐器

铃 4件。均残,形制相近,大小轻重略有不同。合瓦状,扁圆筒形,上有半圆环梁,腔体中空,上部有顶盖,口缘呈弧形,铃内有三棱棒状铃舌。表面饰简化兽面纹,阳文。器表多附着朱砂。标本M3:4,出土于盗洞填土中,通高5.5、梁高4、顶长2.5、顶宽2.3、口长3.2、口宽2.7、舌长3厘米,残重36.2克(图八五:6、图八六)。

图八五 M3出土部分青铜器线图

1.兽面饰(M3:1) 2-4.镞(M3:7-5、9、12) 5.弓形器(M3:9) 6.铃(M3:4)

图八六 铜铃(M3:4)

(2)兵器

有兽面饰、镞。

兽面饰 3件。残损严重,形制、大小与M2基本一致(图八五:1、图八七)。

图八七 铜兽面饰(M3:1)

镞 87枚。形制、大小近同。两翼平薄,后伸较长但向内弯曲,后锋尖锐,中脊近菱形,脊不透出本,圆铤。标本M3:7-5,通长5.1、翼长3.5、两翼最宽1.7、铤长2.2、脊最厚0.7厘米,重6.0克(图八五:2)

(3)车马器

弓形器 1件。M3:9,残存器身及两个2个镂空圆铃,大小与M1出土弓形器相近,器身中部纹饰与M1:83不同,残存断裂的圆形凸起(图八五:5)。

2.陶器

修复出土陶器7件,均自盗洞及椁室扰土内出土,原始位置不明,有罐、瓿、釜。

罐 5件。泥质灰陶,磨光,外施薄黑釉,形制、大小近同。方唇,侈口,卷沿,鼓肩,弧腹,小平底。肩颈部有数道凹弦纹,上腹部饰三角划纹一周,下饰一周凹弦纹。标本M3:6,通高13.7、腹径15.8、底径6.5厘米,残重361.6克,口部残缺,口径无法测量(图八八:1、图八九:1)。

图八八 M3出土陶器线图

1-5.罐(M3:6、14-17) 6.瓿(M3:13) 7.釜(M3:12)

图八九 M3出土陶器

1-5.罐(M3:6、14-17) 6.瓿(M3:13) 7.釜(M3:12)

瓿 1件。M3:13,残,泥质灰陶,磨光,外施薄黑釉。圆唇,侈口,卷沿,鼓肩,斜腹,底微内凹。颈部有数道凹弦纹,肩上残存三个乳钉,腹上部饰双线三角划纹一周,下饰一道凹弦纹。通高17.1、口径11、腹径17、底径8.3厘米,重840.2克(图八八:6、图八九:6)。

釜 1件。标本M3:12,残,印纹硬陶,淡橘红色。方唇,敞口,宽折沿,鼓腹,圜底。通体满布绳纹。器底有烟炱使用痕迹。通高30.5、口径29.7、沿宽9、沿厚0.5、腹径34.2厘米,残重3200克(图八八:7、图八九:7)。

四 M4

(一)墓葬形制

M4位于酒务头墓地中部,东距M2约11.5米,北距M6约9.4米,为带斜坡墓道的“甲”字形墓,方向200°(图九〇、图九一)。墓圹开口距地表0.3米。墓室平面呈长方形,东西长4.2、南北宽2.8米,四壁基本垂直。墓道长14、宽2.4米,坡度25°,墓道两壁制作粗糙,有比较明显的工具痕迹,在距墓室1米处直切向下成台阶状,与二层台相连接。墓葬填土为黄褐色花土,包含大量细小白色料礓石,填土经过简单夯筑。M4遭受严重盗扰,墓室西北角及墓室东部偏北位置各有一处圆形盗洞,一直延伸至墓底甚至更深。

图九〇 M4正射影像图

图九一 M4平、剖面图

椁室遭受盗扰后,仅残存东壁下方部分,其余各边或坍塌或被盗挖,长3.2、宽1.5、深0.95米。棺椁痕迹不明显。底部东、西两侧各有一条垫木槽。底部正中有腰坑,平面呈长方形,长1.1、宽0.8、深0.7米。经过仔细清理与拼对,发现M4腰坑中有2个寰椎、2个左侧肱骨下端。骨骼大小、表现年龄均不一致,应有2例个体。性别均疑似男性,年龄分别为40岁左右、20-23岁。年龄偏大者应为墓主,颅骨位于腰坑西壁附近,下颌骨位于腰坑中部偏西,推测头向西。葬式不明(图九二)。

图九二 M4椁室

墓室东南角距开口2米处填土内发现一具殉人骨架,保存完整,俯身直肢,头北脚南,面向下,经鉴定,年龄20岁左右(图九三)。后期对殉人下方填土进行清理,从北向南依次出土箭镞1枚、青铜铙(大、小、中)3件,位置距墓口4米(图九四)。箭镞的北边有一处彩绘图案,残长1.1、宽0.6米,左下角有1个陶簋。墓室东北角距开口4米处填土内出土5件形制、大小近同的青铜双系矛,上二下三,保存基本完整。在东侧二层台上,居中靠近椁室边缘位置出土1件青铜钺,有木柲痕迹。

图九三 M4填土殉人

图九四 M4填土铜铙

墓室西南角二层台上方有殉狗3只,其中2只保存相对完整。2只殉狗头向一东一西,面都向东,靠东的殉狗颈部挂1个青铜铃铛。东南角及北侧二层台上方残存少量殉狗骨头。

在椁室东侧二层台上有一处漆绘图案,整体呈长方形,长近1、宽0.8、厚0.15-0.25米(图九五)。

图九五 M4彩绘痕迹、陶簋及铜钺出土情况

椁室填土经过扰动,残存铜镞4件、铜铃1件,大量人、狗骨及马腿骨。腰坑内出土玉饰5件、骨器1件。此外在扰土及盗洞内出土青铜残片等。 

(二)出土器物

1.青铜器

(1)兵器

钺 1件。M4:23,长直内,平方肩,由肩部向刃部逐渐开阔,弧刃两端外撇。两面纹饰相似。内上饰兽面纹,兽面上方为内卷角,双眉内弯,臣字眼外凸,兽面外饰方框为界。钺身饰上下两种纹饰,上饰三组圆形凸起鼓包,圆鼓包内饰中间一个小凸点,外圈一周6-7个小圆点,鼓包下饰三个三角蝉纹。三角纹下以弧面为刃,刃部素面。通长22.2、刃宽13.5、内长8.5、内宽5、厚0.1-0.3厘米,重307.5克(图九六:1、图九七)。

图九六 M4出土部分青铜器线图

1.钺(M4:23) 2.镞(M4:19) 3.矛(M4:1) 4.铙(M4:21) 5、6.铃(M4:6、10)

图九七 铜钺(M4:23)

矛 5件,形制、大小近同。出土于墓室东北角二层台上填土内。尖锋,长叶,叶身底部留有两个椭圆形孔作为系,短骹,菱形銎。整器轻薄,不具有实用功能。骹部铸有阴线纹饰,前后对称,上为倒置的垂叶纹,中部为两周凹弦纹,下为一简化的兽面纹,再下为一周凹弦纹。标本M4:1,通长24.2、叶最宽7.2、双系最宽4.9、銎口长径3.3、銎口短径2.1厘米,重233.1克(图九六:3、图九八)。

图九八 铜矛(M4:1)

镞 5枚。形制近同,大小略有不同。两翼平薄,后伸较长但向内弯曲,后锋尖锐,中脊近菱形,脊不透出本,圆铤。标本M4:19,通长4.8、翼长3.7、两翼最宽1.2、铤长2.1、脊最厚0.8厘米,重量5.6克(图九六:2)。

(2)乐器

铙 3件,形制近同,大小相次。器体呈扁筒形,口内呈凹弧形,平顶,顶较口稍窄。顶中部有管状甬,甬和钲相通。钲的两面饰相同浅浮雕兽面纹。标本M4:21,通高14、甬高6、甬径3.3、钲高8、肩宽7.8、口长10.7、宽7.7、壁厚0.1厘米,残重555.5克(图九六:4)。

铃 2件。形制不同。

标本M4:6,出土于墓室西南角二层台殉狗脖子处。铸造粗糙,椭圆形,弧形凹口,但弧度不大。顶部有半环形梁,铃内有水滴状铃舌。通高9、梁高2.5、顶长3.7、顶宽2.7、口长4.9、口宽3.1、舌长4.5厘米,重130.3克(图九六:5)。

标本M4:10,双翼铜铃,残,出土于腰坑东边。弧形凹口,器身两侧各饰一扉棱,顶部有半环形梁,铃舌上部呈圆孔,下部呈三角形,背面扁平。通高6、梁高1.8、顶长3、顶宽1.5、翼宽0.4-0.6、口长4、口宽3、舌长2.5厘米,重44.5克(图九六:6、图九九)。

图九九 双翼铜铃(M4:10)

2.陶器

鬲 1件。M4:16,夹砂灰陶,出土于腰坑底部西南角填土内。圆尖唇,折沿,束颈,鼓腹,三袋足,分裆且裆部低矮。器表饰有交错的粗绳纹。通高12、口径13、腹径14、腹深9.5厘米,重531.8克(图一〇〇:1、图一〇一)。

图一〇〇 M4出土陶器线图

1.鬲(M4:16)2.簋(M4:17)

图一〇一 陶鬲(M4:16)

簋 1件。M4:17,泥质红陶,出土于东侧二层台。方唇,敞口,宽沿外折,鼓肩,收腹,平底,喇叭形高圈足外撇。腹部刻划有三条弦纹。通高17.2、口径19.9、腹深10.5、圈足径5.6、圈足高5.5厘米,重1120.8克(图一〇〇:2、图一〇二)。

图一〇二 陶簋(M4:17)

3.玉石器

有鱼、圭、柄形器、璜、玉芯。

鱼 1件。M4:7,出土于M4腰坑西南角填土内。白色,透闪石玉。阴刻,鱼形半圆状,由鱼头、身、背鳍、胸鳍、腹鳍、尾组成。口部有一圆形穿孔。通长6、厚0.3、孔径0.2-0.3厘米,重10克(图一〇三:1)。

图一〇三 M4出土玉石器、骨器

1.玉鱼(M4:7) 2.玉璜(M4:8) 3.玉芯(M4:18) 4.玉柄形器(M4:11) 5、6.玉圭(M4:27、12) 7.骨刀(M4:9)8.蚌片饰(M4:15)

圭 2件。标本M4:12,残,灰白色,透闪石玉。出土于腰坑东北填土内。长条形,残存尖部,三角尖部。器表有朱砂附着。残长4.2、尖部长1、厚0.2厘米,重量6.3克(图一〇三:6)。标本M4:27,墨绿色,阳起石玉。出土于腰坑南部边缘偏中。长条形,三角尖部。通长7.3、尖部长1.8、厚0.1厘米,重量6.8克(图一〇三:5)。

柄形器 1件。M4:11,浅白色,沁绿,透闪石玉,器表有朱砂附着。出土于腰坑东南填土内。残,尖部缺,整器像一把剑,长条形,尖部刻意截断,由器身、柄部、柄首组成。通长8.4、柄身长5.9、柄部长2.1、柄首0.4、厚0.2厘米,重量10.2克(图一〇三:4)。

璜 1件。M4:8,残,白色,透闪石玉,表面有朱砂附着。出土于墓室腰坑西侧填土内,圆弧形片状,可能为半成品玉料。残长8、宽0.8-1.8、厚0.4厘米,重量12克(图一〇三:2)。

玉芯 1件。M4:18,出土于腰坑底部填土。淡青色,透闪石玉,器表有朱砂附着。短圆柱状,中腰微粗。高2.5、腰部直径1.6、两头直径1.3厘米,重量4.6克(图一〇三:3)。

4.骨器

骨刀 1件。M4:9,出土于腰坑东北角填土内。扁长方形,刃部修整成斜边薄刃。通长7.3、宽2.3、刃长3、厚0.15厘米,重量6.7克(图一〇三:7)。

蚌片饰 3块。出土于腰坑东西两侧。切割成长条形,器表光滑,大小相近。标本M4:15,长4、宽0.7、厚0.5厘米,重2.4克(图一〇三:8)。

五 M5

(一)墓葬形制

M5位于酒务头墓地西部,东距M4约28米,北距M10约2.5米,为带斜坡墓道的“甲”字形墓,方向210°(图一〇四、图一〇五)。墓圹开口距地表0.3米。墓道长13.5、宽3.2米,坡度30°。墓道两壁制作粗糙,有比较明显的工具痕迹,在距墓室6米处直切向下成台阶状,与二层台相连接,共一层,高0.3米。墓道填土为黄褐色花土,包含大量细小白色料礓石,填土经过夯筑。

图一〇四 M5正射影像图

图一〇五 M5平、剖面图

墓室平面呈长方形,东西长10.6、南北宽6米,开口距二层台深5.8米。在墓室北壁上偏东北角处有一处盗洞,洞口直径为0.5米。墓室东西两壁各不平整有遗迹现象,南北两壁从上到下逐步向墓室内部收缩,并非直壁,墓室整体呈口大底小状。东西两壁逐步向内收缩。东壁上在距开口0.8米处出现5层宽0.5米的不规则台阶,延伸到北壁。台面上有踩踏痕迹,整个台阶从北到南,由高到低,尾部在距开口2.4米处结束,呈旋转楼梯状。西壁上在距开口1.5米处出现8层宽0.4米的不规则台阶,前端到北壁与西壁融合,中部与东壁台子相对称,形状一致,尾部在距开口3.7米处结束(图一〇六)。

图一〇六 M5墓室

活土二层台四周均受到破坏,东侧原宽1.7、西侧原宽1.5、北侧原宽1.3、南侧原宽1.5米。东、西侧二层台各有2只殉狗,殉葬形式基本相同,头向南,前肢置于背后。东、西侧二层台上方分别1.3、1.2米处各有1只殉狗。东南角二层台的3只殉狗与椁室之间有一处木头痕迹,残长0.8、宽0.05米(图一〇七)。西南角二层台有一颗殉人头骨,面向南,头骨不完整,缺少下颌骨,其余部位保存较完整(图一〇八)。

图一〇七 M5东南角二层台殉狗及木头痕迹

图一〇八 M5西南角二层台殉人头骨

椁室呈长方形,长3.9、宽2.2、深1.2米,被破坏得极其严重。椁室扰土内有大量经扰动的殉狗骨头及少量的陶片。椁室上部的东北角扰土内并靠近盗洞处,出土1件残缺的陶爵、1件残缺的青铜环形刀刀柄及2片残片。

椁室底部残留少量棺椁痕迹,可以看出为一棺一椁,在其残留的痕迹上总共有1处墓主人骨头痕迹与6处殉人痕迹。

墓主人人骨位于椁室西南角,在残留的棺痕上有少量墓主骨头痕迹,基本已成粉末状,从残留痕迹判断出墓主头向向西。

殉人一,位于椁室东南角垫木槽内头向向南,面向西,从痕迹可以看出此处为一殉人,保存极差,性别不详,年龄在20岁左右。

殉人二,位于椁室东北角,有明显的腿和足的痕迹,其头向向西,也位于椁下,保存极差,骨头已粉末化,性别与年龄难以确定。

殉人三,位于椁室北边,有一块残留的头骨,头骨较薄,应为小孩头骨,未发现其他部位骨骼,性别不详,年龄在8岁左右。

殉人四,位于第三处殉人西边,残存腿骨为成人腿骨,只残留有少部分大腿骨与少部分小腿骨(残留一截下肢关节处),大腿骨东侧与小孩头骨紧挨,性别与年龄不详。

殉人五,位于椁室西边垫木槽内,有一些骨头碎片,其头骨碎裂,头骨在垫木槽的南部,从头骨与大腿骨大致判断出头向向南,面向西,为侧身直肢葬。年龄并不大,为男性,保存极差。下肢不完整,只残留下肢关节下方的一小截小腿骨,残留小腿骨的北边有残留脚骨,两者之间无骨头痕迹。

殉人六,位于椁室西边垫木槽内北端,其部分躯干骨压在五号殉人脚骨上,从残留痕迹看只有少部分的躯干骨与肢骨,无颅骨。从残留的躯干骨判断此殉人应为小孩,骨头细小,性别不详,年龄在10岁左右。

腰坑为长方形圆角,长1.8、宽0.6、深0.4米。腰坑被严重破坏,中间位置被掏出一个洞口直径1米、深1米的圆洞。圆洞的扰土内有大量陶片、一块人膝盖上的髌骨和少量骨头。在腰坑的北壁靠近西边,竖有一件铜管状器,残长9、外部直径1.2、内部空心圆直径0.8厘米。 

(二)出土器物

1.青铜器

环首刀 1件。M5:2,残,刀刃中部缺失,残存尖部、刀柄。刃前部略弧度,锋部尖锐,刀身剖面呈三角形。柄部较长,柄身为长方形,柄面中部凸起一棱与柄边大致平行,柄末端为环形。残长8、柄厚0.6、环径3厘米(图一〇九:1)。

图一〇九 M5出土青铜器线图

1.环首刀(M5:2) 2.管形器(M5:4) 3.铃(M5:6)

管形器 1件。M5:4,残,圆柱形空心管,一端有裂痕,管的内壁厚度不均,管内有残留木制品。残长9.2、外径1.2(图一〇九:2)。

铃 1件。M5:6,顶残、铃舌缺。位于西侧二层台南部殉狗颈部。扁圆形,口近平,扁半圆环梁。通高7.3、梁高1.5、顶长2.4、顶宽2.0、口长5.3、口宽3.6厘米,重139.6克(图一〇九:3)。

2.陶器

爵 1件。M5:1,残,口部缺失,残存器身、鋬手、足部部分。圆鼓腹,底近平,三尖柱足,半圆形鋬手。灰色,夹砂,手制。制作粗糙,有捏制痕迹。残高9、腹深5、足高3.7厘米(图一一〇、图一一一)

图一一〇 陶爵(M5:1)线图

图一一一 陶爵(M5:1)

罍 1件。M5:7,残,陶残片拼成。方唇,直口,圆肩,收腹,肩部两侧各一耳,下腹部有一鋬,底略内凹。夹砂灰陶,饰交错绳纹。通高29.8、底径11.5、肩径28.5、口径11厘米,残重3700克(图一一二、图一一三)。

图一一二 陶罍(M5:7)线图

图一一三 陶罍(M5:7) 

3.木器

柄 1件。M5:3,残,整体呈圆棍状,中间加工成圆片,器身有大量朱砂附着。残长9.2、直径1.2厘米(图一一四)。

图一一四 木柄(M5:3) 

4.石器

镰 1件。M5:5,弧背弓刃,呈弯条状,上端呈弧形前收于锋,下端为刃部,较上薄而内凹,刃线平直微内凹,刃口圆钝,磨制较光滑。残长10.5、宽3.8、厚0.8厘米,重64.9克(图一一五)。

图一一五 石镰(M5:5)

六 M6

(一)墓葬形制

M6位于墓地中部,南距M4约8米。墓葬形制呈长方形,东西长5、南北宽3.15米,方向200°。墓葬开口距现存地表0.28米,墓深6.65米,开口下1.55米处东、西两侧有生土二层台,宽0.4米。在墓室东南角由上至下较均匀地分布脚窝12个。在墓室东北、西南角有两处圆形盗洞,直径0.8米(图一一六、图一一七)。

图一一六 M6平、剖面图

图一一七 M6墓室

葬具已腐烂,残存东侧垫木槽,西侧不明显,根据残存痕迹为一棺一椁,由于被盗破坏严重棺椁痕迹残缺,残棺长1.2、宽1米。垫木槽呈长条形,长1.3、宽0.22、深0.13米。由于墓葬被盗严重,墓室填土、骨骼、随葬器物经过人为扰动。棺内残存墓主人骸骨、狗牙、铜铃以及数量极少的青铜箭镞等,墓主人性别、年龄需进一步鉴定。腰坑位于墓底中部,形状呈圆角长方形,长0.8、宽0.45、深0.2米,坑内殉狗1只,头向西(图一一八)。腰坑东部有一颗人牙。根据残存的人骨及两套齿列,墓内有一未成年个体,性别不明,不能判断这一个体是墓主还是殉人。

图一一八 M6腰坑殉狗

(二)出土器物

铜铃 1件。M6:1,残,扁圆筒形,上有半环形梁,腔体中空,一侧有残损,另一侧下方有燕尾形口,上部有顶盖,口缘呈弧形,棒槌形铃舌。通高8.6、梁高2.6、顶长3.7、顶宽3、口长4.3、口宽2.1、舌长4.9厘米,重122克(图一一九:1)。

图一一九 M6出土青铜乐器、兵器线图

1.铃(M6:1)  2、3.镞(M6:2-1、M6:3-1)

铜镞 7枚。形制、大小近同。两翼平薄,后伸较长,脊部突出,中脊近菱形,脊不透出本,后锋尖锐,短圆实铤。标本M6:2-1,通长4.4、翼长3.1、两翼最宽1.9、铤长1.5、脊最厚0.9厘米,重5.4克(图一一九:2)。

七 M7

M7位于墓地西北角,南距M8约4.3米。墓葬形制呈长方形竖穴墓,东西长4.2、南北宽2.1米。墓葬开口距现存地表0.3米,墓深2.9米,开口下1.8米处南、北、东侧各有生土二层台,南侧宽0.25、北侧宽0.3、东侧宽0.6米。墓室内西北角有一处盗洞,直径为0.8米(图一二〇、图一二一)。

图一二〇 M7平、剖面图

图一二一 M7墓室

葬具已腐烂,根据残存痕迹为一棺一椁。

由于墓葬被盗严重,墓室填土、骨骼经过人为扰动,在南部二层台上有殉狗骨头,仅存有狗头骨和后腿骨。墓室扰动过的填土内出土有少量的狗骨和一根牛腿骨。

腰坑位于墓底中部,形状呈圆角长方形,长1.05、宽0.55、深0.2米,坑内埋1只殉狗。无出土器物。

八 M8

M8位于墓地西南部,东北距M7约4.3米,西南距M9约4.6米。墓葬形制呈长方形,为竖穴墓,东西长3.9、南北宽2.6米。墓葬开口距现存地表0.3米,墓深3.3米,开口下2.6米处东、西、南侧各有生土二层台,东侧宽0.6、西侧宽0.2、南侧宽0.8米。在墓室西北角、北部各有一处圆形盗洞,直径分别为0.65、0.9米(图一二二、图一二三)。

图一二二 M8平、剖面图

图一二三 M8墓室

葬具已腐烂,应是一棺一椁。棺内残存少量墓主人头骨碎片,墓主人性别、年龄有待进一步检测。由于墓葬被盗严重,椁室西北部出土少量墓主人牙齿,头向应当向西。

腰坑位于墓底中部,形状呈圆角长方形,长1.15、宽0.5、深0.18米,坑内埋1只殉狗。

墓室扰动过的填土内出土有少量的狗骨。无出土器物。

九 M9

(一)墓葬形制

M9位于墓地西南部,东北距M8约4.6米,南距M10约1.75米,西距M12约8米。墓葬形制呈长方形,东西长4.8、南北宽2.8米。墓葬开口距现存地表0.25米,墓深3.05米,开口下2.15米处四周有生土二层台,北侧宽0.71、东侧宽0.95、南侧宽0.56、西侧宽1.08米,方向265°。椁室呈长方形,长2.8、宽1.25、深0.9米。在墓室东北部有一处圆形盗洞,直径0.62米(图一二四、图一二五)。

图一二四 M9平、剖面图

图一二五 M9墓室

葬具已腐烂,根据残存痕迹为一棺一椁。

棺内残存少量墓主人骨骼,墓主人性别、年龄有待进一步检测。由于墓葬被盗严重,椁室西北部出土少量墓主人牙齿,头向应当向西。

腰坑位于墓底中部,形状呈圆角长方形,东西长0.88、南北宽0.4、深0.14米,坑内埋1只殉狗,头向西。

二层台上方0.63米填土埋葬4只殉狗,分别位于墓室北部、东南角、南部偏西,二层台下南、北各埋1只殉狗;此外,在扰动过的填土内还出土少量马腿骨。

(二)出土器物

有铜戈、玉饰及青铜扉棱、爵足等残片。

铜戈 1件。M9:1,尖锋,长援,无胡,窄阑,长方形内,一端开刃,援中部起脊,内端两面均饰简易兽面纹,内中部有一穿孔。阑下饰兽面纹,柱状角,额心饰蝉纹,粗卷眉,臣字眼,圆凸眼,三角形口部,面部整体呈三角形。通长24.5、援长18、内长6、阑长8.6、内宽3-4、孔径0.5厘米,重380克(图一二六、图一二七)。

图一二六 铜戈(M9:1)线图

图一二七 铜戈(M9:1)

玉龙 1件。M9:2,白色,透闪石玉。整体呈弧形,臣字眼,龙口呈矩形开口状,有角,上翘,用单阴线勾勒出四肢及腿部轮廓。长9、宽1.9厘米,重11.8克(图一二八)。

图一二八 玉龙(M9:2)

一〇 M10

(一)墓葬形制

M10位于墓地西南部,北邻M9,相距1.75米;南邻M5,相距2.5米;西邻M11、M12,相距8米,方向287°。墓葬形制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北长2.55米,南长2.65、东宽1.37、西宽1.33米,开口距现存地表0.25米(图一二九、图一三〇)。墓葬填黄褐色花土,在距离开口0.1米处,填土内出土两具殉狗骨架,东西放置,东边面东,西边面西。殉狗骨架较小、保存较差。

图一二九 M10平、剖面图

图一三〇 M10墓室

墓室内下深0.6米四周为熟土二层台,北侧宽0.46、东侧宽0.13、南侧宽0.38、西侧宽0.46、高0.2米。墓室正中偏东位置埋葬一棺一人,棺长1.8、宽0.47、深0.18米。

墓主人头向西面北,呈仰身直肢状,身高1.58米,骨骼保存比较完整。右侧小臂置于腹部,左臂自然置于身侧,手部置于右臂南侧、骨盆部分。墓主人部分臼齿、关节尚未完全发育,推测其年龄在15岁左右,性别为女性。

墓主人南侧有一殉人,侧身屈肢,头向西,面向北,向北侧身,双臂置于身前,下肢向前屈,两手掌皆折向内。两侧上肢有红色颜料。疑为男性,年龄15岁左右。

(二)出土器物

1.青铜器

鼎 1件。M10:3,出土于墓主人头西部,直立耳,侈口,方唇,折沿,弧腹微鼓,圜底,三柱足。外腹壁及外底有较厚的烟炱痕。腹上部饰两道凸弦纹,内饰三组以竖弦纹为界隔的极其简单兽面纹。三分体范,以三柱足中部不包底直至口沿有明显的范线,底部有三角形范线。器表和器内可见气孔。通高14.3、口径13、足高5-6、腹深6.8、耳高2.5厘米,重850.5克(图一三一、图一三四)。

图一三一 铜鼎(M10:3)线图

图一三四 铜鼎(M10:3)

2.陶器

罐 1件。M10:4,出土于墓室西侧。圆唇,侈口,微卷沿,短颈、鼓肩,斜腹,小平底。有盖,圆钵形。上腹部饰上下两组短绳纹,绳纹下各饰一弦纹。泥质灰陶,盖为红陶质地。通高27、盖高4.5、盖径13、盖口沿厚1、罐高23、口径14、肩最大径25、口沿厚1.1厘米(图一三二、图一三五)。

图一三二 陶罐(M10:4)线图

图一三五 陶罐(M10:4) 

簋 1件。M10:5,出土于墓室西侧。方唇,敞口,折沿,弧腹,喇叭状高圈足。下腹部饰两周细凹弦纹,足部饰一周粗凹弦纹。泥质灰陶。通高13、口径9、腹径11.1、底径6厘米(图一三三、图一三六)。

图一三三 陶簋(M10:5)线图

图一三六 陶簋(M10:5) 

3.玉石器

玉璧 2件。M10:1、M10:2,分别出土于墓主人左右手,两件残片均是半圆形,可以拼成一件完整器。材质为绢云母,墨绿色,扁平,中央有孔。直径4.5、孔径1.6、厚度0.3-0.4厘米,重15.1克(图一三七)。

图一三七 玉璧(M10:1、M10:2)

4.骨器

骨坠饰 1件。M10:6,平面略呈方形,截面呈倒水滴状,上部有一圆形穿孔。长宽各1.4、厚0.1-0.5、孔径0.2厘米,重1.1克(图一三八)。

图一三八 骨坠饰(M10:6)

一一 M11

(一)墓葬形制

M11、M12位于酒务头墓地西端,两者相距0.35米;东邻M9,相距8米;东南临M5,相距4.25米。

M11开口呈圆角长方形,开口距地表0.3米,东西长1.9、南北宽0.65、深0.38米,方向287°(图一三九、图一四〇)。 

图一三九 M11平、剖面图

图一四〇 M11墓室

墓主人保存状况差,头向西面朝下,葬式呈俯身屈肢葬,骨骼通长1.2米,墓主人性别不详,年龄在12岁左右。

(二)出土器物

有海贝饰、骨坠饰。

海贝饰 4件。2件位于墓主人腹部,2件位于颈部。形制相同,大小相近,上圆下尖,一面有一圆形穿孔。标本M11:4,长1.5、宽0.9、厚0-0.6、孔径0.3厘米,重量1.3克(图一四三:1)。

图一四三 M11出土器物线图

1.海贝饰(M11:4) 2.骨坠饰(M11:5)

骨坠饰 1件。M11:5,骨质,平面略呈方形,截面呈倒水滴状,上部有一圆形穿孔。长宽各1.4、厚0.1-0.5、孔径0.2厘米,重1.1克(图一四三:2)。

一二 M12

(一)墓葬形制

M12开口呈圆角长方形,开口距地表0.3米,东西长2、南北宽0.85、深0.67米,方向287°(图一四一、图一四二)。

图一四一 M12平、剖面图

图一四二 M12墓室

墓主人保存状况差,头向西面朝北,葬式呈侧身屈肢葬,骨骼通长1.45米,墓主人为女性,年龄在25岁左右。

(二)出土器物

海贝饰11件。均位于墓主人肩部。形制相同,大小相近,上圆下尖,一面有一圆形穿孔。标本M12:1-1,长2.9、宽1.6、厚1.2厘米,重量2.6克(图一四四)。

图一四四 海贝饰(M12:1-1)线图

一三 结 语

(一)年代

酒务头墓地的年代可通过随葬器物的比较来确定。墓葬出土的青铜器在纹饰、造型制作工艺等方面,均与安阳殷墟遗址发现的同类器物近似,因此这批遗存的年代可以通过与殷墟的同类器物比较得出。

从保存最为完整的M1来看,该墓中出土的铜器组合和形制与殷墟遗址的几乎完全相同。其中的分裆鼎、圆鼎、簋、斝、盉等器物的形制,均与殷墟四期偏晚阶段的同类器物接近。M1出土的簋与殷墟四期的安阳铁西路4号墓簋、安阳郭家庄东市水利局院内67号墓出土簋十分接近。罍光素无纹,圈足较高、底部内凹,整体形制与大司空M303出土的带纹饰的罍(59)十分接近。斝的形制也与大司空M303出土的斝(108)十分接近。从铜器组合来看,M1出土的一件尊配两件卣的组合,目前所见的资料最早见于殷墟四期的大司空M303、灵石旌介M1,这种组合延续到了西周早期偏早阶段。M1出土的陶器有罐和罍,个体相对矮扁,也是年代较晚的特征。综合来看,M1的年代大约相当于殷墟四期偏晚阶段。

与M1近邻的是M3,该墓被盗,劫余的陶器主要是罐,这些罐器体较扁,也与殷墟四期阶段的刘家庄北M1046中出土的同类器物(65)十分接近,说明M3的年代也相当于殷墟四期偏晚阶段。

M3之西是M2,该墓中的陶罐,颈部较高,肩部有三角纹,特征与殷墟四期早段的H157:4罍相近。该墓中发现的兽面牌饰,之前在殷墟西区四期的M701中也有发现,在山东滕州前掌大墓地也有出土。M2年代相当于殷墟四期早段。

M2之西是M4,该墓被盗,劫余的陶器有鬲和簋,其中陶鬲与殷墟所见的陶鬲十分接近。如殷墟西区墓地M725中出土的鬲(3),安阳郭家湾新村殷墟四期早段的T21⑥:3、H22:1鬲,尤其是安阳小屯第四期早段的A Ⅰ式鬲H9:5。该墓发现的簋,圈足较高,与殷墟常见的陶簋有别,可能是带有土著特征的器物。M4的年代相当于殷墟四期早段。

位于最西、规模最大的M5,被盗严重,幸运的是该墓中发现一件残爵和一件罍,是识别这座墓葬年代的关键线索。陶爵是殷墟晚商墓葬中演变序列清晰的器类,这件残爵器身下部较深且膨大,腰部有明显收束,与花园庄东地殷墟三期的M47:2爵、大司空M360:2爵最接近,与殷墟戚家庄M189、M266等殷墟三期墓葬中出土的爵也比较接近。综合来看,M5的年代相当于殷墟三期偏晚阶段。

M10出土铜鼎、陶罐和陶簋各一件。其中陶簋圈足较高,与殷墟的陶簋形制略有差别,难以直接比较,但与山东地区、西北及关中地区出土的陶簋极其相似。此类型簋可能为“夷式簋”,应当与人口西迁有重大关系,此处不作详述。铜鼎腹部有一周纹饰带,腹部较深,与安阳郭家湾新村殷墟三期M501:2鼎、大司空M166:6鼎的形制十分接近。

综上,可以看出酒务头墓地的年代上限大约在殷墟三期偏晚阶段,下限在殷墟四期偏晚。从大墓的分布来看,墓地西部年代早,东部年代晚。

(二)墓地族属

M1出土青铜器上发现的铭文,有“

”“”“匿”“匿”“”等(图一四五)。“”出现在6件爵鋬内器壁,阴铸;“匿”“”出现在其余23件器物上,基本为阳铸,器物种类繁多,“匿”与“”为同字异体。

图一四五 M1出土铭文

1.M1:86鼎、2.M1:59斝、3.M1:62卣、4.M1:63卣内底、5.M1:63卣盖、6.M1:76觚、7.M1:21鼎、8.M1:66觚、9.M1:68盉盖、10.M1:68盉鋬下腹壁、11.M1:69尊、12.M1:70觚、13.M1:72觚、14.M1:65爵、15.M1:77爵、16.M1:78爵、17.M1:79爵、18.M1:82爵、19.M1:64爵

严志斌先生在《商金文编》中将“

”附录于“文”后,因两字形似,但有不同之处。“文”中间部分通常为“心”,也有为斜十字交叉的,但是“”中间全部为斜十字交叉,且上方为一撇一捺相交的写法。甲骨卜辞中有“”(《合集》33145:4、8296:1,《屯南》2845:4),前一字为“在”,可见“”当是地名或“”族人所在之地,如“癸卯,贞旬亡祸。在旬”。与此辞同版的还有“癸丑,贞旬亡祸。在”。”与“”写法上相近,可能是同一个字,但目前仍不确定。

“匿”“

”“”多次出现在流散的青铜器上。从字形上看,“匿”“”为异体字,外为未封闭口,似门、窗,内为一跪坐人;不同的是,“匿”内一人正面跪坐,双手举起,“”内一人侧面跪坐。朱凤瀚先生认为此二者为同一字。需要注意的是,《合集》33147:4有“苋”出现,见于殷墟一期、四期,“苋”与“匿”写法相似。“匿”字青铜器早在殷墟二期即出现,如匿乙尊、匿斝等。“匿”字单独出现是应是族名或人名。

1994年,安阳刘家庄北地一座墓(编号94ALNM637)出土青铜礼器7件,其中圆鼎、觚、爵上出现“亚若”铭文,时代属殷墟三期。“若”与“匿”写法极其相似,两字都是跪坐或蹲的“人”形,双手高举,不同的是“亚若”之“若”上身用三条竖线代替,而“匿”内上身用一条竖线代替躯干、牛角形代替头部,且右手未与躯干连接。“若”与“匿”是否有关联,目前尚无直接证据。从出土青铜器造型看,都属殷墟最常见的器型,M637器型较大、较厚、较重。纹饰上,都以兽面纹为主。M637器物纹饰更繁缛,圆鼎带扉棱,浮雕型大兽面纹,足部饰蝉纹;酒务头墓地M1圆鼎仅在腹上部饰一周圆涡纹及斜十字花叶纹组成的条带。两地出土的簋造型相近,区别在于,酒务头墓地出土簋有一对兽首耳,M637出土簋没有耳。两地出土觚器型一致,都呈三段式,区别在于,M637出土觚扉棱较突出,颈下饰蕉叶纹;酒务头墓地M1出土觚扉棱短小,颈部素面。两地出土的爵区别有二,酒务头墓地M1出土爵柱头呈伞柱状,腹上部仅饰三道凸弦纹;M637出土爵柱头呈菌状,腹部饰兽面纹。酒务头墓地M1出土提梁卣纹饰较简单,由菱形回纹及兽首组成;M637出土提梁卣纹饰更多,以夔龙纹为主体,加三角形纹。“亚若”与“匿”之间的关系目前尚无定论,两者在时间上有先后,似有承续关系。

M1出土铭文“

”,《商金文编》作“”,收录此字青铜器7件,“兓”是其另一种写法。还出现铭文“”和“”,应是”的简写,如流散青铜器子兓鼎、子兓卣等。在殷墟一期的甲骨卜辞中多次出现,写法如“”“”“”,此有祭祀、地名、人名三种释义。

综合以上,“匿

”作为组合铭文或复合族氏铭文从未出现过,根据酒务头墓地墓葬的排列规律,初步断定此墓地应是一处“匿”族墓地。  

(三)发现价值

晚商时期,商王朝南、西、北部的势力范围收缩,山西南部鲜有殷墟三、四期遗存的发现。闻喜酒务头墓地的发现填补了这个空白,该地虽仍属运城盆地范围,但位于盆地东北部边角,且离中条山非常近,具有重要启发意义。

晋南的闻喜酒务头墓地、浮山桥北墓地、绛县东吴墓地和晋中的灵石旌介墓地,都位于山麓或山下一侧。这几处墓地(遗址)正好将太岳山—中条山西麓串连起来,形成一条南北走向的弧线。这条线其实是一条防御线,也是商代晚期商王朝实际掌控范围的西部边缘。

商代晚期,商王朝西、北部势力范围不断收缩,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要面对西、北两大强劲的敌对势力。西部有以周方为代表的势力,西北有以“鬼”方等为代表的晋陕高原势力,这些势力对商王朝的西北边防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刘绪先生指出,晋南发现的这几处晚商墓地呈南北一线,共同构成了商文化的西北屏障,之所以有如此布局,其目的有三:一是直面晋西和陕北高原的族群(李家崖文化);二是守护中条山内的铜矿资源;三是获取运城的盐池。

总之,闻喜酒务头墓地的发掘为研究晚商时期的历史、礼制、文化和商末国家政治结构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马昇领队,高振华、白曙璋、常如意、马泉、卫国平、梁孝、游禹辉等发掘,张博、耿鹏田野绘图,刘泽鹏、耿鹏、王蓓蓓室内绘图,张博田野照相,厉晋春、王涛室内照相,南普恒团队修复青铜器,代爱玲制作拓片,杨阳团队X光拍摄,西北大学赵东月鉴定人骨,贾尧、社科院考古所赵欣鉴定动物骨骼,白曙璋、高振华、钟龙刚、杨晖、张俊江执笔。

 附记 

本文是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中条山地区夏商时期矿冶遗存考古调查与综合研究”(项目批准号:21&ZD238)的阶段性成果。铭文隶定得到朱凤瀚、严志斌等先生的指导。山西大学陈小三先生对报告的编写也给予帮助。对以上参加本项考古发掘及提供帮助的先生,谨致谢忱。

END

图文 | 山西省考古研究院

运城市文物保护中心

闻喜县文物局

原文名为《山西省闻喜县酒务头商代墓地发掘简报》

刊于《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22年10期

此处省略注释

责编 | 静   静

初审 | 白曙璋

终审 | 郑   媛

考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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