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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煤油灯

 冬歌文苑 2022-12-04 发布于北京

煤油灯

偶遇它,“煤油灯”倍感亲切,是个陌生又亲切的名字。

小小的煤油灯曾经承载起千百年的照明任务,延绵了数代人的沧桑岁月,也曾见证了那个时代的枯荒。

今日,它被现代文明所淘汰,已退出历史舞台几十年了,一个几十年不见的老物件,一个陪伴我整个童年夜晚的煤油灯,勾起我难以尘封的情愫,绵绵不断在萦绕。

我是土生土长的苏北农村娃,在我上小学时,整个大队乃至全公社都没有通电。

因此,家家户户夜晚都离不开它照明,在那寂寂寥寥的夜里,煤油灯照亮了一个个空旷的小院。

朦朦胧胧的记忆里生产队的所有人好像又都叫“煤油灯”为“洋油灯”,当时也不知道它为啥又叫“洋油灯”,渐渐长大了才懂得,那时侯国家落后也穷,计划经济,原来煤油是要从国外进口来的,因此又称“洋油”。

小小的油灯几乎家家户户都是自造,找一个不用的旧玻璃瓶或铁器皿,在瓶盖上凿个窟窿眼,找个铁皮卷个管,铁管塞上棉花搓拧成的棉条,称为灯芯或灯捻,穿入管中,就成一盏煤油灯。

灯捻很长一直垂灯底部,吸透了油的灯捻,用火柴划火点燃便亮了。黄豆大小的火苗闪烁不定,昏昏暗暗那微弱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它时常满身油污,还散发一股独特的怪味。时间久了我们也习惯了它的味道,也必须习惯它的味道。

煤油灯的灯捻用久了,会起灯花,要把灯花踢了,然后再把灯捻往上挑一挑,灯的光又会亮了许多。

不同的灯型有不同的用途,可手提的灯型叫马灯,通常是大队或生产队集体守社场仓库或夜晚看青走夜路用,对于个体家庭是可望而不可得的奢侈品。

然而就是这小小的煤油灯也是家家户户不可多得的宝贝,晚上没有它还真啥事都做不成,点起它一家人在一桌吃饭的画面,被光折射映影在墙面也很温馨。

小小的油灯打开我的回忆,我们家姊妹多各种做不完的活,妈妈白天忙农田的活,晚上忙家务活,多亏小小的油灯,它用昏暗发黄的微光陪伴着妈妈无数个夜晚,妈妈在昏暗的油灯旁缝缝补补,纺棉捻线,纳着鞋底、弯着腰坐在红薯堆前,一个一个不停地刮着红薯皮,又一刀一刀地把红薯变成条。我们姊妹围坐在灯前看书、学习、写作业。

记忆中记得每天早上见妈妈的鼻孔里黑乎乎的,拧出来的鼻涕漆黑。原来妈妈是熬着深夜,被油灯烟熏黑了鼻孔,如此回忆仿佛妈妈又挑灯夜下,红薯堆前刮红薯的身影就在眼前,油灯无言,我泪流满面,妈妈已长眠,无尽的回忆也把我带入无尽的思念……

话说大概又过了两年,学校突然买来了汽油灯,形状与家里小煤油灯截然不同,它好大啊,灯包是要吹上气,然后点上瞬间那个亮啊,亮得特别,发出的白光照了整个大教室,教室所有门窗关不住它发出的光芒,同学们可以用欢呼雀跃、惊喜、好奇、激动、兴奋来形容,每当老师在教室的教桌上操作点灯的时候,几乎整班同学围在教桌前,每个同学都满心欢喜的露岀灿烂的笑容,这个画面印在脑海记忆犹新!

那个时候大人们会说:电灯电话,楼上楼下,小跑车一人一挂。当时也不懂何意,只以为是大人们在一起的顺口溜笑话,见都没见过的东西,脑海没有概念,也就无法憧憬和去向往,长大后才明白,原来是大人们渴望生活能变好,向往能哪天达到。

如今,国家繁荣富强了,电灯电话,楼上楼下,小汽车每家不止一辆。那时的生活渐远去模糊,但在我的记忆里仍然是一道抹不去的风景线。

小小的油灯,记录着我国发展,见证了时代的进步,留下的回忆镌刻铭心。

无论时空如何转换,煤油灯的光永远亮在我记忆的夜空里,回味起依旧浓。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孙晓菊,网名:桔子,女,江苏淮安淮水人。热爱生活,闲暇之余喜欢用文字表达美好,曾在县、市报社及多家文苑公众平台发表杂文、随笔等。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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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顾问:北京盈理律师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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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审:孟芹玲  孔秋莉  焦红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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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校:严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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