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心海

 笙a2008 2022-12-04 发布于黑龙江

接下来和顾清同学的关系犹如滔滔江水归入大海般,热烈且平静,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却又与她相处的那么自然,就像我抻懒腰时看见窗外鸟儿飞过树梢一样自然。

这几天过的平淡且充实,转眼间就五月一日了,劳动节……我在这一天常是非常忙碌的。

还记得二年前的五月一日,《新青年》第7卷第6号推出“劳动节纪念号”,封面是法国雕塑大师罗丹的“劳工神圣纪念碑”照片。这期厚近四百页的专刊,以大量图片展示工人做工的实际情况,登载了一批介绍各地工人劳动状况的文章,为首的文章是李先生的《“五一”May Day运动史》。

这篇文章介绍了国际劳动节的源起:

一八八六年五月一日,美国芝加哥等城市的工人举行罢工,要求实行八小时工作制,罢工取得了胜利;一八八七年7月,恩格斯组织召开的第二国际成立大会上,决定将每年的五月一日定为国际劳动节。

李大钊寄望中国的劳工同胞将这一天认作一个觉醒的日子,早日在中国也实现八小时工作制。在文章最后,李先生慷慨激昂写道:“起!起!起!勤劳辛苦的工人!今天是你们觉醒的日子了!”想到这里时,我感到浑身都充满力量,有着挺拔的身子了。

阳光普照时我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必须一早就去和同学整理好要到南京下关和城南等处分发的传单——整理的中途碰到左秋和王怡一组整理,碰面时他们还亲切的跟我打招呼。

“嘿,霄铭!”左秋手里的活一直不停。

“嘿!”我立马跑到左秋身边:“给你。”我塞给左秋一个纸条,我早就写好了,想着如果碰到左秋就给他,结果还巧了。

“你小子,有什么不能直接说。”左秋用肩膀撞了我一下。

“行了,不和你说了,你晚上回去再看。”我笑着说。

到了晚一些的时候我就继续和同学去调查工农状况了。

日子过的很快,五月五日,这是个重要的日子,当天我穿的很整齐,照着镜子小心的把扣子扣的整整齐齐的,并且提前两天就把我当天要穿的衣服洗过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五月五日我要参加南京社会主义青年团团员大会,早在四月份我就在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了。

大会在南高师梅庵召开,在会上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会议通过了我参与草拟的《南京社会主义青年团简章》并建立“南京地方团”,经过讨论,团负责人是侯同学和吴同学,对此我早有预感。

看着他们两个站起来同我们鞠躬,我激动的鼓掌——我是真心为他们两个高兴,他们都是很优秀的同学并且都曾对我的学习有过很大的帮助。

就在同月,候同学和吴同学在团里提出我们要参考北大马克思学说研究会的做法,他们拟定了包括劳动问题研究,《共产党宣言》研究,以社会主义眼光而研究远东问题的书,唯物史观,阶级斗争,剩余价值等十三个研究题目。

后来的日子我就和其他同学全身心投入到研究和学习中。

研究会成立之初,因缺少能在研究会进行演讲的人,侯同学和吴同学还曾专门致函向上海的团中央求助。

顾清在这段时间每天来给我送饭,有时她会陪我一会儿,少数的空闲时间我们会一起看书和聊天,这算是我研究和学习生活中的慰藉了——我们常常在午后的阳光下朗诵着诗歌和小说,她还会在我写完一些稿子后帮我校对有没有错别字。

她总是说:“你已经写了很久了,休息一下吧,我帮你。”

一开始我总是不好意思:“谢谢,太麻烦你了。”

后来这也就自然而然的就发生了。

大多数时候我们还会一起写诗并经常因为一个字怎么用而辩论到日落,当霞光透过窗户撒到地板上时,很巧我们都默契不说话了,就彼此依靠着看着太阳落下去,拖出长长的红色尸衣,落在这个震动的世界上。

每当这个时候我再不安的心也会安定下了,世界上仿佛只有我和顾清了。

不得不说经过这段时间我的马克思主义观得到了很大的进步。并且在和团员一起开研究会的过程中我经常和同学们聊马克思、列宁主义方面的问题,大家的进步也很大,这令我很开心,在同朋友们的信中我表达了对此的喜悦。

这里是我与其中一个同学的通信,那是一个星期三:

“霄铭兄:

近来学业可好?

第一次与霄铭兄来信,只是想问问你对唯物史观方面的看法,若有唐突之处,请你千万饶恕我这⼀回罢!

                            一个无名的学弟

                                        六月三日

可爱的学弟:

这怎么能说是唐突?这如果是唐突的话,我还欢迎这样的唐突呢并且是越多越好。

我们要晓得一切过去的历史,都是靠我们本身的人力创造出来的,不是什么神仙赐给我们的,唯物史观不是供权势阶级愚民的“器具”,而是对于社会进化的研究,社会一语,包含着全体人民,并他们获得生活的利便,与他们的制度和理想。不同民族和国家走的快慢不同,走的道路却是同一的。以俄国民粹派为例,普列汉诺夫转变为马克思主义者之后,认识到俄国一定要发展资本主义,一定要走西欧所走的道路。只要中国存在资本主义,存在“劳资阶级”的斗争,就一定会发生无产阶级的革命。这是客观的物质的“趋势”,是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无论哪个国家都逃不出这个规律的“范围”历史的发展是有规律的,个人在历史过程的作用毋庸否认,但它无法“转移”历史发展的规律。十月革命作为俄国无产阶级的革命,如果没有列宁和托洛茨基,可能不会如此顺利,但是决不能说,没有他们二位即没有十月革命。如果过分夸大伟人的作用,社会历史发展的规律将无从研究。

当然,历史唯物论不同于机械的唯物论,它承认“在客观上可能的范围以内,却有个人意志回旋的余地,并且必须有此个人的努力及天才的创建,这客观上的可能才能够适当的实现”各个时代的哲学倾向的根源在于社会的物质生活没有永远不变的道德,也没有长久合用的法制。

道德是精神现象的一种,物质与精神是“一体”的;精神现象是物质的“反映”,物质既不复旧,道德断无复旧的道理。“物质既须开新,道德亦必跟着开新”各个时代的哲学倾向的根源在于社会的物质生活无论人们是否愿意,社会主义是“运命的必然”的出现,是历史的“命令”它把握了社会“进展”的根本原因,从“人的生存全靠他维持自己的能力”出发,把经济的生活视作一切生活的根本条件,对历史的解释“不求其原因于心的势力,而求之于物的势力”,强调“心的变动常是为物的环境所支配。”

“中国实业之振兴,必在社会主义之实行”

唯物史观的历史的研究,必然趋向现实的阶级斗争,进而必然趋于“社会或国民革命”,创造自由平等的社会。在这个意义上说,唯物史观是“平民的社会观”,也是他们的“奋斗哲学”。列宁对唯物史观的运用,不是简单地解释过去的历史,而是在研究了历史之后,使得人们能够把现状和历史相比较,在面临各种危机之时,能够认清眼前的道路,推动革命的深入。

我是这样认为的,只是一些浅显的思考,希望对你有帮助。

推荐你《学艺》杂志刊登的有关唯物史观的论文,前三篇是何嵩龄翻译的日本学者河上肇的“经济学批评序中之唯物史观公式”河上肇的三篇论文译自他本人的《唯物史观研究》一书的第一、二、三章,均为专门论述马克思唯物史观的。

                            一个无知的学长

                                      六月四日”

过来两天就收到学弟和左秋的的回信,学弟信里给我说了自他己的想法和对我的夸奖,说实话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不过能帮到学弟就是好的了。

我给左秋的小纸条如下:

“你还记得我之前同你说的我与顾清的关系的事情否?我告诉你,她前几日亲了我还同我说她对我的好感,我说婉拒了的,因为我觉得我还是要以报国为重,可是这些天顾清与我的关系让我浑身难受,一见到她就有种奇异的感觉,我明白,我是爱她的,可我一直认为那是对朋友的喜爱,可是最近我好像变了,求求兄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左秋的回信:

“怂包:

你们真墨迹,在一起就好了。

我和王怡已经在一起了,霄铭兄难道看不出?

听兄弟的——爱情是人类永恒的话题,永远值得在青年时歌颂。

                              万恶的星期一”

看了左秋的信后,我羞了出一身汗,晃神间心中一惊:左秋和王怡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窗外的枝桠脆生生的随风飘荡,搅动着我的心海。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