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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根斯坦名言

 生命的启示 2022-12-04 发布于江苏

维特根斯坦名言很多,最重要的有以下四句:

1、世界的界限就是语言的界限;

2、凡可说的,都可说清楚;不可说的,必须保持沉默;

3、世界是事实的总和,而非事物的总和;

4、“世界的意义必定在世界之外。

读懂这四句话,就读懂了维特根斯坦。我们一句一句说。

01  “世界的界限就是语言的界限”

维特根斯坦说,世界的界限就是语言的界限,而语言是什么只能在语言游戏中加以规定。

传统哲学总是希望寻求语言和概念的普遍性本质,然而,维特根斯坦告诉我们,这不可能。

我们不能清晰的对我们所使用的概念划定界限的原因,不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它的定义,而是它们原本就没有真正的定义。

维特根斯坦举了一个生动的例子。

语言体系可以被描述为一个具有明确而规整的边界的东西,我们运用语言就像希望踏上一个光滑的冰面,没有摩擦,这是理想的状态。

然而,我们却正因为如此而无法前行,我们要前行就需要摩擦,因此又必须回到粗糙的地面来。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实践中,在运用语言的过程中去赋予它意义,而无法停留在语言的概念本身——

语言,本质上是用来交流之用,不交流,则空洞无意义。

这造成了一个万分尴尬的局面:

我们以为我们的语言“精准”的的表达出了事物的本来面目,但实际上,无论是试图还原真相的初心,还是公众对于语言的理解,和事物本身都有着巨大的差异。

换言之,在“事物本身”和“我们对事物的理解”之间存在着巨大的、任人操纵的灰度空间。

如果我们对于自身的语言系统,对社会给予你的语言系统,没有足够充分的批判和反思能力,那么你被语言系统支配和操纵,就是必然的结果。

02  “凡可说的,都可说清楚;不可说的,必须保持沉默”

维特根斯坦认为,由于误解语言,传统哲学所提出的许多问题都是伪命题,而哲学的正当任务是澄清我们的思想和话语的性质。

我们可以说出的东西,其实就是我们可想的东西,我们一旦明白了语言的性质就明白了对什么可以清楚和有意义的思考,从而看清了语言和思想的限度。

传统哲学的问题恰恰是企图说出不可说的东西——在康德看来,这必然导致二律背反。

如同康德把事物划分为现象界和本体界,把人的认识限定在现象界,维特根斯坦也把世界划分为可说与不可说。

当然,这绝不是说,维特根斯坦认为不可说的部分不重要,恰恰相反,它非常重要,是哲学真正的意义所在。

在维特根斯坦给老师罗素的信中阐述自己的主要观点时说,“关于什么是命题可以表述的(可说的),和什么是命题不能表述而只能揭示的(不可说的),后者我认为是哲学的中心命题”。

03  “世界是事实的总和,而非事物的总和”

任何一个事物要被人类所认识和理解,就必须在事态中出现,而不可能独立存在。

在维特根斯坦看来,对于世界,如果说不出来,就最好保持沉默,而那些不在事态中出现的概念和判断,本身是毫无意义的,是语言对我们的迷惑。

如何超越语言对我们的迷惑,我们就必须从整体上把握世界,也就是对世界的界限有所意识。

普通人只是在日常生活中盲目的使用语言,而哲学家会对语法规则进行反思和澄清。

反思如果不能成为生活方式,那么作为一种单纯的思辨,它无益于我们从日常生活的个体转变为道德所要求的本体的立场。所以,维特根斯坦提出语言的意义来自于它的用法来自于它在语言游戏中的地位。

也就是说,在维特根斯坦看来,如果不对语言进行反思和澄清,我们将无法区分可说与不可说的界限,从而无法为找寻世界的意义做好准备。

04  “世界的意义必定在世界之外”

伦理的善只有当我们不是站在世界之内,而是站在世界自身的立场上才可能获得。

对世界意义的寻找,就是对世界自身立场的寻找。

维特根斯坦之所以认为世界是被语言塑造,不是要强调语言本身的荒谬,而是在强调语言游戏的本质,恰恰是“不容怀疑的信念”。

维特根斯坦说:“怀疑这种游戏本身就是预先假定了确定性。”

当你否定意义的同时,就在肯定意义的存在,否则你根本不会提出“意义”这两个字。

“怀疑总是出现在信念”之后,我们的怀疑恰恰表明我们相信什么。

如前所述,对世界意义的寻找,就是对世界自身立场的寻找。

问题是,我们怎么才能从经验世界中的个体立场转变为世界自身的立场呢?叔本华悬置不论,维特根斯坦则用了后半生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

最后的答案和康德不谋而合:审美!

对审美判断中的反省思维的强调使得维特根斯坦的哲学显现了与康德哲学相似的精神气质——经过审美活动熏陶的人更容易产生道德的自觉。

其中的原理是,审美对象被我们判定为美,其中的规则不能明确加以表述,但当我们经过训练,进入审美活动中,确实可以意识到其中“不可说”的规则。

审美不是认识,艺术不是作为世界中的一个组成部分来看待,艺术作品并不传达其他事物,艺术只传达艺术自身。

维特根斯坦说,“有些东西确实是不能用语言表达的,它们通过自身得到显示,它们是神秘的东西。”

而战时笔记里的一段话更是暴露了维特根斯坦对这种神秘力量的肯定,“伦理学不处理世界,正如逻辑一样,伦理学必定是世界的条件”。

如若不然,世界将不成其为世界。

也许,正因如此,虽然维特根斯坦度过了漂泊、抑郁、苦逼的一生,却依然在临终时,认为自己“度过了美好的一生”的原因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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