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這是第N個故事 也是第1次遇見你 //
你好呀，徐思思。 我知道，你或许会诧异我以这种方式出现、莫名其妙地涉足你的生活。我难以揣测你现在的心情和感受，但，请你挤出一些时间读完这封类似于“信”的文字（不读完也没关系，有时间再看），因为里面包含了过去八年间（如果从高一算起，到现在是快要八年了）我的感受，也许我的感受对你而言并不重要，可我却十分想得到你的回应。 为什么会这样呢？很难说清楚，都八年过去了，我还没有放下吗？请原谅我的自作多情。 首先，我得说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是这样的，那天，中午下班后去吃午饭，我习惯性地拿出手机登录上QQ，翻看QQ列表，赫然发现你不在我的列表里了。我感到一阵失落、彷徨，你为什么要删我呢？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删的我，难道静静地躺在列表里都不可以吗？有那么一点伤心。转念一想，你删我并没有什么不妥，因为那件事，我总是觉得很对不起你，你这样做无可厚非，可我就是不理解，为什么要删我呢？留个好友位都不行？想着能看看你的动态，偶尔了解了解你，那便是你留给我最后的念想。 这便是一个契机。 于是乎，我又想加你，通过共同的QQ群，我找到了你的QQ号，记住并且精确查找，手指停留在“加好友”的选项上颤抖。我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加你，一时间五味杂陈，纠结、懊恼、卑微……我想着过去的那些事，初中的一些好朋友，以及高中的人、事。我们总是在时间的冲刷下失去了联系，不在一起的人联系自然就淡了，我们都会拥有新的生活环境，遇见新的人，发生新的事。这几年来，我发现自己竟然越加念旧，无聊时总是想起过往的旧事，那些发生在初中、高一的事历历在目，如同胶卷电影般清晰地在我脑海中放映，我怎么也忘不了！也正如你说的那样，我会保留对自己有利的部分、伪装自己，所以你的存在至关重要，能戳破我的虚伪和谎言。 我不断反思过去的自己，在想：如果当时我这样这样做，结果是不是更好？ 我一直假设的命题是：如果高一再遇见你，我答应了你，没有牵强地说要好好学习，又会怎么样呢？我知道，不会有结果，或许结果更差，我相信现在的一切就是最好的安排。初中三年，初一对你并没有什么印象，那时我认识了钟成龙、吴必凤、张丁、秦磊、聂豪，还有邓宁静、杨承洁，叶婷，往后初二认识了崔铌，陈玉淞，还有许多许多人（这些名字现在都很陌生了），我仍记得钟成龙退学了，叶婷（你应该不知道我曾经和叶婷关系很好吧？哈哈哈，想知道可以问我）转校了……至于认识你，已经到了初三？关于初一、初二发生我身上的事你也未必全都清楚，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应该比你想象中的更精彩、丰富。 因为成绩而同桌，你找我借过《龙族》。不知不觉地在QQ上找你聊天，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我记得，和你同桌的那段时间，TFboys很火，你传唱着他们的歌谣、成为他们的妈妈粉。你喜欢上十三班？的体育委员，那家伙身材高挑爱打篮球。我坐在你旁边听你说他的好，心里没来由的嫉妒起来，后来听说你去跟他表白他拒绝了、心里又高兴起来…… 初三的后半段，为了准备中考而学习，一直到结束放暑假。浑浑噩噩地到高中部报到，开学第一个月军训。时间到这儿，一切都还好，我并没有对初三的那个徐思思念念不忘，我把初中留在了过去，焕然一新地迎接新的高中生活，对于此时的我而言，一切都是新的，包括充满希望的生命，我会好好学习考上大学继而实现我的一些盲目的目标。高考、成绩就像是一座灯塔屹立在前方，我得朝那儿去。什么也无法舍去，什么也无法得到，我意志尚且坚定地往前走。 高一军训开始没几天？你的突然出现打破了我的生活。当你站在我面前的一刻，我是害怕的，一个女孩站在了一个男孩面前。不得不承认，你远比我勇敢，敢于当着其他人的面表达自己。多年后我亲自尝试的时候才知道这有多难！傍晚黄昏时刻，你在操场拦住我，说有话和我说，追问我暑假为什么不看你的消息。我躲躲闪闪，害怕被其他同学看到，被老师看到，不敢面对你，我找借口推脱逃避、往校门口去。你硬拉着我，让我陪你在操场走几圈。路过乒乓球台，我好像看到了聂豪和陈玉淞在那儿打球？我们避开了。当时我们都穿着军训服装？我没记错的话，在操场上并不起眼。黄昏下的操场，夕阳照在教学楼一边投下阴影，整个天地间都是灰蒙蒙的，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很紧张、身体在颤抖、脸很烫。 你问我喜不喜欢你，我很难回答。那一刻，我们都十五岁？我心跳很快，捂着嘴掩饰自己、不知所措。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脑子里回想起初中的事、想到所处的高中部以及三年后面对的高考，我说不！不喜欢！像小孩子赌气般任性。 如今回想起来，我也觉得那时的自己很虚伪！真的很虚伪！我真想冲上去给他两拳。事后多年，我从中学会了真诚，我应该说真话，而不是为了什么目的遮遮掩掩，那不是我的本心。我有些厌恶自己。你不相信，继续追问我，我动摇了，说喜欢？你是开心还是难过呢？走出校门后，你往右走去，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我留在原地等候一辆公交车，以及回味那个炽热的吻，心跳如擂鼓。 我实在无法再记忆起那时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唯一知晓的是心乱，我本波澜不惊的日常生活就这样被你打乱。原本我的目标只是高考，而今身边多了个你。不过，这都是暂时的。 之后，你又找过我几次，还是会问我喜不喜欢你，我有时说不，有时说是的，真混蛋啊，一直没给你准确的回答，说什么三年之后、等高考之后再回答你…… 新的生活环境中，时间依旧过得很快，我们那小小的联系迎来了冲击，二班有姚晓雪，有另一个你应该知道名字的女孩。高一那年我也经历了许多事，结实了新的朋友，理科成绩还算过得去，参加了元旦晚会的舞蹈排练（虽然后来被剔除了）。平安夜、圣诞节，天气转凉，在高一快结束的倒数两三个星期发生了一点小插曲，那个女生和我表白。我义正词严地拒绝了她，说我们不会有结果的，我会去理科班、你会去文科班，她却坚持道哪怕一星期也好，我没有答应？还是支支吾吾？不知怎的，你知道了这件事，于是你来找我，质问我。 再次面对你，我仍旧不知所措，你问我到底喜欢谁，是她还是我？这个问题成了我的送命题，现在我和朋友们开玩笑说，如果以后有女孩站在你面前问你喜不喜欢她，你一定要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的！ 或许，我真的累了，前进的路上不想要太多的羁绊，我说，都喜欢吧。我承认，她真的很漂亮，但也仅此而已，你有她无可比拟的性格，像小熊一样可爱。那天晚上，你骂我“渣男”，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也仿佛永远消失在了我的世界中。真羞耻呀！回忆如同一把刀在剖开我！ 你走的那一刻，好像假的，假到你好像从未真正站在我身边一样；却也是真的，真到你不再来找我，我才意识到心里的失落，我真的失去了你，如同还未开始便已结束。 然后？我们不再联系。高一结束，我如愿以偿地成绩不错，去了理科的小班——九班。事实证明，生活中并没有那么多一帆风顺，九班的旅途并不顺利，当我一头扎进学习成绩里时反而不那么理想，成绩起伏波动，直到下滑。高二下？我去了实验班六班，再次适应了环境，一直待到高考结束。我心心念念的成绩实在一般，并无想象中的理想和超群，我也学着接受了自己的普通，少了高一时的意气风发，会更加客观地看待自己。 我不知道后来的你怎么样了？在哪个班？经历了什么？高兴或忧伤？我也本该是这样忘掉过去，继续往前开始大学生活。这一晃，两三年过去，我们未再见过面，也未说过一句话，成了陌生人。故事到此也该结束了？可是没有，人胸腔内那个叫“心”的东西很折磨人，就是忘不了！ 你帮我回忆，说高三找过我？我实在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一直待在六班，和一群朋友共同欢笑着高考——这便是我当时最重要的事。我那时到底做了什么？又怎么伤害到你实在抱歉。高考后，和朋友们在网吧渡过了难忘的夏天，之后紧锣密鼓地填报志愿等等，一直没有找过你，你问为什么？我说当时我会以为自己能放下继续开始新的大学生活，然而没有，过往的记忆刻骨铭心。此外，另一层深层次的原因，年少的我不愿向过去低头，哪怕心里仍旧喜欢也倔强地不去找你！会觉得再出现在你面前很丢脸。我幻想着你会嘲讽我，呵呵，现在来找我，早去干什么了？晚了。你真的会这样吗？无从而知，懦弱、胆怯，骨子里的高傲使我没有去找你……你会说我把你当“备胎”？我真的很讨厌“备胎”，“出轨”这些字眼，那么扎心！而我也不是这样的人，不是真正的我！可我要证明什么呢？你说我逻辑不通。在你面前我又怎么做到从容，难道非得经久世故、面对任何女孩都脸不红心不跳，说出几句讨对方喜欢听的话的人才能算有逻辑吗？上大学后我更喜欢文学，不想讲什么条例和逻辑！喜欢和爱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 你说不知道现在彼此怎么样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喜欢彼此？我想说的是，哪怕尝试着开始也不行吗？我需要一个机会，如果随着了解的深入，我让你失望、你也讨厌厌恶我，ok，我不会再勉强，我会消失在你的生活里。前几天忍不住找你，就是不甘心，不想再次因为自己的懦弱胆怯失去，你不会知道我心底纠结了多久…… 不知道你大学去了哪儿？读的什么专业？遇见了喜欢的人吗？ 我知道，过去的都过去了，再无法挽回。我拖着行礼箱去了北方开始大学生活。我的愿望也算是实现了一小部分，在沈阳建筑大学读建筑学，一读就是五年。在北方，沈阳，大一大二疫情还未爆发时我常出校门去游玩，逛沈阳故宫、吃一些当地的美食，去市中心最大的图书馆。一天黄昏，我走在回校的路上，眼前出现在了一对男女，我就在想，要是此刻你也在我身边那该多好……可惜没如果。 大二的节目晚会筹备，班里出男生去充数，我被选中了，不知幸运与否。于是乎，和班里的同学去开阔地练舞，几乎每天都去。在此期间认识了一个女生，本地人，练舞的时候站在我前面领舞，休息的时候简单聊几句，打趣我的名字太好记，就这样发展了下去。我说的时候，她会静静地听，然后提一些问题（真不知道我哪儿来的那么多话，像个话痨），她也会讲起从前的生活，我也听着。一来二去熟络了起来，觉得和她聊天很舒服，就这样开始了。沈阳的天气不错，除去冬天一般不下雨，冬天中央水系结冰可以滑冰，校园内有孔雀、猫咪、中央水系里游荡着天鹅，我和她坐在一张靠椅上，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夏天的天很蓝、中央水系的水很清、倒映水中的云也白，岸边有人喂色彩缤纷的金鱼，湖面上的两只天鹅并列而行，黄昏下的长廊影子投下，气温也很舒适，那段时光令人记忆深刻。 二零年新冠疫情爆发，回到学校封闭管理，还是会和她聊天。我说起初中、高中的那些糗事，也说起你以及不欢而散的经过，我感叹，要是当初彼此都不那么急，等到高考后，到大学再谈恋爱该多好。她痴痴地笑了，说如果没有当初，也没有现在的我，承认过去没什么不好的。我说起你骂我渣男，我现在想起都会心痛。她半开玩笑地举起手说，我保证，你不是。我笑得很开心，不觉间眼眶有些湿润，没想到她能这么理解我。我又想起你来，要是她就是你，那么故事也就完美了。我和她的关系不像是情侣，没有当初对你的那种感觉，冲动？更像是朋友，单纯的聊得来的朋友，我们还有个共同的爱好，在图书馆的小说分区看书，我们对学业都没那么上心，会嘲讽那些在图书馆“卷”的人，图书馆明明就是看书的嘛，为什么要来考研呢？害得我们都没位置坐。我最喜欢的一本书是《了不起的盖茨比》，电影我也看过，主题曲很好听，如果你没听过推荐你听听，《young and beautiful》。她说，你就像是黛西。我说不，现在的我或许都不配出现在你的面前。她竟然鼓励我，扎扎实实走好自己的路，说不定以后会再相遇呢，一定要让自己变得更好。当时我没明白她的意思，满脑子想着盖茨比的幻灭多么可惜。我们聊得最多的话题是当天看的小说，我也没想到到了大学会这么喜欢看书，看小说，我看了《百年孤独》，看了莫言的书，看了《鞑靼人的沙漠》……她喜欢看女性作家写的书，像《房思琪的初恋花园》，也会读黑格尔哲学，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书。她的性格里有文静。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用牵手，她从不和我撒娇腻歪、强势地逼迫我，不用肉麻地拥抱，我们就静静地走着、坐着，聊着莫名其妙的话题，不知不觉中天色晚了，各自回寝歇息。 说这么多关于她，并不是什么我还惦记着她，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更像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她毕业的那天我去送她，她说，我们以后也不用再联系了，因为实在没有必要，随缘吧，你会成为你，我会成为我，我们都太了解彼此。到此，我和她的故事也告一段落，她给了我很多启发，让我的性格里培养了静。简直是梦幻般的经历，我一度做梦怀疑她是另一个我，只不过性别为女。和她分开后我都快忘了她，从不像对你那样记忆深刻。怪。 我现在幻想过的幸福生活有这样一副画面：那时一个初秋日，天气很好，太阳透过落地窗打在木地板上，我坐在一旁的椅子里慵懒地享受惬意的午后生活，手边拿着一本新鲜的书。 她留给我最深的话就是，既然你还是会不自觉地想起她，为什么不去找她说清楚呢。我笑着打哈哈敷衍，像是被人揭穿了面具，哑口无言。 此后，再次回到个人生活，我也早就习惯了独处，生活中培养了三个爱好：街健，阅读，写点文字，足以打发这无聊的生活，并不会感到什么“寂寞”？寂寞这个词简直是对我的侮辱！如果没有生活压力，我可以看一下午有趣的书，感情而至可以写一天的自娱式小说，有计划地锻炼身体。我喜欢街健，全名是街头极限健身，属于一种街头文化，street workout，我会给自己列目标，去外面小区的公共健身器材锻炼，做窄距俯卧撑、窄距引体向上、窄距深蹲、双立臂……也读过一些这方面的书籍，还在不断地培养进步。目前，我认为这三个爱好是我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最近两三天下雨，天气转凉，有些不想动，计划被打破…… 至于为什么找你，感觉我一直在重复这个话题，为什么找你？答案很简单，想。想这么做，以前为什么不想？可能是因为我还没达到一种不可救药的地步？酒，发酵需要时间。我总是怀念起那时的时光，还有你！觉得很可惜！不想再为自己的胆怯失去什么，因为我知道，这次没有，那么永远都不会了，那便是一辈子，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往后多久我的信念都不会再坚定到、鼓足勇气找你？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彼此陌生了，我也希望重新认识，来过，如同时光倒流！ 关于以前的事，有很多不明不白的地方，没有摄像头记录、录音笔录音，记忆也能当作证据吗？我的记忆是这样的，你的记忆是那样的，她的记忆又不同，谁又是对的？人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但我得承认，过去是我有做错的地方，非常不得体，你可以骂我、忽略我，我不再想辩解，我相信，如果现在你足够了解我，会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知道你在考研，时间很紧，我不知道你是否会读到这儿吗？你也许来不及回我的短信，可这些都没关系，我会继续表达自己，等你有时间了再看也不迟。 我记得那次，是在下午课后，晚自习后？你来找我，问我觉得你“聒噪”吗？聒噪？什么是聒噪，原谅我那时尚不完全知晓其含义，但我能肯定的是现在我很聒噪。当时我的回应是没有呀，怎么会呢？如今，轮到我问你，你觉得我聒噪吗？ 该死，就像是一个轮回，我竟如此卑微，害怕没有尝试过就真正永远失去你了。 我说，文字比语言更能表达我。你不相信，说文字会掩饰，当面语音便能看出我的反应。其实不是这样的，一个人是无法完全做到在字里行间隐藏自己的情感的。我不喜欢说太多，那很聒噪！但我愿意写，不停地写下去，语言会随时间消散、不牢靠，文字却可以！白纸黑字，这便是我此时心境的流露，如何造的了假？ 我希望你能读这些，明白我，了解我，知晓我。如今的时代太快，忙着工作、忙着考研、忙着更好的前途，时间被挤压成碎片，哪儿还有那么多耐心？可我有，因为我的心就是这样。 在大学图书馆唯一看过的哲学方面书籍是王阳明的心学，他提到“知行合一”，“良知”，十分对我胃口，我也喜欢上随心，剥去那些不必要的伪装！此刻我的心就是想这么做，想找你，和你说那些话，做这些愚蠢的事。随心最大的好处是不会后悔，跟着心底直觉走就对了，错也错得坦荡。 你说你不了解现在的我，那好，我就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叫莳怀安，资质平平毫不起眼，和万千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并不出众，一副臭皮囊，天生直发、会烫头发成卷发更好打理不至于那么难看，五官并不端正、甚至有些丑，皮肤不好，时常冒两颗痘、粉刺，我也很疑惑，生活作息这么健康为什么会冒痘呢？十八岁之前都不长痘的，二十岁过后才是青春期？该死的痘印让我并不完美，也曾想过化妆遮瑕，但觉得太过麻烦，于是放弃了，总之对自己的皮囊十分不满——也正是这个原因接触到了街健，锻炼身体，不至于让自己看上去太瘦、太过平庸。 如今大五，建筑学五年制，明年上半年毕业，在上海找了份实习工作，并不怎么满意，经常要加班。每天通常七点半起床，最近天冷起不来，一直拖到八点才起来，冲澡洗漱，在家吃早餐，坚果，饼干，牛奶，吃完看几十分钟的书到九点出门，到小区内的公共健身场所锻炼一小时，十点离开前往公司，路上通常得花一个小时时间，十一点到公司开始工作。建筑设计公司的作息就是这样，通常下午才是正式干活。十二点到楼下的自助餐厅吃午饭，小贵，4.28元/50克，通常会花三十几元，吃完饭回公司工位休息到下午两点开工。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椅子里对着屏幕操作鼠标键盘，有些近视，日常生活没有戴眼镜、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下午干到六点晚饭，吃完在公司楼底散步，七点回去。 每天工作到几点对于正式员工来说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建筑类公司要么都很忙、要么快倒闭了，公司属于前一种，正式员工很惨，上周张工直接干到医院休息了一周，李工因为长期睡眠不够已经到了需要吃药入睡的地步（李工快和她女朋友结婚了，压力比较大，所以很多工作上司交给他不得不做）。所以，我这个人吧，有点不听话，不管上司怎样，除非特别急的工作，否则八点半、九点必下班，也成为了小组走得最早的一个人，最晚的一次到家一点过才睡觉，第二天直接不去了在家休息。工作期间绝对兢兢业业毫无怨言，工作期间之外另说。八点半、通勤一小时，九点半到家，洗漱冲澡泡脚，十点睡觉。以此循环。 每次在地铁里看见那些人，几乎所有人都拿着手机低着头、默不作声，地铁声在耳边回荡，我就在想，这就是成年人的生活吗？像是奴隶、搬运工，苦不堪言，浑身都是疲惫，哪有年轻人应有的活力？上海有繁华的外滩、著名的东方明珠，夜夜笙歌的十里洋场，我有种认清宿命的感觉，你说，普通人终其一生能走到怎样的地步？当一个安分守己的良好公民能生活得幸福吗？ 变数太多，新冠疫情，金融危机，哪怕一场疾病都能毁掉一个家庭，一个人。野心？格局？像是笑话，很多事情并不会因为人的主观意志而改变，唯有接受。于是，我学会了坦然接受自己拥有的一切、且更加珍惜，乐天知命顺其自然，命里只有八斗米、走遍天下不满升，有些事强求不得，但这也不意味着躺平、随波逐流，在能接受的范围内做好自己成了我的追求，工作时全力以赴不摸鱼，好好规划自己的下一步、脚踏实地。 我就这样成了现在这副模样，骨子里少了些傲慢、自负，多了些真诚，恬静。我也太自夸了，面对你时无法做冷静从容，说话哆嗦，还有被你嘲笑的山村教师似的普通话。不知道你现在对我感想如何，但你已经成了这世上比较了解我现状的人了，我生活的每一天，我的爱好，我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呢？ 说我喜欢你？是的，可这未免也太过敷衍。我想了解你，心里仍旧潜藏着年少的悸动和欢喜。你回我时很高兴，不回我时会伤心，如果是普通人我不会这样，可这全他妈是因为你！我有些不可抑制地想你，我没病，精神正常。请问，这算什么？这次就直面内心吧。之前也有，不过被我压制下去了。 我想和你讲我的过去，想给你讲盖茨比的幻灭，想和你吐槽村上春树的文字……现在还不想站在你的面前，止步于此。 写到这儿，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上海并没有想象中的诗和远方（仅限于我的视角），在这儿也会累。出租屋内二十平方米不到，一间摆了床的屋子，包括一个没有门只有帘子的浴室，洗衣服不方便，洗澡很多水汽，弓着背在放在矮桌子上的粉色笔记本面前打字腰会酸，这是我不想让你看到的狼狈，但这就是现实。第一次从家里出发到上海的过程很辛酸，一个人得做很多事，觉得自己运气不好、很衰，这些我没给父母讲过，但说过你听，因为我想你知道我、了解我。我并没有那么完美，仅此而已。 考研很忙就一心一意考研吧，我怎么样那是我的事，不会对你施加任何你口中的“暴力”，我很绅士的，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可就是感情这块我偏想勉强。如有打扰，还请原谅，原谅我的冒失。 我们聊了很多过去的事，兜兜转转都是那件事，我也说了我，可我却不知道你怎么样了？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我想知道你怎么样了？过去几年怎么过的？这么说来好像我图谋不轨，但请你放心，如果哪天你真的不想再见我了我也不会再烦着你。这样说显得我很贱，我又不是癞皮狗，为什么要对你这样？但我能说的是我不会重蹈覆辙，而且当初也不能全怪我好不？哎呀，不想再提这破事了…… 这不是什么保证书、也不是悔过书，只是我这个人的内心独白！ 最后，希望你事事顺心吧，可恶，我又说违心的话了，我才不信祝福这类的话，不然我会祝你万寿无疆、永远不死，青春永驻、芳华常在，跳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早日成仙！ 这样说会不会显得我情商很低？还是祝你早安、午安、晚安吧。考研也别太过太过损耗身体（我知道你一直是那种很努力的女孩，虽然少了点天分），身体健康是一切的前提，每天保证睡眠、别熬夜，心态放平和，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有些错别字还望海涵！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