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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颜见江东父老

 冬窗事发 2022-12-05 发布于北京

项籍,字羽,泗水郡下相县人,《史记》载:“籍长八尺馀,力能扛鼎,才气过人。”他的武功,在巨鹿一役彻底得以展现,勇猛之余,他亦能抵挡称帝的诱惑,反思秦朝郡县制的恶果,坚持封建天下。

然而项羽的封建,大概在诸侯回到封地的第一天就名存实亡了。比如,他将赵王赶至北方的代封为代王,让原赵相继之为常山王,比如,他将燕王赶至东北封辽东王,又提拔一燕将为燕王,他也用同样的方式将齐、魏等国一分为二,导致原君臣不和,埋下战争种子。

最荒唐的是,他把三个臭名昭著秦降将封在关中,以继续统治秦人,却将合乎法理的刘邦赶到巴蜀,后者正以此为突破口,开启了汉军霸业。

在楚汉战争之初,刘邦采纳韩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策略拿下了关中,项羽则疲于应付齐国的内乱,几番出征效果甚微。不过两军首次交锋,项羽以三万人击败了刘邦五十多万诸侯联军,霸王威风犹在。

然而之后的形势急转直下,在张良、萧何、韩信的谋划下,刘邦与英布、彭越等夹击项羽,先后拿下魏、赵、齐等地,迫使项羽求和。两军遂定下以鸿沟为界,西边属汉,东边属楚。

不过以敌我气势对比,谁也明白合约只是死缓。前202年,楚军在垓下遭汉军合围,是夜四面楚歌,是无奈?是嘲讽?还是绝望?

项羽逃至乌江,众人劝他渡江再起,他苦笑着说:“当年八千子弟随我西进,如今无一人归来,我已无颜去见江东父老!”说罢自刎而死。

项羽的“无颜”,除了战略上的失策,更多是在道义上的失德。

首先,诸侯皆知楚王有“先入关中者王”的约定,然而项羽公开违背,刘邦则没计较,高下立判。其次,刘邦入咸阳后约法三章,为百姓减除了苛政,项羽则焚宫殿,杀子婴,掘皇陵,埋秦军,将他的鲁莽和激进展现的淋漓尽致。其三,成为霸王后,项羽痛恨楚王偏心刘邦,竟暗中将其杀死,彻底冷了楚人的心。

不过站在历史的角度,项羽的灭秦,反秦制等功绩均不弱于刘邦,故不能以成败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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