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个#李可 1
个 2012年7月4日，经过两年的等待，我终于见到82岁的李可老先生。他搂着我的肩膀说，你来迟了，要是早几年，我就跟你一起走天下去...... 同行的田女士为我们记录下这一段对话视频。这些歪七扭八的画面，在李老仙逝十年之后回看，好亲切，好珍贵：  早听说中医泰斗李可，可当我请一些自称李老弟子的人带我拜会他的时候，又都面有难色。太原中医粉田女士听说我的心愿，专门跑到灵石，找到李可老先生家后问我“你来不来？”，只要有门，有门缝，我就想办法挤进去，“我来！”
就是靠着这种“你开不开门，我都要站在门口”的狠劲，那些年我敲开了许多中医的门。从声称不见记者的张至顺老道长，到来回两千多公里只求十五分钟一晤的瑞士雅克爷爷…当然，我也遇到许多敲不开门。比如浙江的Z医生，我在他门外等了两天，说不接受采访。四川的吕紫剑老先生，据说118岁了，霍元甲年代的人，八卦掌很厉害，我在他家楼下等了三天...... 还有好多我想见的人，连门在哪都不知道。三申道人说他的师父在青海，那个地方好多一两百岁的修行者...... 很多人问我怎么不继续寻访记录中医了？曾经沧海难为水，还有像李可、朱良春、老道长、雅克爷爷这样的人吗？我可以马上出发。
坐在李可老爷子身边，他面无表情。我这么招人讨厌吗？好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他紧锁的眉头打开，原来是身体不舒服。他说自己时不时一阵阵眩晕，年纪大了，也许是时间到了，舌头开始发麻，听力也不行了......
对不熟悉的人，我不会见面就拍照。在表明身份后，我把相机摆在了桌面上。先让他知道我是一个记录者，然后告诉他，我做了什么事，走过那些路，遇见什么人，为什么那么期待见到他。这是一个记录者的礼貌和尊重。 我打开电脑，从他认识的、尊重的人开始聊起——朱良春老爷子。很快，梁冬、罗大伦、还有真气运行的李少波......话题很快打开了。等到他知道我是谁想要做什么之后，我才把把相机抓在手中。
摄影师就像魔术师，一辈子练的就是在有限的时间和复杂的环境下，一秒钟点石成金的本事。这张照片是在窗边借助窗户光拍摄的，光线柔和但是有力，李老看着我的眼睛，亲切温暖满满的信任。一头白发倔强地站立着，那双智慧的大耳我也很喜欢。
我很有幸，那几年记录中医，正好见证了一个时代的谢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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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麻菜2012年采访的中医合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