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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想到,艾青的泪落在大雪的夜里

 箫谷尘埃 2022-12-07 发布于陕西

大雪无雪,我差点睡了。今年雪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小老百姓的念想一旦成空,不睡也睡了。更重要的,在大雪无雪的夜里,三年的战疫划了道临时的休止符,戛然而止般,撤掉了该撤的,放宽了该放宽的,文明了该文明的……一时间,瞌睡见鬼了。

面对新形势的一条条,惟愿山河止殇,人心无恙!在那些扬尘薅草的去岁里,我们收囊了多少城生不了、乡出不得、家回不去的殇,那些有关生计的门面开不得、圈子不成网、手艺用不上的困,生发出多少生下来活下去的泪。

记得第一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人们避瘟神般逃到山里,却不知那里的人如藏不住的春,漫山遍野。那是窝了一冬的力量,有赏春的,更有抬桌摆设,在家般吃肉喝酒的。

到了第二年,门就不能随便出了,脚就不能随便迈了,城就不能随便通了。人们相见,如古时约,东风无力百花残,青鸟殷勤为探看;人们分别,如同诀别,送元二使安西,西出阳关无故人。

今年是三,大家都变得学生起来,动辄抄起作业来,而且上瘾似的,如疫传染。再借了活喧的翅膀,赋码的动力,门敲得理直气壮,人隔得不知所向。城不再是城,也不是乡村,更不是意念中的家。它像市场,有大喇叭响但不是乡村的市场。

赤子常有,而艾青不常有。它不是凌霄,也不是仙客来,它是腊梅,位高而身低,居寒而有味。无雪的大雪夜里,他挑雪填井,百转千回,热时上下拂拭数次而不止,水落地雪。但闻歌声,拿酒来,湿我长跑!随之,玉霙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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