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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黄雪琴 改编：吕即来 “慢！”，张金标一把将他拦住，“莫抄之过急。反正孟三思已经落入法网，单一个孟艳雪还不好对付吗？。只要你不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什么美人计、苦肉计……全部破灭。” “太感谢您啦！”二牛激动地一把握住张金标的手说：“感谢你给我找了一次政治生命。” “彼此，彼此”，张金标半儿戏地：“感谢你给了我人生的第二次性命。”言罢 “哈哈”大笑。 他二人出了茶馆。已是夜幕降临。张金标独自忙他的去了不提， 却说李志远本不想再回医院，又转念一想：若此时不和她一刀两断，将来弄个满城风雨事小，再被弄个与阶级敌人划不清界限那可事大啦！想到此便一口气来到医院，推开病房门，立在门口。正待开口说话，谁知早被焦虑急盼的孟艳雪看见，抢在他的话前高兴地：“二牛哥，快，俺饿了，你回来的正好，请给俺弄点吃的……”艳雪乐不可支。 “孟艳雪，你应该知趣点，我有公务在身，医院有护士，恕不奉陪……！再说你那玉镯，我无缘收纳。请另谋他图吧！”言罢转身而去。 她哀叫一声：“二牛哥！” 他根本没听到。” 欲知这二人将如何结成眷属。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好男卫国赴朝鲜 有情人终成眷属 话说二牛立在病房的门槛上说着冷冰冰的口语，艳雪听了恰似一柄无情之箭从空而降！百般情思。万般柔肠，倾刻间被一箭而断！是悲，是疼，是羞，是恨……一齐涌了上来，宛如在他那多处受伤的伤口上又撒了两把盐。她只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巨疼，浑然失去了直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她悠悠晃晃浑然睁开二目。只见面前坐着小李庄的村干部支书还有乡干部和一些不认识的同志。都是前来探望和慰问的。给予她思想上的安慰和满足。再加上医务人员的精心治疗，伤口渐渐愈合。身体也逐渐的恢复了健康。不久便出院上学不提。 转眼便到了“五一”劳动节，善婶早早包好了饺子，等着儿子回来一起吃晚饭。她站在院中望着蔚蓝的天空飘着几朵彩云，几只喜鹊站在院中一颗歪枣树的枝头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暗说“喜鹊喳喳叫，必有喜事到……”，想犹未了，忽见儿子从外面匆匆而来，且一脸的不悦。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忙迎了上去， “牛啦！快，快洗把脸，娘下饺子给你吃……” “俺不吃！”二牛冲过来一句。 “咋啦！孩子，你给谁磨嘴啦？”连问几声儿子一言不答。“天哪！”善婶心中不由结了个大疙瘩：她知道，在一般情况下儿子是不轻易动气的，更不会无故冲她，或恶语伤她。由是解放后，儿子更像生龙活虎般的浑身有股用不完的劲。可今天是咋啦？想犹未了，只见儿子忽地往床上一挺。吓得她脸色突然大变，变得蜡黄蜡黄。 “不让我去！我非去不可！”儿子似发泄又似自言自语。接着又长长叹一口气“哎！” “天哪！牛啦”她吃惊地：“到底出了啥事？你瞒着娘，做啥？你，你要去哪？” “……”二牛还是一语不发。 “我的小祖宗哎！”善婶发疯了似的：“你到底要去哪里！为啥不给娘讲？” “给你讲了有啥用，”二牛没好气地又冲了一句。 “俺的好孩子！”善婶缓和了口气“你给娘讲了，兴许有用”，连哄加劝：“乖！牛啦！”哄孩子似的，“给娘讲，你要去哪？叫娘帮你想想办法。这样把你气病的，这要娘咋过？咋活啊！哎！我的好乖儿……” “啊！”老娘一语如梦初醒。二牛“猛”然坐起来。郑重其事地：“娘，您愿帮俺？” “只要你说的在理，娘为你咋都行，就是累死也心甘情愿。” “娘，您可别改口，你要改口不答应，俺，俺……” “你，你。你会咋？” “俺，俺就不活啦！”故意顶死老娘。 “我的儿啊！你可不能死，你叫娘咋做娘就咋做，如改口，叫我不得好死！” “娘，您别赌咒啊！” “不赌咒，你不信啊！” “娘，那俺就说啦！” “说吧！” “我要当兵去打仗”！ “俺的天哪！”善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蜡黄的脸上更加蜡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片嘴唇不停地一张一合。 “娘啊，”他急忙跳下床，将娘扶起。边拍着她身上的泥土边说：“俺不说，您逼着俺说，俺说啦，又把您吓成这个样子了，看来你不光不能帮俺，还要阻挡俺啦……” “牛，牛啦！”她打着哆嗦“俺，俺不帮你，也，也不挡你，只要你快快拿刀，拿刀把俺先，先杀死！也算你，行孝啦……” “娘啊！”他望着老娘那饱经风霜而留下的一道道皱纹的脸和一双黯然无神而深陷的眼睛。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楚，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小小的草屋中顿时空气凝结，一片寂静。突然老娘“呀！”地一声哀叫，拍着双手发疯似的大哭：“天杀的呀！”边哭边说：“你，你黑了心啊！俺逃荒要饭，生下四个孩子，饿死的饿死，抓走的抓走呀！就剩下你一个，俺背着你要饭，要口热的先送到你嘴里，冰天雪地的夜里睡觉，俺把你装在裤裆里……娘盼星星，盼月亮！只盼着你能不饿死，快快长大成人。我的大骡儿啊！你，你，你咋不来看看老娘，娘为你哭瞎了双眼。疼断了胳膊……想不到，想不到，娘养了二牛他。他。他这个黑心狼！” 见老娘哭说到这里，二牛不觉鼻子一酸，泪水伴着往事一齐涌上心头：那是一个北风凛冽的数九寒天，雪花飞舞。面黄肌瘦的哥哥大骡手把独轮车，歪歪扭扭地从外地回来，尚未进食。万恶的保长便带着一帮狗腿子像饿狼一般抓住哥哥的胳膊拧过来，龇牙咧嘴地冷冷一笑：“嘿嘿，”他妈的，我叫你逃壮丁，看你穷小子往哪里逃！ 量你逃不出佛爷的手心……，遂又“哈哈！”一阵狞笑。哥哥便在一阵狞笑中被五花大绑起来，可怜的母亲一头栽倒在地，似跪似爬地爬到哥哥身边，一把抓住哥哥的脚脖子，苍天！老天爷！如泣如诉，似哀似求……，可恶的狗腿子哪管这些，“猛”地一脚将母亲的手踢开，夹胁着哥哥匆匆而去。可怜的母亲惨叫着追在后面，跌倒，爬起来，爬起跌倒……直至看不到哥哥的踪影…… 可怜的母亲是被那年拉壮丁吓破了胆的啊！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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