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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洞房夜,公公溜进儿媳房,儿媳不怒反喜:干得漂亮

 [南国风] 2022-12-12 发布于广东

  寒冬腊月,齐老爷房中传来一声又一声地叫骂,齐夫人一边哭,一边恳求齐老爷让自己的女儿留下来。

  齐府上下闻声纷纷听门缝,一个个虽然好奇,但是没有一个敢出去看热闹的。

  “这齐老爷和齐夫人一向恩爱,今儿个咋会忽然吵起架呢”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方才我听齐管家说了,咱们齐老爷无意间得知夫人新婚夜那晚和别人在一起,大小姐好似也不是齐老爷的,这头上戴了有颜色的帽子,任哪个男人都会如此吧”

  “那就难怪了,不过齐老爷一向宠溺大小姐,捧在手心儿里都怕摔着了,齐老爷应该不会狠心把大小姐也赶出门去吧”

  “啧啧,那就说不准咯,等着瞧吧”

  几个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不多时就见齐老爷房间开了门,他怒气冲冲地将齐夫人的东西都扔出门外,随后又从身后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推了出来。

  小女娃虽然年仅三岁,可生活在这富贵人家,她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弯弯绕绕?

  见父亲将自己赶出去,小女娃慌忙扭身抓住齐老爷的裤脚哀求道:“爹爹,不要把鸢鸢和娘亲赶走,鸢鸢爱爹爹...鸢鸢不想离开爹爹...”

  小女娃红着眼哭着,眼巴巴地看着面前怒发冲冠的齐老爷,齐老爷闻言身形一顿,眼神变得柔和了起来,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狠了狠心,还是将母女二人赶了出去。

  寒冬腊月,母女二人穿着轻薄,倒在雪地里,原本近在咫尺的齐府大门,现在竟是那般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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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娃颤抖着身子望向母亲问道:“娘,爹爹是不要我们了吗?”

  冯氏悲痛欲绝地摇摇头,一双冰冷的手抚摸着小女娃的脸庞说道:“没有,不是,爹爹只是临时有事,不想让我们知道罢了,鸢鸢乖,等长大之后,你就会明白爹爹的用心良苦...”

  尽管被齐老爷赶出家门,可冯氏却一句坏话都没同小女娃讲过。

  齐家大宅里,齐老爷望着冯氏和齐鸢跌跌撞撞地走在雪地里,心如刀割。

  冯氏带着齐鸢投亲奔友,可城里城外人人都知冯氏与齐家之事,齐家在城里家大业大,都怕得罪了齐家,没有一个敢收留母女二人的。

  母女二人好不容易在城外客栈找到栖身之所,冯氏便大病了一场。

  这一病,冯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回到了和齐老爷新婚的那晚,欣喜和悲痛交加,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梦中场景再次变化,她望着齐老爷那张愤怒而又决绝的面孔,高喊着冤枉,可齐老爷根本不听,执意将她赶出了家门。

  冯氏一边哭着,一边喊着齐老爷的名字,不知过了多久,她猛然惊醒,后背已然浸湿一片,她双眸空洞地望着某个方向,梦中的场景还在不断在她脑中盘旋。

  待其转过神来的时候,就见身旁的齐鸢担忧地望着她问道:“娘亲...你怎么了,这是又做噩梦了吗?娘亲不要怕,有鸢鸢在,鸢鸢会一直保护你的...”

  齐鸢说着话,便起身上前,紧紧抱住了冯氏。

  冯氏心中宽慰,她一边笑着,一边摸了摸齐鸢的头顶,“没事的鸢鸢,娘亲不过是做了一场梦罢了,这场梦我相信很快就会过去的...”

  冯氏望着前方,眼中既有欣慰亦有惶恐。

  离开了齐家,娘家又不能回,她一个女人带着三四岁的小女孩儿,日后该如何生活?

  冯氏想着,第二天便带着齐鸢四处找活儿干,外面的人见冯氏一个女子,还带着孩子,有同情的,也有说闲话的,可冯氏却丝毫不在意这些,冯氏原本以为她们母女二人的日子会越来越好,那些噩梦也会渐渐消失不见。

  然而这场梦不仅没有过去,还一直萦绕在冯氏的脑海中,久久都挥之不去,没多久便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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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氏拖着病垮的身子,背负着别人的骂名,索性齐鸢懂事,能帮着做些手艺活儿贴补家用,就这样,冯氏带着齐鸢苟活至十三年后。

  如今齐鸢二八年纪,出落的亭亭玉立,望着那张和自己年轻时相差无几的面孔,冯氏心中既欢喜,又担忧。

  时年中秋,冯氏带着齐鸢到河边赏月过后,正要起身之际,脚下忽然一踉跄,猛地摔倒在地,齐鸢见状心中大惊,赶忙上前将冯氏扶起来。

  冯氏起身之后,猛咳几声,那手帕上竟是斑斑点点的血迹。

  “娘...您这是...”齐鸢愣了愣,随即赶忙搀着冯氏欲要往别处走,一边走一边焦急地说着,“娘,你别害怕,我这就带您去医馆找郎中瞧瞧,李郎中是城里最好的,听闻他妙手回春,有起死回生之效,他一定会治好您的病的”

  可冯氏却是摆摆手,随即硬生生停下了脚步,她扶着齐鸢的肩膀,定定望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道:“我的女儿啊,终于长大了,见到你好,为娘也便放心了,只是未来山高路远,娘不能再陪你继续走下去了,你一定要自己多加小心,尤其是...”

  冯氏说到这里顿了顿,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而齐鸢一直好奇的十八年前的事情,才终于真相大白。

  十八年前,冯氏和齐老爷大婚。

  齐家乃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而冯氏就不同了,冯氏小门小户的,按理来说根本没有机会能接触到像齐家这般富有的人家,城中百姓好奇,纷纷凑上前来凑热闹,都想一睹冯氏芳容。

  说来也是巧了,且说齐老爷和冯氏拜过高堂,正要转身之际,屋外忽然吹来一阵大风,冯氏头顶的盖头被吹开,一张貌美的面孔出现在众人面前,冯氏娇羞跺脚,慌忙取回了盖头重新盖上。

  在场宾客虽是匆匆一瞥,但也足以领略冯氏之美貌。

  当下便有人动了歪心思。

  洞房花烛夜,冯氏坐在床榻前等了又等都不见齐老爷的身影,就在冯氏心中焦急之刻,房门忽然被人悄悄推开一条缝,冯氏以为是齐老爷,连忙脸上一红,坐直了身子。

  可门外那人却是迟迟没有进屋,冯氏以为齐老爷不喜自己,不禁频频落泪,就在这个时候,门外那人终于进屋,没有掀盖头,也没有交杯酒,那人灭了蜡烛径直欺身上前。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门外匆匆传来一阵脚步声,那人心中一惊,慌忙起身穿好衣物,猛地扼住冯氏的脖子低声说道:“警告你,最好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否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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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冯氏心中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方才那人...根本不是齐老爷!

  究竟是谁...冯氏猛然抓住那人的衣袖,却被那人狠狠一甩推到了一边。

  转眼那人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望着那个人的背影,冯氏久久没能回过神来,片刻之后,屋外再次传来一阵脚步声,冯氏这才回过神来,她慌忙整理好衣物和被褥,当蜡烛再次亮起的时候,屋门再次被推开。

  这一次,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喝得醉醺醺的齐老爷。

  齐老爷走路摇摇晃晃,还未走至床前,脚下一踉跄栽倒在地,随即便昏睡了过去。

  看着面前的场景,冯氏不知是心酸还是庆幸。

  烛光摇曳,门外窸窸窣窣围了一群人,尽管冯氏心中再不是滋味,可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也为了不让此事东窗事发,她只好将委屈咽进了肚子里。

  冯氏小心翼翼地将齐老爷抬上床榻,望着门外的人影,冯氏干脆做了一场戏。

  床板摇晃,声音忽高忽低,门外的人喜滋滋地离去。

  好一会儿之后,冯氏才停了下来,月光之下,冯氏的眼泪闪闪发光。

  新婚夜之事,因齐老爷的醉酒和冯氏的隐忍,隐瞒了将近五年的时间。

  然而让冯氏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她伪装得再好,也逃不过目击者的一句话。

  那天发生的事情通通让一个帮厨的下人看到了,下人无意中的一句话,让齐老爷起了疑心,在齐老爷不断地逼问下,冯氏终于含泪说出了实情,齐老爷闻言顿时大怒,便将冯氏母女二人赶出了家门。

  说到这里的时候,冯氏已然是泪流满面。

  望着冯氏的面孔,齐鸢心疼地将她抱进怀中,随即喃喃道:“娘...这么说,我真的不是爹爹的孩子...”

  冯氏摇摇头,她一边抚摸着齐鸢的后脖颈,思绪不禁回到了从前,她说:“在你之前其实还有个孩子,那时候我害怕那孩子不是你父亲的事情被发现,便故意将他...那孩子总归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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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女二人说着话,冯氏便靠在齐鸢的肩膀上渐渐昏睡过去,迷糊之间,冯氏在齐鸢耳边喃喃道:“孩子...一定要小心耳后有黑痣的男人,那男人长得啊,身材矮小,大眼还没有下巴,如果你有天见到他了...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冯氏说着,便沉沉睡了过去,等齐鸢再叫她时,冯氏已然停止了呼吸。

  夕阳西下,河边母女二人轻轻依偎,望着远方,齐鸢不禁握紧了拳头。

  躲?她齐鸢从来都不是如此懦弱之人,若不是那男人的出现,他们一家人本该欢聚一堂,其乐融融,可如今她们母女二人在外漂泊十三年之久,母亲也因此事郁郁寡欢,最终怀恨而去,她又怎能放过那男人呢?

  处理了冯氏的身后事,齐鸢便开始四处打听那男人的消息。

  那男人能出现在爹娘的喜宴上,又能轻易地接近洞房,想必定是与齐家有关系之人,可如今她已不在齐家多年,再想回去打探定是难事...她那又该如何?

  齐鸢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耳边传来盈盈笑声,她好奇偏头一看,正好看到了“红杏院”的牌匾,那男人当初既然能做出那般不轨之事,定也是个好色之徒,看着红杏院中男男女女人来人往,齐鸢不禁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而后齐鸢女扮男装悄然走进红杏院,门前的姑娘们见齐鸢生得俊俏,纷纷迎了上来,一个个伏在齐鸢身边,招揽着齐鸢进门。

  刚进门,迎面便走来了一个穿着花枝招展的矮胖女人,这女人一见了齐鸢,便大胆地伸手附在了齐鸢胸口上,齐鸢一愣,慌忙就要躲开,却被那矮胖女人眼疾手快的抓了回来。

  那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齐鸢,好一会儿才啧啧说道:“我们红杏院可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我们这里啊,只招揽男客人,你这小女娃若想来啊,妈妈我愿意把你培养成红杏院的头牌。”

  齐鸢闻言一愣,她出门前照了很多遍镜子,怎么看自己都不像一个女子,这老鸨又是如何认出来的呢?

  齐鸢正在犹疑之际,那老鸨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连忙笑道:“来我们这儿的客人多了,谁是男谁是女,妈妈我自然能看出来,瞧你一进门就东张西望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是来找人的,说来听听,你要找谁,妈妈我识人无数,兴许还能帮到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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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鸢面露难色,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要找一个耳后有痣的男人。”

  “哟”老鸨一惊,“这样的隐蔽之处,妈妈我可是没有注意到啊,女儿们,你们平时可有见过?”老鸨说着,便扭头看向一旁的几个姑娘。

  几个姑娘却是纷纷摇头说道:“这耳后有痣的男人多了去了,我们也不知姑娘要找的是何人啊。”

  “那男人生得矮小,大眼没有下巴,若是见了,定会认得此人”齐鸢急急说道。

  却见老鸨抬头看向齐鸢,眼眸一闪说道:“不如我们做笔生意如何?我捧你当红杏院头牌,你帮我们招揽客人,只需一年,一年过后你若在这里没有找到你想找到的人,妈妈我便放你离开,这笔生意,你认为如何?”

  齐鸢望着红杏院中人来人往的客人,想来全城大多数的男人都聚集在这里了,想要找到当年的登徒子,这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思来想去,齐鸢终于点了点头。

  正如老鸨所言,齐鸢来了不过半月,便被其捧成了头牌,因齐鸢貌美,不少人都愿意出高价和齐鸢共度良宵,齐鸢的屡屡拒绝,更是引起了他们的好奇心,纷纷前往红杏院想要一睹芳容,一来二去无形之间给红杏院增添了不少客人。

  老鸨笑眯眯,就算齐鸢平日里再任性,也没有说过她一回。

  可眼看一年期限将近,齐鸢都没在这里找到耳后有黑痣的男人,正准备放弃的时候,红杏院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天夜里,红杏院人声鼎沸,一年轻男人缓缓走进,门口的姑娘们见这男人身上的衣服价格不菲,纷纷眼前一亮围了上来,男人却是一摆手,径直走到老鸨面前说道:“我要见你们这里的头牌鸢鸢姑娘。”

  老鸨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人,男人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模样,看起来根本不像常年出入风月场所的人,于是老鸨便笑道:“我们鸢鸢姑娘啊,银子少了可谁都不见。”

  男人淡淡一笑:“那不知老妈妈说的银子,多少才算是多呢...”

  说着话,男人朝身后勾了勾手,随后便有几人抬着两箱金银珠宝走了进来,男人莞尔一笑:“老妈妈,您看这些够不够?”

  老鸨眼瞪得溜圆,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了,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银子,当即便点头说道:“够了,够了。”

  老鸨喜盈盈地带着男人走到齐鸢门前,可齐鸢心中有事,这时候谁来都不会接,便回绝了男人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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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闻言垂下头来说道:“既然鸢鸢姑娘不愿见,那我只好明日再来。”

  听着男人有些失落的语气,齐鸢心中第一次感到好奇,她缓缓走至门边,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缝,待她看到男人背影的时候,心不禁砰砰乱跳了起来——

  那男人的耳后好巧不巧地长了一颗黑痣。

  见状,齐鸢来不及多想,连忙开门急急说道:“等一等...”

  男人闻言回眸,两眼相对,可那张脸并不是齐鸢期待的面孔。

  眼前的男人玉树临风,薄唇高鼻梁,怎么都不能和当年的登徒子相提并论,再者此事已然发生了十六年,而面前的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十六年前...这男人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娃娃吧,亦或许...是他的父亲?

  想到这里,齐鸢原本暗淡的眼神,忽然有了一些光亮。

  而男人此时见到齐鸢,面上不禁一红。

  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老鸨心中不禁一喜,连忙悄声退了出去。

  进了屋,齐鸢便主动俯身上前,却没想到,男人轻轻将她推了开来。

  齐鸢不解,男人则是说道:“鸢鸢姑娘,姜某不过是欣赏你的才华,同时也对你面纱之下的容貌好奇,姜某心知鸢鸢姑娘是有原则之人,所以今日...姜某能见鸢鸢姑娘一眼,此生再无遗憾。”

  男人说得真诚,看着那张俊俏的面孔,齐鸢不禁心动了三分。

  二人一夜畅谈,时而激昂,时而沉默,一直到天色大亮,男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临走前,男人对齐鸢拱手说道:“鸢鸢姑娘文采不输于我,想必定是出自名门世家,姜某名叫怀才,心系鸢鸢姑娘良久,日后待我与家父相谈,定会前来娶鸢鸢姑娘为妻!”

  说着话,姜怀才便欲要离去。

  却听齐鸢忽然开口问道:“姜公子...既然你耳后有痣,想必你父亲是不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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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怀才摸了摸耳后的黑痣,思索良久,不禁蹙起了眉头,随即便听他说道:“自怀才记事以来,父亲耳后从未有过黑痣,倒是我...耳后不知什么时候生了一个...”

  姜怀才的一番话,让齐鸢陷入了沉思,好不容易就要得到线索了,现实却在此时又当头给了她一棒。

  那当年的恶人,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在她眼前呢...

  回想起昨夜姜怀才的言行举止,和他那俊朗的面容,齐鸢脸上不禁泛起了两片红晕。

  可她对姜怀才口中说要娶她的事情,却是不抱任何希望。

  来红杏院的男人,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呢,这么多年,她可从未见过有哪个女子被赎出去的,即使她再过几日就恢复自由身了...

  让齐鸢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准备要离开之际,姜怀才真的派人送来了喜服。

  红杏院的姐妹们得知此事,纷纷前来看热闹,人人眼中透露着艳羡之色,老鸨也喜滋滋的迎上前来说道:“如今一年期限已到,虽然你未曾找到你想找到的人,但好在遇到了良人将自己嫁了出去,这是这里的姑娘们很少遇见的幸事...

  你老妈妈我啊,盼了一辈子也没盼来个真心之人,如今半老徐娘了,我也没有期盼了,鸢鸢啊,来之不易的幸福,你一定要珍惜。”

  老鸨说着话,竟然默默流下泪来,她又向齐鸢叮嘱了几句,随即便出了屋子。

  又是一年寒冬。

  齐鸢在红杏院姐妹的目送下坐着喜轿缓缓离去。

  喜轿摇摇晃晃,齐鸢忽然感到一阵身心俱疲,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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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猛然停了下来,随即便听到轿子之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齐鸢缓缓睁开眼,见轿子外没了动静,她赶忙探出头问道:“前方发生什么事儿了?”

  抬轿人闻言,慌慌张张的说道:“鸢鸢姑娘,这...轿子前挡了一只白狐...”

  齐鸢不禁笑道:“不过是一只白狐,赶走就是了,为何又停了下来。”

  齐鸢说着话,便掀开盖头向前方看去,只见皑皑白雪之上,一只白狐不知被何人放进了笼子里,尽管如此,它仍旧对着面前几人龇牙咧嘴。

  齐鸢并没有畏惧,反而下了轿子径直走到那白狐跟前。

  周围几人见状,连忙阻拦道:“鸢鸢姑娘,这白狐定是凶猛的很,不然怎么会有人将它放到笼子里,也许这是一个圈套呢,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可不好向姜家交代啊,你快上轿子,我们换条路走便是。”

  可齐鸢心善,这只小家伙虽然龇牙咧嘴的,可浑身却因胆怯抖如筛糠。

  齐鸢一边上前,一边言语安慰着笼子里的白狐,随即她伸手快速将笼子打开,那白狐“嗖”的一下便飞身而出。

  一直跑到远处的一棵树前,那白狐才停下了脚步,只见那白狐缓缓回过头来,深深望向另一边的齐鸢,好一会儿就见白狐嘴巴一张一合,紧接着一个尖细的声音便传入了齐鸢耳中。

  “恩公,感谢你救命之恩,此时我能力不足,你的大恩我无以为报,只能言语提醒你小心你的公爹,你要记住,耳听为虚,有时候亲眼看到的也并非真相,真相定会被人掩埋起来,就像这厚厚的雪,里面有什么东西,只有挖了才知...”

  白狐说罢,扭身便消失在雪夜之中。

  齐鸢思索着白狐所说之言,不禁皱起了眉头。

  喜轿摇摇晃晃到了姜府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姜家喜宴宾客满席,对于齐鸢的身份说什么的都有,有好有坏,可齐鸢却并不放在心上。

  此时的齐鸢心中不停想着白狐说的那句话,为何让她小心自己的公爹呢?

  就在齐鸢和姜怀才二人拜高堂之时,忽然起了一阵大风。

  齐鸢被风吹得迷了眼,待她睁开眼,恰好看到坐在高堂之上的公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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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鸢微微瞪大了双眼,随后那被吹走的盖头便又盖了下来。

  匆匆拜过堂,齐鸢便被送入了洞房。

  她坐在床榻上,不断回忆着方才公爹的面孔,真的好生熟悉。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齐鸢心中一紧,莫非是...继而便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

  一个人影缓缓向齐鸢靠近,房门紧闭,那人悄然吹灭了蜡烛,还未等齐鸢开口说话的时候,便欺身而上。

  同样的场景,不一样的人。

  回想起母亲冯氏回忆的场景,齐鸢不禁瞪大了双眼,果然是你。

  她心中一喜,翻身猛地便将那人摁在桌案之上,为了能够亲手抓住这登徒子,齐鸢在红杏院这一年里,学了不少拳脚功夫。

  此时借着月光,齐鸢看向男人耳后,不禁簇紧了眉头。

  “奇怪...怎么没有痣”

  齐鸢正感到不可思议之时,白狐对她的叮嘱忽然浮现在脑海之中,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真相会被大雪掩埋...

  想到这里,齐鸢不顾男人的喊叫声,一脚踩在男人腿上,随即伸手点燃了蜡烛。

  再次看向男人的耳后,只见男人耳后有道疤,疤痕很浅,想来已有数年。

  难怪这一年多来,她四处打听都寻不到男人的身影,原来...想到这里。齐鸢一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便给了男人一巴掌。

  男人被打的嗷嗷直叫,“齐鸢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你公爹,新婚夜你不和我儿子在一起,反而前来诱我,你你你...成何体统,我这就叫我儿子休了你!”

  姜无为的喊叫声,不出多时便引来了不少人。

  在众人窃窃私语的指责下,齐鸢却是勾起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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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你干得真漂亮,你若不主动来我房间,我或许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怀疑你的身份”

  说罢,就见齐鸢单手扼住姜无为的脖颈问道:“我问你,十六年前,你可去过齐家,可曾侵犯过我娘冯氏!”

  姜无为却是撇嘴笑道:“这十六年前的事情,我哪里会记得,再说了怎么是我主动来你房间,明明是你...”

  齐鸢勾唇一笑:“我在这里好端端坐着,你说是谁进谁的房间啊?”

  齐鸢的逼问,让姜无为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姜怀才闻声匆匆赶来,见屋里的情况,不禁脸色大变,慌忙拉开齐鸢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怎么...”

  齐鸢还未说话,便听姜无为先发制人说道:“怀才啊,此女妖言惑众,不能娶啊。”

  齐鸢眼睛微微眯起,“你这老妖怪,你才是妖言惑众,怀才你可还记得先前我同你说过我娘之事,十六年前,就是这老妖怪害的我娘亲!如今我娘尸骨未寒,你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说着话,齐鸢拽着她的公爹飞身朝着官府的方向而去。

  在官府连连逼问之下,姜无为终于承认了当年自己的罪行。

  姜家和齐家乃是世交,可却因理念不同,渐渐陌生起来。

  当年齐老爷大婚,原本没有邀请姜家人前来,可姜无为不请而至,还看上了齐老爷的妻子冯氏。

  想到从前齐老爷在他面前的骄傲,姜无为心中不快,当即便起了歪心思。

  说到这里的时候,姜无为连连叹息道:“有一有二就有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姜无为被绳之以法,离开前,齐鸢扭头看向他说道:“公爹,最后叫你一声这个称呼,那我问你...怀才他是不是你的孩子?”

  闻言,姜无为浑身一颤,当即便垂下了头。

  “你是怎么发现的...”

  齐鸢笑道:“你本该有痣,却在做出那件事之后把痣弄没了,而怀才本无黑痣,却不知何时又多了出来,想必你定是想要隐瞒些什么。”

  齐鸢话落,姜无为重重瘫倒在地。

  姜怀才见状,心中大惊,“爹?”

  “我的确不是你爹,因为我根本不是姜无为啊...”

  齐鸢的一句话,迁出了一桩案中案,眼前之人真名叫何大牛,本是姜家一个下人,可他却觊觎姜家财产,又看上了姜家夫人,随后仗着自己和姜老爷有几分相似便来了一招“偷梁换柱”之术,何大牛顶着姜老爷的身份隐瞒了姜家上上下下,姜夫人心知肚名,却是敢怒不敢言,最后郁郁而终。

  何大牛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出自己竟在齐鸢面前露出了马脚,一桩案中案的迁出,让何大牛直接在里面过了后半辈子。

  得知真相的姜怀才一度郁郁寡欢,好在身旁有齐鸢安慰。

  后来二人重新成婚,圆满了洞房之夜,就这样幸福的过了一辈子。

  (故事完)

  注:民间故事教书育人,劝人向善,切莫与封建迷信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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