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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演义30：贫家女被卖寒门，花袭人伺候宝玉 且说那天下首善的神京“长安”有那么一户姓花的人家。夫妻二人守着祖传的小生意，做着走南闯北的买卖。一年中倒有大半年不在家。 花家夫妻生有一儿一女，日子虽不富贵，却也勉强小康。  只是那个年代在外头经商做小买卖，就是刀头舔血，旦夕祸福很难预料。 这不那一年一家四口又出门做生意，谁想竟赶上大灾荒。九死一生回到家中，买卖的本钱折了不说，日子都难以为继。 当时京中也闹饥荒，听说郊外更有人吃人的惨剧。 花家夫妻不得已，只得商议后忍痛将女儿带出去卖了，换得活下去的粮食。 为了多换一点钱，他们更是狠心签了死契。 那小女儿已经六七岁，尽管不愿意离开父母，却也知道不卖了自己，一家人都活不下去。 她强忍着哭声，看着父亲转身扛起卖家给的一袋粮食，母亲贴身揣好剩下几两银子哭着越走越远，才彻底惶恐起来，不知道她的命运将要如何。 小姑娘也不敢哭，跟着买了她的管事和两个婆子，还有和她一样被买来的几个小丫头，一起去到了一座气派的府邸。  那府中景致竟像那年画里的仙境般好看。她到底年小，也跟着顾盼起来。 府里人来人往，穿的都是干净又体面的衣服，也不像外头那些没饭吃的人，面有菜色看人透着凶狠。 有几个小厮见到他们还说笑话，夸这几个小丫头挺水灵，不知道长大后便宜了哪个小子。这让花家小姑娘更显紧张。 管事在一个门前就停下，让她们跟着嬷嬷进去。 那两个嬷嬷也算和气，后面一路吩咐了她们一些话和规矩。 花家小姑娘此时才知道买她的竟是大名鼎鼎的荣国公府。 她长在京中，当然知道宁国公和荣国公。贾家一门兄弟两国公，是当时父母教育孩子的榜样。 以往全是说书先生口中的故事，都没机会来这王公贵胄的区域看看，哪想到有朝一日会进了荣国府。 那嬷嬷吩咐她们道：“你们这是交了好运，被买了进府，不用在外头饿死。只要后面跟着教引姆姆学习规矩，日后侥幸伺候各房主子，比那外头的小姐还娇贵。怕不是我这老婆子还要巴结你们呢”。一席话说得几人心中稍安。 很快她们被引到一处下人院落，被引导着给教引姆姆磕头。随后又被带下去洗澡，给她们换衣服吃饭。  那衣服和饭食，比家里过年时还好，花家女儿至此才心中稍安，想起那老嬷嬷的话，伺候主子的大丫头比外头的小姐还体面，于是暗暗下了决心。 三个月后，花家女儿因为容貌出众，言辞乖巧，加之心灵手巧，通过教引姆姆的考核，被派给老太太房中做小丫头，跟着一群早已经在那里的同龄丫头如鸳鸯、琥珀、玻璃这些人，随大丫头们再学习伺候主子的规矩。而她也被正式赐名为珍珠。 珍珠知道她的主子就是这荣国府内陆位最高的老祖宗史太夫人，家里都叫她老太太。 老太太是大老爷和二老爷的母亲，为人和善。从不苛责这些丫头们。但丫头们却努力伺候，不敢有丝毫懈怠。 她们都说跟着老太太是前世修来的福气。珍珠也是这样认为。 她从来到老太太房中，吃的穿的又不一样，在家里都不敢想。 虽然半夜也想爹娘和哥哥，心里却觉得如今的生活要比在家里更好。 尽管她也有被嬷嬷和大丫头打骂的时候，但都是她真做错了或者不对的时候。 珍珠年纪虽小却很要强，暗暗咬牙告诫自己努力学习绝不出错。渐渐地也就没人骂她，反而在丫头中被打骂最少。 来的久了珍珠才知道，鸳鸯她们大多都是府里的家生子。 家生子就是从她们的祖宗开始就是贾家的奴才，而她们的后代也是贾家的奴才。  珍珠尽管觉得贾家还好，却认为这些人似乎和她想的不一样。他们不知道外面也有很多好处……但这话她谁也没说。 珍珠性格温柔认真又踏实肯干，从她来后，帮着大家做了很多事，鸳鸯她们从一开始的冷淡，也渐渐接纳了她。 当时在老太太身边，除了二少爷贾宝玉，和二姑娘迎春、三姑娘探春两位小姐外，还有一位表小姐叫史湘云，是老太太的娘家侄孙女。一位才牙牙学语的四姑娘惜春。 惜春是隔壁宁国府大老爷的女儿，出生时母亲过世，被老太太吩咐太太报过来抚养。 史大姑娘又被叫云姑娘，从小父母双亡，在姑祖母身边长大。 一两年后，老太太看珍珠做事周到细心，便吩咐她去负责照顾云姑娘。 那云姑娘性格最是开朗，从不摆小姐架子，嘴巴也特别甜。 一直叫珍珠做姐姐，每天各种主意不断。与二少爷宝玉最是投契。两人常聚在一起叽叽咕咕商量一些淘气的事。 那二少爷贾宝玉更是好大的名头。原来珍珠小时候听说的含玉而生的少爷就是他。 那块玉在她来后不久也曾看过，只觉得五彩斑斓挺好看，除了不认识的几个字，也看不出神奇之处。  而那宝玉也极为奇怪，与她们在一起天天弄一些胭脂，花蜜一类，有一次竟还要吃她嘴上才涂的胭脂，吓得她落荒而逃，被鸳鸯她们笑了好几天。 时间久了才知道是那宝玉的怪癖。他在百日抓周时就拿得一盒胭脂。据说当时老爷气得拂袖而去。 而鸳鸯这些促狭鬼，上次也是唆使宝二爷来捉弄她。 后来她被闹的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知道没有丫头们玩闹，他也会经常找人讨胭脂吃。 而伺候云姑娘两年后，她家的“太太”过世了，云姑娘要回家守丧。她这一去好久没回来。 有一天老太太突然吩咐：珍珠以后不用伺候云丫头了，就跟着宝玉吧。我派翠缕去照顾云儿，以后怕是要不回来了。 那翠缕是老太太跟前的二等丫头，与袭人也是一样长大，只是她家也是贾家家生子。听说当年与鸳鸯家一样是老太太的陪房，如今也算回家了。 宝玉听说珍珠跟他后特别高兴，珍珠也很开心。毕竟宝二爷没脾气，对丫头最是极好的。 不过那宝玉很快便不太满意，有天对老太太说：老祖宗，珍珠是您老人家赐名，按说不该更改。可如今跟了我，再叫珍珠似对老祖宗不敬。不如竟改了可使得？ 老太太笑道：你这那里是惦记不敬我，分明是觉得我取的名字俗气罢了。竟依你又如何？ 宝玉见瞒不过，只得起身回道：“因素日读诗，曾记古人有一句诗云：'花气袭人知昼暖’。因珍珠姐姐本姓花，不如就叫袭人可使得？”  老太太听过，便笑道：使得，只是别让你老子知道，仔细又说你刁钻再捶你的肉，要紧！ 于是珍珠便改名作袭人，死心塌地跟了贾宝玉。 这袭人亦有些痴处：伏侍贾母时，心中眼中只有一个贾母，如今服侍宝玉，心中眼中又只有一个宝玉。 那宝玉性情乖僻，极为异常。她便赤胆忠心每每规谏，只因不能更改半点心中着实忧郁。 就这样又过去两年，这一天突然听闻年前来信已经过世的姑奶奶家的表小姐就要进京了。那姑老爷是前科探花，现任巡盐御史，他家的表小姐该是何等人物？ 宝玉听见这个消息后就坐不住，时常问询表妹何时到京，更暗中与袭人说一些胡话。 那么，贾宝玉要迎接林黛玉，他又是如何安排的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以上故事或有虚构，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改编和推论。 文｜君笺雅侃红楼 插图｜清代画家孙温《绘全本红楼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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