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亮兄
亮兄
2022-12-17 08:06发表于北京 前几天和妈妈聊天说到了“鸡橛子”这个词,我很是好奇,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词,乍一听还以为是一种菌菇之类的。妈妈却说这东西压根和吃沾不上边,以前老一辈的人都知道,几十年前还非常多,但是它吃人却是真的,现在估计已经销声匿迹了,知道的人也不多了。 我邻居奶奶姓贾,我喊她贾奶奶。贾奶奶有个儿子叫平安。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比较穷,所以家家户户都没有院墙和栅栏,每家每户都是几间土房子。大家走路串门基本都是从各家院子里直接穿堂而过。有一天,六七岁的平安叔刚起床站在窗户下面穿鞋,发现他家西面的邻居大哥从他家院子里过去后,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似有千军万马一路驰骋,直击西面邻居家的房子里,“突突突”地前进着,速度非常快,那些小人都很小,有小孩子的手那么大,但是穿的衣服像是唱戏的衣服,而且有的舞刀弄枪,有的骑着高头大马,一路跃进邻居家的房子里消失不见了。平安叔很奇怪那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小人国的人吗?问身边的大人,大人却说没看到有东西往西去,说他小孩子是不是看花眼了。 不料第二天却传来他家邻居大哥意外身亡的消息。这时候大人们恍然大悟道:原来平安叔看到的那一队队人马就是鸡橛子。小孩子心思纯净,眼睛干净能看到这些东西。并说鸡橛子要是缠上谁了,都会被它们缠死,或者去跳河或者跳井,也有可能是上吊,都是意外而死。 妈妈说那个时候往家里钉一个钉子,要是位置不恰当都有可能把鸡橛子引来。同时还说起了她一个朋友的亲身经历,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家家户户也没有院墙和栅栏,也没有现代化的下水道,每家每户会在家门口附近挖一个坑,平时打扫庭院除的落叶和生活垃圾都堆到里面,洗衣做饭的污水也排放到里面,经过时间的发酵会成为很好的堆肥,然后拉到田地里当做农作物生长的肥料。 妈妈的这个朋友姓唐,我喊她唐姨。唐姨的妈妈去世后唐姨很伤心,整日以泪洗面,每天眼睛都是肿的发亮,渐渐的唐姨茶饭不思人也比黄花瘦。眼见着唐姨的身体越发消瘦,精神也一天比一天憔悴,唐姨的老公就带唐姨去医院看医生调养身体。许是唐姨太过伤心,连累身体病痛不断,成了一个药罐子。 这天晚上天擦黑后,唐姨的老公要把污水坑的堆肥拉到北边离村不远的豆子地里 。唐姨心疼她老公想和老公一起拉,她老公又心疼她的身体,坚决不同意她一起拉板车。唐姨说要不这样吧,北边离村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坡,我站在那帮你推车吧,等你上去坡了我在路边歇着等你。她老公同意了。 拉完一板车堆肥后还没有拉完,她老公就回家继续去装车了。唐姨一个人在路边等着,听着田地里连绵起伏的蟋蟀的叫声,望着夜幕下的青纱帐,遥望璀璨星河中那若有似无的银河,虽然四周不见人,但唐姨也没觉得害怕,一来作为庄稼人起早贪黑干农活已经习惯了,再者自己对这片土地分外熟悉,向南不远处能看见乡邻们点点橘红色的灯光,这样的安静和宁谧照的她心里也是暖暖的。 突然唐姨发现她的两只脚好像被人抱住了,再接着是她的腿,她四下看了看没看到人,这时候她感觉她的脚和腿被人使劲的往下摁,好像要拼命的把她放倒,意识到不妙后她使劲抱住了眼前的一棵树,不让自己倒下去。她心想,要是把她的头按到地面上不能呼吸之后不就完了吗。她死死地抱着那棵树,但是她觉得自己寡不敌众,抱住她的不是一个,而是一群,每个都在拼尽全力的拉着她的身体往下拽,死命的抓住她的头往地上摁。 不多时,她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抱树的手臂也是发酸发涩,已经没有刚开始抱的那么紧了,有口也喊不出,她心想完了,她快虚脱了快坚持不住了。正在这时候南边一户人家的大婶刚烧完地锅站在院子里,拿布拍打着自己身上烧火落的草木灰,正好看见抱着一棵树的唐姨就喊“小唐,这大晚上的你在地里抱着树干啥?”刚开始没听见唐姨回话,这个大婶以为唐姨没听见,又扯着嗓门喊了几声。唐姨的身体突然一阵轻松,话也能说出来了。 至于这“鸡橛子”到底是些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但听着这些故事,既惊悚又觉得神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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