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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大锅饭年代,磨洋工,干多干少一个样,干部不干活,没这现象!

 新用户49686918 2022-12-18 发布于黑龙江

文/柳成荫(泰兴)

现在的人都认为,人民公社的年代,吃的是“大锅饭”,出工不出力,其实是种误会,那个年代既没有“大锅饭”,也没有“小锅灶”,靠勤劳的双手挣工分,工分多了分配的收入也就高了。

那时有个口号叫:你争我赶争上游。

那个年代,农民干活的积极性很高,天没亮,上工的哨子一吹响,社员就齐刷刷赶到田里。在那时,也是多劳多得,按劳分配。生产队有记工员,不只是记你出勤没出勤,而是记你完成的工作量。

就拿割麦子来说吧,笔者也割过,每块田亩的大小都一致,规定了割完一块地得多少工分。手慢的一上午割一块地,只得到10个工分;手快的,两个人割三块地,一个人一天可以得到15个工分。

割麦子属于四夏大忙,“麻雀还巴个四熟场”,干活最苦,工分也最高,社员都抢着干活,并没有磨洋工之说。哨子一响,社员集中到晒场上,队长分下任务,社员跑步赶到田里,那叫“连跑带遛”,开始抢活,在田头上割上几钩刀,这块田地就算自己的了,手脚快的一个人抢几块地,抢得多的到天黑了还在割,甚至割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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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麦

人民公社年代,干活干不过别人是种耻辱。

麦子割了,要插秧了,插秧也是多劳多得,栽10棵秧得10个工分,手快的能插十二三棵,就多得到两三个工分。记得生产队里有一个女的,块头不大,割麦子速度不快,插秧却不示弱,一个人插15棵,把割麦子少挣的工分多多补过来了。插秧很苦的,全是弓着腰干活,一天下来,腰都疼得直不起来。用社员的话来说,叫“忙得屁都没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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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秧

六七十年代,到了冬季清闲时,又要组织兴修水利了,那时叫上河工,挑河。家乡的古马河、增产港、跃进河都是人工开挖出来的。笔者也曾上过河工,算是青壮劳动力。在粮食、肉食缺乏的年代,唯有上河工才能天天有猪肉、有大米饭吃,生产队三天就杀一头猪送到河工上。论理说上河工算是大锅饭吧?错了,也是划分任务的,带河工的负责人每天上工之前就把任务分下去了,用尺丈量好,插上稻草,一视同仁,每人规定多少方土,谁挖完谁回住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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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河工

那时家家户户养猪,猪粪归集体所有,每个月组织社员统一挑两三次粪,家乡人叫“清缸”。猪粪也是折算成工分的,刚开始论担记数,两木头粪桶算一担,有的养猪户玩起了歪脑子,刷猪圈时冲入大量的河水,挑的担数越多,工分就越多啊,实则花力气挑的是清水,根本就没壮气。生产队队长发现了其中的猫膩,改成了根据猪圈里猪的斤重折算工分,由三个经验丰富的社员组成评估小组,每月到家家户户猪圈里估算生猪的斤量,这叫做“估猪子”。这应该算是生产队唯一的变相“大锅饭”,也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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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粪

那时,生产队除了队长和会计,还有记工员、司秤员,号称生产队四大员,他们都干活的,和社员一起干。队长、记工员下田头,会计、司秤员下晒场。社员拖几车麦把子,队长也拖几车,只会多不会少。晒场上都是女劳力,打粮食、晒粮食,只有会计一个人是男劳力,粮食晒干了,司秤员过磅入库,会计一个人一箩筐接着一箩筐地扛到囤子里。一晒场粮食有几千斤,肩膀上的皮都扛掉了。吃过晚饭,社员可以休息了,会计还歇不下来,点起洋油灯开始记账。队长、会计也是根据劳动量记工分的,只是每个月适当补点工分,印象中是一天补一分工,碰到下雨天休息,这一分工还要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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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麦把子

那时的干群关系很融洽,干部说出去的话,老百姓没有反抗的,滴水成珠。老百姓卖一圈猪子,要请队长、会计吃饭;过年时,也要请生产队干部吃饭。但这不叫腐败,叫正常礼尚往来。菜很简单,除了一碗红烧肉是硬菜,其它也就花生米子、豆腐、百叶了。干部卖了猪子、过春节也要回请的,从来不会吃社员的白大饭的。社员请的是两个人,干部却要请两三桌人,一户一个人。那种干群关系真的叫亲兄弟的关系,随着分田到户,这种关系久远了,已成记忆。

不少人没有经历过生产队干农活的场景,总认为那个年代吃的大锅饭,社员干活磨洋工,那你错了,那才真正叫号子连天,干劲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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