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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师长说什么也拿不下上甘岭,怒斥:志愿军一个团有两万人,打也打不完

 冬不拉拉 2022-12-19 发布于安徽

志愿军防守部队进行了顽强抵抗,阵地多次失而复得。双方随后不断向上甘岭地区增加兵力和重武器,使上甘岭发展为局部战役规模。

十一月十七日,李德生副军长命令三十四师一零六团接替三十一师九十三团在五三七点七高地北山的争夺与巩固阵地的任务。

然而,战斗的激烈和残酷程度却是武效贤事先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岀的。

时间异常紧迫,根本来不及仔细商议作战方案。连长朱国法建议,将全连分为三个梯队:一排由朱国法带领作为第一梯队先行;副连长陈洪范带二排作为二梯队;指导员王润成带三排和炮排作为预备队继后。

这样,在接受任务一小时后,随着我方炮火准备的开始,五连投入了对六号阵地的反击。时间是十一点二十分。

攻击的队伍一脚深一脚浅地在被炸松的尘土中行进,犹如在污泥中行走一般。

当部队行至距敌阵地三百米左右时,敌人突然射出三颗照明弹,将整个山谷照耀得如同白昼,使五连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下。

霎时,指导员王润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连队遭到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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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发炮弹呼啸着在山坡上落下,机关枪子弹急风骤雨似的扫来。连长带领的一排被堵在半山腰进退不得,战士们一个个倒下去了,连长朱国法也饮弹而亡。

副连长陈洪范带着二排十八个战士冒险前去接应,不想,他刚跃起身,一排子弹迎面扫来。

他身子摇晃了几下,抬起握枪的右手指了指前方,嘴里好像喊着什么,慢慢向前仆倒……其他十几名战士见此情形,急忙冲上前去,均壮烈牺牲……

这时,王润成急忙喝住二排那些还要向上冲的战士,遂用报话机向营长王聚新汇报了情况。营长的指示是:“待照明弹熄灭后再行强攻。”

二十日夜里五连强攻未果。王润成发现天空已微微泛白,眼见任务难以完成,急得头脑发涨……

而在营指挥所里,三营长权银刚、二营长王聚新等人得知五连强攻受挫,连长和副连长相继阵亡的消息后,都心急如焚。

权银刚等人一致认为再不能这样搞下去了,必须改变攻击方法。遂决定冲击前不进行炮火准备,利用夜暗以偷袭的战术手段惩治敌人。

二十二日晚上八点,五连指导员王润成将唯一实力未损的三排作为突击分队,由排长胡升高率领,利用夜暗从四四八高地向六号阵地运动,悄悄通过了约一千米的敌封锁区。

九时左右,七、八班已按预定计划进至冲击出发位置。七班甚至摸到了六号阵地主峰下端四十米处,敌人尚未发觉。

三排长胡升高以步话机向营指挥所发岀到位信号。至二十一点十分,权银刚和王聚新等人得知各班均已到位,并完成了一切准备,遂发出冲击信号。

此次反击相当顺利,激战不过十分钟,歼敌一个半班,我仅伤四人,六号阵地又回到我方手中。

这次反击的成功,使权银刚等人从困境中看到了希望。他们几个人商量以后,向团指挥所提出改变战法的建议。

权银刚等人的建议提得正是时候,其时,团长武效贤等人也正在琢磨改变打法的事,可谓上下不谋而合。

但是,武效贤没有料到,当他们将改变战法的建议上报到军前指后,并没有很快得到肯定的答复。李德生副军长要他们到德山岘军前线指挥所面议。

武效贤和政委于永贤一起来到德山岘军前线指挥所。当时,武效贤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坚持改变战法。他对李德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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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法不改不行。按三十一师的打法,先是炮火准备,然后炮火延伸步兵冲击,可敌人摸着规律了,一看我炮火延伸,敌人就开炮,使他们损失很大。我三天给打掉四个连……这样不行!”

随后,武效贤等向李德生详细汇报了改变战法的具体方案。之后,李德生副军长沉了一阵,提岀一个问题:

不改变战法,一零六团需要几天时间全部恢复并巩固北山阵地?改变战法后需要多少时间?

武效贤的答复是:如不改变战法,按前一阶段我团四个连队打三天计划,还可与敌争夺四至五天;如改变战法,两个星期后可恢复并巩固阵地,可以打到底、收摊子……”

李德生说:“时间要缩短,一周,七天时间!”

武效贤没敢答应。他大胆向李德生解释为什么七天拿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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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困难能克服,人和炮弹却不能共存。战士从坑道出来,要走五百多米才能至阵地,几排炮就给拍光了。再勇敢,见不到敌人的面,就完了。

所以志愿军必须有充分的准备时间。白天可用火力封锁阵地,让敌人也上不去;晚上以少数人控制制高点,主力展开构筑工事,在山上挖猫耳洞,五十米挖一个。

第一晚上挖成个小的;第二晚上再扩展成可藏两个人的;第三晚上再扩成可藏一个小组;到半山腰再挖一个屯兵坑道,离主峰三十米……

这样既可迅速出击敌人,又可躲避敌人火力,巩固阵地不失守。可是要做到这些都需要一定的时间……

但李德生还是嫌武效贤提出的两个星期的时间太长。当时三兵团已决定十二军从上甘岭撤退休整,因此李德生想尽快交出满意答卷。

但不管怎么说,前方指挥员最有发言权,总不能脱离实际要求部队。

武效贤这样想着,见同来的于永贤政委和师参谋长蒋科都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自己斗胆陈词。

他对李德生说:“李副军长,你要不采取我的意见。那我一零六团打光拉倒,到我牺牲为止;要按我的打法,巩固不了北山阵地你杀我的头!”

问题僵在这儿了。沉默片刻后,武效贤终于长吁一口气,他看到李德生把帽子一摔:“那就按你们的意见打吧,不过要尽量快一点。”

作战方案确定后不久,李德生就率十二军前线指挥所撤离了上甘岭。而一零六团被留下来,归十五军二十九师指挥,继续完成恢复并巩固五三七点七高地北山阵地的作战任务。

这以后,一零六团的战斗,用该团于永贤政委的话说,“仗给打活了。”

他们不再坚持以往的“阵地每失必反”,而是集中力量守往主要阵地,对其他阵地则以火力控制,即使敌人占了,无非是徒然增大伤亡,最终还得撤下去。

在进攻中,武效贤吸取前几批参战部队的教训,尽量不让敌人摸到规律,一零六团有时前半夜进攻,有时后半夜,有时大白天进攻。

进攻前,有时炮火准备,有时不炮火准备,采取偷袭,搞得敌人防不胜防。

在防守中,一零六团用小兵群战法,你来一个连,我只出一个班;你来一个排,我只出一个三个人组成的战斗小组。

这样一来,一零六团不再以守住阵地为唯一目的,而是以多杀伤敌人为目的,即使派出去作战的人全打光,志愿军也是以少胜多。

当然,更重要的是部队一面作战,一面抢修坑道工事。

在敌人炮火下修坑道是极困难的,选择坑道口既要注意隐蔽,又要适合作战需要。要先除掉被炮火打松了的浮土,挖掘只能用锹镐,挖深后才能用炸药。

而排烟、出渣都要隐蔽进行,防止坑道口被敌人发觉后进行轰炸破坏。战士们边作战边挖掘工事,体力消耗相当大,因此一零六团那时确实也无法派出更多部队去守山头。

经一周紧张作业,北山阵地上又形成了新的工事体系:在一号阵地上共挖五条坑道,各长十七米,另有屯兵洞十二个;

在二号阵地上挖坑道一条,长二十米;九号阵地修复了一条长十九米的坑道;在六号阵地主峰岩石下开掘了一条坚石坑道和五个避弹坑……

这些工事基本上可以容纳一个营的兵力和团以下的火炮及粮弹储存,使防守部队越打越主动,逐步站稳了脚跟。

十二月十六日,十五军向三兵团上报了上甘岭战斗情况,重点表扬了一零六团:

该团自十一月十八日五时参战至十二月十五日共二十八天,圆满地完成了战斗任务,取得了上甘岭战役的最后胜利。

该团是在友邻与敌反复争夺、阵地无工事情况下投入战斗的, 上下一致努力,英勇顽强,机智灵活地对敌斗争,终于巩固了阵地。

武效贤回想当年,自豪地说:“我一个一零六团打了美七师、伪二师、九师七个团。守阵地二十多天,完成了打到底,收摊子的任务。

当时,伪军的报话机骂一零六团,让一零六团负责监听的翻译听到了:敌人骂一零六团最狡猾,最难以对付。

负责指挥上甘岭作战的美第七师师长韦恩·C·史密斯少将对美伪军三个师一直拿不下一零六团守备的上甘岭阵地也是一肚子恼火。

当第八集团军司令范弗里特来电话质问上甘岭战况时,恼羞成怒的史密斯少将大骂:“活见鬼了,中国军队一个团怎么打都打不完,我怀疑他们一个团有两万人!”

打完上甘岭后,四十五师师长崔建功特地宴请一零六团连以上干部和战斗英雄吃了顿红烧肉和饺子;十五军军长秦基伟请武效贤给全军团以上干部介绍经验。

在欢送一零六团胜利归建的晚会上,十五军参谋长张蕴钰代表十五军赠送给该团一面锦旗,上面绣着“主动灵活,英勇顽强” 八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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