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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我的军人情怀

 冬歌文苑 2022-12-21 发布于北京

我的军人情怀

我叫王志远,1981年2月出生在乌鲁木齐市,2003年10月入党,退伍老兵,是新疆井然律师事务所党支部的支部委员,也是新疆井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副主任,新疆井然律师事务所退役军人法律服务中心·军之队主任、负责人。任新疆金盾公益志愿者服务队法律法规宣讲团团长、乌鲁木齐市老兵公益红色宣讲团的成员、乌鲁木齐市退役军人就业创业服务协会副会长。

今年8月初新冠肺炎疫情反弹,自2022年8月10日开始,乌鲁木齐市开始实行静态管理,按下了暂停键。我第一个向我所居住的楼栋包户干部申请当志愿者,为居民提供志愿者服务。在疫情期间,乌鲁木齐市市委和市政府号召全市党员和退役军人、律师和医务工作者积极参加到党员突击队、医疗小分队、志愿小分队和法律法规政策宣讲小分队当中。作为党员、退伍老兵和律师的我是我们楼栋除医疗小分队外的三个队的队长。随着疫情防控形势的好转,全乌鲁木齐市开始加速复工复产,乌鲁木齐市恢复了活力,这座古老的城市恢复了往日的烟火气息。12月9日,新疆井然律师事务所进行复工复产前的消杀和打扫卫生,准备恢复办公,这让我不禁想起了24年前,我入伍时的一幕一幕,这一幕一幕貌似昨天。

1998年11月底,中专毕业的我,怀着考军校渴望军营的梦想,报名参军。经过报名、体检和政审,1998年12月1日,我被批准光荣应征入伍。1998年12月8日,下午我和一起入伍的26名乌鲁木齐籍同年兵战友披红戴花到达人武部集合,当晚我们和从呼图壁县、玛纳斯县前来的战友一共51人抵达乌鲁木齐市乌拉泊兵站,计划在1998年12月9日坐飞机起运至新兵营。1998年12月9日,接兵干部通知,让我们做好准备,当天中午抵达乌鲁木齐市地窝堡国际机场,飞往南疆重镇喀什。然后从喀什坐车到新兵营。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坐飞机,而且是去位于帕米尔高原的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首府阿图什市的某英雄边防部队服役。

喀什,维吾尔语,意思是玉石汇集的地方。南疆重镇,常言道:不到喀什不算到新疆。喀什是南疆的文化、经济的中心。

 到了中午,接兵干部又通知我们新兵,因为乌鲁木齐市大雾,飞机不能按时降落,大家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这一等,就等到晚上晚饭吃完了。乌鲁木齐市的冬天能看到晴天实属不易,大雾天居多。在兵站,当时的就餐环境不好,就餐没有凳子,只能站着吃饭,当时战友们调侃,原来当兵的吃饭快的原因是没有凳子,站着吃饭,不用嚼,直接到胃里,这样才有战斗力。当然,只是调侃而已。1998年12月9日晚北京时间22时许,我们接到了通知,集合前往乌鲁木齐市地窝堡国际机场。随即,我们在兵站集合,井然有序地上车。前后都是警车开道,浩浩荡荡的往机场行进。和我们一起飞喀什的同年兵,不仅有我们克州军分区和边防团的,还有高原劲旅某师炮兵团的,还有当时的兰州军区某通信总站的一批女兵,上飞机后,才发现,这架运送我们的飞机坐的满满当当,在飞行过程当中,很多战友争先恐后的和空姐合影,没有当兵的时候都知道空姐非常漂亮。都说咖啡可以提神,担心自己后面会睡着,我在飞机上喝了不少的咖啡。经过近两个小时的飞行,我们到达了目的地——喀什。

 在我们晚饭后在等待命令的这段时间,我的接兵干部、边防团的卫生队队长好像有预感一样,吃完饭,就去给我们买面包和鸡蛋去了,一人一份。等回来以后,发现没有人来,兵站的同志告诉队长,新兵已经出发了去了机场。队长立即打出租车赶到了机场。花了50块。当时的50元可是一笔巨款啊。在后面战友聚会的日子,队长一谈起当时接兵的情况,百分之百会提及这个小插曲。

 我们到达喀什机场后,排好队依次下机。喀什机场当时没有机笼,只有悬梯。整个喀什机场,只有“喀什”两个红色的字发光,其他一片漆黑。下悬梯后,一脚就踩进了泥土里,土埋到了小腿肚子。当时那样的环境,再加上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这一次离家当兵,一走就是1300多公里。我当时就悄悄地哭了,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事后,我才知道,好多人当时和我一样都哭了。

我被分到了新兵二连。当天晚上是连长在连队,指导员不在。连长是河南人,中等身材,穿军大衣,军大衣上佩戴了一杆两星中尉军衔。连长让炊事班给新疆兵准备了来一桶方便面,就是缺火腿肠。我们边吃,连长边问我们的名字和情况。最后,连长让八个班长一人认领一个新兵。

我到了三排七班。班长是96年底入伍的97年兵,山东莱芜人,是我们团最厉害的步兵全训连队的老兵。我们排的八班长是河南人,比我早一年,98年兵,军事素质也非常好,来自被中央军委授予荣誉称号的斯姆哈纳边防连。新兵住在大仓库里,睡大通铺。排长是步兵第四师步兵十团称之为“老虎团”的战士刚刚提干的小个子河南人,军事素质顶呱呱,五公里徒手越野,一步能跨2米,器械单杠从一练习到八练习不下杠。

班长就睡在门口的单人床,灯绳就在班长的头上。我们新兵,最怕的就是班长的闹钟。每天6点准时响,声音特别大,班长一听到闹钟响闭着眼睛就拉灯绳,灯一亮,新兵睡眼朦胧,不是穿衣服,第一件事情就是闭着眼睛把被子扔到地上。因为地上硬,可以把被子整成豆腐块。在部队,整理内务就是直线加方块,被子按照条令规定,叠成豆腐块,方方正正,也就是常说的“进门看内务,出门看队列”。

新兵的被子刚开始不成形状,就必须在地上用膝盖和肘部压被子的四条线。我们的膝盖和肘部脱皮破裂就是整理内务的见证。新兵连检查内务卫生是重要的工作之一。

排长特别关心战士,看到新兵的膝盖和肘部,很是心疼,专门到“巴扎”集市上去买了好大的一块塑料布铺到地上,自己出钱,排长是个特别好的人。我当兵的最后一年,排长在边防团最强的步兵连队,当连长了。

新兵连,就是从把地方青年变成一个军人的地方,老连队就是把一个军人转变成一个合格军人的地方。新兵连里整理内务一如既往,每天的早操必须进行。99年度所有新兵都到齐了,连队通知,准备新训的开训动员。我们开始不知道什么是动员,自己成老兵以后就知道了,事事有动员,结束之后讲评和总结。新兵营开训动员大会开始了,新兵连开始拉歌,他们新兵二连获胜了。连长表扬了大家。然后各个新兵连队开动员会。

当时叫的最响就是“当兵不习武不算尽义务,习武武不精,不算合格兵”,这个是我新兵连长的座右铭,新兵五连的口号是“谁英雄,谁好汉,训练场上比比看”。紧接着就开训了。新兵连的第一课就是单个军人徒手队列训练。连长说,你们是豆腐,是面条,百炼成钢。训练不是吃大盘鸡,一定要刻苦训练,苦练加巧练。入伍一个半月以后,在部队又进行了体检复检,复检结束了,大家就快进入战术训练了。连长又给他们讲,战术训练就是在战术场摸爬滚打,就是掉皮掉肉,就是凤凰涅槃。

1999年元旦到了,我在部队授衔了,佩戴了列兵军衔,一道杠。1999年4月,新兵训练结束,我接到通知到军分区通信站报训队报到,我兴高采烈地坐上军区大卡车到通信站学习无线电报务员。无线电报务员是诸军兵种最难学的专业,学习无线电报务员要经过八个月的时间。新兵四个月,加上报训队的八个月就是一年的时间。1999年11月,我通过南疆军区通信处的考核,顺利结业。我们边防一线连队的报务员回到了团特务连。在特务连,电台台长要留下2名报务员,因此,我们被重新进行了分配,这次我被分到了边防六连玉其塔什边防站。

玉其塔什,柯尔克孜语,意思是三个大石头。玉其塔什边防连是全团距离团部最远的一个边防连,连队距离团部260多公里,就是从喀什市到叶城县的距离。夏天洪水断路,冬天大雪封山,交通极为不便,还有57公里的无人区,环境艰苦。我从特务连早上坐的车中午在乌恰县康苏镇吃的拉面。到了连队已经是晚上了。

2000年春节,当兰州军区、新疆军区和南疆军区三级军区给我和我的战友们发来了慰问电,我心潮澎湃。战友们纷纷表示:要把卡子守好了,不能把我们国家的土地守丢了,守少了。当年11月,因工作需要,我从玉其塔什调到了军分区通信站,2000年12月,晋升为一级士官,授一级士官军衔。三年后,我退出了现役。

一转眼,24年已经过去了,但是,过去的只是时间,留下的是对部队、对军装的恋恋不舍和坚强的意志、不屈服的品格。作为律师并且是退役军人法律服务中心·军之队的负责人,做好对涉军群体的法律服务就是最好的军人情怀。五年军旅,无怨无悔,西陲戍边,无尚光荣!

人民律师,无尚荣光!

插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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